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精神分裂?!
冰凉的唇传来触感,霸道的吻就这样狠狠的压过来,庄寒酥的气息迅速的充斥进青盐的鼻腔和脑袋,他几乎要被他这一下弄得脑溢血!
青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猛的推开他,一双明亮的美眸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程度就如同刚刚他被鬼给亲了一样。
庄寒酥抹抹嘴角,脸上没什么表情,“以后你胆敢和他再有肢体接触,我敢保证不会让他好过。”
青盐的心情已经无法溢于言表,根本丧失了语言功能。
庄寒酥站起身,背对着青盐,眼神中尽是强烈的占有欲,强的似乎眼睛都在发红,他的语气很淡,但就是听得青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不信你试试。”
我的人,他碰都不许碰。
第十五章 我们王爷说了
青盐直到自己晒伤恢复的好一点了,还仍然觉得那天的一系列事件像个梦一样。
颜执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俩人每天对坐着,脑子里都是纷乱繁杂的东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竟然场面意外的和谐。
所以场面是这样的——
颜执:“你饿不饿,我给你拿点点心。”
青盐:“没关系,我不想喝。”
颜执点点头,“好,我给你倒点水。”
青盐点点头,“谢谢。”
还有这样的——
颜执:“那天你……”
青盐:“迷路了而已。”
颜执:“哦……”
哎?我想问的是这个吗?
甚至这样的——
颜执:“我想问你,你……你……”
青盐:“我没醒着。”
颜执:“啊?我是说,那天你晒伤……”
青盐:“真的是无意识亲的。”
颜执急了,“我不是呀,我是说呀……”
哎?等等!
他说他没醒?他说他是无意识亲的!
那也就是说,他是真的亲了他?那是他清醒状态下?
颜执猛的掰过青盐的肩膀,“你……你刚刚说什么?”
青盐回过神来,有些迷惘,只是看着颜执兴奋的样子,脑子没由来的乱了起来。
庄寒酥在监视他们!无时无刻的都在,如果他和颜执在一起,庄寒酥会针对颜执,颜执可以承受吗?只是为了他?
青盐觉得乱得很,根本理不出头绪来,都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他挡开颜执的手,甚至有些神经质的觉得庄寒酥就在暗处看着他们。
“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睡了。”
颜执呆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从他的角度来看,青盐确实是太过反常,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冰冰……
青盐回到房间,忍不住从窗缝里看向还呆在原地的颜执。
颜执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青盐是准备干柴烈火放纵一次的,可能是被太阳迷晕了眼睛,可能是想要听从自己的心,他是想表露心迹的。
可是那个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
他不敢踏出那一步了,庄寒酥是什么实力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武功能力一定在他之上,他完全没有把握能和他硬碰硬。
他不想给颜执带去任何负担,他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左右他的大好前途?
他以后是要坐拥江山的,怎能因为他……
青盐关上窗户,低头叹息,一回头,便在漆黑中撞上一双如猫一般敏锐的眼睛。
青盐惊了一跳,差点没当场吓出鸡叫声来!
平复心情保持冷静的和猫眼对视了半响,角落里的人飘了出来。
说他是飘的一点没夸张,步履稳健,却无声无息。
武功极强。
青盐本能的警觉起来。
来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所以只是走到了明处,和青盐保持安全距离,“在下灵久,是寒王吩咐在下跟在公子身侧保护的。”
保护?
青盐缓了缓神儿,保持气度,“不需要。”
“寒王跟灵久说,公子说需不需要没有关系,我只要做好我的就行了。”
青盐挑挑眉,“你做好你的?就是监视我?”
“寒王托我转告,公子说监视难听了点,是担心你怕你出意外。”
青盐:“……”
一句一句,头头是道,都在这等着他呢?
“寒王还说了……”灵久抬头看了一眼青盐的表情,继续道:“若是有肢体接触的话,后果公子自然知道。”
青盐听了这几句话就觉得刚跑完八公里似的,挥了挥手不愿意再废话。灵久也是个机灵的小孩儿,一闪影就不见了。
庄寒酥,干的真漂亮。
灵久那小孩儿他虽然没看太真切,但不过16、7岁的年纪,武功竟然就如此程度?
