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活确认/泼莲池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录入:11-21

  苏喻和拓跋姑娘之间还挺有的聊,虽然语言不通,但两人连比划带猜的,也别有一番趣味,他俩筹备了一些菜色,较之平常丰盛了许多。
  我很是捧场地吃了一些,便退席去沐浴了。
  沐浴后,说是休息,也没有很老实,我半躺半坐在屋檐上,望着那一轮月,忖了些心事下酒。
  酒过半巡,只见苏喻拄着拐走到庭院中,仰头静静地望着我。
  如水月色洒在他眼中,映出星星碎碎的柔色来。
  他道:“殿下不是戒酒了么?”
  我心情不错,笑道:“错了,是‘在太子哥哥面前戒酒了’。”
  他冲我招手道:“岁暮天寒,殿下下来喝吧,莫要伤了风寒。”
  我摇了摇头,苏喻又道:“殿下是想念太子殿下了么?”
  我点了点头,道:“苏喻啊,你这样的名门出身,为何会学医呢?”
  苏喻倒是没有意外之色,他只是望向月色,道:“因为我是妄图水中捞月之人。”
  见我不解,他道:“以前,我只是欣赏此等美景,舍不得塘中明月被轻易碎去……纵然明月从未独照于我,我也不曾动过亲近它的心思,而如今,我怕明月碎了,你……”他欲言又止起来,面上露出几分心事重重之意,终是叹道:“无论如何,我只希望明月永在罢了……”
  我望着明月走神,酒意涌上来了些许,我也不由多愁善感起来,道:“月色这种东西,亘古不变……也许在它看来,人的一生不过弹指一挥间,譬如朝生暮死的蜉蝣。可是好奇怪啊,这世上永远不变的东西,为何都没有情?而有情的,为何都终有寿尽的一天。”
  苏喻没有说话,我这番醉话本也没指望旁人能理解,醉意蒙蒙的只顾自己说个尽兴,道:“苏喻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人的一生好长啊……怎么活也活不到死,明明与他只有三尺黄土之隔,我却还要熬过一万多天,看一万多次日头升起又落下,那时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可是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想,上天定是又怜我又恨我——以前日子虽然难熬,但我心中无惧,而如今,我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了,我非常害怕光阴的流逝,恐惧……”
  我浑身都蔓延上来一股无力感,不自觉地将手指插入发迹中,喃喃道:“恐惧于我来说,并非是一种虚无之感,它发作的时候会从心开始,好像是被利刃剜掉一块,那里空了,也许是那刀太快,我过了很久才会感受到痛楚,可是到了那时,我的半边身子已经被剜掉了,都空了。”
  苏喻眸中闪动了一瞬,道:“那也许并非是恐惧。”
  我道:“是么?那是什么?”
  苏喻慢慢道:“是……是殿下你……爱太子殿下,爱到深入了骨髓……”
  我恍神了许久,脑中更是混乱一片,终究放弃了理解他话中含义。
  我跳下屋檐,拉着他回了房间,我往床上一倒,道:“你说的,我做到了。”
  苏喻用目光轻轻地问我。
  我得逞地笑了,闭上眼道:“服了阿芙蓉之后……留在你身边。”
  “殿下!你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果然,耳边立时清净了。
  苏喻吹熄了油灯,也上了床来,他的体温较之谢时洵要高一些,温热地极为熨帖。
  恍惚间,好像有人抚了抚我的额发,叹息着道:“即便只记着这一件事,也好……”
  除夕过后,又混了五日。
  第五日正午,药铺老板让人捎来了口信,道是苏喻需要的药材弄来了,让我们去取。
  我手腕换药的药方中,有几味较贵的药材此地药铺没有,苏喻特意托了药铺老板去为我们寻来一些,没想到他当真弄来了。
  苏喻听了,心情好似不错的样子,与我往药铺去取。
  我与他说说笑笑地沿路慢慢行着,遇到些苏喻的病人向他打招呼问好,苏喻听不懂,不过其中友善之意还是显而易见的,他便含笑颔首。
  到了药铺,一进堂中,只见屋内除了老板,竟然还立着五六个人。
  为首的那个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打扮。
  他一见到我俩,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抢上一步,行礼道:“隋公子!温大夫!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怔了一瞬,立时狂喜起来,抓着他的肩头道:“阿宁!好阿宁!!太……他、他怎么样?”
