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11-08

  阿青见他一动不动,仿佛愣神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道:“暖和些没?”
  易梓骞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点头道:“恩,多谢阿青,暖和些了。”
  阿青却见他耳朵轻透嫣红,似红玛瑙一般的颜色,道:“郎君,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易梓骞感觉他说话气息都喷在自己耳朵上,赶紧扭着身子,捂着烧红的耳朵,道:“啊,没有,无事。”
  阿青关切道:“让郎君感到不适了?”
  易梓骞也不敢回头看他,只是红着脸一个劲的摇头道:“没有,这样很好,我们二人都得取暖。”
  山洞内再次陷入沉寂,可易梓骞却听得自己心如鼓声,在喉咙间乱跳。阿青胸膛宽阔,如草原一般广袤环抱着他,易梓骞摸上自己脸颊,却发觉脸上温度,都要与背后阿青的温度一样了。
  阿青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让郎君暖和起来,免得他着凉,并无其他想法。可抱着郎君时,逐渐心猿意马,两人体温几乎一样烫热,他甚至嗅到郎君身上寒梅解醉的冷香。脑子中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想把郎君抱紧,融于一体,合二为一。
  他盯着郎君瓷白的脖子,肌肤透白能看见的青紫细脉,显得郎君是如此脆弱,像一个花瓶,想让人保护起来,好好珍藏。
  他故意凑近些,将气息喷在郎君的脖颈处,惹得他一阵颤栗,易梓骞分明感受到他的凑近,却忍着不好意思说出来。
  阿青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像故意忽略他靠近,眼神渐渐变得暗沉占有,如野兽盯着想要交pei的“猎物”,变得渴求无度。
  阿青一向是隐忍内敛,沉默寡言的,让人误以为他本来就冷情寡欲。
  他的情有限,也很寡淡,可只要认准了一个人,遇上一个好的契机,存于情感爆发,轰烈灌溉于那人身上,热烈如火,甚至会演变的霸道无礼。
  更何况他方才的试探,小郎君没有回绝,所以他在打赌,猜郎君心里是有他的位置,只是摇摆不定。
  两人独处,又是这种姿势,阿青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于是动作放肆些,眼神再肆意些,双手从郎君背后环绕过去,揽住他的腰肢。
  易梓骞自然感受到了,身体变得僵硬着,可他张着口想要询问阿青此番何意,可声音卡在嗓子那边,问不出口。
  阿青将头靠在郎君单薄肩上,故意哑着声音道:“郎君,不觉得这样好多了吗?”
  易梓骞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阿青这是何意,对于他的下一步,有些期待,却有些害怕,男子间的触碰,他应该是觉得不适,就像上次林殷那样,感到恶心想吐的。
  可是对于阿青的触碰,他没有任何恶心,甚至觉得想要更多的深入接触,他眼睛盯着地面,觉得羞耻万分,阿青与自己分明是男子,可他却在渴望着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也说不清。
  阿青见他红着脸不说话,也不逗弄他了,用正经语气,聊起话题道:“郎君幼年时,是什么样的?”
  易梓骞见他气息离得自己远了,气氛没有之前暧昧紧迫,送了口气,想了想的问题,道:“幼时的我可调皮了,没把老师....夫子气着,经常要被喊起来挨骂。”
  阿青听他所言,脑中浮现一个缩小的郎君,在学堂里,泪眼汪汪的被吹胡子瞪眼的夫子,被点起挨骂。
  也是轻笑道:“还有呢?”
  易梓骞似乎也陷入儿时回忆,道:“当然还有,以前在学堂时读书时,书中的牙黎被我马虎弄不见了,于是在地上随便捡了一片菜叶,当做牙黎来用,结果菜叶夹在书中都变臭了。
  “交给夫子检查时,打开书时学堂里飘了一阵臭味儿,一看那菜叶都烂掉了,书也变臭了,夫子还以为我在故意捣蛋,黑着脸让我去外面罚站。”
  阿青笑道:“如此顽劣,夫子也是好脾气,竟然没用戒尺打你?”
  易梓骞心想,现代教育老师哪儿还能体罚学生,当时倒被父母领回去揍了一顿,道:“是啊,夫子的确好脾气。”
  阿青道:“幼时在学堂学习时,我不算最聪明的,讨夫子喜欢的,可为了不输给他人,别人背一本书,我就背两本,常常挑灯夜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用刻苦勤奋赶超了他人,赢得夫子的夸赞。”
  “每每读书时,废寝忘食,下人们只好送了食盒,摆在桌上,有次提笔蘸墨时,却不小心蘸到了菜里,我还未发觉,提笔写字,写满了一页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书上,都是黄色油腻的字。油渍渗透了好几页书,别无他法,只得丢弃写满注解的书,另寻拓本。”
  易梓骞轻笑道:“倒有点像王羲之吃墨了。”
  阿青不解道:“王羲之?何许人也?”
