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大叽叽女孩

作者:大叽叽女孩  录入:08-01

  朱有虎没掉眼泪,只是如雷轰顶,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爹死了,他家还有没有钱。
  “有虎?有虎?你快扶你母亲回去休息,一会儿肯定宫里要来人,你我两个男人在前面主事就可以了,莫要让你母亲也哭晕过去。”姜副将面露不忍,仿佛是打从心底为朱有虎他们家着想。
  面对从小到大都被自己叫做叔叔的姜玉辉,朱有虎除了言听计从自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匆匆将母亲送回后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姜叔叔让人给老爹整理遗容,将脑袋上的血都擦了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还活着一样,给他一种此刻正在做噩梦的不真切之感。
  “姜叔,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办?”回家之前,朱有虎正在赌坊里面和几个狐朋狗友玩牌,身边坐着赌坊的闺女,手边喝着最昂贵的美酒,嘴里吹嘘着自己的老爹多么多么受皇帝重用,吹嘘自己有个哥们在四王爷手底下多么厉害,总而言之是人生得意尽在此刻,哪知道家丁突然过来报丧,同时牌也输了,回家的时候踩着雪还摔了个狗啃屎,仿佛这辈子的倒霉都在今日全部向他袭来!
  姜玉辉双目赤红,叹着气,对周围所有的下人都摆了摆手,又让太医们先回去,不必再呆在这里,毕竟人已经走了,待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他和朱有虎,姜玉辉才对这个猪脑袋小侄说:“有虎,你爹可是曙国第一大功臣,想他那样英勇神武的人,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挺了过来,最重的伤也不过是背上一刀,怎么可能死在这样一个举缸之事上?”
  朱有虎愣愣地慢半拍,后知后觉地像是被提点了什么,眼眶也渐渐地红了起来,点头说:“是啊!我爹每天都要把院子里的水缸给举起来,一个个的抛向空中,再用肩膀接住,从未失过手的!”
  “今日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姜副将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的传来,瞬间就让朱有虎联想到了今日老爹被种了牛痘之事,他大手一拍大腿,浑身的肉都颤抖起来:“牛痘!爹他定然是种了那古怪的牛痘,才会虚弱至此的!如果不种牛痘,我爹他怎么可能死在他每日的举缸之事上?!”
  姜副将并没有说朱有虎说的是对是错,而是叹息着,伤感地道:“老将军戎马一生,原本这次回来,还同属下说可以补偿有虎你们,在京城悠哉游哉地颐养天年,谁知道……哎……”
  “我爹他……他……”
  “死的冤啊!”姜副将激动的说。
  朱有虎也觉得老爹死的冤,更何况老爹家里亲戚这样多,老爹死了,家里大大小小也没有个主事的人,这可怎么办?
  “要我说,这其中可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姜副将擦了擦眼泪,忽然正色道,“朱有虎,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曾经老将军和陛下还有那薄颜都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当初陛下许诺,若是得了天下,大家平起平坐,只不过后来老将军自愿将天下拱手相让,不然现在坐在上面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朱有虎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真的?我不知道啊!”
  “是老将军顾念旧情,但是老将军念旧情,上面那位可就不怎么念了。”
  朱有虎汗毛直竖,嘴唇发干,不停地去舔:“怎么了?”
  “嗐,原本我是不想和你说的,毕竟老将军本身也不愿意让这些事情给你知道,老将军是个实在人啊,他不想和陛下撕破脸,所以才忍气吞声的。”
  姜副将欲言又止,吊足了朱有虎的胃口:“姜叔,到底怎么了?”
  “嗐,还不是因为兵权一事?当年跟着老将军上战场的西路兵,少说也有五万,现在更是增至十万,这些兵都是老将军一手带大的,都跟老将军亲儿子差不多,结果三王爷一去战场,便削了老将军一半的兵权,回来的时候,老将军手里的兵更是连一万都没有,就这些,太子居然还要拿去修路,到时候能不能拿回来可还两说!”
  “那都是老将军的心血啊!凭什么那薄颜就能留着鲜卑的三千猛骑,老将军一个子儿都不能留?!”
