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报纸 [金推][古代架空]——BY:遥的海王琴

作者:遥的海王琴  录入:10-23

  还不等宋国公说话,左都御史便点点头:“的确,梁方,你若攀咬他人,可是要拿出证据的。”
  此乃私下交易,哪儿会留下什么书面证据,不管是梁端还是熊岭,都知道这一点,是以有恃无恐。
  不过梁方毕竟是商人,心眼比较多,他说:“大人,我有。”
  什么?
  左都御史直接威慑道:“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提供伪证可是重罪!”
  边上忽然传来一声嗤,只见李璃扇着扇子道:“这年头还有审案的不要犯人证据的,见过屁股歪的,没见过这么歪的,怎么升的官?吏部的都眼瞎了吧?”
  左都御史平时没什么表现机会,这会儿得到左相重任,恨不得立刻体现自己的价值,被李璃这么一奚落,顿时脸色涨红。
  可惜李璃是亲王,这儿单纯论身份,他最高,随口奚落你几句,还不能回嘴。
  毕竟这里长眼睛都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甚至还不能瞪一瞪眼睛,李璃身后的樊之远虽然不说话,但是目光瘆人,很有一言不合就抽刀要你命的气势。
  最终他吭哧了一句,试图挽回一点颜面:“请旁听之人不要扰乱公堂。”
  然而宋国公根本不给他面子,冷冷地撇了一眼:“方大人,本官这位置给你坐?”
  二司会审也有主次之分,大理寺卿宋国公显然才是主审。
  “哈哈,宋国公,边上坐了一条狗,难为你了。”晋西侯更加不留情面,直接讥笑出声,“谁提议的二司,让这种狗东西来审案,莫不是要笑死嫌犯好一劳永逸?”
  晋西侯这话一说,边上几位勋爵齐齐笑出声,还跟着一起说风凉话:“这个办法好,兵不血刃,还不算违背国法。”
  左都御史只是因为太着急,一时口误,没想到被抓着取笑,脸色难看的不行。
  他那边的以左相为首的也撇开脸简直都没眼看,蠢得无可救药,不知道为什么会轮到这人掌督察院。
  最终还是宋国公给了台阶,惊堂木之下,严肃道:“诸位安静!梁方,你既然有证据,便速速说来。”
  梁方说:“要说证据,那就只有银子。小人为了赎我儿子一命,特地前往京合钱庄取了钱,一共五十万两,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四十万银票,都有钱庄的印记和存根,其余都是地契和铺子,还有默认的小人产业分红。银子是一批新银,小人特地请求他们打上个特殊印记,是不会有旁人一样的,可以问一问钱庄的主事,小人要这批银子的时间就是在换囚之后不久。不过才三年的时间,应当还没有花完吧。”
  他跟儿子既然活不了,此刻的梁方不管是良心发现还是抱着拉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闻言,梁端和熊岭的表情齐齐一变,面露惊愕,那点镇定都消失了。
  宋国公立刻道:“来人,前往查看。”
  梁端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梁方,心底发凉,额头不禁冒出了虚汗,最终从牙里挤出字句来:“你……好啊,我可是你堂兄,你都这样算计我?”
  梁方冷冷一笑,不回话。
  事发之后,这个堂兄不遗余力地跟他撇清关系,甚至结合外人来暗害自己,他可都记得。
  怎得,当初是他牵线搭桥,要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如今想转头不认,没门!
  这笔银子,他不信梁端全部都拿去贿赂上下打点,自己定然也落下不少。
  果然……看着梁端陡然刷白的脸,梁方心里不免畅快,似乎面对死亡都没那么害怕了。
  袁梅青一看这两人的表情,心下就咯哒一声,果然被他说中了,就不该留下梁家父子,让他们胡乱说话。
  如今得到验证,梁方的确留了一手!
  他的目光不禁往左相看去,梁端显然是保不住了,那么熊岭呢?
  左相目光沉沉,示意他,稍安勿躁。
  梁端毕竟没有经过宦海沉浮,眼里看到了银子,就没想到别的。
  然而熊岭却不一样。
  他在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坐了多少年,追随着左相几经风浪,经受的贿赂更是不计其数,至今屹立不倒,哪儿不长满心眼?
