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起先躺上去时小没良心的还不愿亲近,睡梦里咕哝着躲开怀抱,后来又翻腾过来了,就那么相拥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蒸汽车薄雾升腾,郎驭护送两人踏上了回昆仑的路途。
  二宝因为自己和人抱在一起而不满,觉得之前的事还没解决,这样掉了面子。藏弓便拿话吓唬他,说:“你又跟我生气,我还没计较你不告而别的事,哼,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因这一句,二宝始终提心吊胆,生怕他在车上就敢霸王硬上弓。但藏弓一直没有行动,只是依靠在厢板上闭目养神,又在突然的一个瞬间睁开了眼,对上了二宝观察他的视线。
  二宝匆忙躲开,却被他抓到怀里。“说,是不是在偷看我?”
  二宝扑腾,“没有!你装睡!”
  藏弓:“你没偷看我怎么知道我装睡?”
  二宝:“这不叫偷看,这叫提防,我怕你霸王硬上弓!”
  藏弓哈哈大笑,“原来一路都盼着我霸王硬上弓呢?你早说啊,我可忍了许久了。”
  见他作势又要行轻薄之举,二宝以为是来真的,吓坏了,倏地手脚并用抵在他胸口,嚷道:“这个不行!我没有接受你!别的可以不计较,但我们身份悬殊,不可能在一起的!”
  藏弓闻言一滞,问道:“身份悬殊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二宝咬着嘴唇,眼眶一下红了,“我都知道了!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是异妖对不对,我迟早是要发狂的,所有线索都证实了!”
  藏弓脸色僵住,隐隐现出慌乱,说道:“乖二宝,你从哪里听说自己是异妖的?是郎驭告诉你的?郎驭!郎驭你给我滚过来!”
  郎驭不在车里,而是骑马护在前头,听见喊声立即精神抖擞,移过来问:“主子,怎么了?”
  藏弓说:“你跟二宝胡说八道,告诉他异妖的事了?”
  郎驭大惊,“主子,我……”
  二宝说:“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猜出来的。这段日子以来经历了很多事,串联到一起,再猜不出来我就真是傻子了。”
  藏弓知道没法再继续隐瞒,挥手叫郎驭退后,握住二宝的肩膀说:“乖二宝,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说你就是你,从哪里来的,是谁生的,全都不要紧。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要的是你这个人,难道都忘了吗?”
  二宝说:“可我在意这个,特别在意!那是我的母族,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们灭了我的母族,把我掳来当成供给能量的工具,我还,我还因为那破玩意儿被毁了,不能继续供给能量而愤怒。我好傻!我是天下第一傻!”
  二宝的眼泪滑落,藏弓心疼坏了,整个人都乱了,只知道把二宝箍进怀里不叫他动,语无伦次地道:“你不傻,你只是心善。傻二宝,不不,是好心的二宝,别这样,别叫我难受。”
  二宝说:“再难受也没我难受,是你父君带的头,是他灭了我的母族,也是他把我掳来放进神机中枢的。你是他的儿子,是我的仇人,要我怎么接受你?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你们骗得好惨啊!”
  藏弓乱七八糟地哄道:“二宝乖,二宝不哭!对不起,我那时候还小,我没办法……不不,说这些没用,这是在推卸责任,但你相信我,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还有,你是异妖族的小圣子,是下一代妖王的继承人,对不起二宝,我知之甚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么,也就是说,异妖王就是我爹,我爹求你爹不要杀我娘,你爹还是杀了我娘,是吗?”
  “不是!二宝你听我说,圣子并不是由异妖之王所生,而是那片土地孕育出来的天地灵胎。你没有父母,没人杀了你的父母。”
  “你骗我,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这次真的没骗你。异妖之王的爱人是个男人,又怎么会是你娘呢?二宝你信我一次,信我!”
  被藏弓抱着哄,二宝渐渐冷静下来,但还免不了哽咽,说道:“失态了,一切等到回去再说吧。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在发狂,万一伤了你就不好了。”
  藏弓闻言更心酸了,“傻瓜,你不是在发狂,因为异妖之王是不会发狂的,小圣子又怎么会呢。不要推开我,二宝,不要。”
  二宝却摇头,“会的,我已经发过一次狂了。那天晚上不是撒癔症,我有冲动,想要破坏一切,还想杀了你。后来你开了门,我忽然清醒,用刀子割伤了自己……”
  藏弓忽然脊背发凉,连呼吸也颤抖了。
  他听二宝说这个,只觉得当空一道惊雷,不偏不倚恰劈在了自己头上。
  二宝发狂了?似乎是的,那天晚上二宝很不正常,神情也恍惚。
  再仔细想想,有那么几天二宝一直很焦虑,闲下一会儿都不行,要走来走去才舒心。
  老天。老天要从他身边夺走二宝吗?
