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古代架空]——BY:静观

作者:静观  录入:01-08

  林渐驱马进了内城,下马时竟然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下,扶住了马身才勉强站稳,手中的九羽旌节却紧紧握着没有倒下。
  林渐扶着马喘了口气,只觉眼前景象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明明来之前服了雨花散,药效竟然过得这么快。原先还可以在战场上撑一天一夜,这药用了三个月,这次竟然才过去两个时辰,就有点乏力了。
  林渐强提起精神走上城楼,步履难免有几分体力透支的虚浮。刚走到栾云晔面前,便觉得脚底一软,整个人都撑不住倒了下去。
  眼前景象暗下去的前一刻,林渐的余光瞥见百尺城墙,生怕自己摔下城楼粉身碎骨,努力往城楼的里侧一倒。
  这一倒,不偏不倚,正好扑在面前的栾云晔身上。
  “护驾!!!”
  一瞬间,几十把刀剑长矛围了上来,纷纷对准林渐。


第2章 月下美人 太怕了,茶打翻了
  从旁人的角度看,林渐走上城楼时,突然偷袭冲向陛下,手中一定还拿着匕.首行刺。
  王将军大喝一声“陛下小心!”,连忙冲上前去扯林渐的后衣襟。
  栾云晔一手扶住林渐,一个眼神斥退了王将军,再屏退侍卫。
  栾云晔低下头,鼻间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竹香,好似天上白玉京久居的仙人,下凡后身上犹然带着令人神往的气息。
  他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勾起唇,在林渐耳边轻声道:“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和亲?”
  林渐安安静静地趴在栾云晔怀里,竟然没有回答。
  栾云晔垂下眼眸,只见人靠在自己肩上,阖着双眼,剑眉紧蹙。
  已经不省人事,手中却还紧紧握着旌节。
  .
  长雁关内,行宫
  栾云晔负手立于床前,低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目光冰冷阴沉。
  床上,昏迷中的人眉头紧蹙,手中还死死地握着旌节。
  随行的太医小心翼翼走到床前,从林渐手中拽了拽旌节,竟然拽不出来。
  太医为难地皱了皱眉,只能选择在另一只手诊脉。
  栾云晔问道:“如何?”
  “回陛下,这位公子劳累过度,应该是有好几日未曾休息,体力不支才晕过去,让他睡上几日,即可以醒过来。”
  “不过他身上有还多处严重外伤没有痊愈,需要好好调理,醒来也得卧床静养一两个月方好。”太医恭敬回禀道,“另外最棘手的是,这位公子,还身中一种奇毒……”
  栾云晔微微蹙眉,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什么?”
  “如果臣诊断不错,此毒名为‘九天神隐’,是世间罕见的奇毒。一旦入体便难以根除,且并不立刻要人性命,而是慢慢伤人身体。”太医道。
  “这毒起码得折磨人一年半载,越是好好调养,拖得越久,就越是受苦。人因身体被拖垮了,多是因病而亡,不会被发觉中毒。毒性藏得隐秘,故有神隐之名。”
  “这位公子中毒恐怕已经三月有余,但这三个月来,又长期靠着药物透支体力,导致早已伤及脏腑引了其他病根出来。若非如此,神隐毒发得不能如此之快,也不能被臣发现。”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太医小心地看了一眼栾云晔的脸色,放低了声音道,“只怕是,撑不了三个月了,也不好挨。”
  栾云晔望着床上的人,脸色更阴沉了三分。
  难怪三月连破沧州十五城,不乘胜追击,反而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只身前来议和。
  ——原来如此。
  栾云晔冷声问道:“无药可解?”