  这种银子,他必定是经过处理的。
  所以在惊讶之后,他的脸上就没有更多的表情,不像梁端摇摇欲坠,恨不得生吃了堂弟,让人瞧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他这个态度,让深知他为人的左相及同党也安定了下来。
  只要将他摘出去,让高驰适时地出来顶罪,熊岭依旧高枕无忧,最多一个不轻不重的识人不清,管教不严之罪。
  左相再象征性地提议罚俸留薪,保留他刑部尚书一职,等接下来云州的案子一到,袁梅青也无需害怕。
  审案的过程无聊又冗长,因为会有各种各样的证词和证据需要去核实。
  李璃将众人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眼睛微微一弯,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午后容易犯困,这个点他一般会选择小睡片刻。
  晓飞悄悄地端了一杯茶进来,殷勤地送到李璃的手上,后者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透露出“上道”的字样。
  晓飞哪儿能居功,连忙朝自家将军挤了挤眼睛,然后再一次退下了。
  李璃美滋滋地端着茶,觉得那点困意都消失了,他喝了两口,把茶杯矜持往后一递,自有一只生茧的大手接了过去。
  李璃说:“待会儿我还要喝的。”
  “嗯。”


第74章 对骂
  在查证梁方所言之时, 宋国公就这次换囚一案,一一审问了其余几名涉事的刑部官员。
  熊岭自顾不暇,高驰一心沉浸在丧亲之痛中, 无人替这些人说话,边上坐着的几位大人更是懒得看他们, 显然都已经被放弃了, 自然在对峙之中,哑口无言, 皆伏法认罪。
  可以说整个刑部,从上到下,凡是涉事之人,除了尚书熊岭和侍郎高驰,其余罪证确凿。
  而这次换囚一案, 光靠这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官,是根本不可能成事,是以这两位之中必然有一位得担起主要之责来。
  在刑部官员下狱之后, 便直接查封府邸,里面的人出不来, 外面的人进不去, 更别想把钱财转移。
  如梁方对堂兄的了解,这批脏银梁端就堆在库房里, 坐到吏部侍郎这个位置,就算没有梁方的银钱, 各处的贿赂也是不少的。
  官差一一辨认,花了点时间, 不过好在,还是找出这些带着印记的银子。
  就是可惜, 熊岭的府邸却没有查出来,甚至还颇为干净,光看表面,他可是十足的一个清官。
  官差回大理寺复命,并命人将梁端府中的金银都抬上了公堂,白花花的银子下,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是没有印记,就这些脏款,也看得出来区区一个吏部侍郎暗中收了多少好处,更逞论尚书呢?
  袁梅青见着众人打量自己的怪异眼神,不禁暗骂了一句蠢货。
  原本看着梁端还算机灵上道,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抖了抖脸皮,本来装模作样地想要骂一顿有负皇恩,最终没有这个厚脸,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露出警告的神色来。
  梁端完了,但是别想拖他下水。
  可是熊岭,却一点也不慌张。
  晋西侯见此难以置信,也没心思挖苦了,气得直接站起来问:“怎么可能,有没有好好找,是不是暗中收了好处?”
  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带人去熊府翻个底朝天。
  这时左相却轻笑了一声道:“侯爷,就算不信方大人,也该相信宋国公吧。大理寺的官差,还有樊将军的禁军,甚至老夫猜测八卦小报的记者也一同跟着,只要有,定然是能找到的。”
  “对,若是没有,那熊尚书就是清白的。”左都御史道。
  “熊尚书为人低调,一向认真办事,是少有的实干之人,刑部破了多少大案,皆离不开他的功劳。这一次换囚案出,想必就是熊尚书也惊愕不已吧,谁能想到手下之人会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来。”户部尚书跟着一笑,语气轻快,仿若闲聊。
  他这样似乎已经认定熊岭能够平安无事,官复原职。
  “对了,既然不是熊尚书,那这换囚又是谁的主意?宋国公,有没有顺带着查一查高侍郎的府邸,说不定也能找出印记的银子呢?”武宁侯问道,“毕竟再怎么信任之人,这心隔着肚皮,暗地里背着上峰做了什么勾当,也难以知道,老夫可深有体会。”
  他这话意有所指,显然嘲讽樊之远背弃一路栽培扶持的武宁侯,转而投向了怡亲王的怀抱。
  还真是怀抱,武宁侯不知暗中骂了他多少次白眼狼,贪恋美色。
  “侯爷,早点看清一个人也好,省的将来被背后捅刀子。”左相安慰道。
  李璃将扇子忽然一收,发出啪一声的脆响,顿时所有人侧目过来,左相一派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警惕的表情。
  然而李璃只是伸手向后面道:“口渴了。”
  樊之远一直端着那杯茶,皱了皱眉说:“有点凉。”
  “天儿热,正好。”
  樊之远于是递了过来,李璃微微一笑,淡定地呷了一口,然后纳闷的抬起头看着众人:“都瞧着本王干什么,听审啊!我就喝口茶而已。”
  众人默然,互相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己被怡亲王弄得有些过于紧张。
  然而等李璃喝完,将杯子递了回去之后,重新打开扇子一扇,道:“我喝完了,现在咱们掰扯掰扯。武宁侯,你指桑骂槐的话本王可都听见了,我思忖着你这是来找骂的吧?我家将军弃暗投明的壮举,不同流合污的气节,战场厮杀回来的功绩,放外头可都是受人赞扬的,倒是被你颠倒黑白一张嘴,就让人看不过去了。什么背主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就皇上能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见大夏兵,就逃得比兔子还快的不就是你沈家带出的军队?没有我家樊将军,有你今天的地位?不思量自己的不足,成日找他人之茬,你愧对皇上,愧对黎民百姓,骂你一声尸位素餐都是抬举你!这辈子就是踩了狗屎运,祖上冒青烟,才有你今日,好好珍惜吧!否则这么大年纪了,小心晚节不保!”
