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祁悠南开始了独自流浪的日子,一天他冲向一个穿着漂亮衣服、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在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中,他听到了相机的快门声,第二天,一篇报道出现在某娱乐杂志上,标题:XX过气女明星,路遇流浪儿童与之发生冲突。
后来,祁悠南名义上被这个女明星领养了,是的,名义上,女明星找到了再次翻红的好时机,买了一堆通稿,XX领养流浪儿童、XX爱心泛滥照顾流浪儿童等。
女明星租了一小房子给祁悠南住,给他找了所学校,让他上学,第一张女明星含泪送祁悠南上学的照片暴出来后,女明星接到了一个伟大的单身母亲的电影角色,凭这个角色重新挤入了二线明星之流;
后来,只要女明星需要热度,女明星给领养的小孩送伞、女明星带小孩看医生各类报道就登上各娱乐头条。
可实际上,祁悠南根本没生病,女明星逼着他躺进倒满冰块的水里,逼他吃坏掉的水果,吃到吐为止……
祁悠南十八岁的时候,鼓动勇气,打了一张欠条给女明星,从此两人再也没关系,其实就算祁悠南不找她,她也不打算再资助祁悠南,因为,她老了,不再需要热度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卓煜用拇指轻轻掠过祁悠南脸上的一滴泪珠,这滴泪珠砸地他心痛。
祁悠南回过神来,被脸上拂过的轻柔感安抚了,强扯了个笑容:“没事,我只是……想我奶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表示:你们开心就好,我是什么不重要。
第8章
“嗯,去那边走走吧”卓煜轻轻的说。
祁悠南突然觉得很他在一起,让人觉得很安心,莫名的想跟随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到凉亭边,见高哲突然从一旁冲出来,挡住正要去寻夫人的碧草,什么也不说,伸出一直手,直直的望着碧草。
祁悠南正准备走过去问问状况,卓煜连忙拉住他,闪到一棵树后面,“高副将,你干嘛啊,大半夜,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碧草的声音传来。
祁悠南疑惑的回头看卓煜,此时他们正处于一种极其暧昧的闭姿势躲在一棵树后,卓煜将祁悠南整个困在怀中,左手环着他的腰,右手放在他的肩上。
“先别过去。”卓煜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一阵酥麻感从耳朵传遍全身,祁悠南觉得全身都像被一种轻微的电流走过一遍。
凉亭那边,高哲涨红着脸,不敢直视碧草,两人互相僵持着,在碧草再一次提脚迈步时,高哲终于开口了:“碧草姑娘,你,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花和包子吗?”
碧草:“什、什么花?什么包子?”
高哲急了,语气也急躁了许多:“前些时日,我日日将花亲手送至姑娘手上,姑娘何必装傻。”
碧草颤抖着出声:“那些花不是将军送给夫人的吗?”
祁悠南惊恐的回头看卓煜,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卓煜在祁悠南耳边低声说:“嘘,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回到前院石桌旁,各怀心事,祁悠南想,原来卓煜和高哲不是一对,原来高哲喜欢碧草,原来我无意中破坏了一桩美事。
卓煜在想,原来喜欢一个人还可以这样。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吧,别骂我就行了。”祁悠南闷闷的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啊?”
“你喜欢什么馅儿的包子?”
“啊?”什么情况!祁悠南有纳闷了。
第二天,高哲收到将军赏的一屉包子,高哲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将军,这是赏赐我种菜的奖励吗?”
“不,这是赏赐你给夫人买包子当跑腿的劳务费,”将军面无表情的说,“你等下去帮夫人和碧草准备两套衣服,夫人的准备男装。”
高哲用力咽下嘴里的包子:“将军要带我们出门?”
“不是‘我们’,是我和夫人带着‘你们’。”将军冷冷的说。
高哲眼睛放光,“我马上去安排!”高哲拔腿就跑,一眨眼功夫就没影儿了。
“七、六、五、四、三、二”卓煜在心里默数。
“将——军——”人未露面声先到,刷的一声,高哲在卓煜面前刹住脚步,“将军,夫人做男装,那…碧草呢?”
卓煜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喜欢碧草穿男装还是女装?”