庄寒酥这是闷声憋着大屁?培养这么优秀的武者做什么?准备造反吗?
这样的猜测让青盐更担心起颜执的未来,总想要在他身边帮点什么忙,做点什么,可是又怕给他添乱。
他现在最搞不清的就是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仿佛一无是处,又仿佛身怀绝技……
第十六章 请在沉默中变态
青盐这两天快被搞出神经质来了。
但凡颜执靠近他三步以内,就会有奇怪的“乌鸦”叫嘹亮于耳。
颜执刚走近青盐背后想来点小情趣,就被突如其来的乌鸦声吓了一跳,青盐诧异的回过头,正好看见颜执皱起文质彬彬的眉毛,“以前也不记得会有乌鸦啊,怎么最近总能听见鸦声?”
青盐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硬是逼自己摆出笑脸,“有点声音,总比没有声音好些。”
“啊?”
青盐摇摇头,掩饰眸中担忧,低头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嚼着嚼着,一只手便伸了过来,颜执伸出拇指,又轻又快的在青盐嘴角抹了一抹。
青盐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一躲;颜执本深情的眼神被他这明显的躲避给搞了个措手不及,一脸失望愣是没有藏住分毫的展露在青盐面前。
青盐这心,没由来的一抽抽。
颜执收回定在空中的手,低下头沉默了半响。
终于应了那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颜执冷冷的发问,“你讨厌我么?”
他低着头端坐在那里,像一个落寞的书生般,青盐看不见表情也知道他的心情。
头顶上响起了不想打破气氛又觉得自己必须得出点声的鸦叫。
“吖~吖~”
青盐稳住心神,觉得自己也快变态了。
“怎么会呢……您贵为太子……”
“啪!”
青盐话还没说完,颜执突然伸出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杯子被拍碎,茶水合着血液缓缓流淌下桌子。
青盐话都不太敢说了,“太子……”
颜执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不那么变态,却还是从语气中透出深深的怨念,“我是心悦你的,你知道。你知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天你是醒着的吧。”
颜执终于抬起头看向青盐,眼中尽是通红,“你对我不是没有意,为何苦苦吊着我让我自讨没趣?若是讨厌就说讨厌,若是喜欢就是喜欢……”
青盐这时候已经无法再打马虎眼,“您贵为一国太子,会成为天之骄子,当应娶妃生子,坐拥江山美人。小人不过是个连自己是谁不知道的无能之辈,怎能因我而断送太子的名声?”
颜执发抖的手终于缓缓握拳,眼中的怨念终成落寞,“果然是因为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么……”
青盐此刻毫不犹豫的就把庄寒酥给卖了,“寒王与我说,您与平心公主,将会成亲。”
“……”
“太子,您不该执着于小人,太子既有太子的未来,小人也有小人的去处。”
颜执刷的抬起头,眸中竟泪光闪烁,“你要去庄寒酥那里?”
青盐被问到痛处去,没有说话,只是拿出自己衣襟里干净的青色手帕,站起身走到颜执身侧,单膝跪地,温柔的将颜执的手包扎起来。
“若太子愿意,我会一直追随太子身边。”
一句真心实意的承诺,他给的那么痛快,那么轻松,说的叫人把感动都没地方放。
颜执咬着牙,忍着想将他拉入怀中的冲动。
“该叫大夫处理一下,免得伤口恶化。”
颜执抓住欲走的青盐的手腕,声音带了些颤抖,低声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青盐没有回头,“太子不弃,我便不走。”
青盐那天晚上本想,自己索性一无所有,何不就随着自己的心走一回?即使他与平心终成夫妻,他也可以短短的享受一下,直到问题不得不来的那天。
可是庄寒酥彻底打乱了他。提醒着他,若他不与颜执划清界限,皇后和庄寒酥,都会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到那时,才叫人生不如死。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青盐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
走至角落,青盐靠在墙角,灵久乖乖的现身,若有所思道:“王爷吩咐了,要我看到听到的通通报告,一字不差。”
青盐没说话,灵久瞄了瞄青盐的表情,义正言辞道:“但灵久决定有些没看到。”
要是被知道今天的事,他们王爷非要当场发飙不可。
“你们王爷……”青盐缓缓开口,静静地抬头望着天,“为什么执着于折磨我呢。”
“我们王爷说了,您是失而复得的故人。”
“失而复得……”青盐轻轻的呢喃,闭上眼睛,声音疲惫的仿佛刚跑了8公里,“下次换个叫声吧,不费嗓子的。”
灵久庄严而慎重的想了一会儿,“小麻雀公子觉得喜欢吗?”
