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古代架空]——BY:易蝣

作者:易蝣  录入:01-21

  “王兄……,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云子都略显犹疑,在脑海了翻索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徐徐吐出了十几个字。
  云舒歌轻叹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紫檀壁阁移到了他这位王弟的身上,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道:“唉!诚宝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的王兄我一样不拘教条,不受束约,学以致用,活学活用呢!”
  仿佛是炸在耳边的一声惊雷,使人从梦呓中突然惊醒,云子都恍然大悟,满脸羞愧地说道:“哦,王兄教训的是,诚宝记着了!”
  “来,让咱们瞧瞧这些阁子里到底都藏着些什么宝贝。”说着,云舒歌直奔壁阁,鉴宝去了。
  云舒歌借着云梯在壁阁间小心谨慎地上下翻腾,务求看得仔细又不会被看出丝毫被翻动过的痕迹。
  这里的东西摆放地十分细致,每一个物件都被分门别类地贴上了标签。上面写着各自的名字。至于它们的效用则被集中记述在了一旁的小册子上,而且每一个隔层都是如此。
  突然,云舒歌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喜道:“诚宝,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闻言,站在另一边的云子都赶紧放下手里的一个红色药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道:“王兄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我也看看。”
  “接着!倒着数第二页。”云舒歌站在高高的云梯上,径直将一本小册子扔了下来。
  云子都十分熟练地伸手接过,小心翻开,仔细念道:“伏龙散。亢龙有悔,木强则折。五阴炽盛之毒,犹以男女色-欲为首,于修道者极为不利。此丹药清凉沁脾,服之少许,犹如大水泼面,顿熄心火,可使人出离情-欲之苦,故曰伏龙。”
  云子都皱了皱眉,嘟囔道:“东西倒是不错,可是男女之间的情-欲也并非一无是处吧。若是人人都如修道者一般清心寡欲,那还怎么传宗接代,瓜瓞绵绵。”
  云舒歌哈哈笑道:“诚宝,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懂得还挺多。不过我想让你看的可不是什么伏龙散,而是它下面的那一篇!”
  “啊!”云子都微微怔愣了片刻,略带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赶紧去找伏龙散下面的那一篇,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茂顶华阳丹。肾者,藏精之所,其华在发。此丹固本生阳,可使枯杨生根,老树发芽,效用奇佳,故曰茂顶。”
  读罢,云子都喜上眉梢,颇为激动道:“这倒真真是个好东西!”说话时,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因为年纪轻轻便已饱受华发谢顶之苦,以至于看见此丹才会如此激动昂扬,“我每次看见那些个稀发秃顶的,都会颇为担忧自己老了以后也会和他们一样。尤其是傅尚书家的那位大公子,不过而立之年,头发竟然还没有他父亲的胡子多,真是让人好生同情。”
  云舒歌啧啧叹息:“你说我们这位逸半仙,明明有这么好的东西,却偏偏要藏在这不见天日的炼丹阁里,真是暴殄天物。好东西自然就应该拿出来与人分享才是,可惜,可惜。”
  云子都忽地眼眸一亮,道:“王兄,你说我要不要去与那位傅公子透露一二,好让他亲自过来讨药。”
  云舒歌略作思索:“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可千万不能……”
  没等云舒歌说完,云子都忙道:“王兄放心,我自会点到即止,定不会暴露今日行踪的。”
  云舒歌颔首道:“很好。”接着又勾了勾手指,示意云子都把册子还给他。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云舒歌蓦地想起了什么,从云梯上一跃而下,竟好似蜻蜓点水一般轻盈着陆,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云舒歌朝着云子都打了个响指,说道:“诚宝,我们该走了!博学鸿词馆的那些贤士大哲们可还在前堂等着我们呢!”
  此时的云子都正坐在蒲团上苦心钻研金鼎上的铭文,闻言,赶紧从蒲团上跳了起来,一个巴掌拍上了额头,“哎呀!我竟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云舒歌把云梯放回原处,便往门外走去。
  云子都紧跟而上,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叫住了前面的云舒歌,说道:“王兄,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不要带点回去吗?”
