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知我不讨你的喜欢…我不是云敛那样的人,只会直来直往。”
厉忻沉默不语,他并非不喜欢骆云,其实他们是有相似之处的,可能正因如此,习惯直来直往的两人便没那么多暧昧。
“厉忻…你如果接受他们…也绝不能拒绝我。”
这话听得厉忻怔了一下,他抬眼看向骆云英凛俊朗的相貌,对方幽深乌黑的眼睛执着地盯着他看。
“我是真喜欢你,厉忻。”
这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骆云不喜欢拖泥带水,他一旦决定了什么,自然也是倾尽全力,不留后路的。
厉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抬眼直视骆云,目光却扫落在神色颓然的穆清羽身上,一路行来,穆清羽都不敢亲近过来,只是常常趁他不注意会呆呆看几眼。
或许穆清羽心里还是有个结,认为厉忻是恨他的。
这真是修罗场,四周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厉忻的回答,但厉忻其实答不上来。
楚渊这时走出来笑着说:“还僵着做什么,今日中秋,这府上可没什么仆役,今日还要劳烦各位随我下厨房。”
这话给厉忻解了围,让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几人各自忙着自己擅长的部分,去厨房帮忙的洗菜摘菜下厨做饭,其余人可以帮忙从库房内搬桌椅出来,中秋佳节,夜里赏花对月,吃团圆饭最好不过,临近傍晚不过一刻钟功夫了,几人从屋内搬了灯架出来,在花园各处都摆放好,又挂上红彤彤的灯笼。
这样,入夜后,酒菜糕点都上了桌,眼前这一切都是大家伙自己筹备的,真得就像一家人一般,厉忻也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团圆饭,他一晚上开心极了,同别人觥筹交错,渐渐喝得神智昏聩,面色红润。
也许…他是故意要醉一场,被抱着放在枕塌上时,他不想中秋夜都清冷寂寞,便拽住了那人的袖子,随即他被捏着肩膀压在柔软宽阔的床铺上,手指能触摸到褥面里云朵似的棉絮。
眼前的一切都是崭新的,俯身压过来的脸让他呆了呆,是商鸩那双瞳仁有痣的眼睛盯着他。
“你这个人真得是贪心。”商鸩有些恼恨地说:“今夜留我们下来,便料到会有如今局面,你想做什么?”
厉忻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心底确实对每个人都无法割舍,又怕选择后遭遇背弃,结局还是孤家寡人,这自私肮脏的念头折磨得他发疯,他不希望沦落到禁脔一样没有尊严的下场,但他内心的阴暗其实就是让人厌憎的。
厉忻呜咽一声,他挥开了商鸩的手,让自己爬起来蜷缩在床脚,喘息不定中就要下塌,被商鸩拦腰搂了回去。
“放手。”厉忻沙哑地说。
“我说你贪心,说错了吗?”商鸩咬着他的耳朵柔声说:“你谁都不想赶走…只会谁都留不下来,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内心的空虚吗?”
厉忻身体发抖,他咬牙说:“放手!”
“食色性也,你对自己太苛刻了,想要就来要啊,何必遵守世间伦理道德,欲/望本来就是没有道德可言的。”
“不!”
厉忻觉得自己像被剥光衣服袒露于人前一样羞愧不堪。
“真是可怜,我们会满足你的,让你由内而外都吃得饱饱的。”商鸩的话语有些冷酷,但他动作很温柔,褪了厉忻的衣服将他抱在怀里。
其余几人脸色都有点难看,他们没打算今夜做这件事。
“我不勉强你们,你们可以当看客。”
商鸩将厉忻平放在床榻上,俯脸细细吻着对方的眉眼和嘴唇,咬着唇瓣勾住唇舌,含在齿间津液纠缠,离开时,厉忻唇色湿润红润,他微张着嘴轻轻喘气,随即上身便被商鸩托起来,细瘦脖领落在商鸩长着两粒锋利虎牙的齿间,他在厉忻脖子上留下重重一个牙印,随即舔吻着咬着厉忻的耳垂,含在舌间研磨,松开时已经红润如滴,马上要破皮似的。
商鸩独享这怀中美味,他咬着厉忻的锁骨,又咬又吸吻上对方的胸/部,含住嫣红的果子又啃又吸,厉忻因这动作发出丝丝的抽气声,他一路吻到腹部,一只手把玩对方那略胀大的欲/望,一只手揉/捏着臀肉深入峡谷,边揉边刺,探进一根手指。
“哇,好紧。”商鸩挑起眼睛看了一眼围观的人,他将手指抽出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挖了一块膏药出来,然后扯了厉忻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商鸩让厉忻面朝着其他人跨坐在自己腿上,掰开怀中人笔直修长肌理分明的双腿,揉开臀瓣,让那处紧致的蜜/穴袒露人前。
商鸩咬着厉忻的耳朵说:“兴奋吗,看看他们的眼神。”
手指强硬地推着药膏挤入那封闭的蜜/穴,这让厉忻突然颤了一下,头颅仰倒,露出光洁纤细的脖领,喉结滚动而下。
几个喘息之后,厉忻突然睁开了眼,他脸色潮红,沙哑地说:“你塞了什么东西进来?”
