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古代架空]——BY:止沿儿

作者:止沿儿  录入:01-21

  “怎么了?”无止转头便看见了他的动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任沿行用手指蹭了蹭桌子边角,“这里有其他人的痕迹。”
  闻言无止皱了皱眉,走过来端详了会儿:“看这磨损,似乎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打斗。”
  “每年的九州之巅房间都是由去年魁首亲自置办,过去一年的房间不会再使用,而今年的房间,只对本年参加试者开放。”
  “况且九州之巅的房间在最终人选未确定时,处于封闭状态,守卫森严,按理来说,除我们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进来,那这会是谁?”
  任沿行这才好好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刚才忙着给无止包扎完全忽视了周围,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目光落在了面前柜子上,那上面摆放了一个青花瓷瓶。
  这个青花瓷瓶上的花纹很是怪异,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抱着脑袋蜷缩在桌子底下,另一个则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桌子面前。
  仔细一瞧,这人的身形竟然与常人不太一样,连脚趾也比常人要大一倍。
  这副画很诡异,完全看不出来想表达什么。
  无止走过来端详着,他伸手摸了摸瓷瓶上的纹路:“看这作画的手法,似乎年代有些久远。”
  “这种作画手法极其古老,像是上古时期,若要真追究起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上古时期?”
  任沿行沉思了会儿:“这么古老的瓷瓶应该是相当珍贵,又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
  无止伸手磨挲着瓷瓶:“这怕不是重新置办的房间,可能是之前留下的。”
  “看这打斗的痕迹,也有一段时间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任沿行最终道。
  再看去,瓷瓶下的柜子里摆放着几本书,无止随手抽出一本来。
  好巧不巧,这是一本记录璋州大会古往今来魁首的书籍,从几年前开始,这本书便被沈寒这个名字占据了。
  无止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个沈寒,每年都是璋州大会魁首?”
  突然提及此人,任沿行转头看他:“嗯。”
  “不过也真够奇怪的,他这么拼做什么,到头来王位也不是自己坐。”无止将书放了回去,靠在柜子上懒散地把玩着瓷瓶。
  任沿行若有所思地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放回柜子里,再次看了瓷瓶一眼。
  知道他在意那个瓷瓶,无止抬了抬眸:“过几个时辰便到黑夜了,这屋里有没有烛火?”
  由于云浮岛几乎没有夜晚,所以用不上烛火这类东西。
  任沿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从任沿行身后传来。
  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落在了地上。
  任沿行俯下身,刚想伸手捡起,外面的风突然撞破窗户吹了进来。
  待风停下,竟然刚好停留在其中一页上:
  正月十五,岛北生火,方可后生。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嘎好呀~


第54章 五十四只妖王
  互相对视一眼后,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心中想法:“去。”
  *
  天色昏暗,一向明亮的云浮岛突然沉寂下来。
  四周是捉摸不清的云彩浮岛,到了岛北,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片湖,湖面呈蓝绿色,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还未看清,天突然黑了下来。
  四周没有半点光亮,突然陷入了黑暗,连五指也看不清。
  黑暗之中,无止感觉自己的手被攥紧。
  耳边传来任沿行的声音:“你怕吗?”
  听见这声音,无止心安了不少,他循着声音找到任沿行,将人的手攥地紧紧的:“你怕了?”
  刚才那声音虽然沉着冷静,可是他这么问出口了,便是怕了。
  奈何无止平时就喜欢捉弄人,他抓着任沿行的手就将人拉了过来:“你怕什么,有我在呢。”
  任沿行挣脱了几下,声音带着几丝不满:“我没说害怕。”
  没有半点光亮,四周黑地可怕。
  无止低头只看得见任沿行模糊的轮廓,偏任沿行挣扎那几下又蹭着了他,不由闹地人心痒,黑灯瞎火,两人身子紧贴,感受着对方炽热的气息。
  那炽热的气息喷在无止的脸上,近在咫尺。
  黑夜安静,仿佛穿透了无止的心。
  他低头看着任沿行,在黑夜中捕捉到那双眼睛:“之前的事,你不觉得奇怪?”
