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郁等闲

作者:郁等闲  录入:07-07

  大皇子听了,半天才闷出一句多谢。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快要走出后宫的范围。
  要出这一道宫门,不管是谁都得经一道盘查,大皇子不想受这波周折,今日也没带令牌,便向静姝伸出了手说道:“过来。”
  静姝看起来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亲哥哥。
  她撅着嘴对祁温良说:“太子哥哥再见。我再不回去母妃要着急了,所以先和哥哥回去了。你以后一定要常来找我玩哦。”
  她等祁温良答应下来,才才牵住了大皇子的手,沿着刚刚过来的路往回走,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
  祁温良在原地站了会儿,似乎只是目送他们二人远去。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秋高气爽,风拨动树叶,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晃来晃去犹如在追逐什么。
  祁温良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等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叹息道:“真是难得的平和光景,适合偷半日闲。”
  说完他脸上再没有半分笑意,转身回东宫。
  这地方离东宫近,不一会儿就到了,回东宫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逮住绿桃削了她一顿。
  绿桃即使被削了一顿,也依旧有骨气:“我是皇后娘娘给您送来的,自然要给她传消息。我不向着娘娘,难道还要向着献王殿下吗。”
  祁温良反驳:“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不该向着我吗?”
  绿桃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只能认错:“是奴婢的错,您替我想个法子将功折罪吧,奴婢什么都听。”
  “行!”祁温良也痛快,“我后天要同子安去一个诗会,你替我安排。毕竟是出去玩,不是什么正经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5章 5.诗会
  绿桃心思单纯,天真中还掺着些傻气,办事却从不马虎,很让人放心。
  太子说,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便尽力瞒住了东宫上下,恨不得自己都不知道。
  就连前来载人的马车夫,都不知道今日要去诗会的人是太子。
  绿桃提醒过他,提早一刻钟将车驾到侧门停好,有人出来时不要回头看。
  这马车夫本就是东宫的人,并没有觉得这吩咐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宫里的小宫女想偷偷出去玩一趟。
  祁朝的皇宫大致分为三层,最内层为内宫,是皇帝和皇子的住所,要进内宫须经多道盘查。
  中间一层为后宫,面积最广,是妃子们的住所,要出后宫须经多道盘查。
  而东宫所在的最外围就比较微妙了,最外层虽然算在皇宫的范围内,但进出都相对比较自由,主要是个办公的地方。
  皇宫整体坐北朝南,南面正中是德宣殿,朝臣觐见非常方便。
  德宣殿往东不远处就是东宫,顺着这个方向逆时针绕皇宫走一圈,会途经分别坐落在另外三面正中间的,祁朝最重要的三个公府。
  说直白点,就是这一层的人流量非常大,在这个范围内服役的宫人,虽然理论上不可随意外出,但实际上偷溜出去也根本不会有人仔细查。
  守卫只会粗略地问一问是哪一宫出去的,这就给了偷跑出去玩的宫女可乘之机。
  祁温良待人宽厚,东宫的宫女偷跑出去虽不算常有,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马车夫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当有人上车的时候,他一点好奇心也无,根本不曾回头。
  察觉有两人上车,他还冲她们开玩笑:“两位姐姐今日去诗会可是去找才子啊?若是寻得良人可别忘了给我包些喜糖!”
  祁温良听了没开口,只觉得这个小车夫嘴挺甜,人都没见着就满口姐姐。
  小娥听了这话却慌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祁温良,赶忙对车夫说:“你不要乱说,只是去听诗,不是为了见什么人。你……你也别叫姐姐,不合适。”
  今早祁温良用膳时,不小心在她面前说漏了嘴,她便央求祁温良带她去,说是自己没见过世面,想去凑个热闹,还说有她在能有个伺候太子的人。
  本来只是仗着祁温良脾气好撒撒娇,没想到祁温良真答应了,气得绿桃直跳脚。
  确实,绿桃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人都瞒住了,却在她这儿栽了跟头,能不气吗?
  但跳脚也没用,最后祁温良还是带上了小娥。
  到了地方,祁子安看见这小娥也一愣,问道:“皇兄怎么把她也带上了?不是说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我们又玩在一起了,没让人知道你要来吗?”
