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谢与迟

作者:谢与迟  录入:08-05

  也就是哄柳岐开心,假装不曾注意罢了。
  褚琰再往柳岐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没了他想看到的人,独剩新晴站着。
  褚琰连忙起身。
  另一头,柳岐没了兴致,撂下笔就走。
  常乐跟在他身后,着急道:“公子,您不等等太子殿下吗?”
  柳岐道:“我要做件坏事,先不叫他。”
  “坏,坏事?”常乐一时茫然。
  只见柳岐东绕西绕了几圈,便成功与方才那位邓苒迎面碰见。
  他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闲庭信步地赏花,手里还捏着一把折扇摇着。
  邓苒见了他侧身避让,唤了一声太子妃。
  柳岐脚步一顿,定定看了她一眼。
  “模样倒是还不错。”柳岐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一下。
  邓苒一时有些怔:等……等等,自己是想做太子侧妃来着,并不想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啊。
  柳岐道:“你先前在台上,看了太子殿下不知道多少眼,这眼睛挺漂亮的,珍惜一些不好吗?”
  邓苒顿时一阵发寒:“您……您在说什么,臣女不明白。”
  柳岐却只是看着她笑,笑得她心里发毛。
  想多了,这哪是看上自己了啊,分明是个善妒的男人找她麻烦来了!
  “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可是想挖了你的眼睛——确有此意。”柳岐轻飘飘地说,“你若只是看看也就罢了,还跑到亭子里去露脸,这就很过分了。天下的好郎君那么多,三皇子四皇子你都可以爱慕,做什么非要惦记别人的夫君。常乐,何处有刀?”
  常乐看出自家公子只是在吓唬这女子,配合道:“回太子妃,应是厨房才有。”
  邓苒吓得想跑,却被柳岐侧身一步拦住去路,她惊恐地辩解:“不,我不是,臣女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臣女并未惦记太子殿下……”她本是想甩清干系先逃再说,忽然见柳岐身后不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连忙梨花带雨起来,“太子妃误会了,臣女并无肖想,只是先前不小心崴了脚,疼得厉害,才入亭中休息。您也不能就因为我与太子共处一亭,便要挖了我的眼睛啊……”
  柳岐不用想也知道谁来了,还未等他转身,便有一只手从身后递来一把刀:“阿岐要挖人眼?巧了,我身上正好带着刀。”
  邓苒懵了。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掐指一算,三章之内应该能完结。


第72章 画像
  邓苒不可思议地望着二人, 久久没有回神。
  柳岐捧腹笑了半天:“殿下,你太可爱了, 唔, 算了, 我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咱们还是回去把画作完。”
  说完看了邓苒一眼:“对不住,我心情不佳,同你开玩笑罢了, 莫要当真。”
  二人走后,邓苒心里又惊又怒。
  哪能想到太子竟是个枕边人要作恶, 他都在一边递刀的人呢!
  她觉得几只不过是多看了太子几眼, 又在亭子里坐了会儿而已,凭什么就要遭到这样的委屈, 再说了, 太子妃那说的是什么话, 殿下贵为太子之尊, 后院怎能无人, 这柳岐也太过善妒霸道了吧!
  邓苒再也顾不上赏花,找个地方挤了会儿眼泪才回去。
  正堂里的贵人们看到她眼眶通红, 自然问她受了什么委屈,她把这事跟自己娘亲和熟悉的伯娘们一说, 事情便也传开了。
  她倒没有直说,但是话里话外都让人听出了太子妃善妒欺负她的意思。
  皇后回来时,恰好听到某位夫人打抱不平:“我本不该说, 可太子妃的行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一个没两年就要及冠的男子,做什么为难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性别和年龄一经对比,旁边人都不禁小声嘀咕起来,直到看到皇后才噤声。
  皇后问了事情经过,心想还是得把柳岐叫过来训斥几句,才好有个交代,免得显得皇家欺人。
  柳岐被叫回来时,只画完一半图,接连被同一个人打断,他更加不开心了。
  皇后此时已经带着相关的人进了内殿,关上门谈话,不仅皇后在,连承兴帝也到了,吃着葡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皇后本想让柳岐给邓苒道了歉了事,一看柳岐一脸怨气的模样,奇怪道:“柳岐,你这欺负人的,怎么比这被欺负的还生气?”
