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活确认/泼莲池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录入:11-21

  谢时洵的眼神动了动,他缓缓接了过去,将那玉瓶拿在手中凝视片刻,道:“玉和的栖云山雪水。”
  我连连点头,又从怀中将其他两瓶取了出来,再次递到他面前,这瓶子在怀中揣了太久,都有些微烫了。
  谢时洵道:“此物取之甚难……只有父皇和东宫得了两瓶,三弟问玉和讨了半年,他都未允。”
  我听闻,又不自觉摸了摸怀中,确实是再没有了。
  谢时洵握着那玉瓶,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几乎要融进那玉瓶中,他蹙眉沉思许久,终于叹息道:“你此番……也是难为你有此番心意了,罢了,我自会让太子妃将此物转给云儿,不过下不为例。”
  我点着头,隐约觉得他误解了什么,只是他说的好像也对,便也跟着点头,口中也跟着道:“谢谢太子哥哥!”
  告退后,我出得东宫来,心中不自觉地一遍遍回想着方才的对话,直到被玉和拦着去路,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了回来。
  玉和听我将此事说了,我仍是不解,道:“转给云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要下不为例?”
  玉和不知为何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我,道:“太子殿下以为你是为了给云姑娘送一瓶雪水,特意问我讨了三瓶,借由送给东宫太子和太子妃的机会,才可以光明正大转给云姑娘,如果你确实走了这根弦,那的确是一番苦心。”
  我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
  玉和更为同情地看着我:“可惜太子殿下高看你了。”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想了,道:“管他的,反正我看太子哥哥很喜欢,我就送得不亏,云姑娘如果也喜欢就更好了——对了,我方才听你笛声,你的笛子吹得不如我,拿来,我吹给你看。”
  玉和从袖中取出笛子递给我,谁知我正要伸手去取,他却适时一收手,我正惊愕间,他忽将那笛子往远处高高一扔。
  我心中不待细细思量,一个轻功施展开来,在空中抓住了那笛子。
  回头一看,只见玉和笑得前仰后合。
  我逐渐回过味儿来,恼羞成怒地去追打他,道:“敢戏弄皇子,你死罪!”
  玉和一边逃跑一边大笑道:“猫头猫脑的说什么傻话呢!”
  这场追逐跑了许久,直到我们又撞到了东宫仪仗,太子时洵眼神一凛,我便心道:完了。
  玉和被勒令回栖云山闭门思过三个月,问题是他已然是掌教真人,到了他的地界只要不下山就算闭门思过了,反倒是我在谢时洵手中磋磨了许久,被教训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39章 番外·春耕记
  春雨连绵,京都府很少有这般缠绵的雨,所以这一日在苏喻记忆中很是深刻。
  新皇登基不久,又时值春龙节,天子亲耕一事便成为了重中之重。
  皇帝亲耕,百官群臣自然随行。
  苏喻随在那浩浩荡荡的仪仗后慢慢行着——近年来边关动荡,前线军需颇大,致使国库吃紧,新皇为倡节俭之风,连他的仪仗都减去许多,新皇如此,群臣自得响应,不知是哪个好事者提议的,竟令百官徒步前往京郊的祭坛。
  这令许多老头子暗地里叫苦不迭,但苏喻多半是因为年轻的缘故,他步行在百官队伍的末尾,仰面迎上绵绵细雨,竟然还觉出几分惬意。
  他本非京官,按理说是不必来的,但恰逢他回京述职,又不知怎的对此事甚有兴趣,他父亲苏阁老只当他有意在新皇面前混个面熟,故而虽不算赞同,但也应了。
  威严的依仗,极长且沉默的百官队伍,道路两侧下拜的百姓,阴云密布的天空,这便是苏喻见到的所有景象。
  但是随着一阵马蹄声自后行来,他装作不经意地微微侧过头,眼中焦距终于落在了那人身上。
  苏喻在第一眼看到他时,甚至察觉不到他的英俊。
  因为这个人全身都似笼罩着一种颓丧的暮气,倦怠且沉闷。
  他裹着一件极厚的雪色大氅,手指勾着缰绳,却畏寒地缩在袖口中,银边墨底的下摆随风飘飘扬扬,便是飘,也飘得似它主人般没有生气。
  好在他的背还算笔直,还能看出是个挺拔身形的青年。
  那人似察觉到苏喻的目光,扫过来不经意的一眼。
  苏喻对上的首先是他那一双有些浅淡的眸子。
  至于具体是什么颜色,这在苏喻在心底一直是个疑问,可惜这个人的眼瞳浅归浅,却浅的有限,要光线正好时才能看清。
  但是他与这个人见到的次数并不多,即便见到,要么隔着人群,要么便是匆匆一眼,总令他看不真切。
  这一次因缘际会的,倒是挨得足够近。
  灰色的?苏喻暗暗忖道:是了,是灰色的。
  不过是一次再随意不过的对视,苏喻却没来由的心中微微一痛。
  这阵刺痛并不明显,甚至险些让他察觉不到。
  待苏喻再望向那人时,他已然转过了脸,直视着前方,百无聊赖地驱使着胯下剽壮的鲜卑骏马踱着步。
