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否?[古代架空]——BY:木子曈

作者:木子曈  录入:06-03

  几位大哥快哭了,纷纷向将军投来求助的目光,将军揽着夫人快步离开,“让他们好好说说话,明天大嫂们就要先行回城了,我们过去看看马。”
  高哲开心地在马群中手舞足蹈,见夫人过来,蹦着跳着迎上去,“夫…军师,这也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法术?”
  祁悠南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才停下来:“这不是法术,这叫美人计 ”,祁悠南心说,幸好我看过 三国演义,看来这电视没白看。
  “那这些马呢?马也是被美人迷的不要不要的走不动吗?”
  “哦,那倒不是,你看大嫂们的外衣是什么做的?”
  “草啊,还是我带大嫂们去割的青草。”高哲回到。
  “是啊,青草制成的裙子,俗称草群,”祁悠南笑了笑接着说:“马儿看到草就想吃,你看后面,地上铺的薄薄的一层,都是青草,马儿以为前面是一大片青草地,当然不想走了。”
  夫人威武!夫人千岁!


第12章
  首战大捷,将军命人加餐犒劳全军上下,伙头军把之前打猎来的肉煮了几大锅,高哲让人搬来几坛酒,肉菜管够,酒是不能多喝,大伙都很高兴,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期间不停的有人来向军师敬酒,都被卓煜挡了,“军师受了风寒,我替他喝。”
  “将军,只有丈夫会替妻子挡酒,你这算什么。”
  可不是妻子么,还是拜过堂的,卓煜想。
  祁悠南笑吟吟的望着祁悠南,他看起来有点醉了,虽然依然坐的笔直,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里,祁悠南可以确定他醉了。
  无论是谁过来敬酒、谁过来说话,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祁悠南,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祁悠南有点呼吸困难,这道跟随着自己的目光太强烈,仿佛随时会灼伤自己。
  祁悠南借口去方便,远离了人群,远离了卓煜,越陷越深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对自己不好,对他也不好,如果自己突然回到原来的地方了,那,以后还能习惯没有卓煜的日子吗?
  如果自己突然消失了,卓煜会不会痛苦,找不到自己他又该怎么办?
  终于摆脱兄弟们的卓煜跟随祁悠南的脚步来到河边,祁悠南坐在河畔的草地上,双手抱膝,他的背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孤独。
  卓煜没忍住,上前坐在他身后,从后边轻轻的拥住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
  祁悠南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着,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姿势,祁悠南贪婪的往后靠了靠,“没什么,就是,有点冷了。”
  “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在你身后。”
  “嗯。”祁悠南鼻子有点酸。
  因为了那句“有点冷了”,等待他的就是,一张小小的军旅床上要睡两个人,祁悠南有点后悔。
  卓煜借口怕他冷,执意跟他回帐一起睡,理由两个人睡可以相互取暖。
  小小的营帐里,小小的床上,二人静静相拥,四周安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但是这样抱着睡是头一次。
  祁悠南是真的怕冷,一个人睡的时候,通常从晚上睡到早上,手脚都是冰凉的,小时候奶奶说,这是因为没人疼爱。
  卓煜真的有点醉了,抱着祁悠南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碰到祁悠南冰凉的脚,卓煜将他的脚放到自己两腿间,夹住帮他取暖,顺势将他的两只手拉住,放在自己胸口,继续睡了。
  天刚蒙蒙亮,祁悠南是被热醒的,耳边是温热的呼吸,有点痒,祁悠南不想睁开眼,他能想象两人的睡姿,卓煜从背后抱着他,自己的后背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明明昨晚睡前不是这样睡的,祁悠南想,是他要这样抱着我吗?
  祁悠南想着又眯着了,朦胧间感觉一片柔软贴在自己额头,再次醒来将军已经不在帐内了。
  转眼又三日,前方士兵禀报,沙北国又杀过来了!
  军师:淡定,别慌!