  论嘴皮子,混不吝的李璃从来没输过,什么话都敢骂。
  而他这么一说,武宁侯简直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怡亲王说得好!”晋西侯还带人一起拍手称赞,气得他差点仰倒。
  到武宁侯今日的地位和权势,已经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就是燕帝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胸口起伏,眼中充血,差点拍案而起,骂一声庶子安敢?
  然而此时樊之远却站在了李璃的面前,直直地盯着他道:“侯爷,此乃大理寺,不要扰乱公堂。”
  樊之远不在乎他人对他如何评价,可是对于李璃,他却下意识地容不得他人一句不好。
  “就是,不跟你这个心胸狭隘又输不起只能暗中使坏的老头计较,掉份儿。”李璃还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笑嘻嘻道。
  这话好意思说嘛?方才长篇大论的又是谁?
  武宁侯憋屈极了,差点爆发的时候,袁梅青按住了他道:“算了,侯爷,人可是怡亲王,就是无理教训我们,也得听着不是,案子要紧,无需多做计较。”
  说来,论过节,袁梅青跟李璃更深,毕竟还有云州的案子等着。
  他看了看熊岭,心下安定,劝着武宁侯自己却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王爷如今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吧?”
  “嗯?”李璃本想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还有人来找事的,于是将樊之远拉开,直接一打扇子说:“谁在逞口舌,待会儿就知道了。套用顾大人一句话,便是还能听你们在这儿瞎逼逼,我得珍惜一点。毕竟这三尺公案,将来都是得走一遭的,今日是熊尚书,明日是得袁尚书,再往后……你们内部自个儿商量一下,排个队吧。”
  武宁侯坐下来,却没想到袁梅青要忍不住了,左相瞧着轻叹一声,转头面向宋国公:“这案子还审吗?”
  “啪——”惊堂木一下,宋国公左右一瞪,两边瞬间都安静了。
  转回案子,宋国公是多严谨之人,既然搜查,自是所有的涉事官员的府邸都查过了。
  官差一一回来禀告,果然从高驰的府邸找出了那印记的银子,数量还不少,足足有一万之多,另有银票五万两。
  虽然梁方所言有十万两银子和四十万两银票,不过三年过去了,花销打点之下,用了大半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事实让左都御史笑了起来:“果然被本官言中了,高驰,你可有话说?”
  高驰从跪上堂开始,就一直低头没有说话,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是妻子写给他的那封信。
  虽然他没有任何言语,可是堂上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在耳朵里。
  左相,吏部,户部还有左都御史等一个个洋洋得意的面孔,那笃定他会站出来替熊岭定罪而有恃无恐的样子,颠倒黑白,装模作样,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之心,没有一丝愧疚心虚之语,他忽然觉得若是朝中都是写这样的人,这个大燕怎么会好,怎么能好?
  左相与武宁侯,他们并非枭雄,只是一个过于幸运恰好钳住了皇家的投机分子罢了。
  他为自己跟这帮人同流合污感到万分羞愧。
  “下官认罪。”他想到这里,深深地俯下身磕了一个头,悔恨道,“下官罪有应得,罪无可恕,愧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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