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古代架空]——BY:止沿儿

作者:止沿儿  录入: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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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吟见眼前二人悄声交谈,便也心领神会,转身进了厢房:“你们随便玩,我进屋休息会儿。”
  陈吟走后,任沿行怀疑地看了无止一眼,却不料对方凑近他低声道:“想不想看七彩河灯?”
  任沿行有一瞬间的犹豫。
  无止见他犹豫,便知道他想去,伸手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去:“过来。”
  任沿行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池的光亮,整片湖被光亮盛满,在夜空下闪闪发光。
  是荷花灯。
  整片湖都被荷花灯填满,站在船上,仿佛踩在这些荷花灯上,顺着荷花灯通往另一个世界。
  任沿行停住了脚。
  荷花灯突然亮了起来,他们仿佛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倒映在了任沿行的眼里。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场景。
  湖边围着不少人,几个小孩高兴地在湖边跺脚:“是七彩荷花灯!”
  “快许愿!”
  湖边站着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十指相扣,低头闭眼默念心中的愿望,像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
  任沿行反应过来,低头闭眼也跟着许愿。
  却没看见荷花灯簇拥在一起,它们顺着湖面的波澜微微波动,最后勾勒出任沿行熟悉的形状。
  是一个沿字。
  任沿行睁开眼来,便看见了由荷花灯摆成的这个字。
  湖边尽是惊叹声。
  他只觉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低沉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声传来:“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止的经费在燃烧哈哈哈哈哈!
  李叔:请问你包里还有钱吗?
  无止:还……还有(弱弱。)


第48章 四十八只妖王
  自然是喜欢的。
  夜空下满池荷花灯格外耀眼,荡起波澜的湖面带得荷花灯微晃,光影落在船上,倒映出拉长的身影。
  无止低下头,轻轻含住了任沿行的唇。
  任沿行注视着无止,随即覆上了无止的唇。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空中突然绽放出漂亮的烟花,将人声盖了过去。
  他们在众人的见证下接吻,在绚烂的烟花下接吻,在尖叫声中接吻。
  这个吻绵长而缠绵,它带着许多复杂的感情,是对爱人最诚挚的爱,是世间最纯粹的东西。
  烟花从空中坠下,落在那一盏盏荷花灯上,似乎要与其融为一体。
  “你许的什么愿?”无止注视着任沿行。
  “希望以后能和喜欢的人共度余生,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任沿行回答他。
  “那个人……”无止凑近了他,“是我么?”
  周围的光影交叠,任沿行看着无止的脸,这张脸在光影下棱角分明,他有着令人迷醉的桃花眼,也有着该有的锋利。
  这张脸突然和某一刻重合。
  从遇见那一刻开始,眼前这个人总是给他熟悉的感觉,心中总是莫名地喜欢他。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他。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在这一刻尤为强烈,似乎要冲破枷锁而出。
  它侵蚀了任沿行全身,可是这强烈的喜欢中,却带着隐隐的心痛。
  心痛很快代替了那份微薄的喜欢,这份感情的主人,似乎被伤地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无法修补。
  他突然很累。
  突然很想推开眼前这个人。
  无止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只是缓缓垂下眸:“我累了,先休息。”
  他松开了无止,转身便走。
  只剩下无止一个人站在原地。
  *
  外面的夜市繁华,拂去了行人的一身尘灰。
  任沿行回到房里,还有些喘不过气。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像刀割般的疼,突然就遍布全身。
  他扶着桌子坐了下来,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拿过茶壶倒着茶。
  房门突然被踹开,抬眸望去,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带头的男人剑眉星目,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剑,就如同他的脸一样锋利。
  他唇角微微一扬,语气轻挑:“任公子,可让我们好找。”
  带头男人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名震八方的锦衣卫,沈寒。
  沈寒出身于武将世家,年少成名,本应是块将军的料,却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做,偏要来做这个锦衣卫。
  但结果也没让人失望,如今的沈寒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功人,皇上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将文武百官置于不顾。
  捉拿罪臣的事自然也不例外。
  任沿行一家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他父母用命让他逃了出来。
  但终究逃不过这些人的手掌心。
  沈寒似笑非笑,示意旁边的人:“把他抓回去。”
  任沿行抽出床边的剑,捏紧剑柄:“谁敢过来?”
