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35画生

作者:35画生  录入:07-27

  作为一个童子鸡,他甚至心口像被柔软的羽毛抚过一般痒痒的,他竟对第一次做这种事隐隐有点期待。
  华易只是慢悠悠地喝着一杯茶,茶水升腾着的雾气,让他的面目有些模糊难辨,也有些深不可测叫人猜不透心思。
  透过这场雾气,宋檀悄悄地、半遮半掩地用目光凝视华易,雾气迷蒙之故,华易面目凌厉的线条和棱角柔和了几分。他想,这张脸确实是他喜欢的。
  华易淡淡地也看向他。
  杂乱难解的因缘里,两道目光交织纠缠起来,华易的目光清明而坚定,像是投射下来的一片璀璨星空。
  宋檀佯作随意冷淡,华易分明读出了他的希冀。
  眼下这种暧昧温情的姿态,合该说些调风弄月的情话,但这俩人却好像哑巴了一样不约而同的皆是一言不发。
  宋檀率先败下阵来,他不自然地吞了口口水,“夜深露重,要不睡了?”
  华易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回房要走夜路,我怕黑怕鬼。那今晚我就寝在这里,成么?”
  宋檀默默的想:多新鲜呐,华易居然说自己怕黑怕鬼,鬼才是要怕他的吧!
  但他还是点头,干脆利落地回答:“成。”
  宋檀洒脱,他起身坐到床边,将头上的错金银簪一抽,乌云扰扰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宋檀将自己的衣领一拉,露出一片细腻白皙的皮肤:“我不大会这种事,却是怕疼的,你多少轻点哈。”
  华易怎么也没想过宋檀会如此率真坦然接受,一时间千百种想法顿生于他的脑中,如春潮般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装得再高深莫测,其实也不过尔尔罢了。
  从前隐忍多年苦心经营事业,是以无暇分身于情爱。他虽平素一副将脸皮视作身份之物的模样,但之于这种事还是洁身自好的。这种事他自己也没有经验,分外手生。
  锦被塌陷了一块,是华易讷讷地坐到了宋檀身边。
  平时吊儿郎当的他突然就生起了慎重心思,他长久地、虔诚地望着宋檀,宋檀就应该是他的,但他在想他们这到底是算水到渠成还是气氛所至。
  他摸不透自己的心,也摸不透宋檀的心,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坦坦荡荡的宋檀被他此时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扶正自己的衣领,“算了,怪我唐突。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言罢,他翻身上床,像一条轻巧的游鱼如水般迅速钻进了被窝,他背对着华易,脸上红云重重。
  华易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门外响起了三声突兀剥啄敲门声。
  来者火急火燎地,穿着粗气道:“大人!刑部连夜落了桩案子!”
  宋檀一下子坐起来,有些讶然的看着华易。
  华易耐心同他解释道:“深夜落到刑部,这案子怕是棘手难办,许是牵扯了什么人物,其他官员不敢接的,指望我得罪人呢。我此去便是一段时间无暇回府,你……算了,你没有我,也会过得很好。”
  宋檀觉得他很了解自己,“我自然会吃好喝好,你也要保重身体,对嫌疑人少些刑罚吧,也叫北宣党少写几句词……”
  他出口的都是些家常闲话加之嘱咐之语,杂杂乱乱、絮絮叨叨,没个条理,像是个要送丈夫从军打仗去的小媳妇在强忍着不舍之情,华易一面听,一面笑。
  门外之人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般失了礼数,想来真是分外着急了。
  华易倾身与宋檀面前,他的吻落在了宋檀的眉间,那个吻很轻也很短暂,不过弹指间华易就分开了,像是一段没有实体的流云。
  然而宋檀忽觉周围全部一切都喑哑,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阵阵。他就连华易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察觉到。
  宋檀想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他渐渐陷入了一场蒙昧的昏睡。
  作者有话要说:
  520表白所有读者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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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每时每刻想华易
  照例是被鸡叫吵醒,宋檀怏怏地盯着床板,x心绪十分复杂。
  由于是刚醒来,梦里的每个细节都在极短的时间里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他默默地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既荒唐又羞赧,他居然影影绰绰地做了一宿春梦,主角还是他和华易。
  宋檀不禁痛骂自己是无耻下流的色中饿鬼
  以至于他这一天都不甚自然,随意地洗漱、随意地用膳、随意地找了个理由。把门一关,自己躲在屋子里找了一堆佛理道经,翻来覆去地诵读企图压下自己心口燃烧着的这把邪火。
  可能光诵读的话念力可能不太够,宋檀脑中又闪现了昨夜旖旎风光,他不自觉的咽口水。
  实在太令人抓狂了,宋檀索性开始面向着南窗,涮了笔铺了纸,伏在案上,一笔一划地认真抄写起来。
  他白天清心寡欲、兢兢业业地誊抄了几天,到了夜里,哪怕只是浅眠,影影绰绰的春x梦也做了几天。
  宋檀几乎要陷入绝望,他又吩咐着文逸和青竹给他寻摸几块剖光的黄木来,说自己要在上面镌刻经文。然后思索就着自己是不是要该吃素才显得诚心一点。
  文逸青竹瞧着宋檀近日来寻佛问道的阵势起的颇大,现下垂着眼,眉目间不悲不喜,静谧如画,淡烟轻雾般的安宁。
  他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疑惑。皆以为宋檀是突然顿悟、超然物外,从此要脱离凡土做个清寂孤苦之人。
  文逸噗通一声就给宋檀跪下了,言辞切切:“夫人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尚风华,不应终日沉陷这些老道秃驴的胡言乱语呀!”