  柳岐行过礼,道:“父皇母后明鉴,我分明也是被欺负的那个。”
  “哦?本宫这里听到的,是你欺负人家姑娘,那你说说,你怎么又成了被欺负的那个?”
  柳岐走到邓苒面前,冲她笑了一下:“怎么还告状呢?”
  邓苒一个腿软,若不是有婢女扶着,差点坐在地上。
  一旁正给承兴帝剥皮去籽的德妃见状,看似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太子妃,陛下和皇后都在这儿,你千万莫失了礼数啊。”
  柳岐未理会,只是对着邓苒问:“邓小姐,你说说,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邓苒抹着眼泪说:“倒也不是欺负,臣女冲撞了太子妃,太子妃要教训臣女,也是应该的。”
  柳岐“啧啧”两声:“这就奇怪了,我既没打你,也没骂你,怎么就教训你了?”
  邓苒说:“您,您说要挖我的眼睛……”
  “哎,这你可不能胡说,你这眼睛可好好的呢。”柳岐道,“我不过是夸赞你眼睛漂亮,如同宝石,随口开了个玩笑罢了,谁知你这么经不起吓,立刻便哭得梨花带雨,说我不能因为你跟太子殿下二人独处一亭便挖你的眼,我这不就立刻跟你解释了这只是句玩笑话,也与你道歉过,可是如此?”
  邓苒默默不语,只顾擦眼角。
  柳岐在心里“呵”了一声,也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条帕子,学着邓苒在眼角下按了按:“邓姑娘,你说你这还不算欺负人?”
  邓苒吓得帕子都掉了:“我,我什么时候……”
  柳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吓到你是我不对,可为什么会如此,你心里应当清楚,你说你是偶然路过,可我与太子分明是专门寻了最偏僻的地方,你说你脚崴,我分明看到你离开亭子便走得顺极了,你故意为之,我礼尚往来,算来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你转头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绝口不提关键,我现在问你,你又不承认,这岂不是故意陷我于不义?”
  众人哪里看不出柳岐“抹眼泪”是故意嘲讽。
  如此虽未言明,倒把邓苒那般装惨卖柔弱的姿态捅破。
  尚书夫人还真以为自己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一听理亏得不行,庆幸他们是在殿内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
  否则这名声可就毁了。
  皇后淡淡出声:“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吧,邓夫人,你觉得呢?”
  尚书夫人连忙道:“此事小女有错,对不住太子妃,请太子妃海涵。”
  柳岐朝帝后一拱手:“儿臣告退。”
  他正要抬步,只听承兴帝开了口:“柳岐啊。”
  众人心想:来了。
  就算这事是邓苒先不厚道的,可柳岐善妒一事也是确实的,身为太子妃,帝后哪能容忍这一点?
  承兴帝拿帕子擦了擦手,头也没抬:“你这妒心,着实有些重了。”
  众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又何必呢,东宫这两年不会添人,别人抢不走你盘子里的肉,让人家看看又怎么了,你当有些肚量才是,别学那些小家子气。”
  满屋子人听得目瞪口呆。
  柳岐愣了几秒便回神,笑着应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一定改。”
  这句明贬暗护的话当天便传遍了整个园子,所有奔着太子侧妃的位子来的女子心碎了一片,各家夫人们也是震惊不已。
  哪能想到承兴帝竟会为一个男儿媳撑腰至此,这句金口玉言一出,东宫起码有两三年的时间没人敢动心思了。
  唯有褚琰很介意:“我怎么就成了盘子里的肉了?”
  柳岐:“……”
  醒醒,这不是重点。
  直到宴会将散,他们才在门口再次看到褚锐,两人动作同步地钻上车,把帘子和窗户死死按住,又对视一眼,各自失笑。
  褚琰松开手,撩起窗户帘子看了一眼,只见褚锐竟没来打扰兄嫂,而是三步一傻笑,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马车。
  柳岐不知什么时候也趴到窗前围观,语气笃定:“嗯,他肯定收获不凡。”
  说着话音一顿,看向褚琰那只鬼鬼祟祟伸到自己身边的手。
  被发现以后,褚琰也不偷着来了,直接拉下帘子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衣服里探来探去:“给我看看,你到底画成什么样了。”
  柳岐画完他的图,便直接藏进了怀里,神神秘秘的。
  柳岐死死按着衣襟:“不行,你不能看。”
  “你第一次画我,我怎能不看?乖,就算画得不好看,我也不怪你,给我。”
  柳岐死不撒手,还作势要去咬褚琰。
  闹了没一会儿,柳岐便落入下风了,他死死拽着画卷剩下半边,气得放狠话:“你要是看,我就把它撕了!”
