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小雨

作者:青小雨  录入:07-24

  池云非比她还小两岁,被叫做“池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点了下头,视线落在那抱着娘亲小腿的奶娃娃身上,那鼻子眼睛,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温将军。
  池云非觉得自己很难爱屋及乌,但见那小孩儿戴着个虎头帽子,浑身裹得厚厚的,走路像只弹跳的小球,正好奇地打量自己,倒是挺喜庆可爱的。
  “炀炀,叫人。”林氏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轻声道,“你有多久没见爹爹了?”
  这话一出,果然上座的温司令就不开心了,他放下茶盏,淡淡道:“深儿。”
  温信阳低头:“爹。”
  “你工作再忙,也不能不管孩子。你小时候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温信阳看了眼林氏,道:“爹总带我出去狩猎,去军营里学习,还亲自教我练字。”
  “你再看看你。”温司令道,“炀炀都快认不得你了,你是怎么做人父亲的?”
  林氏立刻道:“爹,将军常年在国外,如今回来不久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还要履行同池家的婚约,子清和炀炀都能理解。”
  池云非眼皮子一跳:这话怎么听怎么不中听呢?
  他看向林子清,林氏浅笑着道:“将军最近怕是累坏了,子清只希望将军保重身体,好好休息,炀炀和我都能等,咱们是一家人,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池云非扯了扯嘴角,低下头颇有些意兴阑珊——怪不得之前听说温太太不喜这二房,果然是个喜欢显摆小聪明的人,不过他一个男人能跟对方计较什么?
  总不能拍桌子跳起来挑明了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温家是为了履行婚约才娶了我,将军不喜欢我?还是说,你有了儿子就能同将军来日方长,日久生情,反正儿子是板上钉钉了,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哦,要说起生孩子这事,他还真赢不了林氏。
  可他为何要跟人比这个?真是滑稽。
  对手挑衅得太过明目张胆,习惯了能动手就不逼逼的池少爷反倒没了兴趣,只觉得自己之前心里膈应得有些不值得。
  别人有底气觉得“她和将军才是一家人”也很正常,毕竟都有儿子了还娶一个男媳妇,怎么看自己都是守活寡的命,况且这还是早早定好的婚约,这里头能有多少真情,大家心知肚明。
  连池云非自己都还不确定将军能不能弯,这时候急着“争宠”显然就很没必要了。
  再说“爱”也不该是争来的,显得他池爷也忒没格调。
  于是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孩儿身上,站起身弯腰招手,笑得像个暖融融的小太阳:“炀炀来,哥哥带你玩去!”
  温司令:“……”
  温太太:“……”
  林氏:“……”
  不是,你这辈分好像不大对。
  只温将军低头喝茶,茶杯挡住了他勾起的嘴角,笑容转瞬即逝。


第11章 赌坊被堵
  池云非带着小炀炀在静岚院里玩,屋里三个人喝茶聊天,温将军偶尔从窗户往外看一眼,池云非正带着温念炀蹲在“枯山水”旁边指指点点,面色煞有其事,端得是一派博学多识的模样。
  可若温将军此时能听清池云非在咕哝什么,估摸得把刚喝下去的茶水给喷出来。
  “这是艺术。”池云非严肃道,“炀炀知道艺术是什么吗?”
  温念炀才三岁,穿得圆滚滚的蹲在旁边,从背影看像是大小两个团子,他懵懂摇头:“不。”
  据说温念炀学说话晚,平日也不爱跟人说话,总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小小年纪就显出了“沉默是金”的老成气场。
  池云非道:“就这个,爷爷院子里这个就是艺术。普通人看不懂的就是艺术。”
  温念炀点了点头,依然一脸茫然。
  池云非又拿手在白沙下挖了挖,自言自语地咕哝:“这用什么做的?下面是什么?”
  温念炀也学着伸手去扒拉,两人在细碎的沙石上玩了起来,一会儿堆个小塔,一会儿挖个长长的洞穴,温念炀哼哼唧唧,拿短短圆圆的小手在沙石上勾勒出波浪的形状,独自一个人笑了起来。
  温司令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一大一小身后道:“我们炀炀真聪明。”
  池云非还在想这沙石下头有没有小虫,挖些出来去喂他的蛐蛐儿“小霸王”,在脚下掏了个小坑出来,一听温司令的声音立刻蹦了起来,拍了拍炀炀手里的沙,道:“爹。”
  “炀炀画得不错。”温司令面色严肃,眼底却带着温和的光,“这波浪是代表海浪吗?”