  “臣这里只能先配药,让他按时服用可以减缓身体状况的恶化,先拖一拖时间。至于根除,臣一时没有办法,须回太医局共同商议研究。”看得出帝王神色不善,太医不敢说中了毒其实已经没有希望活命,回答道,“不过臣这方子需要的药物中,有一味罕有的药物,珍藏于太医局内,未曾带来边关,边关贫瘠之地也不好寻觅,需得回宫才能有。”
  栾云晔默然不语,转身离去,行直门口忽然止步,冷声道:“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否则。”
  栾云晔从来不说否则后面的话,一般都是直接做出来。
  太医连忙跪地叩首,恭敬地答道:“臣一定……一个字也不敢说。”
  栾云晔冷冷地“嗯”了一声,径直出了房间。
  太医吓得趴着不敢抬头,直到估摸着栾云晔已经走远,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自从说了那位公子中毒之后,陛下虽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势却冷得吓人,比平日里还要恐怖三分。
  太医慢慢地从地上站起,头也不敢回地推门走出房间,只听路过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轻声道:“陛下这次亲自前来边关,不是要给梁国一个教训吗,如何这便要起驾回宫了……”
  另一个太监低声阻止道:“快住口,别给人听见。陛下的心思你也敢猜,不要命了?”
  见了推门而出的太医,两个小太监连忙低下头匆匆跑开。
  太医站在门外,也微微有些吃惊,不禁小心翼翼地回头往房间里多看了一眼。
  .
  十日后
  林渐从来没睡得这么死,好像有一只手抓着自己,拼命往黑暗的深处拽去,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
  时而失去意识沉沦于无止境的黑暗和死寂之中,时而又心神不宁觉得自己还有使命未了,不甘就此消失在世上,拼命想要醒过来。
  就这样挣扎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林渐才终于从黑暗中挣扎出来。
  林渐蓦然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层浅金色的纱幔。
  额上布满晶莹细密的汗珠,卷翘的长睫扑扇了几下,林渐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躺的地方,是一张大床。看周围的布置,这里应当是一座宫殿。
  林渐回忆了一下晕过去前发生的事情,因为自己怕摔下城楼,晕过去之前用最后一分意识扑向了城楼的里侧。想来是晕过去之后,就被栾云晔带了回来。
  林渐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握住了一节长长的竹枝。转头看去,只见旌节还好端端地握在手里,不禁宽慰了几分。
  还好,旌节还在。
  “咳咳……”林渐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坐得端正笔直,用双手把旌节郑重地竖着插在了床头外侧。
  ——庄重得一如战场上插旗帜宣誓领土主权。
  “感觉如何?”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渐这才意识到房里还有个人,抬起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太医打扮的男子,大概五六十岁年纪,留着花白的胡子。
  听他问自己的感觉,林渐下意识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感觉没事了。有劳。”
  太医道:“按理来说,你应该会觉得心口疼。”
  林渐只能诚实地回答道:“有一点。”
  言罢,林渐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却发现藏在衣襟里的药瓶不见了。
  “你在找身上带的那个药吗?”太医道,“全都被陛下收走了。”
  林渐:“咳……”暴君偷我东西!
  “你以前觉得没力气了都是吃那个吧?吃那个药虽然会一时觉得好了,但是对身体毕竟有损伤,无异于饮鸩止渴。”
  太医命内侍端了一碗汤药上前,苦口婆心地劝导道:“这是我专门为你配的药,以后你要记得每日三餐前按时服用。”
  “你自己的身体,还是得自己好好爱惜的,你才多大,就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
  林渐听到一日三餐都要喝药,就连忙摇头道:“可是我没病……”
  太医听多了有病不肯吃药装没病的,看着林渐悠悠地说道:“前几日后宫刚病死了一个张才人。张才人病死之前,也和你这么对我说话。”
  “咳……”林渐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声,接过内侍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苦……好苦。
  林渐刚把药吞下去,就后悔得恨不得吐出来。
  猛然想到刚才太医说以后每日三餐都要服用,林渐就开始考虑,还是直接提剑自尽算了。
  “这就对了。”太医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在这里好生休养,不要下床乱跑,下官就先告辞了。”
  林渐道:“多谢,慢走。”
  太医临走前,又多看了林渐一眼,欲言又止。
