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11-09

  律律律——
  生气!
  司南也气,气得笑眯眯,“挺有当暴君的潜质啊,是不是还要把全汴京的樱桃都砍了?让我被骂红颜祸水?”
  “不会。”唐玄悄咪咪牵他的手,“他们不敢。”
  司南:呵呵。
  他把手往后一缩,没让唐玄牵到,反倒扬着下巴凶巴巴,“伸手。”
  唐玄看了眼左右。
  家将们瞬间立正,转身,背向而立。
  唐玄这才摊开手。
  “啪!”
  “啪!”
  “啪!”
  司南高高地把手扬起来,轻轻地放下去,连打三下。
  家将们憋着笑,肩膀颤抖。
  虽然看不到,却听得真真的,居然打手心!
  唐玄并没有觉得丢脸,而是凑过去,揽住司南的肩,“别气了。”
  司南问:“你说,我在气什么?”
  “不该砍了定情信树。”
  “不该不跟你商量。”
  “不该伤害无辜的生命,哪怕是一棵树。”
  唐玄背书一样说出来。
  司南惊奇,这个家伙是钻到他心里翻答案了吗?
  唐玄轻声哄:“我问过了,根还活着,现在种回去明年能长出新枝。”
  司南立即被哄好,“你去种,不许让人帮忙。”
  唐玄果断点头。
  他们的定情树桩,他也舍不得别人碰。
  他不仅把树……桩种上了,还竖了圈围栏,在小本本上记下“每隔十二时辰浇一次水”,这是种树的老农告诉他的。
  因为第一次定根水是半夜浇的,后面几天,每到半夜他都会爬起来,吭哧吭哧去浇水,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司南差点笑死。
  时间就在郡王府的欢乐生活中悄悄溜走,转眼到了七月底。
  赵灵犀和狄咏要成亲了。
  赵灵犀一点儿贵女的矜持都没有,风风火火跑到郡王府,朝司南要添箱礼。
  民间说的“添箱礼”指的是小娘子出嫁时,娘家人给添的嫁妆。
  论理,平辈兄妹没成亲的不用添,赵灵犀之所以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提醒他们:“官家圣旨都下了,你俩也住到一起了,跟成亲了没两样,添箱礼必须给!”
  唐玄擦着弓,不稀罕理她。
  司南笑眯眯点头,“早就准备下了。”
  “是什么?”赵灵犀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像个小财迷,“衣裳还是头面?”
  她清了清嗓子,疯狂明示:“我跟你说,十三哥和嫂嫂明面上和其他兄嫂一样,送的是金银钗环和珊瑚手串,私下里又塞给我一袋金豆子,第一粒上都刻着吉利的字样,为的就是儿时的情分,你们俩也不能小气!”
  司南挑了挑眉,“金豆子吗?你要想要也不是不行,反倒省了我的事。”
  赵灵犀多机灵一个丫头,立即道:“你准备的什么?先让我瞅瞅。”
  司南转身从多宝格上拿出一个漆盒,推到她面前。
  漆盒扁扁的,一尺来长,不像能装下什么大物件的样子。
  赵灵犀狐疑地打开,空空荡荡的漆盒里,只放着两张纸。
  一份房契,在河间府,是个铺面,就是他们从前开面馆的那条街上。契书上写着:司氏火锅店河间分店。
  另一份是合同,分店的东家是赵灵犀,她可以享有九成红利,另外一成归总店所有,厨子、店长、火锅方子都由总店提供。
  赵灵犀虽是汝南郡王之女,却是庶出,生母早亡,没给她留下田产庄子。汝南郡王儿女加起来有四十来个,她的嫁妆怎么想都不可能太厚。
  成亲后她要随狄咏驻守河间,开这么一家火锅分店再合适不过。
  赵灵犀呆住了。
  她原本想着,要一副头面就好,再不济两把金豆子,将来她就可以告诉儿孙,这是鼎鼎大名的燕郡王和司小东家给的,你娘/祖母从前跟他们关系可好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司南给她的不仅仅是一件“随礼”的死物,而是可以生钱的营生。
  他是真正用了心,真正为她着想。
  赵灵犀怔怔的,说不出话。
  司南敲敲桌子,“是不是很感动?来,叫哥。”
  赵灵犀扑哧一笑,“南哥儿。”
  司南伸手,“不给了。”
  “给了我就是我的。”赵灵犀连忙把契书收起来,连盒子一起往怀里一搂,抱着就往外跑。
  跑到门边,又回地头,冲着司南甜甜一笑,脆生生地叫:“球球嫂,你以后就是我亲嫂子!”
