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书墨笑

作者:书书墨笑  录入:07-06

  大娘说道:“前头城里便有,光是红色就细分为二、三十种红,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挑上一套!”
  黎墨夕笑着应首,当作答覆。
  饭桌上,一行人笑笑聊聊,直至菜色渐渐清空,连最后一道端出的滑蛋鱼柳都被夹尽后,大娘才开始分配房间。
  因她四个儿子都已离家,故农舍后头空房多,她估良著一人一间也是足够,便大方的做出安排。
  顾子深摆摆手,客气道:“我们不用那么多房,两间便成。”
  大娘道:“这样多挤阿,房间够的!够的!”
  顾子深见大娘坚持,干脆直接往穆洵肩上一搭,向那大娘道:“可若您给我单独间房,半夜我还是会溜过去找沄澜睡的。”
  大娘随即想起方才饭桌上的谈话,便点了点头,接着眼神望向其余两人。
  肖无灼即道:“一间就好,谢谢您。”
  低沉的嗓音一出,大娘便见黎墨夕对自己笑了笑,这才蓦然了悟:“哎呀,原来公子有对象啦!方才怎么不早说呢!”
  早些时候她一面杀鸡,还一面疑惑,青年说喜欢比自己高的,可对方本身已比同年龄男子高出一些,倘若还有女子能更高于他,这也是奇观了。
  原来是人家早有对象!且还真的是少言稳重比自己高,与当时叙述的完全吻合。
  她一阵晓悟过后,这才笑吟吟的带着四人走到农舍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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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纷纷进房后。
  肖无灼将行囊放至一旁木椅上,黎墨夕则是走至桌边看环境,这房虽已无人住,可那妇人收拾的挺好,室内毫无异味,桌上抹过去也无灰,他即打开墙边大柜,抱出被子放至榻上。
  肖无灼道:“先梳洗吗?”
  方才妇人表示农舍的澡间单独立在后院旁,且她家里一直都无大澡盆,故也从不打水进房,梳洗之事皆在外头澡间完成。
  故黎墨夕便直接过去隔壁敲门,和穆洵他们讨论好轮流梳洗的顺序。
  待他替穆洵阖上门之际,便听见顾子深嚷道:“可我想和沄澜一起洗!”
  对方回应要他别闹了,话中满是无奈,可语气却是亲昵无间。
  终于在亥时末尾,大家皆洗净回房,带着一身清爽皂香。
  山上微风凉爽,透着林间绿荫的草木味,顶空月色如水。
  房间内。
  黎墨夕站在桌边,将方才翻找衣物时弄散的东西一一放回,肖无灼走近他身后将人环住,看着他动作。
  黎墨夕便含笑偏过头,往他脸上轻啄了下,才继续整理收拾。
  肖无灼道:“方才饭桌上你说的事,现下便要。”
  黎墨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身体蓦然然一顿,将手中东西放下,赧然道:“晚点…去榻上。”
  肖无灼低声道:“就在这。”
  黎墨夕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羞赧的垂眸不语,面颊一片绯。
  身后那人的体温已渐渐传递至自己身上,可他知道衣袍底下的温度肯定更为灼热。
  …
  …
  “嗯……”黎墨夕往前倾着身,一手撑在桌面,另一手则抓在对方环于自己腰间的胳臂上。
  方才洗漱完他便没再套上外袍,眼下薄薄的里衣在二人动作间已整件松开,半挂在他肘上,松垮的里裤也往下掉落至脚踝边。
  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肖焕…嗯…别…我站不住…”
  要不是环中胳膊将他撑着,自己约莫早已往地下跌去。
  肖无灼听见他这般压抑的低吟,忽地将人整个抱起,放置床榻上。
  黎墨夕则紧紧闭着眼,手指拽着枕被,让身上的人恣意动作…
  …
  …
  许久之后。
  黎墨夕已然满脸酡红,急喘着气躺在对方怀中。
  其实前些日子在百仙峰上时,两人便已坦身相待过好几次,皆是用现下这般方式解决,他自然明白肖无灼是担心他疼,故才一直未做到最后,可对方总忍耐的辛苦,许多极力克制的动作仍是能轻易看出。
  于是黎墨夕想了好一阵,才艰难的开口道:“其实我…我能忍住…疼的话也没关系。”
  不过…肖无灼…的份量不小,约莫自己会有些吃力…
  肖无灼抱着他,了然他心中所想,便低低道:“待这些事告一段落,回百仙峰后我便去医堂拿些膏药。”
