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郁等闲

作者:郁等闲  录入:07-07

  他只是不想将话点破。
  如果钟寒猜不到他的意思,那之后钟寒就不可能将事情办好。
  祁温良最后一次提醒道:“我说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很恨我,你今天是来报仇的。但是你这个仇可能不太好报,只能去找点帮手,既然是替父报仇,那找点想替你父亲报仇的人做帮手正好。”
  “你说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你父亲待你不好,但那些事不是谁都知道的。”
  这话其实已经算明说了,钟寒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样!”钟寒改口,“我离京追到这里,其实只是想找你报仇,但是我一个人力量太小,所以我被打了一顿勉强逃了。”
  “我解决不了你,可家父的军队就在不远处,你只等着我卷土重来就是了!”
  墨凌洲听了半天,也懂了其中的意思,立刻上前帮忙,差点将钟寒打个半死。
  钟寒逃出了县令府,墨凌洲还在门口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冲撞殿下?让你逃了是你的运气,来日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剧情,简直就是周瑜打黄盖。
  县令后知后觉地赶来,连忙向祁温良赔礼道歉,说他看钟寒提及祁温良时言辞恭敬才待他去的,实在没想到钟寒是来刺杀祁温良的。
  祁温良大度地摆摆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这事也被许多人知道了。
  当天,这个敢于刺杀祁温良的勇士就被悄悄接进了军营。
  大家对钟寒佩服不已,纷纷敬酒,还体谅钟寒有伤在身,没让他喝。
  军营里的糙汉子,都是“你不喝我的就我就跟你干仗”这种样子的,但是此时,他们让钟寒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喝也没关系。
  可见钟寒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就连副将也来敬了酒,感谢这个无意间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壮士。
  酒敬到一半,副将突然问:“不知你和那太子有何仇怨,敢冒死行刺他?”
  他本以为钟寒会说出一段激起民愤的恩怨,然后他再借此抹黑祁温良,没想到钟寒掏出一块东西说道:“太子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得不杀他!”
  副将一看这东西,心都凉了半截。
  果然,钟寒接着说:“家父临死前,将这兵符交给了我,让我替他报仇。我在京城的时候没得手,太子就来了边关,真是天助我也!”
  士兵们纷纷反应过来,知道了钟寒是将军的儿子,一时间激动得不知所以,都觉得自己又有了效忠的对象。
  钟寒一出场,威信就盖过了副将。
  他手持兵符,士兵们本来就该听他的;他是刺杀祁温良的英雄,士兵们敬他重他;他又是将军的亲子,本来就是将军的继承人,士兵们更是愿意追随。
  反观副将,他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一味挑拨,都让别人去干事了,自己从来不出手。
  副将和钟寒比,终究是落了下乘。
  之后几天,祁温良都按着地图排兵布阵,计算人员调配,根本没过问军营的事,更没联系钟寒。
  但他计划中的人员调配不再是乌氏族人了,而是军营里的几万兵。
  看来他对钟寒很有信心。
  而钟寒也不辜负他的期望。
  钟寒让人觉得他是钟明最宠爱的儿子,借此博得好感,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收服了军营里大大小小的军官及普通士兵。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钟寒利用他们仇恨祁温良的心,快速稳固着自己的地位。
  副将见势不妙,死死地握着手里的权利不放。
  他表面上对钟寒恭恭敬敬,万事替钟寒着想,说钟寒无官无爵又没有经验,就算有虎符也不能接手兵权,不如让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人暂时领兵,也算对将军负责。
  背地里,他几次三番想解决钟寒,只盼钟寒悄无声息地死了。
  不过谁也想不到,钟寒会做梦。
  这段时间他在军营,居然没梦见沉思立,反倒梦见了上辈子副将做过的事。
  他早早地等着副将动手,成功抓到了证据并公之于众。
  副将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次次失手,更没想到证据都被抓住了。
  拿着这些证据,钟寒说,副将根本不想替将军报仇,只想谋权,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个将军的儿子下手。
  钟寒又说,副将一直按着权利不放,带着兵却不对祁温良下手,也不离开,说不定是祁温良的狗。
  副将就此彻底败了,他失去了大家的信任,也失去了手中的权利,变成了一个普通小兵,还时时被人唾弃。
  解决副将后,钟寒悄悄给祁温良递了消息,祁温良得到消息勾唇一笑,对墨凌洲说:“不过七八日,他手脚倒是快!”