  云舒歌却道:“不告而拿便是偷。咱们堂堂中扈国的王子,怎么能擅自拿别人的东西呢?你若真是想要,还需和主人家说上一声。”
  云舒歌口中的主人家当然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逸清尘。
  云子都心想着:“不告而拿便是偷,那没经过主人家同意便潜入人家丹阁,难道不算偷吗?”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给生生咽给了回去。
  云子都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云舒歌,只见云舒歌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云子都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不一样!乖,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迈出了门外。
  云子都哦了一声,便也没有再问,只管跟着也迈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又轻轻地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易30岁了,祝自己生日快乐!!!

  ☆、栖梧丹

  博学鸿词馆的鸿儒堂上,除了逸清尘依旧岿然不动地端坐在那里,其他九个博士还有几个管事的馆员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此时距离宫里面的来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甚至有人开始担心这两位年轻的王子殿下会不会在半路上被歹人劫了去。
  “你说这两位殿下怎么还没有来?按说应该早就到了才是。”
  “要不要派人去宫里询问一二。”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怎么可能。殿下出行,那身边必定侍卫如云,决然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依我看八成是遇到了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小侍官趋步来报:“二位殿下来了!”
  闻言,逸清尘睫毛微颤,这才睁开了眼睛,缓缓从座上走了下来。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
  一行人本想赶去馆外恭候,却不想刚刚走出鸿儒堂,就看见两个风度翩翩的俊秀少年在几个小侍官的引领下,已经朝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两个少年来到堂前,还未待众人反应,便朝着众人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举止甚为谦卑。众人无不颇感意外,连忙躬身回礼。
  云舒歌道:“贵馆地处京郊,离皇宫颇有些路程。我与王弟一路赶来,却不想竟在半路上迷了方向,这才耽搁了些时辰。还望先生们谅解。”声音温文舒缓,恬淡如水,使人如沐春风。
  逸清尘道:“两位殿下本无过错,又何来谅解一说。还请两位殿下进堂内上座。”
  一行人闻言赶紧退至两边,敞出一条路来,随后便拥着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一同走入鸿儒堂。
  待一行人进入堂内,云舒歌却在宾客的座位旁停了下来,说道:“下个月博学鸿词馆便要开始新一期的授学。到时,舒歌也会拜入各位博士门下,虽然舒歌现在还不是博学鸿词馆的学生,但是按理还是应该行师生之礼,所以舒歌不敢上座,也不能上座。”话语中尽是真诚与谦卑,若不是周身散发的逼人贵气,简直让人忘记了说话者的尊荣显贵。
  逸清尘哈哈一笑,说道:“两位殿下今日乃是代表当今圣上而来,我等理应行君臣之礼,又岂敢妄自尊大,无视法度?还请殿下莫再推辞,上座为是。”
  云舒歌却粲然笑道:“馆长此话差矣。舒歌不过是一介顽童,哪里能代表的了父王。况且馆长高山景行,堪称万世师表。即便未行拜师之礼,那也是舒歌学习的榜样,哪有学生上座夫子下座的道理?还请馆长莫要再为难学生了。”说完,云舒歌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
  逸清尘见云舒歌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强求,于是改以师生之礼各自坐定。
  堂外的侍官见众人终于落座,赶紧吩咐几个侍婢送上茶水。
  云舒歌继续道:“虽说此行是奉了父王之命,却也正顺了舒歌的心意。我和子都早就想来拜访各位夫子,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是吧,子都。”说罢,还不忘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云子都。
  云子都正在喝茶,闻言连忙将茶水放到一边,点头称是。
  逸清尘微微展颜,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缓缓说道:“承蒙二位殿下挂心,实在是老夫和诸位同仁的荣幸。至于此次招收新生之事,烦劳殿下回禀,请陛下放心,博学鸿词馆早已准备妥当,必然不会生出丝毫疏漏。”
  “博学鸿词馆有馆长坐镇,父王便是有一百颗心也是放的下的。”云舒歌顿了顿,一丝邪魅的笑意突然从嘴角一掠而过,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馆长不仅在诗书经律上博学多识,更是对道家丹术极为精通。若是能有幸得到逸夫子赠赐一二颗仙丹灵药,那我和子都真真是不枉此行了!”
