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了![古代架空]——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26

  没了从前的大度和宽容,反而变得小肚鸡肠,随随便便就乱发脾气!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大不一样了,从前载钺真的把自己当成友人,而现在他完全就是下属,二人只是主从关系。
  “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儿的……我跟随他已经两年了,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也只是爱发脾气而已,毕竟我是在宫里呆过的,什么样儿的事情都遇到过,这不算什么!”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觉得凄凉,从前的载钺根本舍不得动自己一根毫毛的,而如今对方只把自己当成贴身的太监而已,在宫里主子对太监,宫女打骂算是家常便饭,即便是首领太监和嬷嬷们也会随意训斥底下的小辈,这才是人间的世态炎凉,只是因为这两年他是被某位泡在蜜罐里才忘记了世间的尔虞我诈和种种不平!
  

  ☆、小狐狸精

  秋天过了,冬天来了,原计划春节之前就返回京城的健锐营兵勇们,在一个多月的休养中,大部分伤员已经痊愈,偶尔还会三三两两的外出闲逛,但立冬之后每日的训练照常,带头的人就是朴把总,虽然他肩膀的伤还未痊愈,但现在也指望不上别人了,他们的参将刚刚能够自如的行走,体力尚未恢复,还不能如以前那般舞刀弄枪。
  这天早上,载钺闲得慌,就把朴敏秀叫了过来。
  “你帮我找个伶人过来,唱唱曲儿,解解闷儿!”他不想出门,因为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唯有呆在炭火旁边才能舒服些。
  朴把总马上就明白这层意思了,此人憋得受不了了!
  “我这就差人去请。”他讲话的时候,还看了看在房内擦桌椅的小圆子,然而对方像是啥都没听到似的,十分专注的干着活儿。
  中午吃了饭,伶人和三个伴奏的乐师进了宅子,就在载钺住的厢房内唱起了戏。
  伶人十分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是个俊秀白嫩的江南少年,尽管穿着青色的长袍唱戏,依然秀色可餐,看得载钺有些飘飘然,烦闷一扫而光,脸上洋溢着笑容,手还不停得打着拍子!
  小圆子则没敢在边上打扰,只是坐在门旁边侍奉茶水,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伶人的凤眼时不时在载钺身上打转,但却只能装作毫不在意!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那个伶人没有走,而是留下过夜了,小圆子只能去别隔壁的房间睡觉,但半宿他都没睡好。
  “爷~饶了我……不要了!”伶人哀求的声音传入他耳畔,就连更多的细节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嫉妒,自怜自哀让他躲在被子里小声哭泣。自从二人心意相通之后,载钺就没在外面找别人睡过,不仅如此还对他宠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如今,就在隔壁对方却和一个素不相似的伶人享尽欢愉,他无力和命运抗争,当情人眼中的爱火熄灭,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啊~不要了,求求您~!”伶人带着哭腔恳求,但载钺却没有手软,只顾自己过瘾,毫不怜香惜玉!
  尽管在狠狠的玩弄着一位粉嫩的俊美少年,但他依然觉得不满足,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完事儿之后,内心变得十分空虚,仿佛刚才的□□只是一场CHUN梦。
  他望着身边几乎睡得昏死过去的伶人,却是睡意全无,只能穿好衣裳走出屋去,不知不觉就来到马厩了。
  马厩里栓着几匹战马,最里面的那匹通体漆黑的就是自己的坐骑乌夜,他很想骑着它到外面去走走,缓解一下寂寥的心情。
  牵着乌夜出了马厩之后,他翻身上马,乌夜却是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
