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古代架空]——BY:一个耿直的QJF/QJF

作者:一个耿直的QJF/QJF  录入:08-11

  他不愿再看他,刚好洛星河也不喜欢他的目光,他便抬手用手背盖住了双目,只希望再睁开眼时,这不过只是个噩梦:洛星河从不曾回来,也不会再回来。但他永远都会是自己回忆中高傲俊美却会在意他的那个人。
  他明显逃避的态度只会让洛星河更加烦躁,仿佛自己在唱一出无理取闹、无人在意的独角戏。
  他的手用力的掰开哑巴的腿根,毫无预兆的直接粗暴的将手指刺入了那紧闭着的雌穴。
  哑巴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睁眼看他,却对上了他恶意的双眸,他的声音与手指的动作同样冰冷:“你怀着我的孩子竟还敢偷人,他肏过你下面的骚逼了吗?”
  “你让他进来过了吗?”洛星河恶劣的扣弄着指尖的软肉,那里头还很干涩,但久经情欲洗礼的身体,很快就开始自动分泌出湿滑的淫液。
  洛星河多希望他能摇摇头,哪怕是骗自己的也好,这样他起码能自欺欺人的认为他还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哑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只是神情颓然的看着他,甚至毫不反抗的任他为所欲为。
  洛星河心里失望至极,刻薄道:“这样都能湿,你可真是条骚母狗!”
  这一个多月来,哑巴从未缓解过自己的欲望,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渴求释放,但心理上却控制不住的感到无比的恶心,往常的任何一次,与面前这个人的亲热,从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那种心理上的恶心至极影响了生理,他感到喉头泛起了熟悉的酸涩,终于忍不住用力的推开了洛星河,衣不蔽体的便直接冲出了房门,熟练的找到了那木桶,跪俯在地面上,将本就空空如也的胃掏空到酸水都不剩。
  洛星河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面色阴沉的跟到了院子里,正看到他狼狈的反胃。
  他这才对哑巴有了身孕这件事,有了几分真实感,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哑巴额头都浮出虚汗,无力的跪在地上,洛星河本能的伸手去扶他,哑巴浑身无力,却态度解决的打开了他的手。
  他勾过一旁的碳条,用虚软的手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道:走。
  面对他所有的质疑,他都拒绝交流,而现在唯一给予的回应竟是要赶他走!
  洛星河的怒火再次翻涌,他扣住哑巴写字的那只手腕,用力到令他不得不松开手中的碳条,从背后紧紧的将他扣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狠戾道:“你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和那狗男人双宿双飞?赵易安,你休想赶我走!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我告诉你,我哪都不会去,别妄想离开我!”
  哑巴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而洛星河稍微松手,他便又拿起了那根碳条,再次在面前的地面上写了起来。
  他恢复了点力气,这次写的又急又快,他写:
  我不要你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简直让洛星河瞠目欲裂!
  他用力的咬上了哑巴的耳廓,怀中的人就像是只能任人宰割的猎物,浑身气得发颤,拼命挣扎却只是蜉蝣撼树。
  直到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洛星河才松了口,语气阴翳道:“那你想要谁?你的奸夫吗?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再出现,他若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将他抽筋扒皮,碎了他浑身的筋骨,叫他死无全尸!”
  “你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对我张开双腿,做我一个人的母狗!”
