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在占玉的追杀之下,九莲教激进人士都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四下逃窜,或死或散,而占玉遣散了九莲教其余人士,九莲教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尔良想脱手却不得,他现在掌管着九莲教留下的许多商铺产业,正名为木弥良,成了浙南富商,名镇一方的商贾都唤一声木老板。
  霍台令回来了,房疏一开大门便看见大堂里有光,进门只见霍台令坐在椅上仰头,似乎睡着了。
  没想到时隔几月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房疏鹤步走近,霍台令看起来乏得极了,房疏伸手在他眼前挥动两下,依然有没有反应,看这架势是连夜兼程而归,闻着他身上味大,转身准备给他烧水,手腕被大掌抓住。
  响起霍台令慵懒低沉的声音,“你去哪里?”
  “去给你烧点热水,你身上味儿大。”
  “你怎么不看我?”,霍台令一拉,将房疏圈在怀里,“怎么瘦了这么多?!背脊骨都扎手了!是不是相思使人瘦?怎么眼睛都肿了?你哭了?!”
  房疏已经不觉得太难过,可眼前人的出现,他关切的语气,将怅苦思绪放大了许多倍,他一时忍不住就埋首在霍台令肩上哭了起来,问:“你怎么提前了几天到?”
  “还不是太想你了......我一个人日行千里,提前了两天,不过没有人知道我到京城了,我一回来就到你这里来的。”,霍台令轻扶他的背,问:“你怎么哭了?冷静禁欲的房大人怎么哭成了个鼻涕虫?就这么不想见我?”
  “简蕙莲.......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用......”
  霍台令蹙眉,“怎么回事?”
  “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交待.......”,房疏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哽咽得差点喘不上气,抽抽嗒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到蕙莲死时哽得厉害,说不出一个字。
  “我......今天都没有哭的......现在,现在怎么停不下来了!”,房疏懊恼得不停地垂打自己的头。
  “别打了,再打就傻了!”,霍台令拉住他的手,“你不会想娶她吧?!”
  “你是人吗?现在还说这种话!”,房疏挣扎着要起身。
  “这也不怪我!你对谁都这好,我心里也有疙瘩!”,霍台令逼问:“你真的喜欢她?”
  房疏老实说:“若是早碰到她,我就喜欢她了,还有你什么事!”
  霍台令心里气极,怒气越烧越旺,接下来又被房疏一句话浇灭了,“偏偏就先碰上你了,心里又只容得下一个人,有得选吗?”
  “这件事儿......不会就么算了的。”,霍台令拳头紧握,“郑贵妃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你可别冲动!”,房疏回以一个轻柔的拥抱,“不能乱来!”
  “我又不是傻子,你说占玉已经来京了?闻玄青呢?”
  房疏才想起来,“没有听说......不会被......!”
  两人心里也都是咯噔一下,霍台令也顾不得与房疏卿卿我我,互诉情长。起身准备往北镇抚司而去,房疏也跟上。
  霍台令转身说:“你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你也好几天没有怎么休息了。”,房疏勾着他手指,“你放心我一个人?”
  “那我不去了,有事也是那小子该的,死了我去也帮不上忙,去要是看见他还活着,我心里也气不过,算了。”
  “去吧!”,房疏拉着他往外门走,“别嘴硬了,我们早去早回。”
  两人共骑一马向北镇抚司驶去。
  才到北镇抚司,霍台令翻身下马,问门口侍卫:“曾大人在吗?”
  那门卫点点头,“大人才回来的。”
  霍台令提腿就要进去,被他们用□□拦住,“曾大人吩咐了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不发一语,霍台令长抢一抓,那两门卫就翻滚在地。“来人啊!有人擅闯!”
  卫广听得动静,带着众人持刀而出,才见是霍台令与房疏,房疏张开双臂拦在霍台令前面,说:“有话好说,别动手!”
  “复炎,怎么霍大人也在,你们来此有何事?”
  房疏看了一眼身后的霍台令,转头问卫广,“玄青呢?他还好吗?”
  卫广一听,整个人焉头耷脑,而另外两人心都提到了噪子眼,“怎么?玄青他......”
