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兮[古代架空]——BY:慕小枫

作者:慕小枫  录入:07-04

  夭绍把杯口端到鼻间下,阵阵酒香里沁着属于冬日的清冷。他不知道楚思温什么时候收起来的桃花酿,不由问出了声。
  “应该是你还小的时候。”楚思温敲了敲酒盅,笑道,“那时候院子里的桃花第一次开,我就摘了些酿酒,后来我也差点忘了。”
  夭绍抿了口酒酿,嗫喏了句:“我怎么不记得呢……”
  “你如今身体好了,倒是忘记了小时候自己常年卧床了?”楚思温说,“每逢乍暖还寒的时候,你总会病上好些日子,一天里都要睡上半日。”
  “我有这么嗜睡?”
  “自然有。”
  夭绍垂下眼,尴尬地低头吃酒。
  楚思温歪过身子倚着廊柱,目光随着不远处摇晃的光斑,柔声道:“你小时候还喜欢在下雨天后跑去扫落叶,且不知自己受不得半点寒,经常因一时兴起就得忍受几日苦药。”
  夭绍想起了自己幼时的丑事,越发尴尬,恨不得当只乌龟缩到雪地里。
  楚思温若有所思地望向他,眸里流转浅色的波光:
  “怎么一眨眼就这般大呢?”
  他动了动唇,忽然觉得呼吸间都是忽冷忽热的风,让他紧张得发慌。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小小的自己一直藏在楚思温的眼眸里。大概是酒引起的糊涂劲儿——他一边很没出息地这般想,一边牵起楚思温的手,轻轻地贴上自己的脸颊。
  “我希望您能一直看着我继续成长。”他说,“我也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您道暮雪白头……”
  楚思温不动声色地任他牵着,良久,方才徐徐问道:“若我说不能呢?”
  “那您也无法,我会像之前那样,一路跟着您。”
  公子定是喜欢那人喜欢得紧,有人这样说。他想啊,这人这般好,他自然是心悦的。他知道楚思温没动,而是他向前去探楚思温的体温,有点冰,像极了桃花酿的清冷。他吻上了心心念念的那个梦,带着自己满心的虔诚和终生的勇气。
  风停了,周围静得可怕,夭绍甚至觉得就连呼吸声都戛然而止了。他垂眸凝视楚思温,终于看清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小小的自己。许是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安静地感受那别具一格的酒香。
  不知过了多久,楚思温嘴唇翕动,在一声无名的叹息下接受了这沉重的情愫。他们从唇齿相依到耳鬓厮磨,恰似细雪飘进水潭,只泛起隐约的涟漪。
  寝室里点了檀香,夭绍替楚思温铺开被子后,站在竹帘下对着熏炉圈圈烟雾发愣。直到楚思温把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眼角,他才恍惚回神。明明灭灭的烛光下,楚思温的眉眼都染上了熏熏然的红,他回过头来看着,不由得又发起了呆。
  楚思温卧进被衾里,由着夭绍杵在原地,状似要先歇息。夭绍本就心里忐忑,盯着楚思温的后脑勺,越发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他舔了舔唇,依稀记得那唇齿之间如痴如醉的香甜。他有些愤愤不平地想,既是都接受了自己,楚思温这般不声不响实在令人生厌。
  但他哪敢真对楚思温有一丝半毫的不满,最后都化为几分委屈几分不安,搅着搅着都吞进肚子。
  夭绍看了看阖上的门口,再望向似乎已经入睡的背影,心一横,一咬牙,脱了剩下亵衣就往床上爬去。随即,楚思温就翻过身来,待夭绍瞧真了,发现他眼里含有揶揄的笑意。
  “公子,我想和您一起。”夭绍揪住被衾的一角,原本的底气烟消云散。
  楚思温的态度反倒大方得很:“你不是一直都和我一起的么?我还以为你今晚回去自己的房间。”
  往日夭绍都会守在楚思温的房间里,直到楚思温完全入睡了,他才去另一边的榻上休息。虽说依旧待在同一间房里,但很大程度上还是截然不同的。夭绍此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耷拉着脑袋缩在床的边沿,凉飕飕的空气包裹了他大半边的身子。
  楚思温只好起身,掀开被子把他牢牢地裹住。他低下头,鼻尖轻飘飘地磨蹭夭绍的鼻子,笑着说:“你是想坐着在这里守岁么?”
  “不是!”夭绍毫不犹豫地反驳,“我只是想和公子处在一起!”
  “嗯,然后呢?”
