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古代架空]——BY:三月春光不老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录入: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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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家人围坐在红木餐桌用中饭, 淮纵饿得饥肠辘辘,然而风度尚在, 她再三请了阿薛入座, 惹得阿薛受宠若惊。

   要不是看在侯爷千里归来盛情相邀的份上, 她是一定是推辞的。

   最后还是萧行柔声请她就座。

   阿薛表面是侯府的婢女, 实则是侯夫人一手教养的义女, 她于淮纵而言, 先是家人, 朋友, 其次还是主仆。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 萧行爱屋及乌,且她终日受着阿薛看顾, 早有感谢之意。

   阿薛矜持地坐在淮纵对角, 相比较她的拘礼,桓决可谓丝毫不客气, 大大方方扯了椅子坐下。

   在她看来, 萧行和淮纵是一家人, 薛沁是她的女人, 以后还会孕育她们共同的孩子,那么她和薛沁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承了薛沁的情, 她勉强当淮纵做了半个家人。和家人在一起同桌用饭, 再正常不过。

   桓决当场挨着阿薛无所顾忌地坐下,闹了阿薛一个大红脸。她羞愤嗔怪,桓决此举无异于在侯爷郡主面前承认了她们的关系。

   可她和桓决是什么关系?侯爷和郡主是光明正大的恩爱妻妻, 她和桓决算什么?仅仅有了几次鱼.水之欢,沉沦肉.体的欢愉、床榻上的交融,这算哪门子的家人?

   香喷喷的饭菜散发着热气,淮纵笑着拿了长筷递给萧行,仿佛不在意桌前古怪的氛围。

   见她这般照顾萧行,桓决有样学样,拿了筷子塞给阿薛。阿薛被她霸道的动作气得喉咙一噎,莫名觉得没眼看。有点开心,又有点窘迫。

   饭桌之上没有侯爷郡主那样庄重的头衔,渐渐地阿薛也放松下来。

   这是很温馨的时刻,画面也是温馨的。

   淮纵饿得五脏庙一直在抗议,萧行没她饿得厉害,主动领了为她布菜的差事,几乎是淮纵多看哪道菜一眼,她就会善解人意地替她夹到碗里。

   行军打仗,淮纵饭量见长,吃这么多也不见长肉,反而瘦了,可见领军辛苦。萧行越发心疼她:“慢点吃,别噎着。”

   她拿了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残渍,到了自己家淮纵也没客气,进门前肚子就一直咕咕叫,后在白玉池沐浴耽搁不少时间,此时坐在桌前,她饿得腿软,只能竭力保持着斯文。
   但再怎么斯文,都瞒不过萧行的眼。知道她饿狠了,萧行忍不住拿了瓷勺喂她喝汤。

   旁若无人的亲近看得桓决长了见识,无端的羡慕起淮纵。要说这人当真命好,天生秀美文武双绝,一举一动都能随随便便撩拨了女儿心。

   桃花运旺盛,女扮男装娶了最美的那个,得萧行痴情不悔当做心肝疼着,又有数不尽的红颜愿意为她舍命。她嫉妒地眼珠子发红,不知怎的又想起自己真情错负的阿姐。

   阿薛不解她为何捏着筷子发呆,又不好开口提醒,犹豫再三偷偷扯了扯她衣袖,这人怎么好盯着侯爷和郡主不放呢?

   思绪被打断,桓决幽怨地看她两眼,又沉浸到她先前的状态。

   其实淮纵命也没有那么好,她心底轻轻叹息,淮家世代将门,淮纵幼时双亲亡故,稚子之龄就要背负起家国希望,从小到大面临的刺杀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且要瞒着女儿身,这有多不方便,没经历的人恐怕不晓得其中曲折。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想怪不容易。

   生来是女子,又惹了好多女子,一个个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桓决撇撇嘴,收回之前的嫉妒。桃花旺盛算什么?有几朵是真的娇艳桃花,全是好看扎人的毒花。

   她压着笑,夹了鱼片放在阿薛碗里。顺带继续幽怨地看了看阿薛。

   她扬了扬眉看向萧行,阿薛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萧郡主。桓决意图明显,无非是在挑剔她:瞧瞧别人的女人有多贴心,再看看你?