  从种种方面看来,眼前这人必是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长期养尊处优才能养出的金贵身子,做不了假。但是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满身都是严重的外伤,中毒后又从来没有好好医治过,非但没有医治,而且几乎每天都在服药加剧身体状况恶化。
  更令人费解的是,陛下竟然从长雁关将他带回宫来,命太医局连夜会诊,专门委派自己这个太医局的首席医官来每日照料,还吩咐不得外传。此人的身份,就像一个谜。
  太医本想问点什么,又觉得多言不妥,还是带着内侍转身离去。
  太医离开后,林渐穿上鞋站起来,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身处的房间。
  房间宽敞整洁,生活所需物品一应俱全,甚至连琴、书、棋盘这些文化生活所需的物品都考虑到了。只是门窗紧闭,自从太医离开后,连半点人声也听不见。
  林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饿得有些腿软,扶着墙壁走到窗前,去将窗户打开。
  窗外黑压压的竟然是一排身穿黑衣的侍卫,窗门一开,全都一齐向林渐看过来。
  林渐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公子,外面风大,容易着凉,还是把窗关上吧。”一名侍卫走上前,对林渐鞠躬回礼,手起窗落,“砰”一声重新关上了窗门。
  林渐站在窗前,努力消化了一会儿刚才发生的事情,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走上前像刚才开窗一样打开。
  果然,门外是更多的侍卫。
  侍卫对林渐礼貌地鞠了个躬,顺便拦了林渐的去路,连说话都是惊人的相似:
  “公子,外面风大,容易着凉,还是把门关上吧。”
  林渐:“……”
  只是把“窗”换成了“门”,林渐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都背过了台词。
  林渐关上门回到房中,随即意识到,自己应该遇到了作为一个出使敌国的使臣,所能遇到的最头疼的问题——被敌国扣押,被暴君软禁了。
  方才开门的片刻时间,林渐记得自己看见了远处一望无际的宫殿楼宇,还有一轮红日挂在西宫的飞檐上。
  也就是说:第一,这里是暴君的皇宫;第二,现在是傍晚。
  栾云晔不知在谋划什么,竟然敢把自己一个敌国使臣带进宫来,扣着自己是想怎样。
  坐以待毙总不行,这只能等到夜色降临,自己探一探目前的局势了。
  但是眼下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
  因为饿,林渐的目光在房间里重新扫视一遍,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只食盒。
  林渐的眼前一亮,走到桌前将食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碗莲子粥,还温热地一丝白气。
  林渐如获至宝,坐下将莲子粥一口气喝完,摸了摸肚子,觉得没有吃饱。
  既然暴君不给人吃饱,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半个时辰后
  夜色已沉,昏暗的树林里传出一男一女轻声嬉笑之声。
  片刻后,一名小太监从树林里探出头,四下张望一番,冲树林里招了招手,自己就先跑开了。
  树林里轻轻“窸窣”一声,走出来一名穿着齐胸裙的宫女。宫女手中拎着一个小包袱,一边走出树林,一边系着衣带。
  穿戴整齐后,宫女抱着手中的小包袱,为了避开夜间巡逻的侍卫,独自走在最僻静的小路上。
  突然,一记刀手打在颈侧,宫女整个人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林渐不紧不慢地蹲下来,打开了宫女手中的包袱。
  果不其然,包袱里有一身新衣服,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吾亲吾爱,秋菊妹妹”。
  林渐刚去御膳房饱餐一顿,看到纸条上那几个字,忽然一阵反胃,跑到树林里去吐了一阵。
  林渐没想到自己能被恶心成这样,吐得有些胃疼,喘息了一阵,回到宫女面前蹲下,将她的新衣服拿了出来。
  虽然这宫女犯了宫禁,不过好歹帮了自己的忙。作为回报,林渐将那张纸条捏在手心里,用内力直接粉碎成了一手尘灰,再将宫女拖到了路边隐蔽的树林里。
  这样即使被发现,这宫女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处理完那个宫女,林渐开始琢磨起自己手上拿的衣服。
  这是一身女装。当然情况所迫,是女装也顾不得了。
  这套女装里,有一件对襟上衣,和一条裙子,但是上衣领口不能交叠在一起,根本遮不住胸前。林渐想到刚才那宫女的装束,料想这一身应该款式差不多,这裙子应当是穿了衣服以后,直接用衣带系在胸上的。
  从理论上看,穿起来倒不是什么难题。但是林渐从来没穿过女装,硬是折腾了半天。
  主要是因为林渐没有胸,衣带不系紧,裙子就哗啦啦从胸上往下掉;衣带系太紧,又导致胸口勒得喘不上气。
  林渐研究了好一阵,才勉强找到不被勒死和裙子不掉两者之间的平衡点,把衣裙穿好。
  其他地方还好,只是裙子短了一截,倒也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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