  逸清尘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哪有什么博学精通,不过都是一些虚名,殿下过誉了!不过老夫这里倒真是有几枚新炼制的丹药想要赠给二位殿下。”
  逸清尘边说着边从怀中取出一只青瓷盘花小瓶,道:“此药乃是由凤凰翎羽炼制而成,名为栖梧丹。将其放于人的元鼎之中,可以炼化世上一切剧毒之物。”
  逸清尘此话一出,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啧啧惊叹之声。
  众人虽然知道他们的这位馆长向来精于炼丹之术,但对于如此神丹妙药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云舒歌也不由得为之一惊。
  停顿片刻,逸清尘继续说道:“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总有它的不足。此丹在遇到毒物侵袭时便会在瞬时爆发炼化之力。毒性越是剧烈,栖梧丹的爆发之力便越是强大。如果超过了凡人可以承受的极限,就会使宿主陷入深度的昏沉,轻则两三天,重则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如此,等到宿主醒来之后,体内便不会再残留一丝余毒,也不会留下任何中毒的遗症。”
  堂内继续着一片赞叹称扬之声。
  云舒歌喜出望外,若是他刚才没有去过炼丹阁,没有见过炼丹阁中的那些五花八门的神丹妙药,他或许还会有七分怀疑逸清尘话中的真假,可是现在却是有七分相信了。
  云舒歌惊喜之余连忙起身,恭敬地作揖道谢,这才趋步上前,从逸清尘的手中接下了那只青瓷小瓶。
  云子都自然也跟着连忙站起,躬身道谢,只是同时还低声轻咳了两下。
  云舒歌嘴角微扬,说道:“孔雀以羽翼丰美著称,文人雅士时常喜欢将其比作凤凰,馆长口中的凤凰翎羽该不会就是孔雀翎吧?”
  逸清尘捋了捋胡须,哈哈笑道:“凤凰乃是百鸟之王,又岂是孔雀能与其比肩而立的。老夫早年曾在穆朗山上求仙访道,故而有幸从仙人那里得赠了几枚凤凰翎羽,这才炼制出了栖梧丹。虽说孔雀翎也能入药,但是比起凤凰翎羽,其药效自是要大打折扣的。”
  云舒歌赞叹道:“想不到馆长竟还有如此奇遇,真是让人钦羡。莫说是凤凰,便是孔雀学生也难得见上几回。先前我便听闻太白山上就有不少孔雀,还曾与子都商量着要去那里寻几只来充实宫囿。可是又担心那些孔雀是有主的,所以这才搁置了下来,倒也成了我和子都的一大遗憾。” 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云子都眉头微蹙,他的这位王兄什么时候与他说过要去太白山上寻什么孔雀了?还怎么就成了一大遗憾了?莫不是自己失忆了?
  逸清尘依旧一脸的风淡云轻,缓声道:“正如殿下所料,那些孔雀确实是有主的,而且极富灵性,若是冒然寻了几只回去,必然会绝食而死。老夫这里倒是有几枚尚未孵化的孔雀卵,可以送与二位殿下。”
  云子都当即心下了然,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商量和遗憾,不过是他的王兄用来渔猎的诱饵。
  云舒歌却继续装作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说道:“馆长怎么会有孔雀卵?”
  “殿下不知,咱们这位馆长便是那太白山上蓝冠孔雀的主人。”说话的正是博学鸿词馆的十大博士之一伯颜子,此人主授琴棋书画,为人幽默风趣,嗜好古琴,素有琴痴之名。
  云舒歌更为骇然,惊道:“如此说来,学生岂不是差点就铸下了大错!”
  逸清尘道:“殿下言重了,且不说殿下并未去寻,便是真寻了那太白山上的孔雀卵去,也当是不知者不罪,何错之有呢?”
  云舒歌心下暗暗佩服,都说逸清尘是皎皎君子,道骨仙风。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名不虚传。
  云舒歌道:“馆长光风霁月,舒歌真是佩服……”
  “啊!”
  云舒歌正准备好好恭维一番眼前这个被他占去了许多便宜的逸清尘,一声尖利的惊叫突然在鸿儒堂外响起。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朝着堂外看去。
  逸清尘提着嗓门朝着堂外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堂外竟没有人答话,然而人群喧闹的嘈杂声却越来越清晰。
  “馆长,我出去看看。”说话的是博学鸿词馆的馆正徐秋白。
  见逸清尘点头应允,徐秋白起身便要向堂外迈步而去。
  “请等一下!”云舒歌突然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说道:“逸夫子,我们大家何不一同出去看个究竟呢?”
  该拿的都拿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云舒歌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陪着一群老学究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更何况,他的好奇心本就是出了名的大,此时听见外面有事发生,三魂七魄早就飞出去了九个,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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