  沙北国士兵杀过来的时候,整个营地几乎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小白脸坐在空地中,坐在案前扶琴。
  沙北士兵们有点懵逼,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坐在案前的那人,开始弹琴了,如魔音环绕般的琴声传入士兵们耳中,这声音犹如拉锯,刺耳,令人烦躁。
  士兵们惨叫着扔下手中的盾牌和武器,腾出双手捂住耳朵。
  不远处,头顶草窝趴在一堆杂草中的高哲,偷偷捂着耳朵往将军那边挤了挤,高哲快要憋疯了,再不笑出来可能会憋死,将军太狼狈了。
  “给我忍着,不许笑!”将军冷冷的说。
  高哲调成振动:“将军,你这个样子是在太搞笑了,好像一只鸟哦,头顶还有个鸟窝。”
  卓煜没理他,继续拉着弓箭盯着前方,若有人对祁悠南不利,这支箭会第一时间射入他的脑袋。
  “放青烟”将军命令。
  早就准备在一旁的士兵,点燃干树枝,然后加一层湿树枝,
  “咳咳、咳咳…”
  “咳咳,太呛了,大家用布捂住口鼻,抓紧时间把烟扇到敌军那边。”高哲高声喊。
  大家使劲踩军师发明的风扇,没错,就是风扇,人力风扇,用力踩踏板,带动皮带,拉动轴承,扇叶转动,带动的风将浓烟吹向不远处的敌军。
  那边敌军,狼狈不堪,咳嗽声,哭喊声络绎不绝。
  祁悠南趁乱跑到卓煜身边,“咳咳…咳咳…失、失算了,我忘了准备口罩。”
  高哲又在一旁憋笑,这次他真的不敢笑,只能硬憋着,夫人看上去像被人打了两拳。
  卓煜拿出干净的手帕,温柔的帮祁悠南擦干净脸前的烟渍。
  那边惨叫声更厉害了,可能发生了踩踏,人在慌乱又看不清的情况下会失去理智。
  大约半个时辰后,安静了下来,卓煜让人过去查看情况,敌军都逃跑了,受伤的士兵也被带走了,留下满地兵器和盾牌。
  “夫人、夫人,”高哲趁着没人偷偷问道:“这又是什么战术啊?”
  “大概是叫空城计吧。”祁悠南说。
  此时,沙北国主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听手下人禀报:“大帅,真的有妖法啊,那妖人会魔音,扰乱心神,后又招来黑烟,我等不是对手啊大帅!”
  大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一方,又是一个庆祝的夜晚,今晚卓煜陪了兄弟们几杯酒后借口与军师有事相商提前带着祁悠南离席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抱着他喜欢的人好好说会儿话,鬼才想把时间浪费在喝酒上。
  祁悠南被他牵着手,不自觉的跟上他的脚步,卓煜带他来到他的坐骑前,一手托着祁悠南的腰,一手在臀部施力往前一举,祁悠南一声惊呼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卓煜抬腿跨上马,与狩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卓煜乘在祁悠南后面。
  “驾!”马儿驮着两个人,奋力疾驰。呼啸的风声从耳旁掠过,寒风刮在脸上有点刺痛,祁悠南想开口问去哪儿,被灌了满满一口风,索性闭嘴不问了,随便吧,去哪儿都行,反正有他在。
  身后的营帐、篝火都被甩在身后,随着马蹄声越甩越远,渐渐看不到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望着马背上的两个人,如此畅快、肆意!


第13章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停下来了,卓煜跳下马,伸手借住同样跳下来的祁悠南,顺势按住他的后脑勺,凑过去,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被风吹过的唇凉凉的,祁悠南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本能的勾住卓煜的脖子,这是个极度温柔的吻,两人冰凉的唇合在一起变热了,祁悠南快透不过气了,他忘了怎么呼吸,就像刚开始学游泳的人不回潜水换气。
  卓煜吻够了,终于放开了他,借着点点星光和月光,看着他那被亲红了的唇半张着大口呼吸,卓煜忍不住又亲了上去,他凭着本能试探性的伸出来舌头,祁悠南愣了下,学着慢慢回应他……
  待二人呼吸平稳,卓煜捧着祁悠南的脸,望着他的眼睛,深情地说:“悠南,我喜欢你,喜欢到开始害怕生气,害怕离别。”
  祁悠南的内心在挣扎,“你不知道,其实我——”
  卓煜打断了他:“听说我,我知道,其实你是男儿身,是你曾经告诉我爱是不分性别的。”
  祁悠南想,我说过吗?是我说的吗?哦,可能是吧,当初以为他跟高哲有关系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郡主,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在乎你是谁的儿子,不在乎你以前做过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愿意真的做我的爱人吗?”卓煜接着说。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男人的?”祁悠南闷闷的说。
  “山上狩猎的时候就知道了。”
  原来他那么早就知道了,原来他一直纵容我,包容我,对我好,都不是因为郡主的身份,不是因为我占着他名义上妻子的名份!
