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来是个断袖[古代架空]——BY:匪君

作者:匪君  录入:06-16

  “嘿!”薛廉吭气瘪肚半天,方叉腰锉了锉牙花子:“天要下雨马要害瘟,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冲我发的哪门子火啊这是?”不过想到那群奄奄一息的马,又叹了口气,跟着愁上眉头,然而视线转到荆长安身上,目光一顿,就大摇大摆地背着手晃荡了过去:“这位大夫怎么称呼?”
  荆长安正在专心听大夫们说话,突然被个声音打断还愣了一下,转头不动声色地将人打量一番,才拱手行礼:“小人姓荆,名长安。”
  “名长安?”薛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一般不都是字取双,你这名倒是特别,那你字是什么?”
  “乡下地方,不讲究那些,小人就叫荆长安,无字。”眼看着对方状似不正经摸着下巴,实则满眼隐晦探究地打量自己脸上的面具,荆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浅浅便是一笑:“将军过来,大家都不敢说话了,这倒是没什么,只是时间就是生命,这多耽误一刻,就少一刻的抢治时间,所以,马命关天,小人斗胆,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这话说的,不呛人却噎死人。
  “嘿!”薛廉连被噎两回,自己都给气乐了,指了指荆长安:“好一副伶牙俐齿啊,行,马命要紧,那这任务就交给你负责了,看到没,这些马,尤其长空皓月,那可是魏将军的宝贝疙瘩,给本将军好好治,治不好,唯你是问!”说罢哼了一声,甩手往后一背,转身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那混不着调的德行,没有半点没有身为一个将军该有的风骨气势。
  荆长安目送薛廉离开,转头就对上大家同情怜悯的眼神。
  一位年长的老大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一起努力吧,无战马不骑兵,而骑兵乃重中之重,确实损耗不起。”说罢叹了口气,便跟着转了话题,看向军医,顺带扫了眼其他大夫:“老朽以为,这药方可行,不过得改一下剂量,再加三味药材,贯众、拳参、紫花地丁,都是清热解毒用的,正好给这方子中和一下,诸位以为如何?”
  “嗯……”军医捋捋胡须:“就照高大夫的办吧,不行咱们再行商议。”
  “驱虫草药先拿一些过来,这蚊虫叮咬也是传染之源,不止马厩要,最好人手一个驱蚊药包。”荆长安插嘴道。
  军医闻言,点了点头,当即便叫来徒弟安排了下去。
  一大锅药得费些时辰,大家也没闲着,连士兵送来的干衣都没顾上换,就纷纷挽起袖子,跟着进出搭架隔板的将士们忙活起来。
  这又是搭架又是给马灌药的,直忙活到天明才总算消停下来,可这却并不能让人松口气,值得庆幸的是,天色彻底亮开之际,下了这么久的雨,终于停了。


第5章 袒护
  众人彻夜未眠,一脸倦怠。
  荆长安走出马厩,摘下口罩正欲去寻魏延祯,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薛廉给挡住了去路。
  “小大夫这是准备去往何处?”薛廉抱着胳膊:“长空皓月病情可是稳定了?”
  “小人正要去寻魏将军言道。”荆长安对薛廉拱手:“不知魏将军现在何处?”
  薛廉目光自荆长安面具一掠即收,眯眼嘴角一扯,正要刁难奚落两句,左肩就被人一掌压住,下意识转头,还没看到对方脸,人就被魏延祯扒拉推到了一边。
  “荆大夫请随我来。”冲荆长安点了点头,魏延祯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转身就走。
  “哎……”
  “薛副将怠忽职守,抄军法二十遍。”
  薛廉要说的话顿时被堵在喉咙眼,眼看人都走远了,就忍无可忍叉腰大吼:“我怎么就怠忽职守了?!”
  “操练!”魏延祯头也不回地撂下两字。
  薛廉噎了一下,据理力争:“可是,大家都在忙着搭架马厩,我操练个鬼啊?”
  回应他的,是魏延祯荆长安双双进帐的背影。
  薛廉:“……”
  魏延祯的营帐除了大点,布置也就那样,一套桌凳一张榻,别的便没有了,简陋又穷酸。将军营帐已经这样了,底下的更不用说,可见营里条件并不怎么样。
  “坐。”魏延祯先行在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荆长安便收回打量的视线,拱了拱手,在魏延祯对面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荆大夫找我何事?”倒了杯水放到荆长安面前,魏延祯问。
  荆长安诚惶诚恐地接了,这才应道:“小人是想向将军请示,可否允小人回家一趟,取一些东西再过来,昨儿个来得匆忙,身上也没个准备,医治起来多有不便,尤其皓月分娩在即,以目前状况看,肯定是不能自己顺产分娩,得外力辅助才行。”
  魏延祯都没有问要准备什么,听完荆长安所言,静静看了他须臾便点头允了。
  “成。”魏延祯目光下移,落在荆长安左手腕的月牙疤上顿了顿:“不过大雨刚收,路不好走……”抬眼看向荆长安,话锋一转:“荆大夫可会骑马?”