  从侧面看去,这人的轮廓中异域之处更显,多少带几分高鼻深目的特征,他正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只能见到他眼睫长长密密地盖了下来,拢去了大半眸色。
  此刻,又有一匹骏马追了上来,与他并驾齐驱,此人苏喻一看便认识,他正是新上任的陇西府节度使裴山行,因着任命刚好赶上春龙节,他便被留下观礼,待皇帝亲耕结束后,他便要奔赴陇西镇守一方了。
  裴山行与那个人很熟,一掌便拍在他的背后,那人猝不及防,被拍得向前一俯。
  裴山行低低一笑,道:“殿下,我的九殿下,你的酒量不行啊,昨夜就没喝多少,你现下怎么还这么一副萎靡样子。”
  这位九殿下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懒声懒气道:“老裴,下次你来本王府上记得提前通报一声,好让绿雪先去给你买点烧刀子伺候着——你那般牛饮法实在糟蹋本王的好酒。”
  裴山行哈哈一笑,又道:“殿下别乱怪人啊,你心里不痛快挤兑我作甚?”
  见九殿下连话都懒得说了,裴山行又殷殷凑上去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国师大人闭关了,才觉得烦闷对不对?这样吧……”他拍了拍胸口,撩闲道:“你俩总是没事就腻在一起,这下国师不在了,末将给你抱会儿……”
  “老裴,你的心意令本王很是感动啊,”九殿下伸手去推他,但裴山行身板雄武且还身着铠甲,他一推愣是没推动,只得闷闷道:“一会儿天子亲耕后,百官的群耕,你能替本王出把子力气就更好了。”
  那位裴将军口中的“国师大人”,苏喻也早有耳闻。
  这位国师大人名唤“玉和”,年纪轻轻便掌管了钦天监和祭祀事宜。
  据前朝传言,都说此人好似是有几分神通,但是究竟有什么神通,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而且此人一向深居简出,与前朝百官不怎么走动,唯独和这位九殿下谢时舒私交甚密。
  春龙节这般重大的节礼,国师玉和竟然在闭关,苏喻有些讶然,他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那骑在马上的二人。
  好巧不巧的,那位九殿下谢时舒正被裴山行烦得偏过头来,又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这一次谢时舒那湛灰的眸子在他面上凝得久了一些,忽然眉宇一松,像是想起什么。
  苏喻倒不意外,心道:原来他此刻才想起我。
  倒不是有什么旁的恩怨,谢时舒与他的前缘说深也深,说浅也浅。
  除去幼年匆匆见过的几面,那就是苏喻登科及第那一年了。
  那年琼林宴之后,苏喻与两位同科三甲被当年的监国太子传入养心殿勉力嘉奖,然而就在这时,这位九殿下只身闯入养心殿,由着性子大闹了一场,端得是齐国开国以来最大的闹剧。
  至于这位有着异族血脉的九殿下当年为何要大闹养心殿,要对悉心教导他的先太子口出不逊,要指着每个重臣公卿的鼻子讥讽谩骂,这便是彼时所有在场之人讳莫如深的话题了。
  苏喻温和地回望着他,微微颔首只当行礼。
  谢时舒微微一怔,先是半收了目光,却也对他点了点头,随后一夹马肚,驱使着骏马快走了两步,有意无意地拉开了距离。
  苏喻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又莫名升起了那个念头,尽管这个念头很不像他该有的。
  一路思忖着,苏喻走了许久,终于随群臣行到京郊的祭坛。
  此处除了行宫以外,另有良田几亩,为每年天子亲耕所用。
  这场雨依旧未停,俨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新皇是个坚毅的少年人,并未因此而简化这场冗长繁杂祭礼。
  皇帝陛下如此,群臣更是不敢怠慢,纷纷垂手恭敬地立在雨中陪礼。
  尽管每人皆有宫内侍从撑伞,但是这场春雨较往年带着更深的寒意,走动时还不觉得,立在原地久了,连苏喻都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年轻人尚且如此,苏喻更是有些担忧他父亲苏阁老的身体,故而在礼官呆板的声调中,他不仅微微偷眼向文官一列队首瞥去。
  却见苏阁老如他以往那般挺直着身板,立在百官之首迎风迎雨立着,只有官帽下花白的头发提醒着他已不在壮年。
  苏喻微微松了口气,哪知目光一转,却又看到了那位九殿下。
  谢时舒虽是亲王,但因着京都府内只有他一个亲王,礼部多半是嫌将他一人单列一纵不大好看,故而将他列在武官队首。
  此时端详他,苏喻颇为坦然。
  谁都知道这位九王谢时舒向来与文官不合,尽管他从未在朝内领过职,但言官们上书弹劾他的奏折也是三五不时的飞上御案。
  小到至今未娶,大到结党营私,最近的一次,是弹劾他力荐裴山行出任陇西关节度使一职是为扰乱朝政,图谋不轨。
  而奇怪的是这些奏折的归宿都只有一个——按下不发。
  倘若说当年监国的先太子谢时洵是因为与他兄弟情深,信任这个幼弟,那么如今新皇对他这位小皇叔的态度亦是如此就值得深究了。
  总之这种场合,谢时舒更是不会将文官长队从头扫到尾仔仔细细看一遍的——万一又被参上一本左顾右盼是为大不敬呢?