  他顿了下后,又道:“再进去。”
  说最后三个字时,他语气极为压抑喑哑。
  黎墨夕赧然的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安静靠在他怀中。
  肖无灼指尖绕着他发丝,那原本如黑缎般的发尾如今已有些干燥,可他相信不用多久他便能将人完完整整的给养回来,半晌后他将两人十指交扣的那手握紧,蓦地又说:“不想让你疼,即便只有一丝也非我所愿。”
  黎墨夕有些怔愣,这算是对方少数讲长的话,可每一个字里行间皆是让他赧然的无法抬眼,却带着满心的悸动。
  忽地他小声道:“你还欠我个剑穗呢。”
  话落,身后便一阵低笑。
  “下回一起去选。”肖无灼抱着人说道。
  黎墨夕道:“好,不过还得先把黑土给找回来。”
  “嗯,一定。”低沉的嗓音蓦然语气转重。
  黎墨夕摸了下他俊挺的脸侧,笑笑道:“仙尊当时还想建议我换名字,我记得是飘崖吧,还说这样比较对称,你想要我改剑名吗? ”
  肖无灼摇头:“黑土很好。”
  当时少年唇角绽的偌大弧度,眼眸中噙着满满笑意,就坐在自己落院里,告诉他墨字拆开便为黑土,又说落悬剑体为全黑,故想将剑唤做此名。
  那便是他此生皆不可能忘记的画面之一。
  黎墨夕抬脸吻了吻他下巴:“其实叫飘崖也成,跟落悬很衬。”
  肖无灼道:“可那并非你索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黎墨夕笑道:“你喜欢黑土这名,是因为很像小孩想出的吧,如同当时你听我奏琴那般,也说我适合娃娃曲调,往后回到落院就再继续荼毒你。”
  肖无灼抱着他,低笑道:“好,我能听上整夜。”
  就坐他怀里弹。
  黎墨夕道:“可我许多年没碰琴了,眼下弹的肯定又比当时更差。”
  肖无灼道:“反正是弹给我听,我喜欢便好。”
  黎墨夕忽地撑住他胸膛,稍微抬起身,然后道:“可我现在就想弹了?”
  肖无灼道:“我去与穆洵借琴?”
  毕竟这处是农舍,约莫不会有琴。
  黎墨夕垂下头亲住他,手指慢慢往移动,接着不重不轻的拨了一下,轻喃道:“不用借,这里就有我的琴。”
  几乎是在他伸手触碰的同时,整个人便被肖无灼翻回榻上,身子也落进枕被之中。
  肖无灼牢牢望着他,低哑说道:“你这样弹琴,不怕我忍不住?”
  黎墨夕半阖着眼,对方手掌已落至自己身上,力道有些大:“那就让你弹回来。”
  肖无灼随即重重吻住眼前唇瓣,可仍是不愿这人感到半分的疼,故最后二人厮磨至大半夜,仍是用峰上那办法,来释放他对怀中人累积许久的渴望。
  山间清净无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间鸟啼,房内温度却是逐渐升高,躺于榻上的俊俏青年微蹙着眉,从头至尾皆未制止身上那人将自己摆弄成各种羞臊的姿势。
  窗子外,已然夜幕低垂,虽然山上杳无人烟,可却依旧是美景一片。
  带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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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色未亮之际。
  农舍便传出一阵长长鸡啼,响亮又恼人。
  肖无灼几乎在瞬间便睁眸,见怀中人被吵的眼皮微动,便直接挥手画了结界,将吵杂声隔绝在外,然后再将对方扎扎实实的抱好入怀,待一阵过后,人已睡得安稳,才将胳膊轻轻松开,步下床榻。
  他将落于床角的另一条棉被拾起,上头沾了些暧昧的东西,皆是半夜时候弄上的。
  他便拾着走至外头澡间。
  正要开始搓洗时,即听见后头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去,便见顾子深精神奕奕,手上也抱着一叠被子走来。
  两人相视了一眼,皆没有开口。
  顾子深在一旁观赏着菜园花圃,待肖无灼洗完之后才过去用水。
  两个时辰后。
  大伙儿皆已背上行囊,向大娘慎重道过谢,准备启程离开。
  农舍的菜园旁,黎墨夕与穆洵双双见到晒衣架上的被子,两条大被正随着山风轻轻晃动,二人随即有默契的同时望向对方。
  沉默了一阵后,穆洵才冷静问道:“无灼什么时候洗的?”
  黎墨夕同样极力保持镇定,盯着刚长出的油菜苗,说道:“应是清晨鸡鸣过后。”
  他感觉肖无灼下床了好一会儿。
  见身边穆洵没有答话,他便又道:“…子深也是吗?”