“原来,你你你早就知道了,拿属下开刷可还开心?”高哲硬着脖子,红着脸,想找回一点面子。
“哈哈哈哈哈”
三日后,十五,庙会,宜:谈谈情,说说爱。
祁悠南穿着将军让人送过来的男装,开心不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那个熟悉的祁悠南回来了。
祁悠南带着碧草走到大门口,卓煜和高哲已在门外等多时了。
卓煜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人,白色中衣、浅青色外衫,腰间金线绣花玉白色腰封,显得腰身更为纤细,卓煜按耐住想要上前搂住祁悠南的想法,笑盈盈的对上祁悠南的笑脸。
身后的碧草,一身淡黄色罗裙,俏皮,可爱,高哲眼睛都直了。
“把你嘴巴合上,眼珠子收回去。”卓煜压着声音对高哲说。
高哲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说我,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多跟我有什么差别。”
四人来到庙会上,祁悠南在前面连蹦带跳,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对什么都很好奇。
卓煜快步跟上前,“别乱跑,人多眼杂,跟着我别走散了。”
祁悠南目不转睛的盯着摊子上的糖人,根本没注意卓煜说了什么。
“老板,来两个糖人。”卓煜开口道。
“好嘞,客官您看看要什么造型的。”小摊贩热情的招呼着。
“悠南,你想要什么样的?”卓煜宠溺的望着祁悠南问道。
祁悠南随便挑了两个,还没来得及尝,就被前面的糖葫芦和烧饼吸引住了。
卓煜付完钱转头就不见了祁悠南,挤到前面烧饼铺子前,果然看到他的夫人正眼巴巴的盯着锅中的烧饼。
祁悠南怀抱着烧饼、糖葫芦、糖人还想往前挤,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庙会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兴奋,吃好玩好才不枉穿越这一遭!
卓煜拉住他的手:“悠南,慢点,不用急,还早,还有很多时间慢慢逛。”
卓煜拉着祁悠南的手,挤出人群,找到一家茶馆坐了下来,“先在这里休息会,顺便等高哲过来跟我们会合。”
祁悠南点了点头,给卓煜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烧饼,咬了一口。
妈呀!这也太香了吧,外皮酥脆,内馅儿汁多肉嫩。
祁悠南啃了几口,才发现卓煜笑着盯着自己,伸出手,用拇指帮自己嘴角擦了擦,祁悠南愣了愣,将手中的饼递到卓煜嘴巴前:“你要不要尝尝?很好吃。”
卓煜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嗯,是很好吃”。”你喂的当然好吃,就算你喂我一杯白水,我也能喝出甜味来。
祁悠南有点脸红,他刚在我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他不嫌弃我的口水吗?这样算是间接接吻了吧。
半盏茶的功夫,高哲带着碧草找了过来,高哲很没出息的对着卓煜挤了挤眼。
碧草一见祁悠南就抱怨:“夫…咳,少爷,你跑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你,高哲还乱带路,绕了一大圈才找到这里。”
祁悠南心说,你被人卖了,傻姑娘。
一行人从茶馆出来继续逛,祁悠南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手中几乎都拿着一支类似风车的东西,停下来问道:“他们手里拿着什么?我看每个人都有拿一个。”
高哲抢着回到:“公子,这是转运车,用各种颜色的纸做成风车,用来祈福的;把心中的不愉快写在纸上,风车随风转动,会带走一切烦恼和霉运,带来快乐和好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祈福日,大家会把转运车插在护城河两岸祈福。”
卓煜拉着祁悠南走到一风车摊前,“你挑一个。”卓煜说着自己也动手从摊子上取了一个。
祁悠南见状也拿了一个,他见卓煜低头在风车纸上不知在写些什么,探身过去偷看,卓煜迅速移开风车举过头顶,“看了就不灵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写的?”
