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古代架空]——BY:静观

作者:静观  录入:01-08

  “咳……咳咳咳……”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
  “好烫。”栾云晔搂住林渐的肩把他放回床上躺着,对外面吩咐道,“高业忠,传张太医过来。”
  林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到什么,只是觉得脸颊和手心都有点热,栾云晔的手意外不像平时一样热,反而有点凉。
  栾云晔起身给林渐倒了一杯热水。
  “谢陛下。”林渐捧着水喝了两口,觉得被火烧过一般又干又热的嗓子稍微好了一点。
  张太医赶来得很快,身边还跟着白易潇。
  白易潇一进门,就解释道:“臣是不请自来的,刚听说皇后娘娘病了,所以来看看。”
  林渐冲白易潇准了皱眉头,想质问他给自己指了一条通往火坑的密道,碍于栾云晔在旁又不好问。
  栾云晔看了白易潇一眼,没说什么,命张太医上前诊脉。
  张太医上前给林渐诊了脉,对栾云晔回禀道:“娘娘应该是着凉发烧,还好不算严重,早上多吃一剂药把烧退下去就好,不过得注意休息,晚上就寝记得盖好被子。”
  “另外,老臣还有话,想和陛下单独谈谈。”
  林渐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就着凉了?感觉现在的身体也太娇气了点。
  栾云晔抓住林渐还放在额头上的手,塞进被子里,把林渐整个人用被子裹起来,不仅手和脚,连脖子也埋进去,裹成粽子的模样,嘱咐道:“不许乱动。”
  林渐看看栾云晔,乖乖地点点头。
  栾云晔包裹好林渐,方才亲自跟着张太医出了门去。
  栾云晔出了门,白易潇连忙趁机凑到床边。
  林渐看了一下四周,栾云晔和张太医出去了,高公公和几个宫人站的比较远,压低了声音道:“白易潇,你算计我。”
  “皇后娘娘,我冤枉啊。”白易潇摊手道,“这真不是我坑你,蘅芜殿的密道有一边的确是外界,但有一边是大表弟的寝宫……”
  白易潇嘿嘿一笑:“那天时间太紧,我忘记嘱咐你方向了。”
  林渐怀疑地看着白易潇,对他的解释不甚相信。
  “你总不至于怀疑,我是拿了大表弟的好处故意坑你走那条密道,为的就是骗你跑到他寝宫来吧?”白易潇笑道,“这又不是风月戏文,皇帝爱上敌国小美人,还故意设个局骗到手,哈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
  林渐:“……”好像的确不太可能。
  “但是。”林渐微微蹙眉,道,“为什么栾云晔对我丝毫不怀疑,他连我身份都不查,就要和我成亲,这比他故意设计我更不可思议。”
  “除非,他根本就对我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
  “他不怀疑你是因为你是我介绍入宫的,现在他心急就想着成亲,也许过两日就会查你的家室来历,你别胡思乱想了。”白易潇道,“你先稳住,我这几天为了筹办婚仪忙的要死,等我过两日空下来了,马上去给你假造户籍,就能万无一失……”
  殿门轻轻响了一声,白易潇连忙站直退到一边。
  林渐抬起头,只见栾云晔亲自端了一碗汤药回来。
  高公公上前命送早餐进来的宫人将吃食都摆在床前小案上,然后也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栾云晔在床前坐下,将一勺汤药喂给林渐。
  之前没人认识也就罢了,现在白易潇就在旁边看着,自己被栾云晔喂药的样子被他看去,以后他又多了可以取笑自己的谈资。
  林渐抬起眸子看了看栾云晔,轻声道:“陛下,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栾云晔不置可否,冷冷道:“白易潇。”
  白易潇应声道:“臣在。”
  栾云晔道:“朕方才好像落了东西在太医局,你去看看。”
  白易潇应了声“是”,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林渐看白易潇出了门,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栾云晔,乖乖地低下头把药喝了,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去捧起装着早点的盘子,吃了一小口早上的点心。
  栾云晔抬手将林渐脸侧的碎发轻轻拢到耳后,等他吃一口点心,又给他喂了一勺药。
  林渐一边吃药一边想,着凉了就得喝两碗药了,这句话好像白易潇早就说过,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放在心上,也不至于今日得惨兮兮喝两碗药。
  林渐在栾云晔的伺候下乖乖地把药喝了,倒是不觉得很难受,只是有些没力气。
  栾云晔监督着林渐把药喝完,看着他吃了早餐,手背贴上林渐的额头,温声问道:“觉得难受吗?”
