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梁焕忽然吹熄了烛火,接着便把陈述之整个人按在椅子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我爹和妹妹还在下面……”陈述之轻轻用手推他,却推不动,又不敢使劲推,一副局促的模样。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还能上来看我们么?”
  “我爹进我房间从来不敲门……”
  “不管。”
  衣带解到一半,梁焕便收回手,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起身坐到一边去。
  “逗你的嘛,你还真这么乖,一点不反抗啊……”
  这怎么能反抗?陈述之虚惊一场,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天气逐渐转凉,他到厨房把碗盘收好,琢磨着差不多也该送梁焕回去了。然而他一推门进屋,就被人整个抱住,梁焕还在他浑身上下摸一摸舔一舔的。
  陈述之只有无奈地任他欺负,只得告诉自己刚开始都腻歪得很,过一阵就好了。
  梁焕意犹未尽地从他身上离开,拉着他的手,沉声道:“行离,我刚刚一直在想,到时候你爹知道了咱俩的事,不同意怎么办?”
  “他会同意的。”陈述之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们家不是几代单传……”
  “陛下要是要我,他不敢违抗。”
  “我不想这样,拿身份压人。”梁焕垂着眼去一旁坐着,用指节敲着桌子,“我在想,我做些什么能讨好你爹,让他信任我,能放心把你给我。”
  陈述之浅浅一笑,“您讨好他?他多大面子啊。”
  “再怎么说也是我岳父嘛,还是要尊重一些的。”
  听见这话,陈述之有些愣怔,他知道梁焕这么说是看重自己,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永远不可能真的成为他岳父。在别人眼里,他的皇后才是他的发妻,自己不过是他兴起时的一个玩物。
  “行离。”梁焕皱着眉叫他。
  “啊?怎么了?”
  “又想到哪去了?”
  “没什么,您要是想……取悦我爹的话,我倒是确实知道一件事。”陈述之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事?”
  陈述之缓缓道来:“我爹读了一辈子书,却连个秀才也不是。按说他年齿已高,朝廷该有恩赏的,但我家那边地处偏僻,很多事没人做,这么多年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朝廷规定,一直在参加考试且年满五十五岁的士子,即便考不中,也要授予秀才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是整个士绅阶层的最低级,但至少也迈入了读书人的行列,不再是布衣农夫了。
  能获得一个朝廷认可的身份,是陈岁寒毕生的梦想。虽然他培养出了一个飞黄腾达的儿子,但他自己的梦想却一直不可替代。
  梁焕听完,点点头道:“这个简单,原本就是该做的事。但我就算做了,他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啊。”
  “那我就跟他说,林承平家里背景深厚……”
  “行离,”梁焕忽然打断他,没头没脑地问,“你爹怎么一直没给你娶个后妈?”
  陈述之一愣,这都是怎么想起来的?
  但看着梁焕那认真的眼神,他也只好回答:“没钱。我娘就是他花钱买的。后来生计好些了,钱也都供我读书了。”
  梁焕思索半晌,认真道:“你去问问你爹,要不要续娶一个?”
  看着陈述之那一脸迷茫的样子,他解释道:“他想的话,我可以帮他安排。省得到时候你妹妹也嫁人了,他一个人孤单。”
  “要取悦他,也不必这样吧?”
  梁焕把他拉到面前,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我是想着,你爹能再有个老婆,有个孩子,日后就不会逼着你娶亲了。”
  陈述之将他的话咀嚼了几遍,明白过来。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他不大会反对自己喜欢一个男人,但前提是不能耽误娶妻生子,因为家里要传宗接代。
  如果父亲能再有一个孩子,这个任务就不会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自己娶亲与否都无所谓了。
  “好,我问问他。”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还是应了一声。
  二人沉默着,梁焕还在想一肚子的话先跟他说哪句,陈述之却先开口:“要么您还是回去吧,太晚了,我怕我爹生疑。”
  听了这话,梁焕立刻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耍赖道:“不想走嘛。”
  陈述之无奈,只得想了一会儿,垂着目光道:“那明日……我去宫里住?”
  听到这话,梁焕这才肯把手臂放下来。
  于是陈述之过去扶着他,其实是拉着他往外走,一直把他送出屋子,又送到路口,交到卢隐手上,才放心回来。
  推开家门,他看见陈岁寒正在墙角嗑瓜子,便犹豫着走过去。他也不知该如何委婉,到底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爹,你有续娶的打算么?”