  说完,就跑走了。
  直到上了马车,看看怀里的漆盒,才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家孩子太多,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从小就学会了生存之道。
  小时候,她喜欢跟着高滔滔和唐玄玩,不知道多少人笑话她抱大腿。
  她今天厚着脸皮抱过来要东西,就是为了让那些塑料姐妹花看看,球球哥和小南哥儿是在意她的,她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了,她有了真正关心她的亲人、兄长。
  ***
  汝南郡王赵允让近来身体不好,王妃韩氏日夜照顾,赵灵犀的婚事交由赵宗实和高滔滔夫妻二人打理。
  除了正日子,还有回门宴,毕竟是宗室贵女,再不受宠也不能太寒酸。
  婚事赶得急,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高滔滔日日到燕郡王府堵司南,拎着他干活。
  睁开眼就是逛逛逛,做梦都在买买买。
  司南抱着唐玄的腰吐槽,明明他才是从小练武的那个,为什么逛起街来高滔滔比他还不怕累?
  简直神奇。
  唐玄试图解救他,结果不仅没救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又逛了一整天,司南趴在马车里耷拉着脑袋,蔫头蔫脑。
  高滔滔拉他,“南哥儿你再瞧瞧,我还是觉得这套青花的好看,黑瓷太庄重,倒不适合摆地喜房。”
  司南长长地叹了口气:“姐,你别叫我南哥了,我改名了,现在叫‘霜打的小茄子’。”
  高滔滔扑哧一笑,“这才到哪儿?等你成亲的时候,比这个还要累上三成,不止!”
  “别,我可不要。”司南摆摆手,“我已经想好了,我和小玄玄成亲的时候绝对不要这么麻烦,就……咱们一家人坐到一块吃个饭,再趁小玄玄休婚假,我俩去洛阳啊,杭州啊,玩一玩转一转,就够了。”
  旅游结婚,大宋头一份,多自在,还时髦!
  高滔滔笑问:“这事你可跟球球说过了?”
  司南晃晃脑袋,“没……我觉得他肯定同意,他比我还怕麻烦。”
  高滔滔白了他一眼,“夫妻间相处,可不能张口闭口‘我觉得’。”
  司南笑:“嗯,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他觉得’。”
  “油嘴滑舌。”高滔滔挑眉一笑,“得了,接你来了,下车吧。”
  司南转头一看,恰好对上唐玄的视线。
  他正站在汝南王府门口,等着接他。
  车还没停稳,司南就跳了下去,颠颠地奔到唐玄身边。夫夫两个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没有拉手没有亲亲,却比当街拥吻来黏乎。
  高滔滔调侃:“难不成你哥嫂家还缺他一顿饭吗,值得你巴巴地来接?”
  她越逗趣,唐玄越淡定,“不缺,缺我。”
  高滔滔笑意加深,“跟南哥儿在一起讨喜的功夫没学会,脸皮倒是练出来了。”
  司南趁机把话头拾过去:“姐,看在我讨人喜欢的份上,你给我个准话,明儿不用再逛了吧?”
  高滔滔言简意赅:“用。”
  司南快哭了。
  高滔滔笑:“早晚你得经历,就当提前熟悉了。”
  司南硬气道:“就算熟悉,我也该去将军府熟悉,天天跟着置办嫁妆算怎么回事?我又用不上!”
  高滔滔掀了掀唇:呵呵。
  司南受到一万点暴击。
  路上还在愤愤不平,“你说,明明先瞧上你的是我,先表白的也是我,第一次睡的床也是在我家的,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嫁给你?”
  “成亲那日他们就知道了。”唐玄顺毛哄。
  提到成亲,司南不由想起高滔滔的话,杵了杵唐玄,“你觉得,咱们成亲的时候办简单的,成不成?”
  唐玄一顿,“如何简单?”
  “就……做一桌子好菜,两家人聚到一起说说话,喝喝酒。其余的钱和时间省出来,咱们去其他州府玩一玩……”
  司南没说完,因为唐玄的表情已经不大好了。
  “你不想和我成亲吗?”唐玄问。
  “怎么可能!”司南表情夸张,从眉毛到眼睛都写满了想想想。
  “那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成亲了?”
  “当然不是!”
  司南揪揪唐玄的耳朵,“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亲事不大办,除了贱妾就是外室,正经人家纳贵妾都要摆酒席,更何况是王府迎正妃?”