青盐挥了挥手,灵久跑的比谁都快。转眼便消失不见。
一个太子,一个王爷,想要什么人没有?都为何盯着他不放呢?
还尚未变态的青盐只觉得心里累得慌。
这一边,说着假装没看到的灵久一句没拉全给报告了,要不是怕现在黑着脸的王爷给他随手捏碎,就差着给上手示范了。
“不弃不走?一直追随?”庄寒酥咬了咬后槽牙,阴森可怖的勾了勾嘴角,“好,我就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第十七章 长了两国交战的脸
重阳节后没什么节日能够热闹热闹了,转眼青盐也在太子这里呆了三四个月,年关将至,北国上下都年味浓重的很。
作为太子,颜执得回宫过年,他现在就是膏药一样的贴着青盐,肯定是要带着心中的唯一媳妇回家的。
青盐自然是没有所谓,直接把有太子的地方就当成他家了;颜执也乐的高兴,直接给人带回了自己的寝殿——东宫。
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青盐在东宫也不能随便出宫,整日里颜执出去忙,他就在东宫中瞎溜达,说实在的,这可苦了跟着他的灵久了。
宫中本就戒备森严,东宫也不知道为啥守卫尤其的旺盛,白天灵久也是不敢随便在房梁上跳,在地上吧,又怕很容易暴露,每天累心又累身,直接瘦了个10斤。
所以当寒王来东宫找青盐的时候,看到自家小孩儿瘦成这个样子,就不自觉的皱起了俊眉,“你虐待我人了?”
青盐抬了一下眼皮子,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灵久,“你不看看你给他配的什么活?还用得着我虐待么。”
青盐面对着庄寒酥这个无耻之徒,一点儿平时好脾气的踪影都没了。
庄寒酥吸吸鼻子,还撒上娇了,“你也轻点折腾他嘛。”
青盐继续看书,眼皮子都不抬了,“心疼了就带回去。”
庄寒酥自讨了个没趣儿,摆了摆手,“罢了,回去找人替你的班,劳逸结合。”
青盐:“……”
青盐实在是不想和他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实在是他一出现,感染的空气都不甜了;青盐摸了两下一跳一跳的眼皮子,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手合上书放在桌上,“寒王来东宫有何贵干,太子这会儿不在,您要不请回吧。”
庄寒酥挑挑眉,皮皮虾一样的坐上了桌上,扯过青盐刚放下的书随手翻看起来,“来这当然是找你的,我找他干嘛?”
青盐也不想问你找我干嘛这类的废话,惜字如金,保持沉默。
庄寒酥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再过三天便是除夕,照例皇上妃嫔要吃饭;太子也会去,你不要去。”
青盐抬起头来看庄寒酥,庄寒酥没有看他,继续瞎翻著书页,“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你别好心当驴肝,我说什么你都拧着来。”
青盐这才接道:“我的事,不用寒王多操心。”
“我不操心你操心谁?我要不是为了你,早回我的封地了,谁还在这地方呆个把月的。”
“封地不可一日无王,王爷年后也该抓紧启程了。”
“你不用着急赶我,走也是一定会带着你的。”
青盐眼皮又开始跳,“我不会和王爷走的。”
王爷你是阅读理解有问题吗?就算是文盲,真的明确的答案怎么就是听不懂?
“你会的。”
“……”
庄寒酥把书在桌上一扔,眯起眼睛坏笑着看青盐,“打晕下药绑腿也要把你扛走。”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旦皇后知道你的存在,形势就非常严峻,到时候就算我硬要带你走,也很有可能扛走你的尸体。”庄寒酥趴在桌上,靠近青盐,一双本凌厉的黑眸悄咪.咪的往外蹦着欲说还休的暧昧,“所以你不能在皇后面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