  林渐摇摇头。
  栾云晔盯着林渐看了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若是身子撑不住,将婚礼延后几日吧。”
  林渐抬起眸子,看着栾云晔道:“陛下定的日子,不可随意更改。我撑得住,咳……”
  “礼仪繁琐,怕是会累坏了你。”栾云晔考虑了一下,道,“那就省去一些步骤,让你早些歇着。”
  “谢陛下。”
  “高业忠。”栾云晔道,“传旨给白易潇,将婚礼步骤省去一半,限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办妥。”
  林渐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一遍白易潇,这么大一场婚礼,一个时辰之内砍掉一半步骤,还得全部办妥,能办好也真是个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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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局
  白易潇情知栾云晔是为了顾及林渐故意支开的自己,哪里会有什么东西落在太医局,还是往太医局跑了一趟。
  张太医正在忙着亲自抓药,见白易潇前来,放下手中的秤杆,笑道:“侯爷百忙之中,有空来太医局走走?”
  “随便看看。”白易潇背着手,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柜子里的药材,一边看一边问道,“皇后的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皇后今日虽然只是着凉。”张太医道,“但他现在的身子太弱,一点小病都能致命,老臣只是嘱咐了陛下几句。”
  “不止这个吧?”白易潇回头道,“有什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不是还看出了别的什么?”
  “既然侯爷问了,侯爷是陛下的心腹之臣,老臣也不妨对侯爷直说。”张太医答道,“老臣在宫中行医这么多年,能感觉出来,皇后出身一定不是无名之族,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也应当是一国的皇亲贵胄,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也装不出来的。”
  “老臣只是劝陛下多多留意,最好查一查娘娘的身份。”
  “你这想的也太多了。”白易潇笑道,“帝王之家,皇亲贵胄,陛下能不认识?”
  “侯爷,皇后自然不能是商国之人。”张太医道,“根据老臣的判断,皇后应当是生在梁国,但有一点异族的血统。不过他体内这一半异族之血,既不像西羌也不像北狄,老臣倒是从未见过,有些离奇。”
  “不愧是张太医,连异族血统也能诊出来?”白易潇问道,“那你如何觉得他生在帝王之家,或是皇亲贵胄?”
  “侯爷,且不说皇后的底子,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相处这些时日,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就非经年累月的雕琢浸润不可,又不是人能刻意为之的。”张太医蹙眉道,“老臣敢肯定,若不是钟鸣鼎食之族,绝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
  “皇后娘娘看起来虽不是险恶之人,陛下又宠爱有加,但若真与梁国的皇室有什么牵连,恐怕臣也不能隐瞒……”
  白易潇道:“这么说,你怀疑他是梁国的皇族?”
  “陛下公私分明,不计与梁国皇族之仇,为天下百姓与梁国议和,是天下百姓之福。但是陛下与梁国皇族之仇,莫说是陛下自己,臣至今也不能忘怀。”
  张太医看着白易潇,叹了口气,道,“侯爷是没有亲眼见过,那时候陛下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被梁国送过来时,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连骨头都断了不知多少处,看着都令人心惊。”
  “太医局其他人都说不能活了。陛下是拼着复仇血恨的信念活下来,但冷暖交替的天气,都如虫蚁啃噬,浑身骨裂一般,除了老臣,其他人是都不知道的。”
  “若说对梁国皇族那些牲畜不如之人的仇恨,老臣与陛下一样,都是刻骨铭心。眼下虽与梁国议和,但与梁国的皇族,定然不共戴天!”
  “虽说如此,”白易潇道,“梁国的皇室也不全是为非作歹之人,也不可一概而论吧?”
  张太医反问道:“侯爷觉得,是梁国那位扫荡天下的杀神先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还是梁国当年那群害陛下至此的皇子,不是为非作歹之人?”
  “既然你现在怀疑皇后是梁国的皇族。”白易潇问道,“那你觉得皇后也是当年为非作歹之人?”
  “如果是皇亲公侯之家,那皇后的确有不知情的可能。”张太医道,“但若是生长在梁国宫中之人,说清白无辜的可能,侯爷觉得能有多少?”
  “不过老臣是行医之人,不会害人性命。在确定皇后娘娘的身份之前,不会向陛下胡乱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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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殿
  “娘娘喜欢这朵花,还是这只簪子,或者这个钿子?”