  洛星河感受到怀中的身子一僵,然后地上的那几个字便染上了几滴水渍,洛星河从他并不平稳的呼吸中读到了他的情绪,莫名的一阵心慌,扣住了他的下颚转过来,却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哑巴的泪水悄无声息,顺着眼角滑过脸庞,落在下颚的手指上,那热度烫得洛星河手指微颤。
  他见过哑巴的眼泪,他总爱在床上将这个人逼得泪水涟涟,但却从没见过他哭。
  洛星河心神大乱,那泪水仿佛滴落在他的心尖上,连带着心中的怒火都被尽数浇灭,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懊恼和酸涩。
  他的力气也松懈下来,被哑巴用力的推开,他看着这个人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并未被收拢的衣衫甚至身躯都未有遮住分毫,赤裸的双腿也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但洛星河此时却半分邪念也生不起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人。
  哑巴颓然的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的将地上的字濡湿了大半,他抬起手背拼命的擦拭,却完全止不住眼泪。
  师傅告诉过他:心如磐石,方可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外物所实。
  所有人都对他说:要听话,要懂事,要做个好人。
  所以他即使被村里人奚落、瞧不起、占便宜、受诋毁,他依旧忍耐着、克制着,从未怨恨过。只要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像隔绝了这一切的伤痕,重新恢复平静。
  但洛星河却非要撕破他拼尽全力才维持住的宁静,将所有的恶意猜忌都尽数强加在他的身上。
  原来他不是不会伤心,只是不够在乎那些外人,而洛星河进驻了他的心房,却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刀剑相向,深深刺入内里的血肉,将他本就羞于承认的情感尽数粉碎。
  原来他也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从未预料到,来自于亲近之人的伤害竟会是如此锥心的痛楚。那些亲密原来都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妄想,是他傻乎乎的将这些记在心里,竟对这个人产生了得寸进尺的情愫。
  真是不自量力,洛星河这般人物,又怎会对他这么个身体畸形的哑巴真心相待?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条供他泄欲的母狗。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像对待宠物一样肆意把玩,甚至是奸淫,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如同这般随意凌辱。
  而自己,就如他口中的母狗一样,生性……淫乱,使用起来方便听话,甚至不要一分银钱,简直比那些妓女还要低贱廉价!
  这世间是多么的不公。
  他明明乐善好施,从未作恶,到头来受到的却是莫须有的诋毁和谩骂,没有人会对他抱有善意;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没有人会对他好……
  只有师傅,真心实意的对待过他。
  最终却还是将他孤零零的丢在了这里。
  为什么他就只配这样艰难的活着呢?
  村子里的淫秽不堪的流言蜚语;孩子们嬉笑怒骂的下流歌谣;洛星河恶毒至极的诋毁……统统化作了最尖锐的利刃,将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捅得鲜血四溅!
  他不是母狗!他也是人!他也有名字!为什么所有人这般肆意的践踏自己?自己生来便活该被如此对待吗?!
  就因为……他是个这样的怪物吗?
  他再也、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他手中握着的碳条越收越紧,碳条折断在手中,尖锐的断面刺破了肌肤,在他的用力下,深入皮肉,掌心的鲜血濡湿了手掌,浸透了地面。
  “赵易安!”洛星河气急败坏的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掰开,让那碳条坠落在地上,他又气又急,见到哑巴的鲜血竟涌上了一股无法控制的惧怕,“你在做什么?!”


第15章 狗男人
  哑巴被他的声音唤回神志,勉强从那种绝望又孤独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
  自己刚刚想做什么?
  “赵易安!”洛星河急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感觉不到痛吗?!”
  还有什么能比心里更痛呢?
  洛星河的声音不再那么充满威胁的意味,反倒透出了不安与后怕,但哑巴已经再也不会“自作多情”的去关注他了。
  他对洛星河视而不见,木然的想用那只受伤的手撑起身子。
  洛星河连忙将他带到怀中,恼怒道:“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即使他心中对哑巴的“背叛”再怨怼不满,那属于他的鲜血仍旧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洛星河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背叛自己,与别人私通,自己也无法放手。他想要这个人,哪怕他会对别人敞开这幅诱人的身躯,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别人的气息,自己还是只想要这一个人。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简直就像是给高阳公主和辩机看门的房遗爱,窝囊至极!
