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这个好吃包,又拉你花钱了吧?”全家上至俩爷爷,下至绿禾石头,小小的渝哥儿是见人就拉。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人天天宠着他的缘故,小宝宝最是会识别善意的。这些人是真的和周家亲,主子的长辈是苦过来的,年轻一辈的主子明事理通人情,绿禾石头虽是周家仆人,但是待遇比家人也不差什么了。
  “一个铜板罢了,宁哥见外了。”王家贵憨厚一笑,他夫郎容哥儿是周寂年的三弟,论辈分理应喊周寂年的夫郎谢宁一声哥,尽管他年长于谢宁。
  谢宁便不再客气了,别人对他儿子的好,他心里记着呢,会还的。
  晒好了床单,抱了渝哥儿去门槛上坐着,拿了篦子给渝哥儿扎头发。
  家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王家贵避嫌,说:“我晨起走走。”
  王家贵前脚刚出门,绿禾就起来了,南渔县湿冷,她起床之后有些鼻塞头重,所以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出了门见主人家已经起来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
  谢宁将渝哥儿细软的头发归拢在头顶,绑了个发髻,觉得儿子还小,三天洗头也不费工夫,就没给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儿脑门还是有些小胎毛四处炸起。
  听绿禾说话咳嗽了两声,他回屋里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儿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跟着他。
  谢宁将羊蜜膏递给绿禾,“去化了开水喝,我来给渝哥儿熬个粥。”
  “我给爷烧火。”绿禾不太好意思。
  “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谢宁将绿禾赶出灶房。
  渝哥儿已经去摸了火钳子在地上东戳西戳,谢宁过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捣蛋鬼,地戳坏了。”
  “嘿嘿嘿……”渝哥儿小手臂一张,扑着抱住爹爹的腿,软绵绵随着走动晃悠。
  “你倒好脾气。”谢宁单手夹起儿子,绕到灶台后面生火,墙角堆了一些干柴,渝哥儿就伸着小爪子在那里摸摸索索,自己玩的很开心。
  火生起来了,谢宁拎着渝哥儿的腰封,直接拎着儿子放在灶房门口,搬了个小板凳,指着凳子说:“你乖乖坐这里看着,爷爷起来你就喊,爹爹给你熬个虾干粥好不?”
  渝哥儿刚刚被拎的很开心,满面笑容,举着小手臂还要抱,仰着小脸蛋软萌萌地笑,“爹爹……”
  谢宁要烧火煮早饭,哪有功夫陪他玩儿,伸手指勾了勾儿子的嫩嫩的脸蛋儿,“乖,好儿子。”
  渝哥儿只好放下小手,嘟嘟小嘴儿乖巧坐下,两只小爪爪缩在肚子处握着,大眼睛滴溜溜看着院子。
  家里的小狗不知道从哪处晃悠出来了,在院子里扑着王家贵刚刚坐过的板凳撕咬。
  渝哥儿伸出小手指向着小狗,扭着脖子对爹爹说:“嗷嗷……爹爹唔一哟。”
  谢宁挽了袖子准备剁虾干,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和它玩儿吧,不许出院子。”
  “喔。”渝哥儿噘嘴回应一声,但是小屁股挪都没挪一下,显然是爹爹回来了,小狗就失宠了。
  谢宁无声笑了笑,开始切虾干。
  有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走出堂屋,是周寂年,儿子尿床把他俩淹了,他自然是也睡不了了。
  “爹~”渝哥儿扯着小嗓音奶声奶气的喊,一个字硬是拐了好几个弯儿。
  周寂年下了台阶站在院子里,朝儿子招手,“过来。”
  跟唤小狗儿似的,小狗渝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周寂年弯腰一把举起儿子,先来了几个举重,招的渝哥儿笑的开怀,“咔咔咔……”
  在灶房的谢宁垫了脚,伸着脖子去看院子里的两父子,见两人玩的好好的,放下心来继续切虾干。
  等他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周寂年也将渝哥儿夹在腋下,进了灶房,给谢宁烧火。
  渝哥儿在谁手上都是像珍宝一样搂着抱着的,到他两个爹手上不是夹就是拎,偏他还最是开心。
  一家三口窝在灶房里,渝哥儿被父亲圈在两腿中间,他要是瞎动,周寂年就使小力,渝哥儿两只小爪爪搭在他膝盖上,哼哼唧唧的,他呆不住又出不去。
  “爹……哼哼……爹爹。”
  谢宁才不管他,一放他他就皮,灶房又是火又是刀的,哪能叫他瞎跑?