  闻言,陈岁寒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皱着眉问:“你又犯的什么病?”
  这话说得陈述之有些慌了,他小心道:“您要是有想法,我这朋友刚好可以安排……”
  陈岁寒瞪了他一眼,“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吧,你爹还用不着你操心。”
  这就是拒绝了吧?陈述之刚要走,却听见身后来了一句:“这种事,强求是没用的,还得看你遇到什么样的人……”
  他正在愣怔,陈岁寒又道:“比方说我,什么样貌、才学都不重要,主要是品性贤淑,懂礼数、知进退……”
  “好……我知道了。”陈述之答应下来。这个要求好像不是很高,他应该有办法的吧。
  *
  严苇杭走进欧阳清府邸的正厅,被屋里的架势吓得胆战心惊。主座上是欧阳清,两边的人他有些认得,都是欧阳党的在京官员。
  他行了个礼,没想到欧阳清甚至懒得与他寒暄,直接就说:“严御史,听闻你在柴员外那边做事时,抄走了他不少东西啊。”
  严苇杭闻言心下一沉,许恭管他要的东西,他借在柴唯那里做事的机会抄了给他,欧阳清为何会知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赔个罪,然而欧阳清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抄了我们的东西,那便是我们自己人了。为了大家好,你是否应该做些什么?”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话音问:“您要下官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是探花郎嘛,写字自然是好的。我这里有份东西,你抄一遍,上个奏疏吧。”
  一旁的仆从递给他几张纸,严苇杭哆哆嗦嗦地看完,大惊道:“这、这是死罪啊!”
  “怎么,不愿意?”
  那问话冰冷,他很想拒绝,却没有开口的勇气。
  欧阳清悠然道:“听闻你女儿嫁去了柴员外家里,你说,若你不肯听话,她的日子会过得如何呢?”
  严苇杭浑身一凛。
  “那下官若是上了这份奏疏……”
  “你放心,”欧阳清轻勾唇角,“你这份奏疏会号令我们在整个大平的同党,让所有人看清真正的敌人。他日我们坐镇朝堂之时,你便是大功臣。即便你自己活不成,你女儿也是柴家的上宾。”
  手上的纸被抓得生了皱,严苇杭从牙缝挤出一个:“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市欢:博取别人欢心。
  陈述之:爹,给我娶个后妈吧。
  陈岁寒:为什么??
  陈述之:因为我需要母爱。


第61章 商女
  “陛下,这样行不通的,不是臣推诿,是真办不到。”白从来哭丧着脸,把一折纸递给梁焕。
  “这是他们写的整改吏治的办法,臣总结了一下,实在太过严苛,这是想让大平官员彻底水米无交。您想动的人固然贪贿,可您不想动的人谁也不是挑不出错处,把这个给御史台,他们定会当作没看见。”
  梁焕听明白了,御史台归张鑫田管,张鑫田归林烛晖管。林烛晖最看重朝堂稳定,要彻底整治贪贿,就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到时候整个朝堂被搅乱,这个责任也不知该谁来负。
  还没等梁焕问那怎么办,白从来就又递过来一份。
  “这份是臣改过的,大体思路没变,只是把具体的办法改得温和了些。”
  梁焕拿过那东西看了几眼,无奈道:“好,就按你说的吧。这些日子他们又在乱搞,不知你听没听说,工部出了事,把贾宣给算计进去了。”
  白从来浅笑道:“您和林丞相弄走他们那么多人,他们才动了您一个六品主事,够划算了。”
  梁焕叹了口气,“人家本来前途大好,因为给朕做了事就中道而废,总觉得亏待了他。”
  “陛下可别这么想。”白从来缓缓道,“欧阳丞相还能再活几年?他一个前年的进士,年少有为,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么?”
  听了这话,梁焕不由得轻笑,“你对朕可真有信心,怎就知道他活不久了?”
  “大势所趋。”
  送走了白从来,梁焕又吩咐卢隐:“去把皇后叫过来吧。”
  卢隐道:“今儿十五,要不您去瑞坤宫?”