   这话自然而然地从心湖浮上来,阿薛懒得惯她毛病,瞪了回去。

   啧。长本事了。桓决不急着用饭,看着她纠纠结结地把鱼片吃了才肯收回目光。

   她心里在琢磨其他事。孩子的事。

   薛沁和她做那事有多次了,肚子始终没个信,桓决能力有限算不出自己还有几年的活头,鲜冬族巫女活不长的宿命成为她心底积压的石头,每每想起都觉茫然。

   她不敢对薛沁动情,可着实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

   可以的话,她希望看到薛沁生子,然后好好收心陪她们母女过几年安生日子。人生在世,见过大风大浪,最后安享于柴米油盐的幸福,也挺好。

   这样看来似乎对不起薛沁,好在薛沁也没有对她动.情。
   她一直在发呆,不见动筷,阿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从她茫然的眼神里看到了怅然若失,不知为何心口疼了一下。

   阿薛咬着唇,趁侯爷没注意,夹了豆腐放在桓决碗里,然后熟稔地用腿碰了碰她。

   桓决正在感叹那糟心的宿命,抬头对上阿薛担忧的眼,她笑了笑。眸光低垂望见了躺在白米饭堆的鱼香豆腐,须臾,眉间喜色更盛。

   谢谢。

   她无声地朝阿薛道谢。

   阿薛见过她冷淡疏离的样子,见过她放浪形骸的样子,没见过她眼下诚恳乖巧心花怒放。

   她心想:有什么好谢的?要真的想谢她,床榻上少折腾她她就谢天谢地了。纷乱的画面如潮水涌来,她羞耻地握紧长筷,干脆没理会桓决。

   她性子如此,桓决不以为忤,胃口大开。

   若让外人见了,定然稀奇,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一对浓情蜜意纠纠缠缠,一对欲说还休牵挂茫然。要不就说,世间情.事置身其中方觉奥妙无穷。

   在萧行精心投喂下淮纵终于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吃得最多,也是最晚放下筷子的。

   看她吃饱了,萧行不好再当着旁人的面亲力亲为,从她手里接过锦帕擦拭唇角,便有下人垂手从外面进来收拾碗筷。

   一顿饭,萧行忙着怜惜她的心上人,也没忘了留意阿薛这边的动静。

   阿薛和桓决的事终归是淮纵心里的刺,妻妻一体,也就成了萧行的惦念。若不把这根刺拔.去,恐怕某人会内疚一生。

   午后阳光倾洒在院落,她以消食为名拉着阿薛去后院赏花。淮纵锦衣玉带负手而立,如一把未出鞘的长剑,眸光微闪,道了句:“你跟我来。”

   知道她要替薛沁出头,桓决扬唇一笑,说不出真笑还是假笑,不作犹豫地抬腿跟上去。

   飞花院,拳脚相加,衣袖翩飞,残花落叶覆了满地。

   两人沉着脸打得不可开交,另一头,萧行亲昵地挽着阿薛的手。

   俱是聪明人,且侯爷与郡主不分你我,侯爷知道的事,郡主知道了实在是寻常。阿薛来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和桓决的事不怎么光彩,可要说后悔,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做。在她看来,京涯此人那样危险,只要能救侯爷,牺牲再多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就是这种全然牺牲的精神,让淮纵感到压力感到愧疚。

   因为她的缘故害得阿薛委身于人与桓决生出一桩情缘,此事不管怎样想,都难以做到洒脱。

   “桓决此人你觉得如何?”

   阿薛随着她在石凳坐下,不假思索道:“她很古怪。”

   “哦?怎么个古怪法?”萧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细微的表情。

   “亦正亦邪,很难用固定的字眼去形容她这个人。当你以为看清了她的某一面,结果一转眼,她还有更多不同的样子等你发现。”

   阿韭端着新鲜出炉的茶点放在桌上,萧行捧着茶杯,翠色的盖子缓缓拨弄淡如烟的茶雾:“那你讨厌她吗?”

   阿薛愣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行笑容和软:“我换个说法,阿薛,你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阿薛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不是否认,而是眼神飘忽下意识看向守在郡主身侧的阿韭。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怕被人知道,萧行心思通透,暗道:或许她怕的不是别人知道,而是怕桓决知道。

   她以为自己猜对了,不料阿薛慢吞吞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讨厌她,有时候觉得还好。要说喜欢,感情并不强烈。我有她能活,没她,照样能活。”

   “可你与她就如此纠缠下去吗?”萧行一叹:“你若不愿,我有法子让她远了你。”

   阿薛沉吟良久,看得出她有认真在考虑这个问题,萧郡主说话从不无的放矢,她说的出来那就肯定能做到。让桓决远了她吗?