  灶房里,两个大人偶尔交流一两句,各做各的,就渝哥儿小闲人一个,小嘴不停叭叭,时而哼哼唧唧。
  今儿天晴,王家贵和石头在院子里晒干货。
  王家贵朝灶房偏了偏头,问石头,“这爷天天都这样?”
  石头只看王家贵的动作,看都没看灶房,点了点头,“年爷忙,休沐才有功夫。”
  “稀奇。”王家贵笑了笑,怕人误会,又解释道:“真好。”
  石头憨厚一笑,手上麻利,跟周寂年出入多了,很多场合,言多必失,所以他渐渐稳重少言了。
  早饭是咸虾粥,粥里切了很多细姜丝儿,天冷驱寒。
  周三丰逗孙子,“外面床单是谁尿的啊?我孙儿知不知道?”
  渝哥儿含了一口粥在嘴里,嘟着小嘴儿快速的咀嚼,闻言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小手一指自己,骄傲地喊:“我!”
  “哈哈哈……”一桌子长辈笑开了。
  把渝哥儿美的,嘟着小嘴儿摇头晃脑,就差来一套醉拳了。
  谢宁咽下粥,戳了下他的小屁股,“你倒敢作敢当,好好吃。”
  渝哥儿脾气也是好,在凳子上扭了扭小屁股,冲着谢宁龇牙笑。
  ……
  用完早,周寂年带着石头出了门,年前年后他本不忙,但是南渔县修建了很多民宅,周边不少百姓迁来南渔,他要亲自去视察。
  同去的还有王县尉,他主要管南渔治安和巡逻,但是自周县令上任以后,他工作轻松了很多。
  南渔农村开垦农田,粮食丰足。自‘南渔鱼美’那首诗传遍南方之后,来南渔讨生活的平民也多了数倍,再加上来南渔游玩的百姓,经济直线飙升。
  有人就有交易,南渔渔村的海产能卖上价格了,都堆到县城里摆摊的摆,开铺的开,经济流通之后,百姓丰衣足食,倒是少了很多刁民。
  王县尉家里也跟着开了农田,在镇上买了大院儿,毕竟他家族就在南渔,人多劳动力也多。
  反正他挺佩服周寂年的,打心底服从。
  周寂年走了一圈后问:“如今县里私塾有几座?”
  “私塾?还是一座。”王县尉记得还算清楚。
  周寂年摇头,“南渔人口是去年的两倍,私塾一座不够,再建。”
  “可……”王县尉见周寂年语气平稳,壮着胆子劝说:“咱县百姓如今是收支平衡了,送入私塾的小童子只多那么寥寥几个,再建怕是要空在那里荒凉了。”
  他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周寂年,见对方偶尔点一下头,他才放着心说完。
  周寂年理解是理解,但是他的目光是放远的,所以着重强调说:“粮食和住房问题已经解决了百姓生存之基本,南渔往后的发展,要承载他们的鸿鹄之志,所以私塾宁空勿漏,建。”
  王县尉是武夫出身,此时还是不理解,只是基于对周寂年的服从,领了命令去干。
  但是多年之后,小小的南渔县也出了状元,他就明白了周寂年的眼光之长远,非普通人能及。
  巡视完民宅,周寂年又领着人去了县里唯一的私塾,童子们都回家过年了,就夫子一家在私塾里。
  慰问一番,见私塾破旧,又命王县尉安排年后修辑目前南渔唯一的一座私塾。
  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帮百姓修房子,他儿子渝哥儿在家挖墙脚。
  谢宁就一眼没见,渝哥儿就拖着他炒菜的锅铲跑去院子铲土,熬熬跟着小主人,两只毛乎乎的前爪奋力刨地。
  林锦和绿禾在灶房门口摘菜,准备开火烧午饭,羌活出门去给风寒的绿禾买柴胡了。
  两人边摘菜边闲聊,给渝哥儿得了空,等到灶台火都烧起来了,两人找遍了找不到锅铲。
  跑出院子一看,气的林锦血往脑袋上涌。
  林锦这是第一次动怒,扯着渝哥儿的腰封把他拎起来,夺了他手里的锅铲,“你是越发调皮了!你看你爹回来不揍你。”
  绿禾也忍不住笑,接了锅铲去冲干净了,又烧开水洗。
  “啊啊……”渝哥儿整个人挂在空中,呆呆的喊了两声,两条小肉肉腿儿弹了弹。
  林锦还是气不顺,冲着他的小屁股啪啪两巴掌。
  “爷爷~”渝哥儿伸长小短手搂着林锦的胳膊,软软地喊。
  两三岁狗都嫌,这话真是不假。
  谢宁收完干货回来,见儿子小小一团蹲在院子角,熬熬蹲在他脚边呼呼大睡。
  “乖乖,来爹爹这儿。”谢宁在院子中间蹲下,朝渝哥儿拍拍手。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扭头看爹爹,又指着灶房说:“爷爷打……”
  林锦拿着锅铲站到灶房门口,“他把我炒菜的锅铲拿去挖墙脚,我打了他屁股两下,都没用力。”
  谢宁瞪大眼睛,夸张地跑去墙脚看,回去扯着儿子的小胳膊,指着地说:“房子给你挖塌了怎么办?你不住啦?爹爹不住啦?”