商鸩慢条斯理地将第二根手指插入穴中,抽/插了几下笑着说:“不用点药,你怎么受得住我们几人?”
“你这个混蛋!”厉忻啊了一声,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在被手指抽/插时前头便挺立了起来。
商鸩低头瞧了瞧,他索性一口气将四根手指都插了进去,剧痛折磨下厉忻弯下腰流出泪来。
商鸩心疼得揉了揉怀中人的臀瓣说:“现在不扩张点,待会伤了就不好了。”他的手指仍然在撑开那圈环肉,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孽根从手指撑开的位置慢慢埋了进去。
一开始只埋了一半,商鸩停下动作,摸着对方前面和大腿内侧替他舒缓身体。
“还没开始呢,这露水就吐出来了……”商鸩蹙了眉,抬眼看着云敛说:“这样下去,今晚他泄阳会泄得虚脱,你还不来帮忙。”
云敛本来正看得入神,闻言走上前来,他摸了摸厉忻滚烫的身体,双手滑落在对方腿间揉着根部的细肉说:“商公子大概只吃现成的,不懂这男人的身子…如果禁欲久了,要肏开起码要几日功夫。”
“哦?”
“日间就该用玉势扩张一番,否则如今光折腾就要一会儿。”
“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硬来了,上个几次身体就松了。”云敛在厉忻身上的几个穴道揉了揉,商鸩立刻感觉接纳他的那个地方松懈下来,便于他慢慢将自己全都埋了进去。
空气里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云敛眼睛一眯,从头上拔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簪子下来,这簪子顶端是圆头的,像是银子做的,上面有一圈圈打磨得很润的凸起,另一端是块碧玉。
云敛托起厉忻那根欲/望,从顶端将那根簪子一点点推了一半。
他抬眼看了看厉忻因药物作用而茫然的眼神,玉白色的手指捏着那根簪子缓缓抽出一些,随后旋转着慢慢拧了进去。
厉忻因这动作身体颤抖起来,他咬住了下唇,云敛不忍,忙凑过去吻住了对方。
“这东西会让你没那么频繁泄阳…也不会伤到里面。”
随着云敛松开厉忻,商鸩也慢慢挺胯,那红色的孽根九浅一深的摩擦着穴肉,从别人的视线能看到穴/口被撑得发白,仍紧紧吸着那根不断插入抽出的东西,催情的药膏成了水被挤出穴/口。
商鸩吸了一口气,他加快速度顶弄这具身体,托起对方的腰又重重压在自己的欲/望上面,被温热的肠道包裹的欲/望只觉得这具身体温热绵软,就像水一样可以任意折腾,他恶劣地在对方体内左右柔摆,听着肠壁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厉忻被弄得说不出话来,他忍住呜咽声,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别人,眼角淌下一滴泪。
“真得太舒服了。”商鸩沙哑地说:“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他,你们不来帮忙?”