  荆长安应的坦荡:“不会。”
  “这样啊……”魏延祯本来想叫人送荆长安,但想了想,目前军营就自己最清闲,便站起身来:“正好我有事要去见鲁县令,就一起走吧,不过这事不急,且先吃点东西再走不迟。”
  魏延祯说罢出帐招呼了一声,立即便有人端着早饭走了进来,这召之即来的速度,可见是早就候在外边等着传了。
  荆长安原本已经跟着起来了,魏延祯一个手势,便又坐了回去。
  “荆大夫不必拘谨,我魏延祯是个大老粗,没那些穷讲究,怎么自在怎么来就行。”说话间,送饭的小兵已经摆好了清粥馒头小咸菜退了出去,魏延祯见荆长安端坐着一脸拘谨,便率先动了筷:“不是一会儿还要回城么?别愣着,赶紧吃吧。”
  “是,谢将军。”荆长安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脱蓑衣,只取下了斗笠放到凳子边,这才开始动起筷来。
  魏延祯见状也没说什么,只道:“谢什么,这会儿本就是开饭时间,只是恰巧你在这里,便一起用罢了,你们是来帮忙的,又不是服劳役,难不成还不让吃饭啊?”
  这话……荆长安就笑笑没接话,这在魏延祯看来是腼腆,实际上却是心里揣着明镜儿。送饭的小兵一早就候在帐外,未得吩咐准备的却是双份,不是眼力见好,就是一早被人给交代过,而这个人……
  想到这,荆长安不由不动声色的抬眼瞥了对面的魏延祯一眼,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第6章 共乘一骑
  “我有一个故人……”
  荆长安筷子一顿,顺手放下拿了个馒头撕着吃。
  魏延祯的视线再一次掠过他手腕的疤痕,放下筷子。
  “荆大夫……”魏延祯看向荆长安,在对方抬眼看来时,才瞥眼向那疤:“荆大夫手腕上这道疤,看着像是烫伤。”
  闻言,荆长安拿着馒头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但随即就恢复如常,不在意地瞥了手腕的疤痕一样:“将军好眼力,小人这疤确实是烫伤……”
  “看着是旧伤。”魏延祯打断接道。
  “嗯。”荆长安将剩下的馒头两口吃下,抹了下嘴才应道:“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将军也看到了,我这脸,便也是那时候伤的。”
  “脸……”魏延祯恍然一笑:“我那位故人,倒是没伤到脸,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几乎去了半条命,险些没挺过来,后来人倒是醒了,却是性情大变,且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也是四五岁的时候,你俩虽然手腕疤痕很像,性子却是一点不像,他,挺倔挺跳脱的,不像你,沉默寡言。”
  荆长安惶恐起身:“将军故人,想来亦是身尊体贵,小人区区粗鄙村夫,可不敢亵渎,与之相比。”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一说,瞧把你吓的,你这粗鄙村夫,倒是比我这将军还讲究虚文缛礼。”魏延祯放下筷子:“吃好了么?”
  “小人吃好了。”荆长安低头。
  魏延祯站起来:“既然吃好了,那就走吧。”
  “是。”荆长安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蓑衣,便跟上魏延祯走出了营帐。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营帐,就跟前来找魏延祯的薛廉碰个正着。
  “将军……”
  “罚你抄的军法,可抄好了?”魏延祯斜睨过去。
  薛廉一噎,讷讷低头:“还,还没……”
  “那便去抄吧。”魏延祯扭头对身边小兵道:“牵马过来……”
  薛廉本来都转身了,听到这话又停下转回身来:“将军要出去?”
  “去找鲁县令商讨一些事情。”魏延祯冲荆长安抬下巴:“荆大夫,走吧。”
  “哎,他,他他他也要……”薛廉指着荆长安,然而没人听他结巴叨叨,没等他说完,两人就径自离开了:“跟着啊……不过,那小大夫古古怪怪,将军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待?”