  沈寒笑了笑,抽出腰间的剑便走了过来。
  任沿行握着剑的手绷紧了。
  他虽会武功,可是根本不是沈寒的对手。
  沈寒的身手是出了名的好,屡次在璋州大会上夺冠,连隐居山上的高师都称赞道:“无人能及沈郎。”
  任沿行看了一眼身后的窗子,高地可怕。
  要知道,他以前连家里的树都不敢爬。
  可是他现在别无选择。
  他心一横,直接从窗子跃了下去。
  这副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在跃下窗子的瞬间,竟然轻地可怕,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任沿行来不及思考这奇怪之处,转身便往前跑去。
  锦衣卫自然也不弱,在后面穷追不舍。
  前方是茂密的森林,在夜色下黑压压的一片,倒是给任沿行提供了方便。
  人在其中容易迷失方向。
  没料到后面的锦衣卫速度极快,几步便追上了任沿行。
  任沿行脚下一松,低头看去,身后是无尽的山崖。
  锦衣卫将他逼地毫无退路。
  沈寒收好剑:“任公子,不如跟我们回去领罪吧。”
  任沿行垂了垂眸。
  跟他们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朝廷对于谋反的罪犯行使最残酷的刑法,扒皮抽筋都是轻的了。
  想想都反胃。
  虽然从山崖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但至少不会死地这么难看。
  沈寒似乎察觉到任沿行要做什么,面色一变:“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补,冲鸭!!!


第49章 四十九只妖王
  月光映在崖壁上。
  任沿行纵身一跃,直接从山崖坠了下去。
  感觉到风的狂掀,他只觉身子越来越轻,突然有人抱住了他。
  他抬眸,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眼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从山崖坠落,也是这个人抱住了他。
  他只觉脑袋疼地厉害。
  “哼,既然如此,放箭!”沈寒面色一冷,“给我杀了他们。”
  箭雨随之从天而坠,任沿行瞳孔放大:“小心!”
  无止紧紧抱着他,他的手臂有力地护着任沿行,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他敏捷地躲着这些箭雨,任沿行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袖,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沈寒看着底下的两人,冷冷一笑,目光扫过放箭之人。
  放箭之人拉开弓箭,对准二人直接射去。
  无止抱紧任沿行一躲,却没料到那箭突然调转了方向,直直刺向任沿行。
  察觉到箭方向的调转,无止有些慌了神,来不及思考,直接伸出手臂挡了去。
  箭狠狠地刺进了他手臂里,溢出鲜红的血。
  那血从他手臂上滴了下来,滴在了任沿行的脸上。
  任沿行看着他,心竟如揪般地疼。
  无止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柔声道:“不要怕。”
  他微垂眼眸,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在船上的想法很多余。
  他为什么会想推开眼前这个人,自始至终,他都在护着自己。
  他抬眸看着无止:“他们冲我来的,不用管我。”
  无止低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不用管你?”
  他凑近任沿行耳边低声道:“要死,也要一起起。”
  任沿行看着他,他的脸在月光的照映下,原本锋利的棱角竟有些柔和,他的目光此时分外柔和。
  任沿行心头一暖,他伸手抱住无止:“要死一起死。”
  风疯狂地拍打着他的脸,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眼前的人注视着他,那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离开半秒。
  他突然有些恍惚。
  然后眼前一黑。
  *
  恍惚间,他似乎来到了一间木屋。
  木屋旁边种着几颗干巴巴的树,除此之外,只剩下无人打理的杂草。
  他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站在屋前,身着烟白色长衫。
  看仔细才瞧见,一个少年模样的孩子站在他身后,四处瞅了瞅。
  虽然只是少年模样,但不难看出这是无止。
  无止收回目光,最后视线落在了眼前之人身上:“师兄,这就是你的住处吗?”