  祁子安在旁边恨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没有。
  这几天祁温良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墨凌洲占尽了风头,好几次祁子安都想强行抱住祁温良,问他到底为什么。
  可一看见祁温良深如幽潭的眸子,和眸子里不悦的光,祁子安又怂了。
  他总是安慰自己,说祁温良很快就会消气了,说不定就是明天,要是现在对祁温良做点什么,才真是永远都不会被原谅了。
  他委屈极了,但是又不敢吭声,只能向着墨凌洲甩眼刀子,偏偏墨凌洲跟眼睛瞎了似的,一点都没察觉他的不悦。
  搞得他只能生闷气。
  祁温良其实时不时会瞄他一眼,看他在干什么。
  这是祁温良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就算生着气,也还是下意识去看他。
  不过祁温良做得隐晦,他察觉不到。
  看他不痛快,祁温良倒是多多少少有点解气了。
  不过解气也只解了一点,气还没全消,祁温良打算再晾他一段时间。
  “这个交给钟寒,让他按上边的安排调派他手里的兵。”祁温良拍了拍大黑的肩,“快去快回。”
  祁子安气得眼睛都红了:管他那么多以后,我今天就要去堵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祁子安:“啊啊啊好气!凭什么皇兄和大黑说话不和我说话!我要撕了他!”
  鱼鱼:“这样吧,给你一次许愿的机会,包你心想事成。”
  祁子安:“什么都行?”
  鱼鱼:“对!但是不管你得到什么,大黑都会得到双倍。”
  祁子安:“……”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祁子安想了想,说:“我希望从今往后,我每天熟睡六个时辰。”


第85章 85."嘘"
  用“堵”这个字眼其实不太准确,因为祁子安也没打算将祁温良堵在半道上。
  他老早老早就躲进了祁温良的屋子,只等着祁温良回来,再问个究竟。
  至于为什么要老早就躲进去,是因为这段时间祁温良根本不许他进屋。
  之前祁温良为了防大黑,在窗口门口放了杯子;现在祁温良为了防他,防护手段更甚从前。
  不管祁子安等到什么时候,只要刚把脑袋伸进屋子,就会发现祁温良冷着脸盯着他。
  祁子安被盯得心虚,不敢进去。
  他今天实在是气狠了,所以打定主意要和祁温良说上话,但又担心自己再度心虚导致进不了屋子,只能早早地去躲着。
  本来他提前进屋,只是想无形中化解进不了屋这道坎,因为担心祁温良一进门看见他转身就走,这才特地找了地方藏着。
  桌底下床底下这种地方太跌份,他自然不会考虑。
  衣柜里黑咕隆咚的,怪吓人,他也不想去。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有点怕黑。
  他对自己说,不藏进是因为害怕开衣柜的时候吓到皇兄。
  屏风后边太容易暴露,他试了试,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琢磨到底要藏哪儿呢,祁温良回来了。
  情况紧急,祁子安来不及多想,赶忙把鞋脱了躲到床上,又把床帘放了下来。
  在祁温良进屋前,他又赶紧伸出脚来把鞋踢进了床底。
  这种行径,只有梁上君子才干得出来。
  还得是专门采花的那种梁上君子。
  祁温良进屋后,一时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他这几天都比较忙,收发信息排兵布阵让他心力憔悴。
  再加上晚上还得防着祁子安爬窗,他已经熬出黑眼圈了。
  一进屋,他卸下了大部分伪装,脸上不再带有笑容,还隐隐可见疲态。
  因为精神不太好,所以他根本没发现床帘被放下有什么不妥。
  祁子安在床上屏住呼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紧张得不得了,比新婚的小姑娘坐在床上等夫君还紧张。
  但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心里又充满期待。
  因为祁温良正在脱衣服。
  他好久没和祁温良一起同眠过了。
  前些日子,祁温良还没生他的气的时候,虽然也叫他自己住一个屋,但每次他悄悄跑过来,祁温良还是默许了。
  而现在,祁温良是铁了心不放他进来。
  他把头扎在被子里,觉得四周都是祁温良的气息,不由得有些兴奋。
  说不出来这是怎么样一种兴奋,但他就是兴奋。
  祁温良还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异状,他一边解自己的衣带,一边检查门口窗边以及其它祁子安可能进来的地方。
