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小雨

作者:青小雨  录入:07-24

  他得亲自去守着自家将军!
  气势汹汹一路去了城北大营,在营外就被拦住了。
  “站住。”守门的小兵认出了是温家的马车,行礼道,“请配合下车检查!”
  池云非抱着孩子下车,温念炀早已清醒了,他还从未这么晚出过门,好奇地四下看,嘴里哼哼唧唧地,问:“哥,哪儿?”
  这是说,这是哪里的意思。
  池云非捏他鼻尖:“我们找爹爹。炀炀今天还没领奖励呢,多说几句好不好?”
  温念炀睁大了眼睛,努力道:“嗯,唔!”
  那小兵惊疑不定,打量池云非和他手里的孩子,道:“请问您是?可有入营的令牌?”
  “没有。”池云非理所当然道,“我是池云非,这是温家小少爷,我们是来找将军的。”
  “这……”小兵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是将军夫人,一个是将军亲儿子,这该如何是好?
  按规矩,没有入营的令牌那是绝不能放进营中的,可将军夫人就算了,小少爷也要被拦在外头吗?
  这可是未来的温家继承人啊。
  小兵忙对旁人使眼色,让对方去通禀,一边道:“夫人……啊不是,池少爷稍等,没有令牌我等需得先行禀报,得了令才能让您进去,这是规矩,请夫人……不是,少爷不要为难我们。”
  池云非倒是大度,嗯了一声爬回马车:“无妨,你们去通禀,就说他儿子想他了。”
  小兵擦了擦冷汗,道:“是!”
  于是等温将军寻来时,就见池少爷坐在马车里,撩起了车帘,将温念炀抱在怀里看星星,抬手指着一颗明亮的星星胡说八道:“你看!这个叫牛郎星,旁边那个是织女星,他们一年才见一次面。不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按这个说法,他们岂非是天天见面的?”
  温念炀听不懂,只抓着池少爷的手咯咯笑。
  温信阳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铁灰色的军装系着黑色的披风,披风外缀着一圈灰棕毛皮,衬得他愈发清冷,厉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啊!将军!”池云非忙跳下马车,抱着温念炀跑过来,“我们来看你呀!”
  还是一声俏皮的“呀”透着浓浓的笑意,听得人心里再多冰雪都要化了。
  可温信阳依然是一脸寒霜,皱着眉不赞同道:“没有令牌不能随意出入军营,还有,已经宵禁了,你又违反规定……”
  还没教训完,池云非将炀炀往前抱了一下,凑近道:“别那么死板嘛,大冷天的我来看你,不开心吗?炀炀也很想你呢。”
  温念炀还记挂着奖励,努力多吐了几个字,道:“爹!你看星星!好看!”
  难得多了几个字,若是平日,顶多也就“看!星!”完事了,温信阳一时心软,抱过孩子抬头看了看漫天繁星,再看杵在寒夜里呵出白气的池云非,一时竟说不出重话了。
  他低低道:“胡闹,大半夜的,冻着孩子怎么办?”
  “不会啦。”池云非道,“孩子让你们这么宠才容易宠出毛病呢。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被我爷爷丢进冰水里冬泳呢。”
  温信阳:“……”胡闹!简直胡闹!
  温信阳让马车先回去,侧身让了路,道:“先进来坐,一会儿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他顿了一下,嗅到了池云非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悦道:“喝酒了?跟谁喝的?”
  “跟大头他们。”池云非伸手扶正了小孩儿头上歪掉的帽子,“放心,没去赌坊。”
  温信阳不言语,抱着孩子领着老婆进了军营。
  温家后院的人来军营,这倒是头一回的事情,许多人都悄悄探头来看,温信阳的警卫员刘哥拿着大衣过来,给池云非披上,笑着道:“池少爷果然如同传闻里一样,实乃真性情。”
  池云非一拱手,拽得二五八万的:“不敢当不敢当!”
  随即他极快地偏了下头,凑在将军耳边暧昧道:“主要就是想相公了。”
  温信阳咳了一声,抱着孩子大步往前头去了。
  刘哥莫名其妙,又看了眼池云非,道:“少爷饿了吗?可要吃点什么?”
  “不必。我今晚就住这儿了。”池云非道,“将军帐篷里能睡得下吗?”