  朱有虎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是听父亲说过,家里的兵可能要被太子要去修路,但老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不悦的样子,相反还很是赞成,还说他们大军回来的时候,有幸走过一截水泥路,那路结识得很,那样坚固的东西,若是运用到修桥和水坝上,不知道要造福多少百姓。
  “可是我爹好像……”
  朱有虎话被打断:“老将军那是也没有法子,只能自我安慰,你还不了解老将军那个人吗?他最是不愿意和陛下起冲突了,一退再退,可退到这里,却还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那依姜叔的意思?”朱有虎听出了些什么,心脏怦怦跳着。
  姜副将一把握住朱有虎的手,说:“有虎,你必须为你爹讨一个公道!”
  “如何讨呢?”朱有虎眼珠子乱转,“难不成去告御状?告太子的牛痘害死了我爹?”
  “这有何不可呢?你难道希望你爹白死不成?更何况现在军中上下可都还没有种牛痘,老将军死后,一定要一个说法才行,如果没有个说法,全军上下所有老将军带过的西路兵可都不会答应!我第一个站出来助你一臂之力!”姜副将说得情动,声泪俱下,“老将军忍了这么多年,你不该忍,哪怕是继承老将军的位置,坐到上面去,我们西路老兵也追随去!有虎你只管放手去做!”
  朱有虎听得嘴巴都张得老大,脑袋轰隆隆地发热,在姜副将那双泪目的注视下,重重点了点头,可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下人传报:“少爷!外头义王府世子薄公子来了!”
  朱有虎立马跟个第一次和人在外苟合,结果巡逻的人提着灯笼照过来时的人一样,拔腿就要跑!
  现实里,朱有虎也是吓得直接把手从姜副将的手里抽出来,满面通红的脸唰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泡在寒天里冻了几个时辰一般,煞白煞白。
  “姜叔?怎么办?”朱有虎下意识的只相信姜叔,来的可不是别人,是薄厌凉那个太子走狗!
  姜副将则拍了拍朱有虎的肩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不怎么办,哭就是了,不要怕那小子,他比你还小几岁。”
  “我哪里怕他了?!”朱有虎立马抽了抽脸颊,绝不承认,“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对他,是好声好气的接待?还是直接骂走?”
  姜副将幽幽地说:“你可是死了爹的,这都是他们的错,你现在就算是当街杀人,也没人敢说你一二。”
  朱有虎点了点头,听了姜叔这话,几乎是期待着那个曾经打了自己一顿的薄厌凉进来,好叫自己今日也打他一顿!
  但是当外间的脚步越来越近,那身高腿长气势如虹,一身骑装,凝着一身寒雪进入厢房的少年郎走到朱有虎面前时,朱有虎竟是一个撒泼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像是霎那间就被对方阴寒的深蓝色瞳孔锁在原地,任何阴谋诡计无所遁形。
  胖墩朱有虎咽了咽口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旁的姜副将轻轻撇了朱有虎一眼,眸底是一闪而过的嫌恶。
  “不知薄公子前来,有失远迎。”姜副将首先开口,对着薄厌凉微微鞠躬,双手抱拳。
  此话一出,朱有虎才像是从那玄之又玄的畏惧中脱离出来,也站起来,敷衍的行礼,说:“原来是薄公子,不知薄公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朱有虎在家里也是请了先生读书的,可是大约是学得太晚,又家中突然暴富,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平日里也没有跟着家中的武术师傅练武,只光一个衣着靓丽奢华,言语形态自然而然便依旧下乘。
  薄厌凉目光落在榻上的老将军身上,说:“自然是听闻了老将军的事情,前来看看有虎和婶子。”
  朱有虎听薄厌凉叫得亲热,看了一眼姜副将,也不知道怎的,从姜副将的眼里看出些让他强横撒泼起来的鼓励,但朱有虎有些话都在嘴边儿了,却是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多谢多谢,薄公子来得倒是早,我也是刚回来,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朱有虎到最后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略微有些阴阳怪气,却又不至于得罪薄厌凉。
  薄厌凉走到老将军的榻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后便直接问说:“可请了僧侣前来诵经?老将军的棺木若是还没有备好也不必着急,宫中有上好的金丝楠木正好运来,连夜便请京中最好的师傅造出一副棺材来。”
  “老将军意外去世,实属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望朱公子节哀,莫要哭坏了身体,毕竟老将军的在天之灵怕是也不会愿意看见你和婶子这样难过。”
  “是是是……我……哎哟!”朱有虎正要谢谢薄厌凉的关心,却突然被身边的姜叔踩了一下脚尖!