  易梓骞知所出时代,与中国古代历史并无相同,便解释道:“王羲之乃为一名书法大家,他年幼时与你一样,经常废寝忘食的写字。”
  “有次丫环送来了他最爱吃馍馍,催着他吃,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埋头写字,后来肚子饿了,错把墨水当成蘸酱,把馍馍沾满墨水,往嘴里送,弄得满嘴都是,便叫吃墨。”
  阿青喃喃道:“从未听说过这位书法大家,未曾临摹他的字帖,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易梓骞赶紧圆漏道:“也不算书法大家,只是我碰巧知晓这么一位人士,和他的故事罢了。”
  阿青道:“原来如此,若是我当时苦练字体,说不定我以后也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书法家。”
  易梓骞看过他的字,倒是实话道:“阿青别谦虚了,你的字堪与那些书法家不相上下。”
  阿青敛着眉道:“郎君夸奖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渐渐夕阳西下,已入夜幕,易梓骞觉得有些困倦了,想要站起身来道:“阿青,我想睡会儿。”
  阿青却把他搂紧了,道:“不要紧,郎君就这么睡吧。”
  易梓骞靠在他身上,其实也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听他这么说,也是犹豫半天点了点头。
  躺倒在他怀里,竟然不一会儿也睡着了,阿青见易梓骞跟只玉面狸似的,蜷缩在他怀里,面容恬静,也是心满意足,只想搂着他到天长地久,也一同闭上眼。
  临到子夜,阿青是被痛醒的,那是种不能言语的痛苦,呼吸几乎窒息。他眼中充血,瞧着怀里睡得香甜的郎君,硬生生的忍下了口中的呻吟,紧咬着双唇直到咬的鲜血淋漓。
  可是疼痛却是无止境的,最终受不了摧心扒皮之疼,大吼一声,将头撞向岩石,妄想能缓解七魂之苦。
  易梓骞醒来,见阿青把自己的头都撞破了,嘴上也是一片咬痕,赶紧拉住阿青。
  阿青疼的不住抽搐,眼球充血,狼狈不堪,仍然想撞向岩石,易梓骞只得用力抱住他的头部,轻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阿青累的只剩喘息,渐渐七魂毒性褪去,他已是满身冷汗。
  易梓骞用干净布条给他擦拭干净,然后将他背靠岩石,阿青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渐渐脱力睡去。
  易梓骞看他睡着,也是精疲力尽睡下来了
  岷洲中一处有名红楼,名叫玉香楼,门口朱红罗帐,地铺白玉,镶嵌金珠。
  二楼最好房间内,舞娘们轻纱玉袍,粉施闲春,待玉足旋起,抛至空中的水袖乱舞,裙摆旋舞,脚下如盛开的朵朵牡丹,柳腰轻摇慢扭。
  应劭慵懒躺于香榻上,享受着女子纤纤玉手送来的,一颗颗水晶似的葡萄;另一女,低眉顺眼的在为应劭捶腿,二女皆是,披着一袭红纱,半隐透着曼妙身姿。
  席下一人沉着面独饮,正是陆朗,心中已是不耐,冷冷瞥着,对着应劭单刀直入道:“应少主,这次邀我前来,一言不发,不会就是请我来看这些莺歌燕舞吧。”
  应劭咬下送上来的葡萄,没有看左下陆朗,只是观赏着舞娘的舞姿,挂着笑容这才开口道:“哦?难不成陆堂主已经想好了,用贵谷寒棺换得,嫁祸暗香谷的罪魁祸首情报吗?”
  陆朗冷着面,并没有作答,他虽不喜应劭,可暗香谷与知莫阁的交易想来繁密,双方互利互得并无冲突。可偏偏在这个节点,应劭要为难他们暗香谷,竟然提出要以寒棺交易消息这种过分要求。
  现下谷主受伤,靠着寒棺才保得性命,稳下内伤,陆朗虽然为正派攻打暗香谷之事,心中着急,想要洗脱罪名,以证清白,却也是不可能把寒棺交出来的。
  他依然不得松口道:“应少主,寒棺乃镇谷宝物,实在不得用来交易,除了寒棺,任何宝物,暗香谷都愿交之。”
  应劭玩味一笑,眼波流转,道:“若是用你的命来换呢?”