  “我听他们说,你一个人住山上,寂不寂寞啊?”
  “要不我以后就来陪你吧?”
  着烟白色长衫的人身形微顿,他转过脸来。
  他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干净下藏着几分惊艳,他看上去并不比无止大多少,却有着令人心疼的成熟。
  是自己。
  那张不太爱笑的脸上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不用。”
  无止没搭理他,竟从兜里摸出一把种子来:“这是我前些天在六师弟那搞来的,你猜,是什么?”
  任沿行看向他手里的种子,没有说话。
  “是梨花树的种子,我觉得梨花很衬你,就想着要了一把。”
  “结果没想到你这里这么荒凉,刚好用上。”
  “你要做什么?”任沿行不解问道。
  “当然是种下了。”无止说着便拿起木屋旁的铲子,在土地上挖了个坑。
  任沿行有些好奇,上前端详着他。
  少年身上的稚气未脱,那眼里有着别人没的纯粹,深深吸引了他。
  无止伸手握住了任沿行的手,带地任沿行前进了几步,他笑着道:“这最后一颗,我们一起种下吧。”
  任沿行的视线落在被无止握住的手上,睫毛掩去了那眼里的感情,只见他许久才答:
  “好。”
  自那以后,无止经常上山来找他,有时候带一些肥料,有时候带一些去街上玩看见的玩意。
  清晨,他们一起在木屋前练剑,一起看书。
  这座不常有人来的小木屋终于有了生机,早晨有少年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夜晚伴随少年的告别悄悄来临。
  任沿行逐渐从在屋里看书到了在木屋前看书,他时不时看看天,连他也不知道,他在盼那个人来。
  春去秋来,周而复始。
  任沿行握着无止的拿剑的手,带着他的手在空中划过最美的弧度,然后落在已经长出小苗的梨花树前。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神,已经从最开始的冷漠变成了柔和,最后变成了看见那个人眼里都会有光。
  *
  任沿行睁开眼来,自己正躺在一张朴素的床上,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喻示着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脑袋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记得之前和无止一起坠下了山崖,之后……就记不得了。
  对了,无止……
  他都想起来了。
  以前,现在,所有的一切……
  他都想起来了。
  可是他明明记得,他死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环视四周,周围的摆设十分陌生,他刚想起身来,便看见一个少女端着碗走了进来:“公子,你醒了?”
  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任沿行微微皱眉:“你是谁?”
  少女将碗放了下来:“我是这屋子的主人,之前你昏倒了,是一个公子带你过来的。”
  不用说,任沿行便知道这位少女口中的公子是谁了。
  少女放下碗:“那位公子在隔壁房,需要我去叫他吗?”
  任沿行不知为何心里松了口气,他缓缓起身来靠着墙:“不用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无止正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这件衣裳是最朴实的棕灰色,可无止向来生得耀眼,往往让人忽视了他的衣着。
  再次看见这个人,任沿行心中很复杂。
  他恨这个人,恨这个人之前所做的一切。
  无止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对他的羞辱,还有顾茗,宁清……
  他当然恨。
  可是这个人又让他忘不掉。
  无止像是热情的玫瑰,将那份最诚挚的热情带给了他,将他从干涸的沙漠中救了出来。
  他忘不了那最初的甘露。
  无止走了过来,拿过少女手中的碗:“我来吧。”
  少女走后,房间里便是一片沉默。
  如今的任沿行身子已恢复如初,无止以前在他身上下的咒也一并消散,身上的灵力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未减弱半分。
  他伸出手,手里幻化出一把白色利剑:“跟我打。”
  这把白色利剑是任沿行的随身佩剑,叫做霜夜,修真界有四把神器,这把剑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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