  别说薛廉想不通,就连荆长安自己也纳闷儿,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他这神游呢,就手腕一紧被魏延祯拽上马背,坐在了魏延祯身后。
  “坐稳了。”没给荆长安反应的机会,魏延祯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嘶鸣一声,如离弦箭矢一般,冲出了军营,泥水飞溅,直奔县城。
  不过荆长安没有进城,在离县城五里地外的牛二坡下马,约好傍晚之前返回这里,便告辞魏延祯,转山道,徒步回了村。
  山路泥泞难行,荆长安紧赶慢赶,将近晌午,才看到村口的那片楠竹林。走到竹林干地跺了跺脚上的泥块,荆长安抹了把汗,这才进村。
  刚转身,就被人抱住了大腿。
  荆长安尚未低头,就勾起了嘴角。
  “哥哥怎么才回来呀?”抱他大腿的,正是村长何广财老来子,何宝宁,刚满四岁的一小胖墩儿,最爱的就是抱荆长安大腿。
  荆长安低头对上小孩儿萌萌眨巴的大眼,直觉心都要化了,弯腰就给抱了起来:“哥哥去治病了呀。”抬手自衣襟内掏出一包糖递给小孩儿:“咯,哥哥承诺你的糖,不过每天只许吃一颗,不许贪嘴哦!”
  “谢谢哥哥,宁儿知道了!”小孩儿见糖眼开,搂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乖乖地点头。
  荆长安笑着捏了捏孩子奶膘,抱着就径自去了村长家。
  老远就见何村长等在院坝边,荆长安快步走过去,将孩子放到地上,揉了揉脑袋,孩子笑着躲开,掉头就跑进了屋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何广财看了看小儿子屁颠颠的背影,回头看向荆长安一身蓑衣斗笠的装扮皱了皱眉,难得的雨收天,穿成这样作甚,但转念一想就回过味儿来了:“听说外头正在抓壮丁,你这一夜没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荆长安笑笑,却是答非所问:“何叔,我要走了。”
  何广财闻言一愣。
  “这些年,有劳何叔照拂,长安铭记于心。”荆长安自衣襟里摸出一个黑布缝制的荷包放到何广财手里:“此一去,前途未卜,他日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这东西,就留给何叔,做个念想吧。”
  何广财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房契,当即手一哆嗦,险些将东西掉在地上。
  “小……”
  “何叔。”荆长安打断何广财,笑着拱手:“告辞。”


第7章 胆子太小
  辞别何广财,荆长安回家只简单收拾了两身衣裳,就背上药篓去县城医馆,还完蓑衣斗笠,便径自出城,去了约定地点。
  荆长安一路紧赶慢赶,一刻也未逗留耽搁,然而等他赶到,魏延祯还是已经提前等在那了。
  “小人惶恐,让将军久等……”
  荆长安正说着,就被突然怼到面前的油纸包打断,视线顺着下移,落在油纸包口外露半截的猪蹄上。
  “边走边吃。”魏延祯没有给荆长安过多发愣的时间,将东西塞他手里,转身便牵着马走在了前面。
  “谢,谢将军。”荆长安很是受宠若惊,捧着油纸包犹豫好一会儿,才下去口。
  冷掉的猪蹄算不上美味,但对于午饭都没吃就急着赶路的荆长安来说,却再香不过,一开始还顾及形象吃的斯文,几口后就干脆放开了。
  吃完解下随身带的水囊喝了两口解腻,这才擦了擦手跟上魏延祯。
  “吃好了?”没等他开口,魏延祯就问。
  “吃好了。”荆长安望着魏延祯伟岸挺拔的背影,眸光闪了闪:“将军为何对小人这般关照?”
  “没有特别关照,我向来如此。”魏延祯脚踩马镫,翻身上马,一手拉缰一手伸向荆长安:“上来。”
  荆长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抓住魏延祯的手,便被一个巧劲带上了马背,歪歪扭扭坐在魏延祯后头,手忙脚乱扶住对方腰侧,才堪堪稳住身形。
  魏延祯被碰了腰也没什么反应,只道了一声:“坐稳了!”随即就双腿一夹马腹跑了起来:“你要怕摔,搂着也行。”
  荆长安扶着没动:“就这样可以了,冒犯将军,还请赎罪。”
  对此,魏延祯没说什么,毕竟早上出来,荆长安也是这么扶着。再说,有他在,也不可能让人摔下去。
  魏延祯低头瞥了眼腰侧骨节修长的双手:“你这小大夫看着一板一眼的,胆子也太小了点,平衡感也差。”
  荆长安:“……”
  荆长安抿了抿嘴角,默默收回扶在魏延祯腰间的手,然而双手刚离开,就被马儿颠地后仰,慌乱扶了回去。这么一来,荆长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平衡感差了,就是脸上颇有些挂不住,所幸坐在后头,不至于连这满脸尴尬也被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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