祁悠南摇了摇头,心说,我的烦恼就是回不去,我的愿望就是回去,但是我不能写出来啊,万一被你看到我死定了,就让这转运的风车自己决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吧,对,就是随机。
两人选好风车,卓煜带拉着祁悠南的手往河边走,祁悠南后知后觉的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想抽回,抽出一分被卓煜 用力握回去一分,。
唉,算了,他可能是怕我人生地不熟走丢了吧。
祁悠南没话找话的打破沉默:“高哲把碧草带哪儿去了?今天都是你俩安排好的吧。”
“放心吧,高哲会照顾好她的。”卓煜没有正面回答,心想:是安排好的,不过安排的目标是你。
天色已晚,等他们慢慢走到河边时,人差不多散了,河岸两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风车,随风转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悦耳动听。
两人找了个地方,插好风车,并排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祁悠南看着自己和卓煜的风车挨在一起,悠悠的转动,整颗心突然变的很柔软。
卓煜看着月光下的祁悠南,温柔的笑意藏不住的从眼角嘴角跑出来,月光很美好,风车很好看,他,令人心动。
卓煜被蛊惑了,被吸引了,被迷了心窍了,他鬼使神差的凑向祁悠南,伸手揽住他的腰,贴上他的嘴唇。
望着他眼中的月光,卓煜心想,我从来不信鬼神,今天在此祈求转运风车佑我达成心愿。
嘴唇印着嘴唇,呼吸对着呼吸,祁悠南感觉到一片柔软覆在自己唇上,心跳地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祁悠南失去了一切力气,连抬起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第9章
卓煜松开祁悠南,见他气息不稳,嘴唇微张,忍不住又贴上去含住了着诱人的味道,此时此刻,去他的礼义廉耻克制,我只想随心,只想要他。
祁悠南傻了,呆了,失语了,失聪了。
后来卓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祁悠南全都不知道,他犹如行尸走肉般被卓煜带回将军府,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间,衣服都没脱倒头便睡下了。
他恢复了五感,听到卓煜关门走远的声音,他很想拉住卓煜问他为什么亲自己,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真正的祁悠南,想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但是,他没有勇气。
祁悠南心乱了,这到底代表什么?这是今晚的风车随机分配给我的幸运吗?
他猜不透卓煜的心意,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不否认自己真的对卓煜有好感,但是,这是借来的身份,这样的处境,怎么可以想其他。
祁悠南觉得脑子很累,很累,但是又睡不着,大脑就想装了发条,不知疲惫的转动着,最后,祁悠南终于下了个决定,就再奢求多一点吧,毕竟,自己是真的喜欢跟卓煜在一起,喜欢他的触碰,喜欢他的…吻。
等有机会再告诉他一切真相吧,也许,告诉他的那天就是分别的日子。
祁悠南好几天没看到卓煜,今天本来是在小菜园子里看新一批菜的长势,不知不知走到了书房门口,祁悠南停住脚步,对着门口发呆。
“吱~”门开了,高哲正从门内走出来“夫人?找将军吗?怎么不进来。”
“悠南吗?进来吧。”卓煜的声音传过来。
祁悠南进门撞上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卓煜,脸又开始热了,卓煜拉着他坐下,“最近几天太忙,没时间过去看你,你可有生气?”
祁悠南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闪烁,闷声道:“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来随便看看。”
祁悠南眼着书案上成堆的信件和书卷,“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注意休息。”
“没事。”卓煜深深地看着祁悠南,他想,然来想念一个人是这样,是人在面前站着还觉得不满足。
“将军,前线快报。”高哲在门外禀报。
卓煜打开门接过快报拆开,祁悠南见他眉头紧锁,关心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看你好像遇到麻烦。”
“悠南,要打仗了,邻国的沙北国前几日下了战书,要求二十日后开战,若我方战败,这鹤来镇将划为沙北国的领地。”
“为什么会有战争,现在这样不好吗?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用背井离乡与亲人分开。”
“据探子回报,沙北国密探传消息称鹤来镇有神泉、神地,可以种出各种各样天上来的蔬菜,沙北国本就黄沙地质,能种的农作物有限,想强占鹤来镇这块地许久了,这只不过是个契机。”
卓煜顿了顿,接着说:“我非常厌恶战争,我见过太多的妻离子散、血流成河;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失去父母,见过年迈的老翁失去儿子,悠南,很多时候,我真的,真的,有心无力。”
祁悠南心有点痛,微微的刺痛,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轻抚他的眉头,想帮他抚平那打结的地方,卓煜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像抓住珍宝;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桑业国,我会跟皇上表明是我休了你,康宁王会照应你。”卓煜颤着声说。
祁悠南心更痛了,痛地有点站不稳:“谁要回桑业国了,那什么,嫁鸡随你,嫁狗随狗你没听过吗?不就是打仗吗?我跟你一起去,如果避免不了一定要战,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减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