  他撇了撇嘴,将不高兴表现得有些孩子气,“我还特地给皇兄寻了个别人不能进的房间,原来根本用不着。”
  说完他就扭头走了。
  祁温良上前几步,追上祁子安,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怎么就用不着了,我确实不想让人知道我要来,这个房间正合适!”
  小娥被撂在后面,提都没被提到一句,只能低着头默默跟着走。
  不一会儿,一行三人就走进了祁子安提前准备好的屋子。
  这个屋子的位置十分精妙,能很清晰地听见楼下诗会的声音,楼下却听不见这里的动静。
  祁温良走到窗边往外看,将园子里的人与景尽收眼底,那些人却不曾往这里看过一眼,好似这间屋子不存在。
  “这是怎么办到的?”他惊奇地问道。
  祁子安站到他身旁,伸手指了指楼下的一处人造景,“这假山和树木的形状都是很有讲究的。它们不会遮挡我们的视线,却会让楼下的人下意识地觉得这里有遮挡物,不会往这里看。”
  “原来如此,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皇兄难得出来玩一次,废点心思不算什么。”
  这话说得有意思,表面上是在跟祁温良客气,实际上却是承认自己花了不少心思。
  邀功呢!
  祁温良脸上笑意更甚了,又夸了祁子安两句,然后就着窗边的椅子坐下来。祁子安顺势坐到旁边,讲起诗会的事。
  屋里的两个人都是主子,小娥不敢坐下,只能立在他们身后。
  原以为和太子两人一起出来能促进感情,没想到还真成了出来伺候人的。
  太子和献王聊得入神,全然将她忘了。
  她支着耳朵想要听一听他们说什么,好借机插嘴,却发现根本听不懂。
  这些诗啊词啊的都格外拗口,和平时听的不太一样。
  拗口就对了!
  因为这次诗会虽然叫做诗会,实际上更像是个斗诗比赛。
  和春光正好的三月举办的诗会不同,这个诗会不是给青年男女准备的,而是为了即将开始的秋闱。
  考试在即,一些当朝权贵喜欢到这里来找能拉拢的贫寒士子,有自信的考生都想来表现一下,顺便探一探其他学子的深浅。
  所以今日诗会上出现的,都是充满少年义气和凌云壮志的诗词,和词藻华丽悲花惜月的女儿诗大不相同,小娥自然听不懂。
  祁子安抽空撇了她一眼,心中得意。
  仗着学过些诗词就想跟来博皇兄的青眼,做梦!
  小娥没注意到他这一眼,心里越来越着急。
  她可不想被晾在一旁一整天。
  她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便去倒了两杯茶。
  奉给献王的那一杯倒是稳稳当当,可递给太子时,她“不小心”手一抖,茶水全洒在了太子的衣袍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一边说话一边拿帕子去擦太子身上的水渍,“奴婢实在是太蠢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枉费了殿下的多番照料。”
  祁子安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挡开她的手呵斥她道:“你怎么又把茶水撒了?这双手既然用不好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
  说完他感觉祁温良顿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话太过凶狠,只能先不管这个宫女,转头问祁温良:“皇兄有没有烫到?”
  祁温良摆摆手,“茶是温的,不碍事。”
  他还反过来安慰祁子安:“你说的话也不碍事。我知道你是一时气急,不是有什么恶意。”
  这话倒是不假。
  他既不在意小娥泼了他一身水,也不在意祁子安无意间泄露的狠厉,他真正在意的,只有祁子安那一个“又”字。
  又?
  今日可是祁子安第一次见小娥!
  想到这里,祁温良觉得有些可惜。
  他本来是很重兄弟情谊的。
  祁子安没想到自己一个字就暴露了某件事,见祁温良一脸惋惜,只当他是在可惜身上的衣裳,便提出带他去换一套。
  小娥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抢着说:“往日都是我伺候殿下穿衣的,还是我带殿下去吧。”
  祁子安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话就将她堵死了:“你今天出门带了几套衣裳?”
  出门之前小娥也没想泼水,自然没带多余的衣裳,自然也没衣裳可以给祁温良换。
  棋差一招啊!
