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这霍大人和邪教扯上了什么关系?”
  一旁另一位大人说:“哎呀!这么大的事儿,房大人还不知道?以前江湖上是三教鼎立:九莲教,白莲会,红封教,其中九莲教一家独大,自从那个什么占玉失踪后,九莲教就没落了,后来红封教暗戳戳的壮大,现在可是比白莲会更毒的一根刺,还是直入脏腑摸不到的那种,有些什么成员,都不知道,神秘得很。昨儿那个烛照在大堂上公然说霍大人与红封教有勾结,当场就被拘禁在了大理寺,听说严刑拷打了一夜呢!”
  房疏额上青筋冒起,声线都拔高了,“怎么能听那烛照一片之词就用刑呢?!”
  吴应爵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些,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谁知道那烛照提供了什么证据,只是这次霍大人麻烦绝对不小,他平时就树敌不少。”
  一天来,房疏魂不守舍,到了下午授课后,朱常洛问:“先生......那诗您给我评了么?”
  “殿下,实在抱歉啊,近日来有些忙,过两天一定给您看看。”,说完就急忙走了。
  房疏带着祁闹子绕了半个京城到了明止庵门口,明止奄比以往更冷清,若不是站了几个配刀校尉,真以为是荒凉尼姑奄。
  房疏上前问校尉:“黄庸大人在吗?”
  “房大人,黄大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小的们也不知道。”
  “好......”,房疏转身就走了,去了京城大理右寺,祁闹子腿都快走折了。
  到大理右寺也碰了壁,房疏说求见大理寺卿大人,门卫只说:“大人很忙!没空见虾官蟹客。”
  祁闹子本来累极,房疏还没有急躁他先来了劲儿,“你个贼人!说什么虾官蟹客!!”,说罢祁闹子就和那门卫扭打与一团,大理寺是何等地方,房疏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冲出一群黑甲将士手持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带头二话不说将正在与门卫互殴的祁闹子直接蹬趴下,红缨枪抵着他背脊。
  刚开始房疏只是以为他们来维持秩序的,没想到那带头人手持红缨枪准备使力要取祁闹子性命,房疏抬脚踢开了那人□□,“你们怎么能随意杀人!!”
  那带头人眼小颧骨宽大,脸上有数不清的细疤,看着丑陋骇人,看着房疏还穿着官服,“哪里来的七品芝麻官?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撒野,一律当刺客处理!”
  房疏扶起祁闹子,“我们这便离开。”
  “离开?给我扣上!莫不是哪里的刁民带了个傻帽冒充朝廷命官!!”
  祁闹子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街头打闹了,又听得别人叫他傻帽,现在更不能忍,他拔出腰间配剑,房疏还没有来得急阻止他就上前那和首领撕打成了一堆,祁闹子武艺不低又不要命这首领不是他的对手,不出几招就被祁闹子踩在脚下,啐了他一口水,“你他娘的,不仅长得像屎,身手也是屎!”
  “祁量!你住手!”。
  一把拂尘将祁量打倒在地,房疏赶紧扶起他。
  “这是做什么呢?这不是房大人么可别伤了房大人!”。
  房疏回头看到门口出现了几个公公,为首的他识得,是东厂掌印太监--陈矩。
  “参见陈公公!”
  “哎哟,刚下午去刑科拿佥签,还说没有寻见刚上任的芝兰探花,这不,在这里碰上了。房大人来此,如为何事?”
  陈矩跟班替他捡回拂尘,他走到房疏跟前,房疏心里暗道不好,陈矩素来和霍台令不合,“陈公公拿佥签是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霍大人,皇上听闻此事,要彻查霍大人呢!这不......才来问候两声霍大人。房大人来此莫不也是为了霍大人?”,陈矩见他不说话,“看来这传闻都是真的了!哈哈。”
  房疏蹙眉,“什么传闻?!”
  “都说你们战场情谊比血浓比海深,房大人竟然连公文也不拿,只身就来,看来是担心得急了!”,陈矩说话阴阳怪气,眉间轻挑,多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只是来看看,没想到戒备森严,下官这就走。”
  “那房大人慢走,霍大人还活着,请放心。”
  听了这话,更不放心了。
  当晚,一个黑色身影从仲先居跃出,朝大理寺而去,如墨鸦一样与黑夜融与一体。


第39章
  “大人!抓住一个刺客!”,门外吵吵闹闹,火把光透着门扉透入室内,把大理寺卿夫妻吵醒。
  “相公……”,邓氏起床气很重,若是吵闹到了她,自己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被拧打。
  段宁翻身起床,微微打开门,对门卫说:“刺客直接砍了不就行了?!什么事情都要来叨扰我?!”