  青竹也在一旁劝慰,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少爷你这是要魔障了!”
  他们哪里晓得宋檀白天看似云淡风轻,一味的静,一到晚上就六情恣纵,被红尘俗事的罗网困得脱不得身,沉沦欲海。
  宋檀有难处说不出,他看着两位忠仆跪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地半天没个完整句子。
  忽而青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爷不若出去走走吧,前日我见账房管事在对账时候说华府名下有一间茶坊,好像是那主厨师傅出了些嫌隙。”
  文逸转转眼珠,也迎合道:“那间茶坊我晓得的!茶煮的不咋样,只有点心做的尚可,这次好像是那点心师傅要撂挑子了,那掌柜软弱没主意,大人又不在府,所以他们那点事还没处理个什么点卯!”
  青竹有些惊讶:“这些琐碎之事,也要过问大人?”
  “是因为那间茶坊是大人的亡母齐安公主生前购置的第一件铺面,虽不打眼,却是于大人有意义的。”
  宋檀听得明白,俩人一唱一和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说了一遍,又给他递了个不得不出去的理由:华易不在,于华易有意义的茶坊出了问题。
  他也没有抵抗的情绪,想着出去转转也好,见到了新鲜事物不至一直囿于梦境。宋檀借坡下驴般就应了他俩的心思。
  但凡宋檀出门都是要仔细捯饬一番的,为的是“艳压群芳”,老子最好看。
  光是挑衣服宋檀就对着塞满了华美的衣裳满满当当的衣橱,纠结了约半个时辰,说什么颜色不好,款式不佳。
  青竹无奈指着其中一件瑞草云鹤锦衫说道:“要不少爷穿这个吧,上次大人叫人送过来的。”
  宋檀再一看这件衣衫,怎么看怎么顺眼了,花纹卷草葳蕤,云鹤栩栩如生,于是他欣然换上。
  青竹又怕自家少爷之后又要矫情,就去了制衣处叫人定做几身衣服给宋檀,而陪同宋檀出门的只有文逸一个。
  茶坊名唤逢绿阁,早有人通传了说宋檀要来,掌柜备好了一桌精致的小菜与点心,宋檀见到他在宋家时常吃的梅花包子,不由得往深了想,茶坊是华易的,原来他和华易之间早就有了缘分?
  他又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驱逐出去,觉着自己想得太过牵强,又疑惑着怎么什么都要想到华易,华易给他下蛊了不成?
  掌柜弓着腰谦顺地等着宋檀吩咐,宋檀先是淡淡扫了一眼那掌柜,而后入座,直接切入主题,正色道:“可否叫那点心师傅前来一叙。”
  掌柜搓着手为难地说:“他莽撞粗俗,恐招致夫人不快。”
  “让你叫你就叫,何来那么多废话!”文逸呛声道。
  掌柜无法只得叫了点心师傅前来。
  他这一露面,宋檀他们不由得一惊,他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身形高壮,透过衣裳看他都能看出他肌肉虬节,孔武有力。他肤色偏深,眼窝深陷,大约有外族人的血脉。
  然他天生一副凶相,倒像是一个屠夫。谁也想不到那么精致花巧的点心出自此人之手。
  他同宋檀一抱拳,倒是个江湖上的礼,“夫人在上,不如您辞了我,还我家去。”
  掌柜跳脚了,紧张道:“王二你这大老粗,不要在夫人面前乱讲!”