  池云非:“?”
  温念炀笑呵呵地,伸手要温司令抱。
  温司令点点头,将小孙子抱起来,满意道:“我们炀炀有悟性,不错。”
  池云非:“……”
  池云非感觉自己被温家的祖传基因给蔑视了。
  他偷偷拿脚想把自己挖出的坑给填埋回去,温司令正好看了过来,问:“你那又代表什么?”
  所以说池少爷就是池少爷呢,脸不红心不跳,跟着“海浪”这个词就径直现学现卖道:“漩涡。”
  温司令“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倒是也没再追究。
  温念炀被奶妈抱走了,温司令也还有公事要处理,穿好军装离开了温宅。
  池云非跟着温太太学了一上午的琐碎杂事,又被塞了一堆名册,要他两天之内记牢——都是和温家常有来往的各大军阀、经商世家等等。
  其中还注明了和温家关系不错的家族,主人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若是宴请谁家和谁家不能坐一桌,哪些菜什么人吃了会过敏等等。
  池云非看得头晕目眩,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哪里是散财招个能干的管家就能解决的?
  从静岚院出来,远远地游廊上站着两个熟人。
  一个是新婚丈夫温将军,一个是他的姨太太,林子清。
  林子清回去换了身衣衫,鹅黄色的短袄加金线纹边的马面裙显得她整个人清秀娇贵,如同夏日热烈干净的阳光。
  两人站得很近,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氏拿丝帕掩着嘴角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满目柔情蜜意。
  池云非将手里一堆名册塞给小丫鬟,自己理了理衣摆,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准备现场来个“棒打鸳鸯”。
  林氏远远看见了池云非,嘴角的弧度收敛,但随即又扬起情真意切的笑容,冲池云非见礼道:“池爷。”
  “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池云非笑嘻嘻地,“说来听听,让爷也乐呵乐呵?”
  这话说得忒也轻浮,仿佛是在窑子里逗小姑娘似的,林氏脸色一垮,随即又露出为难的神情,道:“池爷,我只是跟将军聊炀炀最近的趣事,他们父子分别太久了,炀炀又有些认生,我多说一些,也好让将军多了解炀炀一点。”
  她看了温信阳一眼,又补充道:“恐怕没什么可逗池爷乐呵的。”
  池云非那话本就不够礼貌,尤其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换个场合换个对象,说是“调戏良家妇女”也不为过。林氏本以为事关炀炀,自己又拿父子关系说事,能成功让温将军对池云非轻浮的性格产生厌烦,也顺带敲打敲打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小少爷,可没想到池爷本爷并不以为意,一听说跟炀炀有关,还来了兴趣。
  “炀炀挺可爱的。”他看向温信阳,“有空我能带他出去玩吗?”
  温信阳没有拒绝:“娘也刚好是这个意思,你若是喜欢,吃过晚饭便把他抱来君竹院吧。”
  林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脸色一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温信阳道:“以前院子里没主子,孩子给你带无妨,现在有云非在,孩子理当交给他带。”
  若正房是个女人,身为院里主母,将孩子接来自己养是没什么问题,可池云非是个男人啊!
  林氏打好的算盘被砸了个稀里哗啦,珠子散了一地,抖着声音道:“这……娘没跟我提过,池爷……池爷怕是不会照顾孩子。炀炀还小呢。”
  “我看他跟炀炀玩得挺好的,让他试试吧。”温信阳看了眼时间,打算去军营了,面无表情道,“若他带得不好,再交还给你便是。”
  池云非心里也很吃惊:什么情况?我只是想跟他玩,没说我想养他!
  不是,我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我带什么孩子?!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他只能咬牙微笑:“交给我吧,你放心忙你的。有什么不懂的,我会去问娘和林姐姐。”
  温信阳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林子清攥紧了丝帕,方才的得意尽数从从脸上消褪了。
  她的孩子要交给别人养?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少爷?开什么玩笑?!
  她上前一步拦住要离开的池云非,看似低眉顺眼实则咬牙切齿道:“池爷,你一个男人如何养得好孩子?炀炀可是温家唯一的孙子,恐怕以后也只会有这么一个,这可不是小事。”
  池少爷头很铁,他本不愿意接这个活计,但你若这么说了,他还偏带给你看不可。
  没人能说池爷不行!