  “什么?”任沿行回道。
  “我倒想问,这个归魂球是你做出来的,那它应该听你的命令,怎么到头来,变成我们俩听它的了?难不成我们俩被耍了?”黑夜中,无止不知怎的突然蹿出这么一句话。
  “这球的确是我做出来的,但是在这之后,这球便交给长老保管,在我看来,应该不会有差池。”任沿行回道。
  “但是你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你不觉得我们被耍了?”无止凑近他问道,“这一个个世界,我们身在其中,不能自已……”
  任沿行被他措不及防的靠近弄地怔了怔:“归魂世界的确是有两个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倒是没见过归魂球……”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响动从旁边传来。
  无止反应极快,立马拉着任沿行躲在了石头背后。
  黑夜中突然显出一丝微光,而周围漆黑,显得这微光格外显眼。
  抬眼望去,一个少年打着火把走来。
  少年身着金橙黄袍,火光映去了他半张脸,却隐约看得见他身形修长。
  他握着火把,四处张望了下,在湖边坐了下来。
  他随手将火把插.进了土里,湖边土壤湿润,火把很容易便固定住了。
  火把一固定,便照亮了整个湖边。
  湖边少年天生乖相,长相柔美,坐在湖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无止看了会儿,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旁边的石子,石子磕在地上,发出一阵响亮的撞击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往少年方向看去。
  少年纹丝不动,漆黑的眼眸仍然盯着湖面,似乎并未被这响声影响。
  这是……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


第55章 五十五只妖王
  月光洒了下来,打在少年单薄的身子上,而少年只是看着湖面,一声不吭。
  任沿行端详了少年一会儿,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你做什么?”
  任沿行回道:“去向他借些火。”
  湖面上倒映出纤长的影子,少年瞥见突然多出来的影子,不由转过头去。
  任沿行正站在他身后,那是一个生得漂亮的青年,他身着白衣,白衣勾勒出他纤长的身形,他肤白胜雪,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少年看得有些愣神,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你是谁……?”
  见他会说话,任沿行直接答道:“我是来参加这次璋州大会的,这岛上没火,又在屋里闷得慌,就出来溜达了。”
  他说这番话,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少年,刚才他们在石头后面的动静这么大,少年都没有反应,难不成听不见?
  出人意料的是少年听见了任沿行讲话,并且没有对任沿行起疑心,他伸手拿出自己的火把:“我可以借火给你。”
  少年伸手将火把递了过去,突然他收回了手,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往任沿行身后看了一眼。
  站在任沿行身后的,无疑是无止。
  无止生地本就富有野性,少年投过目光来时,他的小虎牙还故意露了露,在任沿行的衬托下,还真像个坏人。
  任沿行随之笑了笑:“我们一起来的。”
  少年犹豫了会儿,将火递给了他。
  仔细一瞧,这少年生得细皮嫩肉,身着华衣锦服,不像是习武之人。
  任沿行接过火,随手扯下旁边树枝生起了火:“小公子,你叫什么?”
  少年侧头看他,半晌才回道:“阿清。”
  无止在湖里瞅了瞅:“这里这么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火?”
  阿清答道:“岛北有地方可以取火。”
  “你对这里这么熟悉?”无止问道。
  “我是这里的看守者,每一年璋州大会我都会在这里看守,自然熟悉。”阿清回道。
  “看守者?”
  “其实每年璋州大会都会撞上正月十五,云浮岛上本没有火光,我负责给你们火,防止在黑夜中走失。”阿清回道。
  “每年都会?”
  “嗯。”
  “那那个传闻呢?”无止问道。
  “你是说云浮岛上有怪物吗?”阿清的语调突然变了变,“当然不是真的。”
  “我在云浮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怪物。”
  任沿行看了阿清一会儿,没有说话。
  三人就这么坐在湖边,夜色本来就黑,湖边的冷风吹地三人衣角微微摆动。
  阿清看了看天,突然说道:“看这样子,天快亮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他伸手拿起火把,转身隐匿于黑暗。
  任沿行拿起火把,他什么也没说:“回去吧。”
  无止看了那湖一眼,转身跟上了他:“你不觉得阿清很奇怪?”