  已经快要得手的褚琰把画纸一点一点塞回原位,又给柳岐重新理好了衣服。
  他亲了亲柳岐的耳朵:“放回去了,别生气。”
  看着是放弃了,可又更好奇了,当天晚上便把常乐叫出来:“你主子把画藏哪儿了?”
  常乐干笑:“殿下,奴也不清楚啊。”
  褚琰从袖子里摸出五两银子放到他手里:“我看一眼便放回原处,保管不留痕迹。”
  常乐捧着银子咽了咽口水:“殿下,我,我真不知道……”
  褚琰又加五两:“你不说,明日就带你净身去。”
  常乐差点把银子摔了,欲哭无泪地说:“就在床底下那个箱子里,夹在春宫图里了。”
  褚琰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为什么要把春宫图放床底下,还是应该吐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画像夹到春宫图里。
  他夜里趁着柳岐睡熟,偷偷下床摸到箱子。
  谁能想到呢,一个装春宫图的箱子,柳岐都要上锁。
  褚琰抱着箱子,悄悄溜出房,找来工具开锁。
  好家伙,满箱子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书。
  他此时都不急着找画像了,就想看看柳岐到底都在看些什么。
  一本一本翻过来,发现有的画本甚至还配了文字故事,跟漫画似的。
  恕太子殿下见识短,头一次知道古代民间还有这些东西,果然古往今来,千秋万代,江山更迭,唯有民众对桃色故事的热情永不熄灭。
  褚琰甚至发现柳岐在某一页上留过小注,字如狗爬,像是百无聊赖时随手勾下的几笔:这个肯定舒服,可惜也不是我舒服。
  褚琰仔细一看,又默默合上。
  这个朝代,在某些意义上说,也是挺先进的。
  难怪要上锁。
  翻到最下面,褚琰才找到那本夹了他的画像的书。
  他以为顶多看到被画毁了的自己,却没想到画中并无瑕疵,反倒栩栩如生,人物眉眼描摹是极像的,周围景色也美丽别致,分明只有柳树,却被画出繁花,连那亭角上雕刻的青鸟也栩栩如生。
  唯一的问题是……
  褚琰明明记得当时自己坐得规规矩矩,正人君子似的,可画中的自己腿上多了一人,被他牢牢擒在怀中,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衣衫半散不散,画中二人脸上皆染着□□,显然正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他看得入神,因此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只手抽走了画,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柳岐不知自己是该羞该气,把一地的画本草草收拾起来抱回屋子。
  褚琰连忙跟进去,堪堪从烛火之下救下那副画。
  “别烧。”褚琰的语气近乎恳求,“画得挺好的,留下吧。”
  柳岐:“你说过不看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褚琰眨眨眼,“没事的阿岐,不就是把画像画成春宫图了么,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柳岐气鼓鼓地夺过他手里的纸,重新押回箱底,心里赌气地想着:明天就把这破箱子烧了,小爷我从此戒色!
  结果当晚就没戒成。
  褚琰无师自通练就了一张哄人的嘴,把柳岐哄得无法拒绝。
  一次过后,褚琰忽然俯下身去,有什么湿润且柔软的东西包裹了柳岐的那处。
  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殿,殿下,你不能这样。”
  褚琰微微抬头:“别怕,我不会咬到你。”
  “不是这个问题,你,你可是太子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太子不该做的事我也没少做,不差这一件。”褚琰把他按回去,“你不是觉得肯定舒服么?感觉如何?”
  柳岐有点想哭:“我感觉我脑袋没了。”
  褚琰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瓜:“还在,放心吧,没人会知道。阿岐,我也想让你舒服。”
  翌日,褚琰便找来工部的人,跟他商量在东宫找一处院子建凉亭。
  工部侍郎有些不解:“殿下,东宫已有四座六角亭,两座八角书亭,另有廊间亭台八处,这……不少了啊?”
  褚琰摇摇头:“是不少,但是来往人多,不方便。”
  工部侍郎一脸茫然,实在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
  像是印证柳岐的话,没过两天,皇后把褚锐叫过去问可有心仪的姑娘,褚锐想都没想便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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