  “大人……刺客不是一般人……”,将士表情十分为难。
  段宁翻了个白眼,“不是一般人?是二般人?!直接砍了!”
  段宁准备关门,将士不得已伸出一条腿挡住,“是芝兰探花!”
  房疏现在是窘迫不安,被麻绳五花大绑摁在地上,明明是调查清楚了大理寺守卫换班规律,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武状元阳佟一,不知怎么来大理寺做了统领。
  要说这个阳佟一也是有些来头,家里本是江南富商之家,从小却是个武痴,不好家里的金银经,只喜刀剑棍棒,之前还对闻玄青下过战书,要单挑比武。
  闻玄青没有理他,就直接打上门,闻玄青被迫应战,那天只打了平手,被曾凌天出手阻止,他只能愤愤离去。
  阳佟一抬起房疏的脸,左右看了一圈,“看着眼熟……”
  他身后是下午那个面容狰狞的将士,他接声,“这是刑科房大人。”
  他放开了手,“喔……半夜来游魂?”
  段宁批着外套就急冲冲的踱步而来,“快给房大人松绑!”
  阳佟一举剑割断了他身上绳索,房疏直立起来,扯开了黑色头巾,一头青丝泄下。
  他对段宁鞠了一躬,“打扰段大人了!下官先告退!”
  房疏心里紧张万分,说完就准备要跑路,却被阳佟一刀锋拦住去路。
  “房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也不坐坐?”
  房疏嘴角有些不自主的抽搐,他转身对段宁说,“打扰各位休息,心里歉意难安,听段大人邀约,不如下官明日正式来拜见?”
  “就现在吧,明日大家都忙,房大人晚上怎么散步到这里来了?”
  段宁让人搬来两张椅子,就在这院里坐下,也不邀人去房中谈话,这明显就是简略的审问了。
  房疏不坐,“这大理寺防守果然固若金汤,真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做得很好。”
  段宁听完,五官都蹙在一起,“房大人,您半夜不睡觉就是来考察大理寺的防守工作?”
  房疏脸色苍白,“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事情都想了解清楚,亲力亲为才好。”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段宁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再参观一下监牢?”
  “可以……吗?”
  “肯定不可以啊!我现在上书你私闯重地,保你不死也得掉两斤肉!”,段宁想了想,“看在你初入官场不知轻重,而且还立过战功,今天也就算了,卖个人情给你,下次再这样,老夫可不轻饶你!”
  “谢谢段大人!”,房疏踟蹰不定,咬牙问:“霍台令大人……可在此?可还好?”
  段宁一听,瞌睡虫都跑得没影了,他眼神清明起来,“这可是机密!无可奉告!”
  “霍大人……与我是挚友,实在担忧安危……段大人能否再通融一下。隔着见一面也好……”
  “传闻芝兰探花明事理,晓大义,怎么今日一见,却是个咄咄逼人的后生?快些回去……我实在困了,懒得和无知后生浪费时间。阳佟!送客!!”
  阳佟一拿着刀指着房疏脖颈,房疏攥紧拳头,无奈只能离去。
  看着那玄色清瘦背影,段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臭小子!不是说了不添麻烦吗?!”
  房疏回到仲先居,完全没有睡意,才看到桌上朱常洛‘额外’交的作业,才想起来答应了明日回复。
  拾过一旁镇纸压住纸张一角,拿过河莲琉璃灯,照亮了一纸铁画银钩。
  “
  春风柔扶麻城山,唤做映山情味短。
  自来京城带青色,春葱玉指撩相思。
  ”
  翌日,房疏眼底青黑,一副疲乏,同僚见之无不望闻问切,房疏只说晚上被噩梦侵袭,不得安然入睡罢了。
  今年是京察年,本来六科尤其忙碌,又加上催着让皇上立太子,就是忙上加忙了,房疏翻遍了近几日来的奏章案卷,皆不见红封白莲案。
  下午当着几位皇子面,夸奖了朱常洛学习刻苦,成绩斐然,之后趁着休息时间,房疏将他唤到上书房一旁凉亭里。
  两人对面而坐,朱常洛一对上房疏便躲躲闪闪,房疏看着他一举一动任然有些稚气未脱,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从怀里摸出那张纸,叠得整齐,房疏双手递还给朱常洛,朱常洛脸颊绯红,更不敢看房疏,慌忙接过纸张。
  “殿下……我本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实在深感惶恐,能做殿下拙师,便是千百年修成的福气,殿下必为未来天子,肩上重任巨大,一时冲动莫当真。”
  说完,房疏轻拍了他肩膀。
  朱常洛胸口起伏剧烈,“先生……我只是都人之子,没有什么福分做天子,我自己清楚……”
  “谁说你都人之子?!”