  卫广眼包着眼花,“师兄被占玉打成了重伤,才被送回府上,正在休养呢,我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霍台令拉着房疏的手,“我们回去休息吧,就知道那小子的狗命旺着的,占玉都没能把他打死。”
  没见到房疏之前,想着见面后要怎样与他行几次鱼水之欢,赴几次巫山云雨,不料两人盥洗上榻后,房疏搂着自已,头沾枕就睡了。
  罢了罢了,不在朝朝暮暮。


第67章
  “何大人,大皇子殿下撤回告纸了吗?怎么还不放人?!”,房疏一急,语气就重了些。
  何芗也无奈,“沈大人才是控告,大皇子殿下只是证人,他说的没用啊,不敢放呀。”
  两人在大理寺门口就理论起来了,恰时来了一驾马车,下来的正是沈管家,他一手提着青灰色衣摆,一手拿着纸制信件,说:“真是正好!两位大人都在,我家老爷太忙了,让我送来这信。”
  房疏几步上前夺过信,是盖了沈一贯的印,正是让放了祁量一事,表示是个误会,并表达了虚假的歉意。
  几月不见祁量,瘦猴更瘦了,脸色寡白,像被是被漂过的,他一手扶着碟兰,两人一时不习惯外面的阳光,眯着眼好半晌才适应外面的光线,看见了不远处的房疏,房疏几步上前准备搀扶碟兰,被祁量拒绝了,斜瞪了他一眼,“大人,别人的老婆你扶什么?”
  碟兰用肘顶了他一下,“说话没个正行!”
  房疏不理会他的玩笑,脸上愁云不散,问:“蝶兰......身体还好吗?”
  “劳大人挂心,挺好的,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别和他客气,大人,你可得多弄些补品来!一时半会儿调理不过来!!想起来都后怕,幸好蝶兰没事......我们还是别要孩子了,我这心里后怕得很!”
  房疏对他们鞠了一躬,这一躬让两夫妻楞在原地,“真是对不起......”
  “快别啊!”,祁量放了夫人去扶房疏,“大人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你这样......我可都不敢说话了。”
  房疏请了马车来接他们,车上,房疏让车夫去宝鸿林处,祁量问:“我们家在仲止居,怎么要去宝府?”
  “蝶兰需要人照顾,家里没有仆人了,都是一些糙男人,不太好的。”,房疏也赧然。
  蝶兰忙着推辞:“大人,不必这般,我又不是金制玉造的,哪里需要这么矫情!这粗人吃不来细粮,我反而不适应。”
  祁量知道房疏有所顾虑,也敛去了玩劣模样,正经说道:“一家人,没有分住的道理。”,对外面车夫说:“去仲止居!”
  “祁量!你们别让我担心了,过几天接你们回来吧!”,房疏神色严肃异常。
  “大人,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祁量语气清淡,让房疏心里更不好受。
  房疏几波思想挣扎之后还是带祁量他们回府了,房疏扣门,开门是的光着膀子的霍台令,“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祁量?”
  霍台令一手提着斧子,院里劈了一堆柴火。
  房疏将祁量他们安顿下,回院里去劈柴的霍台令说了祁量的事情。
  “你不该让他们回来的。”,霍台令如是说,“也许他们现在在牢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怕大理寺有他们的人,现在哪里都不安全。”,房疏给他擦汗,“别劈了,这么冷的天,又流了汗,该受寒了!”
  霍台令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不是说两口子一个劈柴一个煮饭吗?我得学学不是?”
  房疏捧起他脸,主动递香,情深吞吐,咂住一处,天雷引地火,烈火烧干柴,霍台令打横打起房疏就要进屋进,此时又外又响。
  霍台令像全然没有听见,房疏捶打他胸口,“门外有人找!放我下来!”
  “不管他,天没塌下来,能有什么大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眼前的春宵来得重要。
  “你!早上你才疯了一把,现在又要?!快些放我下来!”,房疏佯装生气。
  霍台令不理他,调笑道:“刚刚不是勾得我?现在还立牌坊了?”
  门外扣门声更大了,连后面院里的祁量都听到了,他跑到前院来,房疏听着祁量脚步声,从霍台令怀里翻身落地,整了衣衫,又恢复了冷清的表情。
  他去开了门,是一脸急慌的卫广,房疏问:“卫大人?怎么了?”
  “师兄......想见霍大人!他昨晚听闻霍大人回京了,就吵着要见霍大人。”,卫广侧身看跟在房疏身后的霍台令,说:“霍大人,师兄说要见你一面!感觉很急的。”
  “喔......我过会儿来。”
  “别过会儿......师兄现在有些发疯。”,卫广乞求道。“不吃不喝的,师父说话他也听不进去?”