  “不会的,”藏弓再次抱紧二宝,“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69、69. 失踪
  车子在路上奔驰了一天, 终于赶在全人杂货铺打烊之前到了地方。东哥儿高高兴兴迎出去,却见窝在别人怀里睡觉的小老板眼皮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东哥儿接了那些大包小包,轻声问后头的郎驭:“主帅大人, 我家老板这是怎么了, 又挨将军欺负了?”
  郎驭说:“一言难尽, 倒也不能说是挨他欺负的,等你老板醒了再说吧。这些布包里头都是买给你们的礼物, 打开看看。”
  东哥儿于是先给他们准备了茶水,又关切吃饭没有, 最后才带着点不好意思打开了布包。
  他挺有准成, 一打开就是属于自己的那双新鞋。深棕色短筒牛皮靴做工精细,摸起来结实又不会太硬, 鞋帮和鞋里还是特意磨毛做软的。
  “这靴子可真好!真是给我的吗?”东哥儿一高兴没控制得住音量, 把二宝给吵醒了,又赶紧道歉, “对不起老板, 我不是故意的, 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二宝揉揉眼睛, “哦,东哥儿, 没事。呀,我们回到家了啊, 太好了。”
  他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坐在别人腿上的, 反应过来后慌忙跳开,差点崴了脚。
  藏弓说:“没良心,腿给你枕了一路, 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
  二宝:“怎么叫翻脸,你是有那种毛病么,腿上没压力就难受?”
  藏弓:“就是有,怎么着了?”
  二宝:“买个石磨碾给你压着!”
  郎驭和东哥儿在一旁看得乐呵。郎驭心下安慰少许,觉得这样很好,主君以前总活得一板一眼,不管是坐镇庙堂还是带兵打仗,都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少了点人间的烟火气儿。而现在,每天和小老板吵吵闹闹,终于像个活人了,笑容也多了。
  东哥儿把铺门关上,后院走廊口探头探脑的牲畜们便一窝蜂跑了进来,呜呜嚷嚷乱作一团。
  二宝诧异道:“今天怎么的,怎么连雪橇队都来了?我后院还能看吗?”
  东哥儿说:“老板,这个我控制不了,雪橇队和花奶牛都是黄老三弄来的,说是搁在家里没人照看。老板你出去听听,说不准到现在还有人坐在树底闲侃呢,说咱家的黄牛会遛狗放牛。”
  二宝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想再受打击。“既然都在,那就把礼物分了吧,都有份。珠光纱衣是给花花的,扎头绳是给垂耳的,你们不要乱动。”
  这时邱冷峻驮着垂耳从后院慢条斯理踱步而来,松鼠便抢了扎头绳去给垂耳绑耳朵,绑完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垂耳,你这公兔子也有今天,小樱花头绳,哈哈哈哈哈!”
  垂耳默默无言,后腿一蹬便把松鼠蹬下了桌子。蹬完想把扎头绳给甩掉,却被一只大手给拎了起来。
  藏弓拎着兔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樱花,眼里莫名涌上许多情绪。垂耳又蹬腿,他便改拎为捧,好叫兔子舒服一点,又把兔子捧到二宝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二宝:“什么什么意思?”
  藏弓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簪花的兔子,是承铭告诉你的?”
  二宝一脸无辜,“谁知道这个啊!你居然喜欢簪花的兔子,你堂堂九尺男儿喜欢簪花的兔子?你不该喜欢剥兔子皮,喝兔子血,吃兔子肉吗?”
  藏弓一想,倒也是。视线在大白兔和小黄兔之间游移了两轮,觉得还是大白兔更可人些,便把小樱花头绳摘了下来,强行撸到了大白兔的发束上。
  二宝:“……”
  这人真的好烦。
  一家子笑笑闹闹,二宝之前的伤心难过也被冲淡了,摸了摸发束上的樱花簇,跟着哈哈了几声。
  “咦,这是给谁的?”松鼠从布袋里拖出了一个轻薄的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的是两只小泥人。
  一看见小泥人,二宝立即要去抢,却被藏弓先一步拿到了手里。藏弓盯着那小泥人,“银甲银盔,率众杀敌,是谁啊?”