  “的确奇怪,不过我们不清楚云浮岛的地形,还是先回去再说。”
  话落,无止突然觉得手上一紧。
  他脚步微滞,低头刚好瞥见了泥地上的脚印。
  这脚印比常人的要大好几倍,无止的脚印刚好印在它旁边,映着模糊的轮廓,也依稀看得见这脚印的庞大。
  这一看就不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巨兽留下的。
  刚才那少年还斩钉截铁地否定这岛上有怪物这一说法。
  肯定有问题。
  无止再次端详了脚印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瓷瓶上看见的那副画。
  那副画上的人也是如此,脚掌出奇地大。
  这些东西难道有什么联系?
  任沿行俯身摸了摸这脚印:“还是湿的,说明刚走远不久。”
  无止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回去看看。”
  *
  二人回到房间,仍然是一片漆黑。
  任沿行手中的火把勉强给了屋子一点光亮,他拿着火把在屋里转了一圈:“瓷瓶不见了。”
  的确,之前放瓷瓶的柜子上面早已空空如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引我们去岛北,以便给他留出拿走瓷瓶的时间。”无止说道。
  “是这样没错,是我们大意了,没有好好检查瓷瓶。”无止说道,“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任沿行则摇了摇头:“我看过了,除了图画奇怪,其他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如此,一个瓷瓶,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二人又陷入了沉思。
  “时候不早了,上床休息吧?”无止打破了沉默。
  “等等。”任沿行拿着火把走了过来,微光下他的脸清晰可见,只见那修长的手指抚上无止的手臂,“我看看你的伤。”
  无止听话地嗯了一声,掀开衣袖给他看。
  任沿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绷带边缘抚了抚:“还得再换一次药。”
  两人隔得极近,无止看着任沿行在他伤口处认真端详,他突然凑近任沿行:“你在担心我?”
  任沿行手上动作一顿。
  他连忙松开了无止:“没有。”
  无止笑了一下:“那刚才是谁说要看我的伤?”
  任沿行看了他会儿,声音突然温柔了许多:“别闹,伤势要紧。”
  火把映地房里光线昏暗。
  无止没再闹了,他坐在桌子前,顺从地伸出手臂。
  任沿行坐在他面前,伸手将之前的绷带拆了下来,看见无止的伤口,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伤口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是仔细一瞧,伤口边缘竟有些泛黑。
  “你忍着点。”任沿行说完,便从桌上拿起匕首。
  “你不会要割了这块肉吧?”见他这架势,无止眼皮一跳。
  无止看见那光滑的刀尖滑过自己的伤口,任沿行的声音传来:“这伤口泛黑,我要处理一下,之前太大意了。”
  这痛感并不足以刺激神经,无止保持着神智清醒:“如果我们出去了,你想去哪?”
  任沿行手停了下来:“回去。”
  ”回梨花林?”
  “嗯。”
  “为什么想回那里?”
  任沿行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为什么想回去,他也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那里存在着他曾经最美好的回忆,有着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曾经也想过,自己以后会去哪,但结论是哪也不能去。
  他想的太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无止的凑近:“你想去哪,我陪你便是。”
  他抬起眸来,看见的仍然是最初看见的那双眼睛。
  里面有着璀璨的星河,有着他最喜欢的东西。
  他有一瞬间的动容。
  曾经他在师门里,独来独往惯了,就算有几个朋友,也是来往不频繁的。
  而无止不是,他像一朵热情的玫瑰,炽热地灼烧他,给予他那几丝温暖。
  他曾经也想过和无止一直生活在梨花林。
  手上的一阵温暖将他思绪拉了回来:“早些休息吧?”
  低头看去,无止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火把熄灭后,房间里一片漆黑。
  任沿行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无止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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