  “我说怎么找我,原来是发疯了。看来疯得不轻,连曾凌天的话都不听了。”,霍台令嘲笑起来,“行吧,我去看看大小姐疯成什么样子了。”
  霍台令前脚才走,房疏后脚就收到了一封信,用红缨镖定在门上的。
  是占玉送来的信,约见在华莲湖旁雾雩亭见,房疏与祁量交待了声也出门去了,房疏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时辰,在雾雩亭越过冷清湖面能影影绰绰见到简蕙莲小坟头。
  不一时一男一女就来了,是姬容与占玉,占玉不再一身白衣,而是粗布麻衣,一只裤腿半撩起。姬容则像一只小黄莺围着他叽叽喳喳,见了亭中正坐的房疏,又雀跃而来。
  占玉还没有落坐,便说:“我是来道别的。”
  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房疏点头喔了一声,“走远些好,现在京城倒处都在通缉你。”
  占玉也点头,与他正面而坐,青石板冷得有些沁人,“本来是不打算与你再见的,有件事儿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值得您老人家亲自来和我说。”
  “那晚你救的姑娘,是一个叫刘弗的公公送来的,而刘弗是郑贵妃的手下。你怎么惹到了宫中的人?”,占玉眼里有丝忧虑。
  房疏紧咬后槽牙,“说来话长了!不说这个了,占兄是准备去往何处?”
  落寞浮上占玉的脸庞,“去蛮夷之地吧,离中原远一些。”
  姬容在一旁,表示她也要与占玉同行。
  房疏问:“你哥呢?还有尔良呢?”
  “尔良哥哥现在成了大富翁了!哥哥放心不下尔良哥哥一个人,说是要帮他一段时间再来找我们。”
  占玉一旁补充道:“复炎放心,九莲教的人头册已经被我烧了,现在没有人能查出他们以前的身份。”
  “姬容,你不是喜欢尔良吗?怎么不跟着他?还有,你哥也放心得下你?”
  本来挺开心的,姬容苦起了脸,“尔良哥哥告诉我了......我说我不介意,他说他介意。”
  “哈哈!”,占玉笑道,一挑眉头“小丫头,哥哥带你去蛮夷寻汉子,听说那面的汉子都野粗得很。”
  这席话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羞得满脸通红,“占哥!你真的......你这些话要让我哥听了,能在你耳朵里念起茧子!”
  “所以你还是别跟着你哥那个木头了,我估计他不行,还不让你快活,不知道失了多少乐趣。女人嘛,需要滋润的,别被清规戒律束缚了快乐!人生几十载不要浪费了。”,占玉越说越歪,姬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你不去滋润别人,怎么被别人滋润了?还找了闻玄青那个厌人怪!”,这一句呛得占玉青黑了脸。
  房疏脸上笑容僵住,轻松的心情突然遇上急刹,问:“什么意思?!”,这特娘的比听到天鹅与□□□□还刺激。
  “没什么意思!听姬容她胡说八道!!”,占玉不客气拍了她头,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再乱说,嘴巴给你撕烂!”
  生气的占玉挺唬人的,姬容吓得噤了声。
  房疏也不追问,说:“刚刚听玄青师弟说他好像疯了。人又受了重伤......连自己亲如生父的师父也忤逆了。”
  “与我何干?!”,占玉别开头,低头沉默了好一阵,“没杀他就不错了!”
  姬容小声低哝,“你到是下得了手啊!”
  占玉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眼眶有些微红,“骗命骗色的狗东西!这辈子再也不见他了!他若是还想得起我这人,麻烦告诉他我讨厌他的很!”
  姬容一手支着头,吐槽着,“得,前阵子不才说恨得吗?不说恨说讨厌了。”
  自提起了闻玄青,占玉就有些恍惚起来,肉眼可见得不开心。
  到了三人作手分别,房疏都不有些消化不了占玉与闻玄青的事情,他也心事重重回了府了,晚上霍台令眉头紧锁回来与房疏,祁量他们吃了晚饭。
  房疏从蝶兰手里抢着洗了碗,“蝶兰已经辛辛苦苦做了饭,怎么能再她洗碗?”
  等两人收拾好了,关了门扉,霍台令对着叠衣服的房疏说:“闻玄青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念叨着让我放了占玉,不要伤了他,不要抓他,像中蛊一样!”
  “你师弟是动了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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