  “然后……”
  他的眼角抹开了一层莫名的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抬眼瞅了瞅楚思温的脸,又低头犹豫不决地绞着袖子。他眼一闭,十分鲁莽地解开了亵衣的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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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温不动声色地注视眼前裸露的身体,任由夭绍牵过他的手,慢慢地抚摸过那无数次见过的伤疤。他对这具身体很熟悉,每当夭绍受伤时,都是由他来敷药。但是他从未想过,原来在静谧的夜晚之下,在昏黄的烛光中,这些蜿蜒的疤痕会如柳枝般柔美。
  当他吻上它们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指腹下轻微的颤抖。他欣赏夭绍小心翼翼的忍耐,以及那不由自主的渴望。
  夭绍环住楚思温的肩膀,颤抖的呼吸洒在楚思温的脖颈边。他曾去过风月场,也曾听闻过龙阳之事,但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肌肤相亲。他心甘情愿地抛开所有的包袱,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给了楚思温,只愿得到一生的不相负。
  楚思温是了解他的,所以当楚思温亲吻他的身体时,他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砸下来,融入楚思温被咬得生疼的肩膀。
  “小哭包。”楚思温翻身与夭绍换了位置,俯视着夭绍被泪痕沾满的脸。说到底,终究还是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傻小子。
  他一点点地把夭绍眼角的泪珠含进舌尖,直到夭绍害臊地稍微别开了脸,他才停止亲吻。可他还未来得及撑起身子,夭绍就迫切地拉下他的胳膊,主动地吻上去。
  他们的舌头交缠厮磨,只稍离开片刻,一丝丝的津液又再次把他们贴紧。夭绍脑袋昏昏沉沉,搭着楚思温胳膊的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抚摸楚思温衣裳里劲瘦的腰。
  夭绍看见楚思温弯下了身子,牙齿从他的腹部一路往下,最后在大腿的两侧留下了浅红的齿痕。他喘了一口气,双手抓了抓楚思温的头发,须臾又松开了手指,十分无措地揪住身下的被褥。
  楚思温拨弄了几下他耻毛下颤颤巍巍的物事,忽然低下/身子,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柔得仿若空山缥缈的回响:
  “没有特别准备,我先用治外伤的软膏,可以吗?”
  他闹不懂楚思温的意思,下意识地颔首。他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自己的臀瓣被用力地揉/捏,隐秘的沟壑被慢慢逗弄,冰冷的软膏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化为了一潭春水。
  夭绍难耐地叫出了声,却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依稀闻到清淡的药草香,然后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沾满水渍的手指。
  他紧紧地抱住楚思温的肩膀,承受着那根陌生的、巨大的物事插进自己的穴/口,带着疼痛一下又一下地碰撞他的身体。他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床边的蜡烛忽然变成朵朵烟火,在自己的眼见噼里啪啦地炸开。
  “真好……”他抬起手,颤抖的手指抹去楚思温耳鬓的汗珠。
  楚思温愣了愣,侧过了脸,在他的掌心里留下珍视的吻。
  熹微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懒懒散散地游走在夭绍的眉宇间。楚思温已经坐在床边将近半个时辰,偶尔翻动书页,偶尔凝视着夭绍脸上日光走过的痕迹。当看见那扇睫毛轻微颤动,他便知道夭绍快醒了。
  夭绍往被子里缩了下,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隔了半晌才看清楚思温近在咫尺的脸。若是平时,他定是比楚思温还要早起,但昨晚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的愣是醒不来。
  “睡得好吗?”楚思温摸了摸他的脸,笑道。
  夭绍往楚思温的方向挨去,好让楚思温能多摸几下。他老实地点点头,他已经很久没试过一夜无梦了。
  接着,楚思温从被子里握住他的手,把一样东西交到他手里。他愣了愣,低下头瞧见是一个沉甸甸的红包。红包里面装的不是铜钱,而是一块祥云翡翠。
  “愿我的夭绍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楚思温贴着他的额头,慢慢地说。


第二十六章
  大年初四的那天,尤昶披着一身寒霜来到九思庄。夭绍连忙迎他进屋,备了暖茶和手炉让他暖身子。
  “尤公子,你怎么突然来了?”夭绍问。
  尤昶惊讶地问:“师兄没跟你说吗?”