  宋檀并未理会掌柜,而是盯着王二看了一会,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且说说,是华府有哪里对不住你了么。”
  掌柜又抢白道:“他想涨工钱!涨的都快比外面大酒楼里的主厨师傅还要多了!”
  文逸对这位掌柜的抢话颇具微词,他白了掌柜一眼,“问你了么!”
  王二却坦坦荡荡地说:“他说的没错,是我要涨工钱。”
  “你要多少呢?”
  “年俸禄两百两。”
  “夫人他原先年俸禄只有一百两。”掌柜高声道,分外嫌弃地看了一眼王二,又小声嗫嚅道:什么东西!
  文逸也惊了,额了一声,眼珠溜溜地在王二身上转悠。
  宋檀没有什么管账过的经验,却也知道这他有些要的多了。华府虽不差钱,却也不能不知节制,但这人又不得不留下。
  他思量心中一过,“你是正经手艺人,华府理应厚待于你,各让一步便是,一百五十两吧。”
  王二讨价还价:“我同我师傅几十年在此处,也是有苦劳,夫人不必难我,一百七十两吧。”
  “可以。”宋檀爽快道。
  王二快人快语,见目的达到便要退下,宋檀忽而叫住了他:“还是两百两把,你在逢绿阁也是不少年岁了,应该值这个价,不必为了区区三十辆银子枉顾了你同华府的情分。”
  此话一出,王二登时面上露出的感激之情,不同于刚才的话少,他一个劲的夸赞宋檀真是人好心善。
  宋檀应承了几句,便也叫他和那掌柜下去了。
  宋檀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莲花碗里的白色汤花上,那是碗色泽淳和的桂花汤,华易曾说人生就该像一碗桂花汤……
  那掌柜却是动也不动,语意里还在忿忿不平:“夫人,你可知他一人涨了,其他伙计也会嚷嚷着涨工钱,逢绿阁本就盈利不多,这些便是要赤字了,在下无颜面见大人了!”
  平白地被打断了思绪,宋檀有些不悦,他眉心微微蹙起,“那你就不见!”
  掌柜没懂他话里什么意思,宋檀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都不必见大人了,你被辞了。”
  “文逸,给他弄出去!”文逸反应的快,把一脸震惊地掌柜连推带搡地轰出门,用力将门一关,噼啪作响。
  他凑到宋檀身边,毫不吝啬地赞赏道:“夫人真是高招!”
  宋檀浅浅地品尝了一口桂花汤,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说说我哪里高招了?”
  文逸倒是颇玲珑聪慧的,他头头是道的同宋檀分析,“那王二一张嘴就是二百两,后还至一百七十两,但到底还价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耐的,夫人最后才放口同意二百两,跟一下子答应二百两就不同了,这样一来王二觉得咱们重视他,念着情,日后也不会那么好意思张嘴要涨工钱了。”
  “是了,一下子答应他,他日后还会再要涨的,索性不如笼络下人心。”
  文逸发问:“那夫人为何辞退掌柜呀?”
  宋檀轻笑一声,“我来时在桌前站了一会儿,他都不知迎我入座,这叫没有眼力见儿。逢绿阁地界不错,生意该是蒸蒸日上的,可你瞧,厅堂内只有一桌,这叫无能。还有连手下人涨工钱这种事都要去主家汇报,这叫无谋。尸位素餐之人养着他干嘛呢。”
  文逸拍手,一副受教了的模样:“活该辞掉这种废物!听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宋檀打量他,又说:“我瞧着你心思活泛伶俐,不如日后你便留在此处多学些经营之道。”
  文逸自小就喜欢打算盘玩,他确实是对经营生意有些兴趣的,想着以后出府自己开家小杂货铺呢。宋檀一席话,叫他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他知道宋檀不喜欢假模假式之人,他也就干脆利落、毫不扭捏地接受了。
  宋檀瞧着他眉间喜气四溢,心情也跟着舒朗,“别忙着高兴,你在此处时仔细打听打听那王二为何突然要涨工钱,若是他作奸犯科、沉迷赌博之事,还不如也将他扫地出门。”
  文逸重重地点头,分外坚定地准备迎接新任务。
  宋檀又扫了一眼桌面,各色点心实在太多,他一人又吃不完,他望向窗外,天高云淡,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淡黄的日光暖融融的投射进来。
  天气固然好,身边要是有人作陪就更好,宋檀又想起了华易。
  华易肯定是请不过来的,刑部那些事已经够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的。于是宋檀想到了一人——
  “你去烟光满一趟,就说我请陶楼主在此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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