  他心里醋得不行,无论方才口吐了多少恶言恶语,刻意用贬低、威胁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独占欲,都无法掩盖一颗心尽数系在对方身上的事实。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却根本舍不得再过分的折磨这个人,更不愿意让他变成师傅养过的药人那般,只能像傀儡一样乖乖听话。
  这个人的眼泪和鲜血,轻易的浇灭了他的怒火,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洛星河将哑巴从地上托起,他方才身体不适,动作急切,裸露在外的膝盖都被地面磨破,跪得久了,双腿也微微发麻,洛星河便半搂半扶着他进了屋里。
  他让哑巴坐下后,捉过他的手,动作轻柔的为他处理伤口,哑巴就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垂着眼,并无反应。
  哑巴膝盖上的伤也被一并处理了,洛星河的医术高明,用药也很是金贵,哑巴并未感到疼痛。
  他的动作一如往常那样轻柔,就好像刚刚的所有事都不复存在,除了在床上的蹂躏以外,洛星河从未对他下过重手。
  是啊,毕竟这是训狗惯用的伎俩,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他挨到身上的棍子太多了,只要一点点的甜头,就会对人摇尾巴。
  所有人都希望他只是一条狗,听话干活的狗也好,任人奸淫的母狗也罢,但真是令人失望,他终究不是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他是个人,被蔷薇上的刺扎到了一次,就不会再去伸手的人。他的心再也不会为这个羞辱他、轻视他的人而跳动了。
  哑巴麻木的任他摆布,低下头去不愿看他,洛星河见他这幅模样便来气,明明是他背叛自己在先!竟然还满脸不高兴的拿乔?可偏偏自己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他往常总对那些痴男怨女的情爱纠葛嗤之以鼻,只觉得这些人实在愚蠢至极,却没想到自己现在深陷其中,才方知此般求而不得的怨怼。
  哑巴尚未婚配,又与他同为男子,按照本朝律法,他毫无资格干涉哑巴与谁交好……甚至是欢好……
  洛星河相貌出众,自少年时期便时不时被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骚扰,平日里对这些强加于自己的肮脏下流的痴心妄想最是厌烦。
  可他自己现在却满心满眼的想着要独占哑巴,即使他与别人欢好,想要自己离开,他也绝不会离开!
  明明他才离开一月有余,哑巴竟会被别人勾搭上?!那狗男人究竟是谁?自己难道还不够好吗?!这哑巴真是瞎了眼!
  最初的愤怒被哑巴的鲜血逼退后,洛星河心里便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哀怨和委屈。
  “喂!”他不想露出半点脆弱,凶巴巴的说,“我给你的玉……狗牌呢?”
  哑巴并不搭理他,站起身来就要更衣。
  洛星河又气又急:“赵易安!你不会真送给那狗男人了吧?!”
  哑巴还是充耳未闻的模样,既然洛星河根本不相信他,早已在心里给他定了罪,那他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更何况在他心里,自己不过是条供他泄欲的母狗,他为何要对自己这条狗要求这么许多呢?
  “喂!”洛星河伸手去拉他,手臂无意间撞上了他大敞着的胸乳,哑巴立刻瑟缩了一下,露出了痛楚之色,用力的推开了他。
  洛星河心里委屈得不得了,只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甚至连鼻腔都微微酸涩:“你!”
  他想要放任内心的暴戾,狠狠的惩罚他,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更何况他还是有孕之身。
  洛星河气恼至极又毫无办法,一甩袖子,也赌气似的不再搭理哑巴,憋屈的离开了哑巴的屋子。
  他从没尝过这般求而不得的滋味,只觉得心里委屈至极,又对那不知何人嫉妒得咬牙切齿。但最可恨的是,自己却偏偏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他欲盖弥彰的自欺欺人:哑巴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是自己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想都别想!
  洛星河到底还是记挂着哑巴的身体,他去镇上联络了属下,叫人从谷里带一些女子孕期方面调理的医书过来。
  原本他从未研究过这些,但现在却是很必要了。他回忆起哑巴方才的模样,总觉得他瘦了不少,肩胛和臂膀去了些肉,下巴也尖了点,神情也略有些憔悴。
  他定然没有好好吃饭,联想到村里的流言蜚语和他刚刚的妊娠反应,洛星河免不了有些心疼,同时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回来,都是那姓庄的畜生,都快死了还不让人消停,害他莫名其妙就被戴了绿帽子!
  他想起哑巴胸口的牙印和那被“别人”玩得鼓涨的乳球,心里又酸又涩,泄愤的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他情绪不好,在镇上胡乱转悠,经过那曾经被自己拆穿过的赌馆,又进去讹了一大笔,那老板怎会忘记这祖宗,连忙上前陪着笑脸,送了个钱袋,让他装上他“赌”来的银两,好声好气的将他送出了门。
  洛星河面色不善的晃悠着那沉甸甸的钱袋,路过酒楼时,他想到哑巴早上反胃的模样,终究还是退了回来,用那些银两将各种口味的菜色都买了个遍,再让人给他提回去。
  回去的路上,那些村民见了他,虽不敢指指点点,却免不了窃窃私语,上午他回来时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生畏惧,村民们本就与他有距离感,现在自是不敢再上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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