  “皇上,朱常洵他们都这样说……”
  房疏怔住,没有想到皇上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如此不喜欢,甚至达到了厌恶憎恨。
  朱常洛小声说:“我只是皇上一时兴趣临幸了宫女所产之物,我本不该来到这世上……对不起,给先生造成困扰了,我确实是太冲动了……”
  说完他起身独自回去了,他行宫只有个贴身太监,和众星捧月的朱常洵想比,他身旁只笼罩着寂寞。
  皇上的贴身太监来请房疏,说是皇上要见他,让他惶恐起来,正冠整经,跟着走去。
  一路来到玉翠亭,神宗正在练字。
  房疏行了跪礼,神宗让他起身,问:“爱卿可知,朕今日请你前来所为何事?”
  “卑职不知。”
  神宗无奈摇了摇头,“前些时日你打了三皇子,朕可被郑爱妃恼得不轻,非要我责罚你一二。”
  “卑职错在何处,还望皇上指点一二。”
  听完,神宗放下笔,大笑起来,“房大人不必紧张,妇人之语,岂能当真,朕也不会为难你,常洵还小,确实不知礼了些,你罚他也罚了,打了也打了,是有些扫他自尊,你抽个时间当着众人安抚他一下,让他挣个面子回来。”
  房疏咬紧牙关,应了一声:“是。皇上,卑职有一个问题,大皇子早及弱冠之年,这房中还是需要些宫女伺候,有些事这太监可代替不了……”
  气氛有些冷凝,神宗只不轻不重应了一声,他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结,“霍大人的事……想必房大人都知道了……”
  房疏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听说了。”
  “霍大人可是我难得信任的人,说他勾结奸党我自然是不信的,我让陈矩去查,也有些不放心,我想劳烦你和陈矩协同查案,赐你钦差大臣。”
  这自然是房疏求之不来,他连忙跪下,谢主隆恩。
  只是他有些疑惑,“不过,为何是卑职?”
  “最近你们那帮言官闹腾得不行,他们那帮乌合之众还好,朕可就怕你这样的,让你去忙其它事,可别参和这事儿来针对朕,而且你正好可以和陈矩制衡,我怕出了冤案。”,神宗看了房疏一样,“万事都需要制衡。”
  当晚房疏就拿着圣旨去了大理寺,这此他理直气壮带着一排护卫,穿着皇上亲赐的锦袍,气势冷峻。
  段宁见他圣旨在手,暗在心里吐槽,“这真是个小祖宗!”,却笑脸相迎,“房大人!劳烦您来担忧此事了!”
  “我要提审霍台令!”,房疏劈头盖脸只有这一句话,他便让自己侍卫守在门外。
  段宁等人在前引路,便来到地下监狱,这里刚下石阶,一阵朽腐味传来,潮湿血腥无处不在。房疏步伐加快,急冲冲向前走,这里只有几间牢房,牢门是精铁锻造,全是重盔将士把守。
  越过两间空牢,房疏眼睛左右睃寻,脚步骤停,他屏住呼吸,双目睁大,看着牢里的男人,他头发披散,加上污秽,不识五官,衣服破碎不避体,身上无数鞭打血痕,右腿已被砍断,只是简单被包扎做了止血处理。
  那男人听见声音,一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并剧烈挣扎起来,房疏试探轻唤:“台令……”。
  男人挣扎得更剧烈,开始嘶吼起来,房疏才看见他口中舌头都被拔掉了,他动作太大,手上的如手腕粗的链条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房疏感觉心脏骤停,大力摇晃铁门,“快开门!快开门!!”
  阳佟一快步上前,“房大人!你是提审霍大人还是烛照的?!”
  段宁跑上前,气喘吁吁,“房大人,您可跑的快!老夫差点没有追上,霍大人还在里面呢!这是烛照!哎哟……”
  房疏憋了很长一口气,此刻全舒了出来。
  他提腿朝后面走去。
  “段大人……不是让你别来叨扰我么?”,霍台令口里含着一块铁皮,坐在地上埋头组装一个小型炮筒,并没有抬头。
  房疏看着地上那个发头凌乱,弄他的火器,整的噼噼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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