  每月的十五日,按例梁焕都该去皇后宫里,只是他很少按这个例。
  梁焕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到晚饭时候了,便把白从来给的那张纸收好,起身出门。
  瑞坤宫里,皇后吴镜知道每月十五日梁焕时来时不来,所以也没刻意准备什么。日头西下,她便加了一件外衫,坐到窗下让人传菜。
  “姐,我来了!”响亮的嗓音传入室内。
  吴镜抬眼,见他大步走进屋里,便起身朝他点了点头。外头还站着好些宫人,她还是打算表现得恭敬一些。
  宫人呈上一盘糕饼,她便放在梁焕面前,“我近日新琢磨的,你尝尝。”
  “什么馅的?”梁焕怀疑地看着盘子里的东西。
  “蛋黄馅的。”
  梁焕一脸嫌弃道:“姐,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做咸味的点心,我不爱吃。”
  吴镜没理他,只是给他倒了杯茶,“最近又在折腾什么?脸色这么差。”
  梁焕愣了愣,自己脸色很差么?他拿过吴镜的铜镜来看,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可能是最近晚上闹得太久,睡太晚了吧。
  他跳过这个问题,开始说自己的正事:“姐,你帮我问问,宫里那些要出宫的嬷嬷有没有没成婚的?我这儿有个大伯要找老婆。”
  听到这话,吴镜不禁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管起这种事了?天下大事都顾不过来,还要忙着给人牵红钱?”
  “姐,你帮帮我嘛……”梁焕摇着她的手臂撒娇。
  “好好好,”吴镜拍拍他的手,“你说吧,找老婆是吧,都什么条件?”
  他回忆道:“大伯五十八岁,相貌还不错,读过一点书。他只是个秀才,但是他儿子是进士……”
  “陈述之么?”吴镜轻笑道。
  梁焕一阵错愕,“你怎么知道?”
  “你们在宫里那么肆无忌惮,我想不知道都难。”吴镜自顾自地饮茶,话音平淡,“你放心,我不会与人说。”
  她这样说,梁焕便放下心来,抿唇一笑,正打算继续谈牵红线的事,却听吴镜又问:“下个月娘过寿,你带他去么?”
  “我……娘过寿,我为何要带他去?”
  这场寿宴,他本来只想和吴镜两个人去的,吴镜是他们亲闺女,自己没有再带另一个人的道理。
  吴镜随口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要是带他,我还要预备着,看看是实话实说,还是干脆躲着。”
  “你为何那么在意他?他和你又没什么关系。”梁焕迷茫地眨了眨眼。
  这时宫人摆上了一盘盘的菜,吴镜静静看着他们忙活,说的话仿佛事不关己:“我是怕人家恨我。你不带他的话,就当我没说。”
  梁焕被她说得不明所以,呆愣了好久。
  吴镜便想起之前的事来:“陈述之他爹是么?要什么样的?”
  他这才回神,连忙道:“要‘品性贤淑,懂礼数、知进退’的,年纪小一点,三十多岁最好。”
  “他五十八岁,要三十多岁的?”吴镜讶异。
  “对,”梁焕不好意思道,“人家子嗣单薄,要生育的。”
  吴镜看了他两眼,好像明白了其中原委,“好,我给你问问吧。”
  见菜都上齐了,他便让吴镜一个人吃饭,他自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渐渐明白过来吴镜在想什么。
  她说怕陈述之恨他,陈述之会恨她么?以他的个性,即便真的恨她,在她面前也必定是貌恭心敬吧。
  想到这里,梁焕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好像还有点希望他恨她?
  之前从没考虑过可以带上他一起。现在想来,带上也没关系的吧?只要不说他和自己的关系不就好了。
  *
  陈述之一走进雍州会馆,就找人问夏铃去哪了。他是想起上次夏铃和他说读书遇到问题,所以特意留些时间给她。
  老板娘指了指一旁的茶室道:“在里面,你等等再找她吧。”
  他便走到茶室门口,见夏铃正在里面对着几个雍州来的同学说话,就没进去打扰,只是站在门口听。
  听了一会儿,他明白过来,夏铃是在劝说那些士子回乡教书。他便想起上次见她时听她说要办书院,本以为只是个想法,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所行动。
  夏铃停顿时,有人问:“这书院建起来,是由谁出钱?由谁管理?”
  她朗声答道:“自然是由西关商行出钱,暂时由我来管理。”
  “你来管理?”这人的话音十分轻蔑,“一个讲仁义道德的书院,如何能由失德妇人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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