  他只得拍了一下马屁股,但乌夜只是不愉快的摇头,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你这畜生,是不是要挨鞭子才肯干活儿?”载钺非常生气,只得拿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乌夜两下。
  乌夜嘶叫着摇头,依然纹丝不动!
  “爷~您别打它了,它这些日子都很难过,草料也吃得很少!”小圆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好言相劝。
  载钺这才不高兴的下了马,冷淡的问:“它怎么了?”
  “因为霜雪死了……它见不到霜雪,就闹了脾气,可是霜雪再也不回不来了……或许再过些日子乌夜就能缓过来,毕竟霜雪是它的妻子!”小圆子很难过,那晚在大营他还见到了霜雪的尸体,已经被太平军分而食之了,只剩下骨架,如果不是那副马鞍,他怎么也不可能认出来。
  听到这话,载钺才收起马鞭,就发狠的说道:“若它下个月还不肯让我骑,就杀了吃肉!”下个月他们就要回京城了,他习惯了骑乌夜,如果冷不丁的换匹别的马,他肯定会不适应的。畜生哪里还分丈夫,妻子?倘若牵来一匹年轻漂亮的母马,他就不信乌夜会拒绝!
  小圆子只得将乌夜牵回马厩,无奈的叹道,抚摸着马儿的脖颈:“你不要伤心了……你们还有孩子在京城,不为了霜雪,也该想想你们的孩子啊!”去年年底,霜雪下了一匹小公马驹,是一匹黑白斑点的马儿,取名虎啸,才几个月大就已经长得十分健壮了,应该会像它的父亲一样跑得又快又久。
  看到耿圆和马在说话,载钺却觉得有点儿可笑!
  安置好乌夜之后,小圆子就来到载钺身边试探的问:“若是它下个月还不让您骑,您能把它卖给我吗?”
  “你买它干嘛,你有地方养马吗?”他只觉得这个太监很无聊,有时候像个大姑娘似的竟想些有的没的。
  “我叔在京城有房子,养一匹马问题不大,我很喜欢它,若是它不肯让您骑了,我就把它买走吧。”
  “好啊,五百两银子,用我要赏你的五百两银子买它?”载钺戏谑的说着,看着对方一脸莫名的表情,他就特别开心!
  “您要赏我五百两银子,为何?”耿圆不明白。
  “因为你救了我啊,我自然是要赏你的……用它买下乌夜,你干不干?”他其实是在开玩笑,但对方却并不这么认为。
  “我买,我不要那五百两银子!”小圆子斩钉截铁的说,眼瞳中没有一丝犹豫,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他可做不到拿五百两去换匹马的,可人都会变,如今他不再把钱看得如此重要了,因为人活着,总要有些除了金钱之外的追求。
  “你可别后悔!”该说这个人是笨蛋呢,还是少根儿筋?载钺觉得有些无趣,便转身离开了前院,想回后院休息了。
  “不后悔!”身后的人又道,唉,傻子一个!五百两都能买十几匹最上等的好马了。
  但走到房门口,他就听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便对身后走着的小圆子说道:“给我煮碗面去,送到书房来。”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的伶人还在里面休息,他再怎么不识风雅也不能去搅合人家睡觉啊!
  “是~我这就去准备!”小圆子说完就快步走向厨房,还好昨天有剩下的食材。
  当小圆子提着食盒来到书房的时候,载钺正坐在桌前写信,停到进来就随口道:“给我泡杯茶去。”
  “已经泡好了,给您端过来。”他打开食盒将茶壶拿了出来,送到了载钺身边,又转身去拿面和小菜。
  载钺正为了回信头疼,尽管他没有忘了阿玛,但却对阿玛信里提的某些事情毫无印象了,可却唯独记得额娘是如何被太福晋折磨致死的,因为这件事给他的影响太深了。
  将饭菜放到桌上之后,小圆子就坐在门口守着,但其实已经困得直打哈欠了。
  载钺越想就越发的着急,甚至想到头又开始疼了,他立马揉着太阳穴,烦躁的掀翻了桌上的笔墨纸砚,险些连放在旁边的茶水和面条都打翻。
  小圆子知他难受,连忙从怀里拿出清凉的药膏,帮他抹在了太阳穴,边揉边温柔的说:“您不要急,什么也别想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头疼并不会持续很久,只是间歇性的,而且不使劲想事情一般不会发作。
  载钺喘着粗气,没一会儿就觉得舒服了些,他推开小圆子,没好气的说:“快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吃了东西还得写信。”
  耿圆一声未吭,就弯下腰,打扫起满地的狼藉来了,还好砚台没有摔碎,只是墨汁撒了一地,他只得拿来抹布,仔细的擦拭,但一抬头就发现载钺还低头揉着太阳穴,根本没有动筷子吃饭。