  朱有虎懵逼的立即住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住嘴总是没错的。
  这等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薄厌凉的眼睛。
  薄公子深邃的眼定在姜副将的身上,像是从未想过姜副将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
  姜副将曾是他与顾宝莛等皇子的骑射老师,在顾宝莛的心里,大概有几分位置,见了面也总要笑嘻嘻的说说话,好像还怪亲昵的。
  想来回去后若是将这里的发现都说给他的小太子听,顾宝莛恐怕根本不敢相信姜副将会是从中作梗之人。
  他来这里的目的,为的就是让朱有虎亲口说出老将军是意外死亡的话,一旦朱有虎说出口了,想要再改口可就很难了,若是还想牵扯到顾宝莛的身上,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姜副将这里的举动颇有意思,神态自若,坚毅又严肃,仿佛刚才踩了朱有虎一脚的人根本不是他。
  “朱公子怎么不说话了?”薄厌凉声音淡淡的。
  朱有虎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忽地就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筋,大哭起来!哭得涕泗横流,不停打嗝,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边摇着头一边扑到榻边儿,一个劲儿的喊着:“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哇?爹啊……”
  朱有虎在这里驴叫似得哭嚎,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要碎掉!
  姜副将一副无奈又抱歉的样子,顶着一张憔悴哭过的脸,对薄公子说:“朱公子心神俱碎,恐怕没有功夫再和薄公子交谈,不如薄公子下回再来?”
  “朱公子既然这样累,不如姜副将同本公子一起离开?让朱公子好好休息?”
  “实不相瞒,朱公子方才已经委托末将帮忙处理老将军后事。”
  “那姜副将准备如何处理老将军的后事呢?”
  姜副将顿了顿,说:“这还要看朱公子和嫂子的意思。”
  “既然到头来还是要看朱兄与婶子的意思,那姜副将留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姜副将被梗得如芒在背,不愿意与薄颜的儿子打机锋。薄颜本身便是个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被说活的出了名的弯弯绕,和薄颜的儿子争论,自然也是不知死活。
  于是姜副将立即从被薄厌凉主导的节奏里脱身而出,低着头,只做没有办法,说:“是朱公子和嫂子信任末将,末将怎能抛下他们孤儿寡母就这样离开?”
  薄公子沉默了许久,才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是么……”
  “即使如此,那么老将军的后事还要劳烦姜副将费心了,对了,因为事发突然,唯恐有些小人在老将军还未入棺之前打搅老将军的清净,所以本公子调来南营一千兵丁守在府外,轻易不会放任何牛鬼蛇神进府。不必客气。”
  姜玉辉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应道:“还是薄公子想得周到。”
  “只是父亲与老将军也是多年好友,不敬一份心意,实在是罔为人子。好了,既然朱公子需要休息,那么我便不多打搅,明日再来看往朱公子和婶子。告辞,不必送了。”薄厌凉说话一句漏洞也无,来似一场灭世的风暴,走后便留下无形的狼藉。
  等眼睁睁地送薄厌凉走了,姜玉辉那藏在袖中的拳头才猛的捏紧,而后慢慢松开,好声好气的和假哭的朱有虎说:“方才你为何不直接和他说你爹是冤死的?只要你认定太子有错,现在就托着你爹的尸体告御状去,小小一个薄厌凉根本不敢拦你。”
  朱有虎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一时糊涂,没准备好。”
  “等你准备好,黄花菜都凉了!明日,明日一定要去,不然就错失良机,你也看见了,薄厌凉他来势汹汹,定要看见老将军入土才会安心,可若是老将军入土了,你就没了手里的筹码,一定要闹到陛下面前去,看陛下到底是废太子还是保太子!”
  朱有虎现在骑虎难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姜叔,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外面全是薄厌凉的人,他们想要出去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而且说不定还会一直被人跟着,根本不用提拖着老将军的尸体上皇帝面前去了。
  姜副将现在离开,再想进来可就难了,他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与嫂子现在都不能离开老将军半步,只我一个人在,或许挡不住他们强行将老将军装入棺材里,停灵个七天便直接下葬,我必须出去布置一番,一旦出现问题,便即刻起兵!”
  朱有虎活这么大,头一回参与大事,就是要杀头的大事,但巨大的诱惑就在眼前,他即便害怕得要死,也没有抗拒,姜副将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无条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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