  “我、我、我也喜欢你的......”祁悠南越说越小声。
  卓煜用力抱住他,开心的大笑,他都听到了,全部听见了,风车上的愿望实现了一半,他们在一起了,剩下的交给岁月吧。
  转运风车上,卓煜写的字历历在目:“愿如君相知相守,年年岁岁到白头。”
  沙北国主帅这次决定亲自出战,若此战再败,便以死谢罪!
  南吴军营,大战在即,将军和军师还在喝茶,二人皆从容淡定,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陈前锋坐不住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军,敌军杀过来了,属下请命迎战。”
  将军喝了口茶:“不急,你也改改你冲动毛燥的性子。”
  陈姓前锋更急了,想找个人吐槽都找不到人,今天到现在都没见到高哲和另外几位兄弟。
  沙北国兵马行至阵营前方五里处,马突然不走了,全部停下来吃草,地下被铺满了草,主帅愤怒的用鞭子使劲抽马屁股,马只顾吃草,根本不理会他。
  这时,沙北国军营火光冲天,火焰蹿上半天,提醒沙北主帅,军营着火了,着火点好像是粮草处!
  主帅大吼一声:“回去救火!”
  可惜人听得懂,马儿却不懂,“大帅,一部分人先回去救火,一部分人在这里原地待命吧。”
  主帅强忍着喉咙里的甜腥味,带人跑着回去灭火,等众人气喘吁吁的跑回军营,留下看守粮草的兄弟全被人打晕,粮草全部没有了,没有了!
  所谓的大火,之是空地上的地堆干树枝,大帅看着这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一口血终于压不住喷了出来。
  “大帅,大帅,你保重啊。”
  “快、快去前线,我要去会会南吴国卓煜。”
  一众士兵又跟随主帅,筋疲力尽的赶到前线,匆忙赶来的众人,只见兄弟们全被捆成一团,不见一匹马。
  这些,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得,主帅大人被活捉了,主帅彻底昏过去了。
  等大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没死,躺在一营帐内,沙北主帅走出营帐,在外看守的南吴士兵拦住他:“大帅,我家将军有请。”
  沙北主帅终于见到了卓煜,与传说中的完全不同,年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狠戾和,一派平和,“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卓煜微笑着说:“我杀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好好与你谈谈两军交战之事。”
  “我输了,我败给你了,我认,但是,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要感谢我军军师,军师早料到你们会再次出战,骑马必然会经过大路,于是提前派人在路上铺上青草,沙北国草原甚少,马应该是吃不饱,”
  卓煜顿了顿接着说:“然后埋伏在路边,只待你军经过趁乱出击,至于粮草,我军另一支小队,提前从南边的山上翻过去等待时机。”
  沙北主帅半天没说话:“我心服口服。”
  拉着高哲在外偷听的祁悠南捂着嘴偷笑,高哲小声问:“夫人,这又是什么战术?”
  “大概是声东击西吧。”
  两人偷听到,沙北丢了兵器,失了战马,没了粮草,大伤元器,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战了,最后卓煜与沙北主帅签下协议:永不再战,沙北国缺的资源,可以向南吴国购买,南吴国会以低价出售。
  这一战以完美战况告一段落,大军搬师回城。
  回到城路上,祁悠南病倒了,军医诊断是受了风寒,加上连日奔波累倒了,卓煜很自责,更多的是心疼。
  回府后,碧草看到祁悠南直接哭了出来,哭着说道:“夫人,你受苦了,夫人瘦了,呜呜呜呜”
  卓煜示意高哲把碧草带走,高哲会意:“碧草姑娘,夫人有将军照顾,我们先去厨房给夫人做点吃的吧,顺便给你讲讲夫人的丰功伟绩。”
  祁悠南发烧了,只知道有人抱着他,有人一直喊他的名字,他在半睡半醒中应了一声,又昏睡过去了。
  祁悠南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被他爸爸卖掉,梦到被人打,梦到饿的要死却找不到东西吃,于是只好去偷一个包子,刚准备伸手偷拿包子,被人发现了,
  一路被人追,眼看要被追上了,前方突然出现悬崖,祁悠南吓的闭上眼睛,这时又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叫他:悠南,悠南,到我这里来,来,抓住我的手,我一直在你身后……
  祁悠南睁开眼对上卓煜急切的目光,卓煜拿过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做恶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刚怎么叫你,你都不醒,一直在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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