   她眉毛蹙起,这副犹豫的态度使得萧行不禁多想。若无情意,若心生怨恨不满,仅仅是口头上的约定,也值当如此费心伤神?

   动情而不自知。

   萧行玉白的指节随意在桌上屈指敲了敲:要不要成全她们呢?以桓决的不定性,她贸然行事会不会到头来好心办坏事?

   “不必了。”阿薛开口前还百般纠结,开了口,剩下的话说起来流畅许多:“她也没骗我,没欺我,答应我的事她做到了,那我也该说到做到。

   她要的无非是我这个人,我对她无恨无怨,况且,有她在,还能助侯爷一二。”
   萧行定定地看着她,在缭绕的茶香中她问出一句让薛沁自我怀疑的话:“你真得读懂了自己的心吗?”

   这一番谈话持续到日落黄昏。

   暮色悄然降临,阿薛浑浑噩噩地推开闺房门,听得里面传来一声隐忍吟.声。

   这吟.声与那时又是不同,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这是桓决的声音。

   她走过去,掀开帘子,待看清这人衣襟斑驳的血色,瞳孔猛地收.缩!

   “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被教训了啊。”桓决无所谓地撇撇嘴,开心她眼睛流露的关心,又别扭地不想让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不是淮纵对手。

   淮纵去了趟不归谷,虽说被京涯强势地取了心头血,遭了不少罪,那也算因祸得福。上好的灵丹妙药被京涯眉头不皱地投喂,功力一日千里进展可谓神速。

   此消彼长她服用玄机丹遭到反噬损了十年修为,除非用上蛊术,要不然还真只有被淮纵按在地上暴打的份。

   “是侯爷动的手?你说了什么她为何要打你?”

   “她想打我,还用我说什么吗?”

   “……”

   阿薛神情复杂:“侯爷打你,打不过你就不知道跑吗?”

   桓决一脸郁闷,后悔跑到她闺房演这出苦肉计,她张了张口,一声叹息,低声嘟囔:“跑…跑也跑不过啊。”

   她罕见地憋屈,阿薛不知为何就想笑,左看右看看不到她身上还有哪处带伤,眸光辗转,心尖涌出不知多少情绪:“为何不和她说明,我是心甘情愿的呢?”

   “她要打我,我说破天,她还是要打的。可恨我现在不是她……”她急忙住嘴,咽下那句‘对手’。

   扯了扯衣领,露出肩膀的掌印:“看,这就是淮纵那厮打的,害得我都吐血了。呐,药在这,给我抹药。”

   她将白瓷瓶塞在阿薛掌心,自己起身褪了衣裳在榻上躺好。

   阿薛低头捏着瓷瓶的手紧了紧,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胆走过去,赤脚上榻半跪在她身侧凝神为她化开肩头一片青紫。

   药膏味萦绕在鼻尖,看着她不言不语的安静模样,桓决放松地闭了眼:“你就不好奇我们都聊了什么?”

   她注定不长命,却跑来招惹无辜的人,木已成舟,淮纵能做的唯有打她一顿,警告她不准欺负阿薛。
   呵,欺负。她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欺负?再说了,那哪是欺负?明明是疼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多是桓决在说,阿薛在听。

   受伤的部位早就涂好了药,思忖着没旁的事,阿薛就要离开,被桓决拉住了衣袖。

   相处久了,这样的眼神阿薛再熟悉不过。她忍住斥责的话,含糊不清地提醒她身上有伤。桓决哪能应?

   “我动不了,不还是有你吗?”她哼了哼:“淮纵不准我欺负你,我偏要欺负个够!薛沁,你来伺候我。”

   她每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阿薛都觉得心底生出异样的波澜,她眼神晃了晃,抓住了她话里的破绽:“桓决,你是想被我欺负吧?”

   “薛沁,你不是我的女人吗?”她过于直白的话让阿薛哑口无言。

   等了又等不见她动,桓决烦躁地皱了眉:“还不快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薛沁想到了这人在她身.下香汗淋漓低.吟辗转的画面,心头一热,吐出一字:“好。”

   ……

   星月当空夜色迷人,淮纵和萧行着了寝衣坐在窗前,纷纷交换了对两人白日试探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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