  夭绍摇摇头,他记得楚思温曾说过尤昶在过年的时候走不开身,这次尤昶来得匆忙,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心里琢磨着晚膳该做什么。
  尤昶搓着手炉,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怎么还是那个样子啊……”
  夭绍虽觉得困惑,可没有多问,转身就去书房找楚思温。今天楚思温整日都在捣鼓傀儡,许是气温越发的冷,傀儡的四肢出现了僵直的情况。
  等他行至书房,发现只有傀儡安静地站在边上,他环绕了一圈,决定等楚思温回来。他闲得无事便帮忙收拾几案上乱糟糟的笔墨纸砚,蓦地,他瞥见了边上的卷轴露出了一角,上面似画了一个人。他好奇地摊开了那张纸,只见一名身形修长的青年头戴斗笠,手握扫帚,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眉目含笑地眺望缥缈的远方。
  夭绍情不自禁沿着墨水渗透的轮廓勾画,轻轻地笑了。
  过了好会儿,楚思温从外处回来,手里多了一枝断梅。
  “公子,尤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夭绍说。
  “哦,我知道。刚就在后院看见他,还折腾了我的梅花。”楚思温寻了个青花瓷装上梅花枝,稀疏的几根小枝丫显得空洞又滑稽。
  夭绍驻足在几案旁,手指有意无意抚摸被卷好的画。楚思温发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楚思温轻柔地拥他入怀。
  楚思温问:“想说什么?”
  “公子……”夭绍安心地贴着楚思温的耳鬓,馥郁的梅香笼罩了他的全身,“您可以把那副画送给我吗?我会好好保存的。”
  楚思温愣了愣,目光往几案的方向一扫,便猜到事情的大概。他忍俊不禁,眉梢轻挑,笑声挠得夭绍的耳廓痒痒的。
  “你以后不用什么都这么小心。”他道,“只要你问的,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夭绍垂眸盯着自己的脚跟,睫毛被烫到似的频繁地颤抖。楚思温离他很近,所以能清晰地看见睫毛下亮晶晶的水珠。
  “有这么开心?”楚思温问。
  他绷紧嘴唇,好半晌才憋出瓮瓮的一声“嗯”。
  直到夭绍平复了心情,楚思温又砸来一个惊天的决定:“对了,你收拾收拾包袱,明天我们跟尤昶去一趟维清宫。”
  “为、为什么?”夭绍差点把手里的茶打翻,“您不是再也不去那儿吗?”楚思温早已被逐出师门,若再踏进维清宫,且不知会被如何对待。
  楚思温知他的担忧,沉稳地道:“没事,师父已经知道了,也是他让我们过去的。”他伸手揉开夭绍眉间的皱纹,笑道:“放心,真的没事。”
  他们的行程很匆忙,第三日便启程去维清宫。楚思温戴着帷帽,轻薄的纱布模糊了他的五官,夭绍不由看多了几眼。尤昶笑话夭绍一步三回头,像极了多情浪子,使夭绍闹了个大红脸。
  出了山,夭绍才发现外头变得白茫茫一片,马蹄恰似踏在棉花上,三个人、三匹马留下一串串笔直的脚印。夭绍再回过头,初春的风已经吹散了他们的脚印。
  越往南去,大地的色彩便越变得丰富。他们经过几日的奔波,终于来到维清宫的山脚下,脚下是冒出尖头的嫩草,头上是一览无余的苍穹,好似这里始终受到春天的眷顾。
  “比你们冷冰冰的那儿好多了吧?”尤昶笑嘻嘻地凑近夭绍,“要不要住下来啊?”
  接话的是一直晃在最后面的楚思温:“师弟,你这话应该问我才是。”
  尤昶顿时朗声大笑,朝夭绍抛了个揶揄的眼神:“你瞧,我师兄可宝贝着你呢!”话说完,他就拍拍马背,往前跑开几步。
  夭绍看了看尤昶奔跑在前方的背影,再回过头望向藏在细碎日光下的楚思温,吃吃地笑出了声。这样轻松闲暇的时光,可真好。
  值班守门的童子远远地就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尤昶,兴奋地大喊:“师叔,您可回来了!”
  这一嗓子直把周围几个年幼的弟子都引了过来,围着尤昶叽叽喳喳地吵闹。尤昶连忙讨饶,从包袱里掏出装好的小点心,一个个地分派。夭绍见这阵仗,才知道昨日为何尤昶特地绕路去了趟镇上买点心。
  “师叔,他们是谁啊?”一个小弟子的目光在夭绍和楚思温之间好奇地流转。
  “哦,他是我……”尤昶搭上楚思温的肩膀,话到嘴边僵硬地转了个音,“是我的至交,我带他们来见师父的。”
  “原来是师叔的至交!”
  “那也是我们的朋友了!”
  “好了好了,都回去了,不然我就告诉你们的师父一个个都在偷懒。”尤昶果断地结束这个话题,带着楚思温和夭绍离开这吵吵嚷嚷的地方。
  他们穿过月洞门,经过蜿蜒的幽静小径,踏上一格格石阶,谁都没有尝试打破宁静的打算。夭绍看不见楚思温帷帽下的脸,指尖动了动,轻轻地勾住楚思温的手指。须臾,他的手被牢牢地握起。
  最后,尤昶带他们来到了维清宫的后山,大大小小的海棠树包围了整片土地。若到了清明时节,想必这里便是满眼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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