  没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这一小会儿功夫,祁温良就看见了熟人。
  他叫住祁子安,向他指了指楼下的一个人,说:“你看,墨柏回来了。你找个人讲他叫上来吧。”
  墨柏,听名字就知道和绿桃红柳是一卦的。
  他是祁温良最得力的手下,没有之一,主要负责东宫以外的事,许多时候都不在。
  他好像可以应对所有的突发状况,所以今天他也一定能找到最合适祁温良换衣服的地方,有他在,根本没什么好争的。
  而且他回来了,祁子安也明白了祁温良今日来诗会的真正目的。
  他走到门外吩咐了两句,很快就有人将墨柏带了上来。
  墨柏人如其名,一身墨色,进门后谁也没理,直接跪到了祁温良面前:“参见殿下!”
  他虽然跪下了,脊背却依旧挺直,当得起“柏”这个字。
  祁温良第不知道多少次向他介绍:“这是我三弟子安。”
  他起身向祁子安一拱手,“见过王爷。”
  看样子根本不知道祁子安是个什么王爷,也根本没把祁子安记在心里。
  祁子安倒不介意,随意地摆摆手,让墨柏不用管他。
  祁温良这才对墨柏说:“我衣服湿了,你带我去换一套吧。”
  墨柏领命:“属下知道一处有合适的衣裳。”
  说完他不再多话,领着祁温良往外走,小娥还想跟着,被祁子安拦下来了。
  墨柏和祁温良很快走出了祁子安的视线范围,再远一些,祁温良问墨柏:“你为何没在约定的时间找过来?我在窗口看了你许久你都没反应。”
  墨柏知道祁温良不是在责怪他,所以没有告罪只是陈述了自己的迷惑:“那间屋子有古怪。我已经根据您衣服上的特殊气味锁定了您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到您。在有人来领路之前,那间屋子就像不存在一样,我完全没看见。”
  这样说来,祁子安的说辞就有问题了。
  墨柏可不是那种有座假山挡着就不仔细看的人!


第6章 6.身世
  他俩正说着话,面前突然闯了个人出来。
  这人闷头往前走,完全没看路,像是在躲什么人。
  发现差点撞到人,他才抬起头,正想说一句抱歉,却一下子顿住了。
  好半天,他才说了一句“参见太子殿下”。
  祁温良从他眼中读出了恐惧,而且是十足的恐惧。
  他笑眯眯地问道:“你往常不都是叫我太子表哥吗?怎么突然这么生分?”
  沉思立赶紧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以往是我不懂规矩,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太子殿下不要介意。”
  祁温良弯腰去扶他,发现他整个人都在抖,“表弟怎么怕成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前些日子在母后那里见你,你还不是这样,可是这段时间遇着什么事了?”
  不说还好,一听见这个沉思立才想起来:自己前不久才跟太子抢过人。
  之前母亲带他进宫,突然开口请皇后给他和梁浅赐婚,他一时愣怔,又不知道皇后中意梁浅,便忘了拒绝。
  后来听祁温良应下这桩婚事,他也没多想。
  可现在他知道了祁温良是个笑面虎,根本摸不透祁温良答应时的心情。
  万一祁温良也有意让梁浅做太子妃,那……沉思立想都不敢想,抖得更厉害了。
  偏偏此时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他只得勉强站稳发软的双腿,向祁温良告辞,一溜烟走了。
  祁温良还在迷惑,第二个急匆匆的人出现了。
  他见到祁温良情绪还算稳定,行礼之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这是钟家的独子钟寒对吧?”祁温良问墨柏,“我记得他是祁子安的伴读。”
  墨柏知道这话其实并不是在问他,所以默默地等着下文。
  果然,祁温良又开口了:“我那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是上京城的混世小魔王,突然性情大变,不知道和钟寒有什么关系。你得空了就去查一查吧。”
  “我好歹是他表哥,该多关心他一下。”
  “是!”墨柏领命。
  经这么一打岔,祁温良忘了那间屋子的异常,跟着墨柏直奔今日的主题。
  今日的主题在一处僻静的小屋里。
  祁温良跟着墨柏七拐八拐,头都绕晕了,才拐进这个小屋。
  屋子里早就等了一个人,这人一见到祁温良,便立刻跪下,磕了个头。
  “是顺子吧?多年没见了。”原来这人祁温良还认识。
  他上前将顺子扶起来,然后向墨柏使了个眼色,墨柏便退出屋外将门关紧,默默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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