骆云呆了呆,他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从方才起就盯着厉忻受控于欲/望的样子,慢慢靠近来也不知所措,也便抓了对方的腿将自己挤在厉忻大腿根处。
“观音坐莲?也可以。”
商鸩抽出自己的一部分让骆云挤了进来,两根庞然大物如何通过狭小甬道,厉忻又惊又怕,他低低啜泣出声。
“无妨,不会伤到你的。”那穴/口被扯开到极限,骆云于是埋了进去,两根火热柱子在穴/口/交替插入,骆云粗暴地吻上厉忻,似要补回之前的愤懑和不甘,他缠绵不休地咬着对方的唇舌,差点将厉忻吻得断气。
“受得了吗?不行我们就停下。”骆云轻声问询。
厉忻垂下眼睛低低呼吸着,不知道什么意思:“你们慢点就好。”
骆云得到了鼓励,他更深得埋入到厉忻身体中,一边重重挺动一边说:“我是真得爱你,这一年想了很多,不管是不是蛊毒作祟,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商鸩也吻着厉忻说:“你若喜欢,我们就陪你玩玩,不喜欢的话,便就是日常陪伴也无所谓。”
厉忻摇了摇头:“我喜欢。”
商鸩先在厉忻体内泄了,他抽出身体后替厉忻舒展紧绷的肌肉,云敛接过手来,将早已经肿痛的欲/望刺了进去:“今日/你开心,晚上能泄三次,不过明日我会给你熬药,你可不能怕苦。”
说着话,云敛冰冷的手指抚摸在了厉忻前头堵塞的欲/望上面,他捏着那块翠玉拔出一点,又慢慢塞了回去,如此由慢及快用那根簪子肏着厉忻的尿道。
厉忻哪受过这种折腾,他手指抓挠着骆云宽阔的后背,呻吟再也忍不住,泪水滴滴落在骆云脖子里,脚指挠着褥面,后/穴也锁紧了插入体内的欲/望。
第一次高/潮瞬间将身体推上顶点,由脊椎炸开的满足感让厉忻顿时放空,他软软靠在身后的云敛身上,任由两根肉柱不接断插入身体,整个人被撞得颠簸不停。
云敛停下来抽动簪子的手,只等欲/望勃发,骆云泄了进去,他才将簪子拔出来,相应的厉忻的浊液喷薄而出,他身体抖了抖,动静并不大。
云敛推翻厉忻,将对方的臀/部拉进狠狠肏了一会功夫,泄了后又拉着厉忻起来慢慢吻着。
“等一会儿再继续,他如今身体已经木了。”
厉忻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睁眼看到穆清羽有些伤心的神色。
确实是,看着昔日旧友沦落到如此淫乱境地,怎么可能不伤心。
但厉忻想通了,及时行乐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也可以接受,而别人也愿意。
他伸出手让穆清羽过来:“亲吻我。”
穆清羽愣了愣,颤抖着的手指握住了厉忻的手,他突然落泪抱住厉忻的脖子说:“是我的错,当年不该抛下你任你自甘堕落…后来也不该同武林正道一同绞杀你…我早该认清自己……”
厉忻沉默着,良久在对方后背拍了拍:“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也没什么不好……”
但穆清羽哭得更大声了,他总算明白这十年毁了多少东西,即便厉忻如今已经无所谓了,不在乎了,可以享受别人的温存,但有些东西毁了就是毁了。
破镜如何重圆,枯木如何逢春。
伤口在愈合之后只能是伤口,疤痕会时刻隐痛。
厉忻慢慢拍着他的肩膀,他轻声说:“痛苦已经过去了,人生还很长,毕竟要找个恰当的活法活下去,是不是?”
穆清羽抬头望过来:“我恨我自己。”
“真得不用自恼,你也帮了我太多。”
天色还没有亮,这一夜有太多误会需要解释,也有太多告白需要倾述。
几年之后,江湖上总是流传一个故事,一个修道之人和他的朋友游历四方的故事,人生不止一个活法,破茧成蝶也是美好的宿命。
人应该有选择好好活下去的勇气,厉忻如此想,生活中还是充满喜悦,即便前半生颠簸不平,后半生仍然可以享受余生,而他也并不孤单,便是人世间的姻缘凋零落尽,他也可以不断结缘。
情缘是缘,善缘也是缘,终究还是沧海有泪,人间有情。
后言:
想解释点内容。
厉忻究竟如何打赌,设局?
厉忻和崇子姬打赌,崇子姬问他为了复仇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厉忻说可以不择手段。接下来厉忻制定了一个大纲计划,让崇子姬潜入玄冥教成为有点地位的人物,然后用那个身份和湛寂结交,湛寂有心吞并玄冥教,所以和崇子姬是合作关系,文里暗示玄冥教受过几次重创,其实就有崇子姬的功劳,这个本意是让崇子姬和湛寂搭上线,而且让湛寂手里抓着崇子姬的把柄,最终结果是让湛寂信任崇子姬。
厉忻开始着手造反和诛杀湛寂的计划,结果恰好湛寂这时想假死一段时间,所以厉忻表面上杀死了湛寂,成了新的魔教教主。
文章开头,厉忻和穆清羽那场打斗背景是正道围剿魔教,厉忻是打算借这次机会灭了魔教,自己死没死无所谓,他知道崇子姬会遵守诺言,尽量让他死后恢复名声。
从厉忻死里逃生开始,之后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厉忻最初设下的局,他从这时开始就是将计就计了,所以他说自己也没那么本事可以算得那么细。
崇子姬按照自己的方法执行计划,先和假死的湛寂打好关系,然后套取情报,一边打听厉忻的下落,玄冥教地宫那里时,厉忻和崇子姬对整个计划进行了修正,这时,他们打算牺牲玄冥教,让崇子姬送这个大礼给湛寂,借此顺利混入魔教。
厉忻在之前已经看透骆云对他的心思,所以他打算利用骆云,起码可以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