  妆台前,一堆宫女嬷嬷围在林渐周围,手中拿着几件繁复华丽的簪子和花饰,一个一个问林渐喜欢什么。
  林渐感觉已经被打扮了很久,看得眼睛看得有点花,答道:“都可以。”
  “娘娘喜欢哪个颜色的胭脂?”几个深浅不一但几乎没什么区别的颜色摆在林渐面前,一名嬷嬷滔滔不绝地介绍道,“这个颜色浓艳一点,这个颜色妖娆一点,这个呢粉嫩一点,这个……”
  有什么区别吗?林渐茫然:“都行……”
  嬷嬷深深感动:“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伺候的娘娘,怎么啥都不挑……”
  “娘娘的气质看起来清雅,装饰还是选得素净一点好。”一名宫女给林渐上了浅色的胭脂,赞叹道,“娘娘的肌肤好白好细,都不需要用水粉了。”
  宫女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娘娘不止皮肤白不用上水粉啊,眉型也很好看,我选了半天染眉膏,发现都用不上呢。”
  “娘娘的眼睛,哇,娘娘的眼睛对着阳光怎么这么漂亮,是浅浅的琥珀色,还带着一点金色?”
  “唇形真好啊,颜色也很好看,只是配今日的婚服有点淡了,用一点唇脂就好了。”
  “娘娘长得真美啊……”
  林渐过去身为太子,一向不喜欢有人议论自己的外貌,顶多敢有人在面前说几句“仪表堂堂”、“芝兰玉树”之类的,被一群宫女围着赤.裸裸地直接说“长得美”,不觉脸颊滚烫坐如针毡。
  林渐听着宫女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正好侧面打听,又能转移她们的话题,问道:“你们平日里常见到陛下吗?”
  听到林渐提起陛下,周围一众宫女的眼中都立刻泛起光,七嘴八舌地和林渐说起来。
  “奴婢入宫三年就见过陛下一次,但是记得很清楚。那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昭阳殿前月亮底下。”一名粉衣宫女捧着步摇走上前,红着脸回答道,“陛下好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又俊美又威严,奴婢那时候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不会不喜欢陛下的。”
  “奴婢入宫五年了,倒是经常能见到陛下。”一名瘦瘦的宫女一边给林渐额上贴花钿,一边说道,“但是陛下不爱记人,其实除了陛下身边的高公公和几位重臣,其他人陛下都不记得。所以奴婢虽然经常有机会得见陛下,但是陛下到现在也不认识奴婢。”
  “是啊,陛下连后宫的嫔妃都不认识几个的,我们这些宫女就更不会注意了。”一名胖胖的宫女接过话茬,一边给林渐戴簪子,一边说道,“之前奴婢有幸给陛下奉茶,还说上过几句话……奴婢以为陛下记得奴婢了,结果第二天陛下就什么都忘了,一点也不认得奴婢……”
  “所以说娘娘能得陛下这样恩宠,真是好福气呢……”
  林渐心中暗暗想,栾云晔果然是脸盲得有些严重,或者干脆就是懒得记住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之人。他之所以没看出来林月儿和林渐的相貌相似,大概也是因为对林渐满不在意,不记得林渐的模样,故而辨认不出二者的相似之处。
  但话虽如此,也未必可以全信,还是需要小心谨慎应付才是。
  “诶?”忽然,一名宫女惊讶地问道,“娘娘竟然没有耳洞吗?”
  林渐对着镜子,只见一名唇角带着黑痣的宫女,手中捏着一对红珊瑚耳环,往自己耳垂上比划了一下。
  其他宫女都惊讶地看向林渐的耳垂。
  林渐镇定地微笑道:“没有,这个不必了。”
  “太可惜了。”宫女惋惜地将耳环收起来,“这个颜色很衬娘娘的呢。”
  “有些姑娘怕疼,没打耳洞也是有的,你们好好干活别光盯着娘娘看了。”站在一旁的嬷嬷对宫女们说道,“吉时就要到了,既然妆容已经差不多了,快点给娘娘更衣。”
  宫女们连忙扶林渐起身。
  林渐从妆台前站起来,走了一步,深感头上的首饰实在是沉,而且每走一步,垂在脸颊两侧的金银珠宝还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声。林渐不习惯地抬手去扶了扶垂到脸侧的纯金步摇,总担心被长长的坠子打到自己脸上。
  其实戴过的女子都知道步摇并不会晃到脸上,没有宫女知道此时林渐心里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担忧。
  繁复的婚服和配饰由十几名宫女呈上,又有几名宫女上前将衣裙拿起来,围在林渐周围七手八脚给他穿上层层叠叠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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