  池云非笑了笑:“姐姐别担心,将军不是说了吗?若我带得不好,还给你便是。”
  “你……”
  “你也别想着给我使绊子。”池云非眨巴一下眼,笑容满面地警告,“你自己也说了,这可是温家唯一的孙子,若是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你最好是保佑小家伙别在我手里出事,否则……指不定司令还会再给将军抬一房姨太太回来,那你的日子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过了。”
  林子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生生将丝帕攥得皱成了一团。
  她看着池云非吊儿郎当出门去了,气得对贴身丫鬟道:“一个男人,看他能得意多久!”
  “小姐。”贴身丫鬟是跟着林子清一起过来的,两人自小就在一处,小丫鬟自然也见不得别人踩在自家姑娘头上,出主意道,“咱们硬的不行,来软的便是。司令多疼炀炀啊,绝受不了让炀炀受半分委屈。只要炀炀自己不愿同那池家少爷待在一处,司令也不会勉强,到时候指不定还会让温家人更不喜他。岂非两全其美?”
  林子清尚且气不过,想找机会收拾那池家少爷。
  单从家世来说,林家和池家没差多少,只是一个在银行,一个在军队,况且林氏的表哥在部队前途无量,待自己父亲和表哥升职,温家也少不了好处,她在温家也更能说得上话。
  不比那只会算钱的池家更对温家有益?
  小丫鬟哪能不知自家姑娘争强好胜的心思?立刻劝慰道:“小姐,温将军娶了个男妻,这内院形势对您而言是一片大好。那池少爷虽说人嫌狗厌的,但他有一句话至少没说错,若是司令再给将军抬一房姨太太回来,您如今的优势可就不再了。倒不如先同他表面和气相处着,您有炀炀在,还怕将军不能日久生情?”
  林子清想了想,倒也是。
  将军也许本就不喜男子,只要她能和将军日久生情,炀炀渐渐大了,他们的感情也只会更深,届时再找机会赶走那小子,主母的位置还不照样是自己的?
  只要林家人争气,带给温家的好处越多,她能得到的也就越多。
  而另一头,尚且不知自己躲过一场阴谋阳谋的池少爷,正没心没肺地约了狐朋狗友去赌场玩。
  他揣着自己的“小霸王”在赌坊连赢八局,眼看“小霸王”累得不动弹了,才小心地将它揣进怀里,轻轻拍了拍胸口,得意道:“怎么样?服不服?”
  “服。”好友余大头看着自己的“大头将军”被咬断的一条腿,心疼自己的大洋,“你这小东西也太厉害了,何必下重口呢?”
  “都跟你说了,要看蛐蛐儿先找我。”
  “得了,下次一定找你。”
  几人在赌坊角落围坐,小二送来茶水和瓜子,又问他们要不要买其他桌的输赢。
  “不买。”池少爷丢了颗花生在嘴里,“见好就收。”
  其他几位少爷心痒痒的,又去其他桌下了注——这儿有赌蛐蛐儿的,赌牌的,赌狗的什么都有。赌坊老板跟池少爷也是熟人,姓箫,单名一个棠,看着像个女孩儿名,长得也十分秀气,额间一点美人尖,眉眼细长,看人时有种烟雾缭绕的朦胧美。
  他穿了身红紫色袍褂,将他面色衬得雪白,乌黑短发披肩,在脖颈后头扎了根小辫,一手转着一串檀木珠子,一手端着小茶壶晃过来的时候,池云非正靠着椅背打瞌睡。
  “上我这儿睡觉来了?”他拿脚踹了池少爷的椅子腿,不满道,“爷开得是赌坊,不是客栈。”
  “……毛病。”池少爷闭着眼回答,“老子想睡哪儿睡哪儿,又不是没给钱。”
  “起来!”箫棠坐在他对面,翘起二郎腿,一脸八卦道,“新婚第一天就出来赌,什么情况?不给你男人暖床吗?”
  箫棠也喜欢男人,所以他同池少爷也算“闺蜜”。
  到了晚间,他偶尔也会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四下晃荡,还被赌客认错过好多回,以为他是哪家青楼里的姑娘——毕竟这条街不是赌坊就是青楼,还有大烟室。
  池少爷打了个哈欠,眼眶泛出一点红晕,道:“早上请安,上午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晚上还得带娃。也就这会儿能出来偷个懒。”
  “带娃?”
  池少爷啧了一声,一手压在桌上,凑近了跟闺蜜分享那位姨太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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