  将预警的东西布置好之后,他灭了屋里的蜡烛,然后往床边走。
  以前在东宫,寝殿的烛火总要留一些,宽衣和收拾床铺这样的事也都是交给宫女做。但边关不比皇宫,他自打离京,自己的事大多就亲力亲为了。
  自己打理自己是要多废些功夫,但这样的日子他反而觉得更舒心。
  晚上将烛火熄尽了,他会更好眠一些。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
  自己打理自己可以减少和人接触的时间,能让他放松一些,但也会导致有人进了他屋子守株待兔却不被发现。
  晚上熄灯是可以更好眠,但也会导致他爬上床了还不知道床上多了个人。
  他将衣裳脱得只剩里衣过后,就撩开帘子钻进了被子,祁子安将自己缩在床角,居然真的没被发现。
  床挺宽的,祁温良根本碰不着他。
  而祁子安也就是那么乖乖躲着。
  他从祁温良进屋那一刻起,就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不然他老早就该冲出去,让祁温良把话说清楚。
  他不想出去,便骗自己说,不出去是怕祁温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可是祁温良衣裳脱了,门也关了,就算发现他也不会直接离开了,他还是不出去。
  等祁温良熄了灯爬上床,他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那……要不……等皇兄睡熟了,我挨着他睡一晚,明早再问?”祁子安心想,“说不定睡一晚皇兄就消气了,早上看见我就原谅我了呢。”
  哎,真是又怂又色。
  祁温良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始终没有睡着,倒是养回了一点精神。
  “奇怪!”他也在心里琢磨,“按照惯例,子安该在外边晃悠了,说不定已经在想办法开窗了,怎么今天没动静?”
  祁子安不来一趟,他都没办法安心睡觉,就怕祁子安趁他睡熟了闯进来。
  他怕又心软,所以才格外防着祁子安。
  左等右等外边都没动静,他忍不住想翻个身,面向窗户。
  可恰恰在此时,祁子安也想换个姿势。
  因为祁子安在角落里窝了一会儿,脚麻了。
  祁温良睡觉规矩,就算没睡着,也是一动不动的,祁子安以为他睡着了。
  祁子安正用手撑着床,打算挪得离祁温良近一些,祁温良就翻了个身。
  这一翻可不得了,吓了祁子安好大一跳,本来控制好的呼吸也乱了。
  祁温良刚翻完身,就感觉一口气从自己身后呼出来,顿时寒毛都立起来了。
  床上有东西!活的!
  祁温良很清晰地意识到。
  但能来爬他床的又能有谁呢?八成是子安那个小混账!
  “滚出去!”祁温良想也不想就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不想和祁子安一起待在这样私密的空间,“你倒是长本事了,不仅会骗人会翻窗,还会悄悄躲在人床上了!你……”
  话还没说完,祁子安就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摁倒在床上,还顺势压在了他身上。
  “哥哥别在说这些话了。”祁子安捂紧祁温良的嘴,将脸贴得更近了一些,“哥哥好久都不和我说话了,怎么一开口都是些让我不开心的话。”
  他不希望祁温良嘴里说出难听的话,只能捂住祁温良的嘴,可祁温良的唇瓣那么柔软,弄得他心猿意马。
  他喉结上下滚动,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哥哥让我不开心了,哥哥哄哄我吧,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热气扫在祁温良脸上,祁温良的脸越来越红。
  他发誓,自己刚刚听见的祁子安咽口水的声音。
  祁子安说着撒娇的话,声音了却饱含欲/望,似乎下一秒就会做点什么,似乎已经等不及将他吞吃入腹。
  祁温良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才会觉得祁子安是天真懵懂的小可爱。
  他看着祁子安的眼睛想:这分明就是一头野兽。
  因为今夜月光并不明亮,屋内的门窗又关得紧,没有烛火的情况下,床还被床帘笼罩着,所以,床内几乎看不到一丝丝光。
  唯一的光源,居然是祁子安的眼睛。
  那是一双闪着微光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见祁子安的竖瞳,看着这样的眼睛,祁温良能感觉到危险,更能感觉到祁子安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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