  阿宁眼眶一红,道:“好……还好……就、就是很担心你们……”
  说罢不等我问,就拉着我絮絮说了起来。
  原来那群护卫属实算得机灵,他们好不容易从苏容的盘问下脱身后,生怕被他派人缀上,便绕道而去,暗中遣了一人前去鹤平镇报信,清涵阿宁闻知大惊,连忙兵分几路来寻我们。
  而他们寻到我们之事,还要多亏了苏喻,他要的那几味专治外伤的珍贵药材,此处的药铺老板记下后托人去寻,恰好寻到了隔壁镇上阿宁的药材买卖,这几味药材寻常百姓用不起,才让阿宁手下的药材商起了疑心,如此这般,才寻到了此处。
  阿宁与我说话间,我无意间扫到苏喻。
  他唇边噙着一丝微笑看着我们交谈,却始终保持了沉默,半晌,他走到药铺老板面前,轻声问了什么,那老板连忙拿出一提药材给了他。
  我归心似箭,当下便要与阿宁他们一同前往鹤平城,去与太子哥哥会和。
  阿宁自然毫无异议,将自己的马让给我,我道了谢,翻身上马,随着马儿绕了一圈,却见苏喻仍然立在原地。
  阿宁见状,问道:“温大夫可还有什么疑虑?”
  苏喻沉吟了一下,道:“隋公子先请回吧,此处仍有一些病人让我不太放心,我需在此再观察几日,待他们好转了……我才好走。”说着,他又将手上那提药材递给阿宁,细细叮嘱了用法,之后对他道:“这是隋公子的腕伤要换的药,路上麻烦你多费心了。”
  这个理由,由苏喻说出口,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菩萨心肠菩萨心肠,温大夫日后飞升的时候记得捎我一段。”
  苏喻默默笑了,阿宁收了药材,道:“温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如此……”他一招手,找来两个年轻随从到跟前,吩咐他们妥善照顾苏喻。
  等他们说罢,我在马上攥着缰绳对苏喻抱了抱拳,道:“走得太急,来不及和拓跋姑娘当面说了,你帮和她道谢道别吧!”
  苏喻立在马下,微微仰头看我,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
  我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轻喝一声,夹了夹马肚,向前行去。
  刚行了一小段,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苏喻依旧笔直地立在街边,遥遥向我望来。
  可惜阳光太刺眼,他的身影逆着光,让我看不太分明。
  我又对他高高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一路疾驰,行了十天。
  到鹤平城时,正是正月十五。
  阿宁引我行往一处清幽别院,离得越近,我便觉心跳得越快。
  临近行到门前,我跳下来马来,一把丢掉缰绳,不顾满身风尘仆仆,我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催促他引我去见清涵。
  绕过几层回廊,一进堂中,却见堂中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没有通传,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贸然闯入,引得二人侧目过来。
  我勉强按下心悸,踉跄了一下,便不管不顾地直直扑入那人的怀中。
  与他分别后,可谓九死一生,不过这都没有什么——至少在当下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开得出玩笑。
  只有当我再次被他的气息包围时,一想到稍有差池便再也见不到他,我顿时后怕起来,当真是既委屈又伤心。
  我枕着他的膝上,脸颊蹭过他衣裳柔软的布料,顿时控制不住掉下泪来。
  开始还好,只是默默掉泪,等清涵离去了,室内只剩我与他二人,我刚唤了一声“太子哥哥”,便再也忍不住,由着性子抽抽噎噎起来,哭泣着道:“摸摸我啊,摸摸我……”
  谢时洵这一次没有训斥我的软弱,他轻咳了两下,依言轻轻抚着我,过了一会儿,将我拽了起来按在他膝上,望着我的双眸半晌,抬手轻缓地抚上我脸颊上的刀疤。
  我嫌那抚摸太过若即若离,抓过他的手,脸颊贴过去用力蹭着。
  做着这些,我心中却仍嫌不够,于是更紧地环住他腰身,贴到他胸前,直到听到他的心跳,方觉一颗心将将落了下来,眉尖却控制不住地扬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谢时洵终于也环住了我,道:“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这个上元节谁也没有心思过,我与谢时洵及清涵阿宁随便用了些饭菜,席间将这几日之事隐去苏喻和阿芙蓉一节后大略说了说,我又乏又困,不过是怕谢时洵担心,强打起精神说于他听罢了。
  清涵听后,遥对着苏喻嗟叹了一番,尽兴后立刻遣了许多好手,叮嘱他们带上珍贵药材,去祁山接苏喻,随后又打发了阿宁处理一些后续杂事不提。
  用过饭,我算着阿芙蓉发作的时辰快到了,便溜去沐浴了。
  鹤平城虽然是个不大的小城,但是此处温泉甚多甚好,声名在外,清涵派人为我收拾的客房后面带一个露天温泉。