  唐玄垂着眼,有那么一丢丢委屈,“还是说,你觉得我是男子,不想让人知道,以后再娶正妻,开枝散叶?”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司南还是可耻的心软了!
  “大办,你说大办就大办,要多大有多大,咱们来个满城同庆、人尽皆知好不好?”司南努力保证。
  唐玄终于满意了,显出难得的傲气:“我母亲是公主,我父是护国将军,我成亲时,官家会特许亲卫开道,棕榈铺车,礼部承办,十里长街,风光无限——我要告诉全汴京的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
  司南怔住了。
  真让高滔滔说中了,唐玄和他想的不一样。
  是啊,就算他平日里多怕麻烦,那也是对外人,面对他在意的人和事,何尝嫌弃过麻烦?
  是他想岔了。
  司南默默地高滔滔的话记在了小本本上。
  ——夫妻间相处,可不能张口闭口‘我觉得’。
  大户人家办婚事,提前十来天就开始热闹了,亲疏不同的宾客要分开请,远的亲戚要安排住处。
  前面的客人由赵家兄弟招待,女眷这边主要是高滔滔操劳。
  高滔滔想借机让司南多认识一些长辈,尤其是那些长公主、大长公主,以后跟唐玄成了家,这些亲戚都要走动。
  长辈们聚到一起,聊来聊去都是小辈的事,难免说到唐玄身上。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孩子,长辈们都不理解,官家为何给他赐个男妃。
  那些同唐玄母亲交好的公主们,都暗地里骂官家,猜疑他是为了唐家的虎符。
  起初司南被高滔滔拉到长辈堆儿里,许多人对他不冷不热。倒不是针对他,更多的是替唐玄不值。
  司南丝毫不慌,三言两语下来,逗得长辈们禁不住露出笑模样。
  他长得讨喜,瞧着比实际年龄偏小,嘴又甜,一圈下来,冷脸都变成了热脸,还收了一大兜见面礼。
  出了阁楼,司南一头扎进唐玄怀里,哭唧唧诉苦:“脸被捏了,耳朵也被揪了,手也被拉了,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小南南了!”
  唐玄摸摸他的头,禁不住笑,“平日里的厉害劲儿去哪了?”
  “我再有劲儿敢跟屋里那些使吗?”一个个的不是公长就是长公主,不是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再也不济也是个郡主、县主,吓死他!
  “反正我元气耗尽了,没个三五天补不回来,你得赔我……”司南圈住他的腰,软趴趴地赖在自家男人身上不肯下来。
  “嗯,你说,如何赔?”唐玄任他赖着,就这么抱着他往前走。
  司南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唐玄笑着,一一答应。
  这一幕,不出意外的落入了长辈们眼中。
  虽然听不到俩人在说什么,却能清楚地瞧见两个人之间亲昵又自然的互动,比寻常夫妻还甜蜜。
  尤其是唐玄眼中的笑意,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装是装不出来的。
  破天荒了。
  这些年她们一直在讨论,唐玄是不是不会笑,事实证明,是会的,从前只是没遇到可以让他笑的人。
  长公主们面面相觑。
  难不成,这媳妇是球球自己选的?
  不是官家和皇后那两口子处心积虑硬塞的?
  长公主之一晃了晃团扇,“不成,成亲那日我得早两天过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球球自己乐意的。”
  另外一位扑哧一笑:“是谁前日还说,球球成亲的时候死活不出,让官家丢个大脸?”
  “我这不是心疼清源姐姐吗,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到头来成了他人的棋子。”
  赵清源是唐玄母亲的闺名,说话的这两个是同她关系最好的姐妹。
  官家赐婚的旨意没有明发,只暗中给了唐玄,长公主们就算从别处打听到了,也不能明着反对,只等着圣旨公开后去向官家要说法。
  今日瞧着,倒像她们多心了。
  长公主们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安下心。
  想到司南方才讲的小笑话,公主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私心里不由接受了他。
  狄咏和赵灵犀大婚当天,司南和唐玄处于不同的阵营。
  司南是狄咏的男傧相,需要跟着他去郡王府接亲,还要发挥重要作用,包括但不限于:帮新郎官敲门、替新郎官作诗、帮新郎官挡棍棒、替新郎官喝酒……
  尤其碰上新娘兄嫂姊妹很多很厉害的时候,不被“杀威棒”打下一层皮,门不可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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