  渝哥儿抿着小嘴儿,也知道不该了。
  谢宁一戳他脑门,“我真该打你了,净捣蛋。”
  渝哥儿哼哼唧唧站不住,没骨头似的往谢宁怀里靠,“爹爹……抱抱。”
  “以后拿了什么,要不要跟大人说?”谢宁不抱他,扯着他的小胳膊将人撕下来,控制距离让渝哥儿自己站好。
  “要嗷~”渝哥儿已经开始抽抽了,说话都带了鼻音。
  大过年的,谢宁也不想惹儿子哭,软了声音说:“那你去和爷爷道歉。”
  渝哥儿晃晃悠悠跑到灶房门口,趴着木门喊:“爷爷……”
  谢宁在后面当军师,“你说,对不起。”
  “嘟唔起。”
  “你说,爷爷对不起。”
  渝哥儿扬起声音,喊着:“爷爷对唔起!”
  “给爷爷作个揖。”
  渝哥儿撅着小屁股,乖乖抱着两手上下上下的挥,整个小人儿都蹲蹲起起,瞧着特别可爱。
  早就不气了的林锦,一见孙子讨乖的样子,心情直接好了。
  谢宁坐在院子里,看着赖在林锦怀里的儿子,心里在思考,是不是得告诉爹爹渝哥儿的特殊体质了。
  毕竟他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渝哥儿,渝哥儿能走会跑了之后,栓都栓不住,万一在众人面前出了什么事,被发现这个体质,那就坏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桃的结局,上一章最后两句有暗示。
  渝哥儿越来越调皮了,你们还喜欢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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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二月一过, 王家贵就赶路回越州府了,他的小商队运了虾干回去,周三丰托他带了些补品回去给周奶奶。
  熬熬刚出生是只小黑狗, 越长越黄,三个月大的时候已经成一只小黄狗了。
  耳朵尖耷拉着, 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 大概是跟着小主人长大的, 所以并不闹人, 性格很包容。
  渝哥儿穿着大红长棉袍, 黑色棉裤, 头顶一坨小发髻, 风风火火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院子里搭了竹竿晾衣服,搭了竹架晒药材,他小小的身影就窜来窜去, 身后还跟着熬熬, 一红一黄你追我跑。
  谢宁昨儿听阿父说, 有人来全鱼宴自荐菜式,所以他今日得去看看。
  渝哥儿一见爹爹拿着斗篷站在门口,吧嗒吧嗒跑过来,扑的谢宁一个踉跄。
  “爹爹。”渝哥儿昂着小脸蛋,抱着谢宁的腿撒娇。
  他穿的厚,他爷林锦生怕冻着他, 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渝哥儿体质的原因,其实不怎么生病, 唯一难受了就是缺水,灌两碗水下肚,或者带他去游水就不难受了, 特别好养。
  “嗯?”谢宁给自己系好斗篷,弯腰捞渝哥儿,一下还没捞起来,儿子穿的太厚了,抱不住。
  于是谢宁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说:“爹爹去楼里,你乖乖跟着爷爷……”
  “我也要!”渝哥儿艰难地举着两只小手臂要抱,“抱抱。”
  谢宁只好把他抱起来,举高点和他面对面说:“爹爹去街上,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在家午觉好不好?”
  渝哥儿飞快摇头,扁着下唇,大眼睛可怜兮兮把谢宁望着。
  “回来给你买糖人。”谢宁亲了他一口。
  “爹爹走吧。”渝哥儿小手指着院门,催着谢宁走。
  林锦在身后捧着手笑,“过年一个月没叫他出门,憋坏了,我去拿个披的,一道去吧。”
  谢宁抱着儿子在院子走动,哄着说:“你现在不午觉,下午都不许你睡了。”
  “嗯。”渝哥儿敷衍点头同意,小小娃娃不知道睡觉滋味美。
  谢宁只好抱着他出门,绕去县衙想和周寂年说一声,没寻着人,只好作罢。
  上了街,谢宁将渝哥儿放下,牵着他走,渝哥儿举着胳膊攥着他两根手指头,大脑袋左看右看,不好好走路。
  谢宁牵着他给买了个小蹴鞠,他抱着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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