  陆朗听他此言,也是一愣,将神色掩于阴影处,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道:“自然是可以的。”
  应劭见他这么说,又回眸看着舞娘,道:“陆堂主为之大局,宁愿牺牲小我,不得不让应某佩服啊。”话锋一转,似是嘲弄一笑道:“不过,你的命太过廉价,还不够换得这条消息。”
  陆朗听他说来说去,不过是耍他一遭,站起来按下怒气,冷道:“既然生意谈不成,陆某先告退了。”
  打开门,就要离去时,应劭躺在香榻上幽幽道:“那便拜托陆堂主,给谷主问个安,哦对了,不知谷主还能否清醒着讲话?”
  陆朗一听,咬牙拔剑出鞘,转身直指应劭,怒道:“应少主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劭筹备多年的计划,是不急于一时,他甚至享受着敌人强撑着尊严,其实焦躁不安,到最后痛哭流涕请他放一马的样子。他靠在美人酥胸上,声线慵懒:“没什么意思,陆堂主好走,我就不送了。”
  陆朗拿着剑走近几步,带着几分狠厉道:“那句不知谷主还能否清醒着讲话,是何意?”
  应劭旁边两个娇艳欲滴的美人,见寒锋白刃逼近,头也不抬的伺候着应劭。
  应劭笑的跟个狐狸似的,道:“明面上的意思。”
  陆朗也不是善于收敛脾气的人,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应劭的激怒,终于在此事爆发,他举起软剑,使出一招梅花三弄,携着森冷寒意,直逼应劭弱处。
  此时两名身着轻衫的美人,突然暴起,用水袖缠绕住了梅花软剑。
  梅花软剑被水袖缠绕的不得抽出,陆朗不退反进,用剑卷绕水袖,借力打力,欲把两名女子缠绕其中。
  两名女子怎会让他得逞,交叉站立两边,手中紧紧拉扯水袖,缚着梅花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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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偷窥了阿青和郎君的私生活,我不对,我检讨。


第45章 伊人逝
  陆朗与两名女子僵持不下,应劭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 干脆躺倚在榻上, 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紫红葡萄, 眯着眼睛观赏这一场打斗。
  三人互相牵制,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陆朗指腹触上水袖,紧腻却又张弛有精致, 应该是金蛹蚕丝所制。面料表面触及柔和,其实如铜铁一般不易割破,就算能抽出软剑,对上乱水袖也无法奈何。
  这武器难缠的紧,他的软剑倒会失了先风, 不如与两女贴身斗搏, 拼以内功。
  电光石火间, 他已是想好对策, 攥紧水袖, 使出全身气数,力拔向外竟将纹丝不动的两名女子,撼前了几小步。
  陆朗见她们力道已松,下腹未收,趁此机会一鼓作气,顺势将梅花软剑抛掷房梁缠绕住, 自己则脱手踏上水袖, 抽出身后暗藏匕首, 双手持之向两女袭来。
  两名女子只得被迫弃之武器,陆朗足下绸缎软陷下去,他随之一跃,跃至左边女子身后,在女子未来得及作反应时,一击毙命,女子脖颈咽喉处已被划出一道血痕,睁大美眸倒在地上。
  另外女子见同伴被陆朗杀害,倒在地上,眸中掠过一丝不敢置信,随之为友复仇怒恨上头,失了理智暴起而来。
  陆朗与女子以体术对搏,对方虽力道不够,却身姿轻灵,他以为会轻松取胜,没想到纠缠了许久。
  暗道此女虽无武器在身,手上功夫却也厉害,只是气海却不够沉稳宽阔,不是自己对手。
  陆朗伺机而动,收敛周身,寻找弱点,发现女子出招越发急厉,越往后越失了准头。
  她划臂而击,陆朗见她下盘不稳,于是一招鱼尾鹤摆,绊倒了女子,陆朗没有丝毫犹豫,对想要挣扎爬起的女子痛下杀手,刺向她的胸口,发出锦帛撕裂之声。
  一众惊慌失措的舞女,见厅中死了人,纷纷厉声尖叫逃窜出房间。
  陆朗抽出匕首,直起身来,一挽匕首锋芒,利落甩开匕上血迹。
  他方才一直被应劭压制住,现杀了他两名下属,挫了挫他的风头,自然是神色得意。
  伸出猩红舌尖,舔干嘴边血迹,邪笑道:“应少主可真沉得住气啊,死了两位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在旁边观赏起来。”
  应劭坐起身来,对于方才死的两名女子,没有不适,反而跟狐狸似的懒散笑道:“生老病死,红颜总有香消玉殒一刻,倒是陆堂主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心狠手辣,让我佩服。”又道:“两位佳人虽是我的入幕之宾,不过呢作为我的手下,死在你手上,只能说明她们能力不足没什么可惜的。”
  陆朗收起匕首,抱着胳膊扬着下巴,道:“应少主可真是残忍冷酷,与陆某有几分相似.......”话音未落,只听落叶轻折之声,电光石火间陆朗呼吸一乱,眼神惊恐看向身后,想要回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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