  刘哥还以为将军已经同意了,便道:“我再让人去架一张床,再添些炭火,可不能让小少爷冻着了。”
  “行,去吧。”池云非笑嘻嘻的,背着手跟上了前头的将军。
  进了议会的主帐,四周贴着地图,中间摆着沙盘,角落里堆着几把枪和装武器的箱子。还有一些药品和被褥衣服。
  右侧摆着的饭桌上,饭菜都冷了,碗筷旁边扔着一本账册,看样子将军一心公务并没有怎么吃饭,池云非转了一圈,不悦道:“你以前在外头留学也是这样的?不好好吃饭还怎么有力气打仗啊?”
  “没什么胃口。”温信阳看了他一眼,让人进来把碗筷收拾了,又腾出椅子,将温念炀放了进去,“早过了他睡觉的点了,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天天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池云非手指抚过沙盘,拔起一只红色的小旗子冲炀炀道,“炀炀,来看这是什么?”
  温念炀早就没了睡意,好奇得不行,从椅子上下来轮着小圆腿到了池云非身边,蹦着要看沙盘。
  池云非将他抱起来,任由他抓走那只红色小旗子,道:“小孩儿天性爱玩,你们成天让他待在家里,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连吃的玩的也要挑来拣去。你成日又不着家,书本里那些东西能教会他什么?他不爱说话这事,也不想想是为什么?”
  温信阳想起司令爹说得那些话,一时沉默。
  他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脸颊,入手软乎乎的,滑嫩得如剥了壳的鸡蛋。
  温念炀举起旗子,指着沙盘道:“爹!这做什么的?”
  哎,又多了几个字。
  温信阳露出一点笑意,也不同池云非争辩了,抱着孩子给他讲解起沙盘来。
  暖色的灯光摇曳,外面铺了毛毡,寒风吹不进这帐篷里,帐里暖融融的,不一会儿池云非就来了困意。
  他坐在一边,撑着下颚,一边听温将军跟温念炀小声说话,一边看着对方指来指去的手——啊,好想咬一口。
  难得一夜祥和,温将军心头的烦闷也被一扫而空,他惊讶地发现炀炀其实很聪明,虽然话不多,但反应力极强。
  这让他心中多了点自豪和骄傲。这是他的儿子呢——他居然到现在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实在是因为离家太久,对林子清也好,儿子也好,都是陌生大过熟悉。
  直到孩子流着口水睡着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看见了在一旁笑吟吟看着他的池云非。
  年轻的男人趴在沙盘对面,因为有些热脱了外衣,卷着衣袖,领口也打开了露出白皙的肌肤。他额头见了点汗,将短发尽数抹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那双猫似的眼睛明亮又带着狡黠,暖色的光映在眼底,显出几分轻狂潇洒——这会儿将军倒是在池少爷身上找到了点混世魔王的公子哥儿模样。
  温信阳想开口叫人送他们回去,看着怀里睡得正香,手还抓着他衣领不放的小家伙又起了点不舍的心思。
  于是只得叹息道:“今天晚了,就在我那边睡吧。”
  说着让小兵去打热水来,又让人去加床,却听小兵一脸茫然道,不是早就加好了吗?
  温信阳转头看了眼池云非,无奈极了。
  明知道是对方的陷阱,他这一脚还是踩了进来,明知道也许连小家伙都被他给利用了,可看着比平时话多了不少的儿子,他竟也生不出什么脾气来。
  一家三口进了主帐,屏风后热水蒸腾。
  池云非将炀炀放进收拾好的床铺里,小心地给他掖好被角,又在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去看温将军。
  他笑嘻嘻地,像锁定猎物的猫,不怀好意:“将军累了,我帮你擦背吧?”
  温信阳冷哼,哪里还不知道他肚子里装得是什么水?
  “我自己来……”
  “可我也想洗。”池云非道,“你们这桶挺大的,一起洗吧!”
  温信阳:“……”
  池云非凑近了,一字一句:“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我都嫁给你了,也不是第一次一起洗了啊?”
  温信阳还没张口,池云非又吊儿郎当道:“还是你怕了?”
  温信阳一手解开扣子,目不斜视,喉结上下动了动:“激将法对我没用。”
  池云非哪里管他这么多,飞快脱了衣服就跑屏风后去了,裤子很快也被扔了出来,团在地上扎眼得很。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快来!一会儿水该冷了!”
  温信阳:“……”
  池云非跳进桶里,欢快道:“将军不拘小节,伟丈夫是也!”