  他分明就是看出来塑的是谁了,故意这么问二宝呢。二宝唰地脸红了,狡辩道:“反正不是一个火头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东哥儿也很感兴趣,称赞道:“手艺很棒啊,塑得惟妙惟肖,我竟然能联想到渊武帝哎,哈哈!”
  藏弓拍了拍东哥儿的肩膀,目光却不离二宝,带着戏谑的笑,“挺有眼光,我也觉得是他。咱们老板嘴上总骂人家是暴君,背地里却偷偷买人家的泥塑像,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郎驭轻咳一声,也跟着调侃:“小老板原本是要摊主捏一个十八般兵器版的渊武帝呢,还要把那十八般兵器全塞进……咳,塞进□□里。可惜晒泥人需要时间,我们等不及,就算了。”
  藏弓讶然,“哎哟哟,小老板果然口是心非,原来是爱而不得才生出的那些怨愤。还十八般兵器都要,也太贪心了吧,对人家的□□有什么企图啊?”
  “你胡说八道!”二宝抢来了泥人,咵嚓一下丢回木匣子里,想了想,干脆把整个匣子都塞进了柜台,气呼呼道,“明天我就弄个签捐抽奖活动,谁抽到算谁的。”
  藏弓:“不许!”
  二宝:“略略!”
  “这又是什么,蠢二宝,你出门一趟是捡破烂去了?”松鼠爪子忒快,这便又在众人的酣笑声里摸到了一截用布匹缠起来的藤萝断枝,挺不理解的。
  二宝的脸色微微一变,飞快地把那断枝夺了过来,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松鼠啐他,他也不理,兀自找了个琉璃瓶插了进去。
  藏弓也不笑了,想转移二宝的注意力,便问东哥儿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店里积压了多少订单之类的。
  东哥儿说:“哦,有的有的。老板外出了四天,一共五位客人来预约,比较特殊的是一个水栖族的客人,付了二十两定金,想要做个……呃,比较猎奇的整改。”
  二宝问:“怎么猎奇了?”
  东哥儿说:“那是一位挺美的姑娘,反正我感觉哪里长得都好,她却还要丰胸提臀。看她给我的图样,那个比例就很奇怪,感觉是按照葫芦画的。这尚且不算什么,她居然还要往嘴周栽一圈小胡子,说要尽量显得毛发旺盛,孔武有力。”
  二宝:“品味这么独特?”
  东哥儿:“是啊,从来没遇到过提这种要求的。不过她约的时间比较晚,说会等到中秋节之后再来。”
  二宝:“行吧,等她来了再详细问问,到底是人间不值得还是怎么的。东哥儿,从明天开始不接急单了,中秋之后恢复。”
  东哥儿问为啥不接急单,距离中秋还有十六七天呢。二宝却疲倦了,不想多说,便叫他早点回去休息了。
  月亮只剩下了窄窄一线,风也变得凉爽,藏弓洗完澡后只穿了件松垮的软衫,胸膛一大片皮肤都露着。
  他叫二宝不要再看书了,二宝却在桌边一动不动,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抱到床上,自己则撤开了些距离。
  这回藏弓没有耍无赖。知道二宝心里还有芥蒂,便独自坐到了窗边,端详琉璃瓶里的那截藤萝断枝。
  他隐约能猜到这东西是吸了二宝的血才活化的,但不表示它不特殊,因为普通的枝条可不会因为一滴血就成精。
  他把自己的手指凑过去,往一根小刺上戳了一下。血珠冒出来,抹上被掐断过触手的芽口,藤枝果然摇摆了一下,显然对普通人的血也是有反应的。
  “二宝,我今夜守在你门外,你安心睡吧。”藏弓说着把藤枝一并带了出去,说守门外就真守门外,坐在石阶上,倚靠硬邦邦的门框闭目养神。
  夜里似乎有动静,他想进屋看看,却发现门被二宝闩上了,之后推开窗子看了两眼,二宝骑着被子睡得好好的,便又坐回石阶上歇息去了。
  一连两天都没睡好,这一歇息就到了清早太阳升起的时候。
  堂屋开了门,郎驭从里面走出来,吃惊地问:“主君,您真一夜没进屋啊,中间不是开过窗么,怎么没翻进去?”
  藏弓:“我在你眼里就是翻窗撬锁的人?”
  郎驭:“属下不敢,属下说错话了。”
  藏弓拢了拢衣衫,去敲二宝的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郎驭想直接踹门,藏弓止住她,先推开窗子看了一眼,之后才厉声道:“郎驭,踹门!”
  两人进得屋内,只见被子摊在地上,小老板人已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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