  穆洵道:“…嗯。”
  此时顾子深牵着马,从他俩身后走来,黎墨夕觉得自己暂时没办法在谈聊,便转身先去找另一人。
  穆洵见身侧人的态度一往如常,便问道:“…你今早遇见无灼了?”他说这话时面颊上还泛着浅浅薄绯。
  顾子深点头,神色自然,道:“对阿。”
  穆洵望着他俊逸笑脸半晌,这才忍不住想笑。
  这两个人不尴不尬的,倒是自己与黎墨夕挺难为情。
  农舍后方。
  黎墨夕走近高大的身影,小声说道:“你清晨洗被子的时候怎就这么巧呢?”
  肖无灼望着他赧然神情,不禁伸手抚了下他发梢,说道:“下回挑个无人的时候洗。”
  黎墨夕道:“万一又给撞见了怎么办?”
  肖无灼道:“就说我将吃食翻了。”
  黎墨夕失笑道:“三更半夜的在床上吃吃食?”
  肖无灼将他捞近,低低的说:“昨日确实吃了,很好吃,我很喜欢。”
  黎墨夕颊面瞬间泛起一片红,轻喃道:“以后不让你这样了。”
  肖无灼道:“那就趁你睡着,我再动口。”
  黎墨夕将脸靠至他肩头,忍不住说:“那等我们回去后还是把你师父那两联给贴上吧。”
  肖无灼一阵低笑,啄了下他发际,才将人松开。
  一刻钟后。
  四人便上了马,再度向农舍大娘道过谢,缓缓的朝前头城镇出发。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即进入下一处大城。
  如同那妇人所言,这座城里处处皆是刺绣坊和染布商铺,街边铺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绸缎布丝,一眼望去便有鹅黄、翠绿、黛青、钴紫、墨黑、金棕,每一个色系又从浓到淡细分成数种。
  有些铺子里边还看得见绣娘正忙碌的穿针引线,绣出来的图样极为生动,有的典雅古朴、有的大气、有的秀丽细致。
  顾子深叹道:“这城果真名不虚传,处处是良工巧匠,就算要凤凰于飞刺绣图大概都找的出来。”
  穆洵道:“我方才看见有一铺子专卖雪缎,看着面料挺好,我娘应是会喜欢。”
  顾子深听见这话,立即侧头朝另外二人说道:“我们先将马寄在客栈,去街上买点东西吧,既然来了就不要只是路过。”
  四人即随意下榻一处街边客栈,付完银子后分头步至大街上。
  顾子深拉着穆洵去方才他说好看的店铺,肖无灼与黎墨夕则沿着客栈前的大街慢慢走过。
  两人经过一条条商铺林立的街道,直至肖无灼蓦地停步,黎墨夕也才跟着停。
  眼前是成衣曝子,没有贩卖整卷的布料,墙面上挂着的是一套套完整的衣袍。
  老板见有客人走进,立即满脸笑容从店里头走出迎接:“公子,喜欢哪一套和我说一声,这儿所有的衣服皆能试穿改量。”
  肖无灼直接指着一套红衣,说道:“就这套。”
  黎墨夕笑笑道:“你想我穿这颜色?”
  那衣裳染的漂亮,不是俗气的大红,也不是不是赤焰般的亮红,而是微微偏暗,如壶底的酒那般浓醇的暗红,上头绣了简单的缎纹,看起来高雅精致。
  肖无灼道:“嗯,觉得适合。”
  黎墨夕便转头向老板道:“就这件吧。”
  老板自是听见他俩的对话,笑颜逐开,满脸恭喜道:“现下年轻人成亲都喜欢用这色,已不像我们这一辈,成礼时非得用大红或大金。”
  他将那醇红衣饰摊开,往黎墨夕身上比划了下,道:“公子,你身量较高,这衣摆太短,虽有相同布料可接长,可这样不好看,还是我重新裁布料替你重做一件?”
  黎墨夕为难道:“可我们待会便要离开这城,应是没办法等了。”
  老板道:“我们能送的,咱店在各城都有配合的商铺,公子只要说一声便是。”
  于是肖无灼便简单说了一处百仙峰山脚下的城名,老板纪录于纸后立即手脚麻利的拉过一卷软布尺,开始替黎墨夕量腰围肩宽,边量便叨念: “公子你平时得多吃点,虽然你高,可这腰太瘦,没肉,有些衣服需要身形才称得起来。”
  譬如他隔壁那位更高大的青年,隔着衣袍便看的出身材结实。
  可这两人都比一般男子高些,故不论是哪套服饰都得修改。
  老板手上继续忙碌着,继续说道:“你俩都属身长,喜房床榻肯定需要特别大,我这也有红缎床巾,整套的,有没有考虑一同带回?”
  黎墨夕笑回道:“多谢老板,我们今日只是路过,以后若有时间再来你这儿好好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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