  温信阳:“……”


第17章 让我试试
  主帐里寂静无声,偶尔只有水声晃动而起的声音,哗啦哗啦,带着某种暧昧的旖旎。
  大营里洗澡的木桶都很大,温信阳同池云非一人占了一边,脚在水底碰到一处,温信阳不动声色地挪开,池云非又很快黏了过去。
  温信阳转过视线,池云非却佯作不知,他脸上头发上滴着水珠,短发打湿后刺猬般湿漉漉地立在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轮廓因此也更加明显,带着尚未完全长成的青涩少年感,柔软又明朗,脖颈倾长,微微侧头能牵扯出极好看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无论池云非身上有多少缺点,但他的模样是正经好看的。
  尤其那双猫儿眼,又大又黑白分明,专注地盯着人看时,显得深情又勾人。
  温信阳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似地看人,清冷道:“这么大的桶都装不下你吗?脚收着点。”
  池云非哦了一声,乖顺地收了腿,伸臂抱着膝盖,可爱的一歪头:“深哥……”
  温信阳一顿:“叫我什么?”
  “叫你相公你也不乐意啊。”池云非一副‘瞧我多懂事’的模样,红润的唇瓣一弯,道,“在外人面前叫你将军也就罢了,咱俩单独相处我也叫将军吗?多见外啊。”
  说罢,还兴致勃勃又道:“是吧,深哥?还是你喜欢我叫你……晖深哥哥?我都可以啊。”
  池云非将哥哥两个字喊得干净清脆,字音里仿佛带着夏日灼亮的光,叫得人整颗心都跟着滚烫起来了。
  温信阳真真是服了他这张嘴,打断道:“叫我信阳就行。”
  “那怎么行?”池云非摇头,“就叫深哥吧,你再不答应,我就叫你相公啦!”
  没皮没脸地耍起赖来,温信阳含蓄的性子实在不是敌手,只得退了一步:“行了,就按你说的。”
  “嗯?按我说的?”池云非得寸进尺,“那就是相公啦!”
  温信阳气得想笑,抬手抹了把脸,准备起身出去了。
  池云非忙扑过来抱住他胳膊:“哎哎,我开玩笑的,深哥,就深哥。这听起来倒有点像箫棠坊里的那些地头蛇了。”
  温信阳被他压住胳膊,看了眼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不动声色道:“箫棠?”
  “就是赌坊的老板,那天你也见过了。”池云非道,“我跟他可是好兄弟。”
  “是吗?”温信阳想起那日在南风馆逮了池云非的现行,现在想想也是哭笑不得,又问,“那袁翎呢?也是你好兄弟?”
  “袁翎倒是第一回 见,据说他和箫棠关系不错。”池云非警惕地盯着温信阳,“怎么?你喜欢他那款的?”
  袁翎身材倾长,并非那种雌雄莫辩的少爷,反而十分有他自己的俊朗秀美,性格更是大胆直爽,据说床上功夫了得但轻易不接这种客人,勾得有些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就为了能被请进他的房间。
  但一掷千金,人也未必看得上。
  可若是换成温家的将军,袁翎估计也是愿意见的。
  一想到此,池云非就不开心了,整个人往温信阳身上贴,盯着对方眼睛道:“深哥,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只一点,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要让我知道了……”
  池云非眯起猫儿眼,浑身像是要炸毛般,拿手比作刀做了个“切”的动作,昂首挺胸道:“总归你也留了后了……”
  温信阳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时觉得被冒犯,一时又觉得很是好笑。
  换了别人胆大包天说这话,估计他已经掏枪了,但池云非说这话……不知为何,竟只是让人啼笑皆非。
  当然,胆大包天还是胆大包天的。甚至可以说是口无遮掩的放肆了。
  温信阳抽回手站了起来,赤-裸身躯如石雕般完美,明显的腹肌和胸肌令池云非刹那直了眼睛,还没等多看几眼,男人已经拿毛巾遮盖住了。
  他长腿一跨出了浴桶,池云非趴在桶边咬手指,不甘心道:“听到了没?”
  温信阳侧头斜睨他:“温家家训第十一条,不得流连烟花之地。看样子你抄了那么多遍也没记住啊。”
  池云非一愣,这才开心了:“不愧是温家,这个好!”
  温信阳无奈摇头,擦了身子穿上里衣朝床铺走去。他头发还湿着,随意搭了张毛巾,宽肩窄腰的显得十分性感。
  池云非心痒难耐,忍不住道:“哥,让我帮你吧?”
  温信阳没听明白:“帮我什么?”
  池云非刷拉站起来,水珠沿着他白皙娇嫩的肌肤滑落,他半点也不害臊,直接道:“这种事憋久了不好。你回来这些日子既没去过林氏的院子,也没找过别人,咱们洞房那天你也没碰我。你让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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