  我在温泉中用了阿芙蓉,趁药效还没发作,我将瓶子妥善藏好,倚着池壁在温泉耗过最初那段神志不清的半个时辰,待后面药效减退了一些,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后续也会让人迷迷蒙蒙的胡乱说话,不过我将“慎言”念了百十来遍,自信足以铭记于心了,时间长了反倒令他疑心,便随便一掩袍子,擦着头发去找谢时洵了。
  谢时洵屋中亮着灯,屋内除了他,清涵也在,谢时洵是个刚喝完药的光景,正在轻咳着与清涵说话,只是我一去,两人又止了话头。
  若换以前我约莫会自觉讨嫌,不过经此一事,我也打定主意厚脸皮到底,再舍不得浪费一刻与谢时洵相处的时辰了。
  于是坦然地对两人问了好之后,我当着他们的面,自顾自钻进谢时洵被窝。
  谢时洵好像看了看我,对清涵道:“你先去吧。”
  清涵应了一声,走到床边揉了一把我的长发,道:“狗。”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骂了,他就迤迤然去了。
  谢时洵似乎还没有睡意,坐在灯前又兀自出了一会儿神,不过多半还是被我的眼神打动了,终于也上了床来,我立马挨了过去,抱着他的腰身道:“太子哥哥,我腿疼。”
  谢时洵微微蹙了眉,道:“你的腿又怎么了?”
  我拉着他的手探到大腿内侧,道:“日夜兼程骑了十天,大腿被马鞍磨破了,好疼!”
  谢时洵原本有些关切,当真被我抓着手摸了过去,但听我这样说,便立刻抽回手,拍在我腰臀上,道:“你多大了,娇气什么?”
  “寻常不会这样的……但是现下忍不住……”我在他臂弯中翻来覆去地换了几个姿势,都觉不够似的,最终支着手臂凑了过去,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道:“只有在太子哥哥面前……”
  说着,我便由着性子想要吻他。
  就在要触到他双唇的一刹那,我的后领被谢时洵提着向后一拉,顿时错开了些距离。
  我差点打起滚儿来,焦急道:“太子哥哥!”
  谢时洵清冷的双眸缓缓移了过来,道:“不要撒欢儿了。”
  我着实怔了怔,半晌才好容易敛了心神,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不满足,但也只得低低“嗯”了一声。
  哪知就在下一刻,谢时洵忽然一低头,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深情的吻,他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将我整个人压在床上,一时间,我仿佛全身心都被他困住了,没有一丝一毫不属于他。
  我虽然莫名,却也又惊又喜,无暇他顾,我自觉环住他的脖颈,蜷起腿蹭着他的腰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
  待这缱绻的长吻结束,我与他在这静谧气氛中对视良久,我忽然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被动啊……”
  谢时洵一怔,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又在胡说什么?”
  我道:“那为何我亲你就不行……”
  谢时洵当真想了想,才道:“嗯,不可由着你的性子。”
  我蹭在他的领口,心中不大情愿,抱怨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谢时洵的拇指一寸寸滑过我的刀疤,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因为我的确喜欢掌控你,要你……一切凭我的心意——本不应如此,不过只是在这里的话……”
  说着,他轻吻着我的脸颊,后半句也被吞了进去。
  他虽未说完,不过后半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床上的话也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我暗暗腹诽了两句也就作罢了,与他亲昵时无论如何都很难真正不开心的。
  谢时洵低声问道:“此次遇险,你身上还有添新伤么?”
  我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谢时洵“嗯”了一声,不过却接道:“衣服脱了,给我看。”
  说着这种话,他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这样肌肤相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我从温泉过来时嫌麻烦直接穿了长袍,腰带一抽即开,便在他身下半脱半蹭掉长袍,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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