  苏喻怀着这般的思忖,又微微抬起眼帘看了看他。
  看了一会儿,苏喻心中升起了几分疑惑。
  不知是寒冷还是旁的什么,这位九殿下像是忍耐着什么痛苦,隔不多久就会轻轻地蹙眉,站得久了,他蹙眉越是频繁,好容易到了临近结束时,他的脊背都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旁人没有察觉,只有他身边的裴山行时不时地关切看他,只是看归看,此等场合,即便是春风得意如裴山行,也不敢造次。
  好在谢时舒若是自己察觉到了,便立时恢复了平日的体态,如此这般,在他这隐蔽的挣扎间,春龙节的祭礼终于礼毕了。
  按惯例,之后便是天子亲耕。
  小皇帝到底是少年人,立了约莫一个时辰仍像没事人一样,待下到田间,为表对上苍的诚意,他连侍从的伞都挥去了。
  那绑着金黄丝带的锄头被小皇帝拿在手中,很是仔细地耕了一会儿——他还没耕够,但无奈内侍和百官连声劝着保重龙体,硬是给他劝回行宫暂歇了。
  剩下的百官被留在田间,迎来一年一度的百官群耕。
  苏喻寻到苏阁老,接过他手中的锄头道:“父亲,您前几日风寒伤未痊愈,让喻儿代劳。”
  苏阁老拈须看着这个无可挑剔的嫡长子,忽生感慨道:“唉,为父这半生以身许国,只求强国利民,如今年近半百,身子大不如前,终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拍了拍苏喻的肩膀,道:“苏家最似为父的便是你了,喻儿啊……”
  苏喻正含笑听着,哪知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自言自语般的“嗯?”
  紧接着,又是一声轻笑。
  苏阁老向后望去,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才勉强一拱手道:“原来是九殿下。”
  苏喻有些吃惊,转过身去正见谢时舒不知何时竟立在自己身后。
  苏喻见他歪歪斜斜地拄着锄头,唇边还有一抹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微妙笑意,在苏阁老眼中定是不折不扣地挑衅了。
  但苏喻倒是觉得,那份笑意并无恶意。
  谢时舒好容易收了笑意,匆匆回了礼,随后,好像在苏阁老面前让他格外不自在似的,他心不在焉地问候了两句,便想离开。
  这次换做苏阁老开口唤住了他,板着脸道:“九殿下,此处既然没有旁人,老夫便直说了,敢问殿下一力举荐裴山行升任陇西府节度使,意欲何为?”
  谢时舒闻言,渐渐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道:“自是因为裴山行会带兵会打仗啊……还能是因为什么?”
  苏阁老连连冷笑道:“裴山行出身行伍,没有半分功名在身,就在几年前他还不过是一任小小统军,但他自从与殿下结交后,堪称平步青云,这让朝中群臣如何信服?”
  谢时舒随口敷衍道:“举贤不避亲嘛……”
  约莫是看苏阁老拿起了架势,眼看又要引经据典驳斥一番,谢时舒只得又慢慢站直了,连忙抢白道:“那依苏阁老的意思,哪位将军更适合去镇守陇西关?”
  苏阁老满肚子经纶没有机会出口,抚须悻悻道:“论资历和军功,自是周将军。”
  谢时舒立时道:“周英?他是庸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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