  从前对方是个几乎不会生病的人,身体好得不得了,而如今却落下了顽疾,杨大夫说头疼可能会长期持续,或许慢慢的会有减弱,要想着痊愈恐怕只有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儿,小圆子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方才对伶人的嫉妒之心反而让他觉得羞耻,他不应该嫉妒!
  辅国公略微侧过脸,就发现小圆子在落泪,而且是用一种哀怜的眼神望着自己,他有些吃惊,但又被对方哭得梨花带雨的神态迷惑了,原来这个人这么好看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颊和鼻头微微发红,紧紧的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尤其是那双含春的美眸简直勾人魂魄,让他险些拔不出来!
  他此前竟然没有发觉,哦,难怪朴把总对此人另眼相看,原来是贪图小圆子的色相,即便是太监也能当成女人来玩弄么!
  “哭什么?觉得我可怜?”载钺的话一出口就带着讥讽的语调,他起身走到小圆子跟前,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耿圆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释:“奴才没有……奴才只是刚才迷了眼!”
  “我不用你来可怜,你算什么东西?”载钺更使劲的捏着,甚至让小圆子都叫出了声。
  “嗯~!”可怜的人儿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本能的想往后逃。
  小圆子的眼泪扑簌簌的滴落,把他的手都打湿了,但这反而让他有些兴奋,好像有只野兽在胸口里扑腾,想要把这只小狐狸生吞进肚子里,即便不生吞了,也要好好的捏在手心里揉搓一番。
  载钺将小圆子抵在墙上,因为二人身体紧贴,所以对方身上的味道就很容易的飘入鼻腔。
  载钺闻到一股清香,甜丝丝的,让他心头的焦躁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低头望着被自己欺负的人儿,他又觉得有些爽利,便坏心眼儿的掐了小圆子的屁股一把。
  耿圆“啊”的叫了出来,疼得踮起了脚尖,根本弄不明白载钺心里的想法,自从对方失忆后,就像变了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几乎所有人都躲着对方,唯有自己躲不开!
  “你还挺有手腕儿的……朴把总和小金他们都被你弄得服服帖帖,现在想来我这儿下套儿?”载钺不明白手下的兵卒为何一个二个都对小圆子特别关照,尤其是朴把总对小圆子更是关爱备至,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
  小圆子傻了,他完全料想不到会被爷说成如此不堪的人。
  “我没有~爷,我真……的没有!”越是委屈,眼泪就越发止不住,他哭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
  哭都这么好看!载钺也是没辙了,只得恼火的说:“别哭了……烦死人了!”他甚至不敢正眼儿看对方,这张委屈的小脸儿,实在是令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小圆子只得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垂下了头,却依然忍不住抽噎!
  “你滚吧……这儿用不着你了!”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辅国公只得把耿圆赶走,他觉得一定是因为这几个月在军营里没能好好发泄才变成现在的状态,可刚刚他不是弄了那个伶人半宿么,怎么还是得不到满足?莫非是想念家中的两位妻子了?不对,他连她们的长相都不大记得了,更不可能有深厚的感情……
  

  ☆、贤妻渣夫

  十一月底,健锐营的人马就整理行装回京城去了。
  载钺的伤势基本痊愈,除了偶尔头疼之外没有大碍,加上小圆子照顾得很好,他发火的频率有所下降。为了缩减路程,和安全起见,他们坐船从水路前往天津卫,再转道回京城,因为附近战事连连,无论是走大路还是小路都有可能碰到太平军。
  在海上颠簸了数日之后,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天津卫,因为很多人在船上不适,所以他们只能在天津小住几天休整。
  住的地方便是天津城郊的一所大宅子,宅子是一位姓赵的富商所有,赵老板有二儿,三女,小女儿秀玉今年十七尚未出嫁。
  秀玉出生在商贾之家,模样算得上端庄秀丽,性格较一般的姑娘更外向几分,她出入宅子并不避讳这些年轻的男人们,反而还对辅国公载钺另眼相看,两天相处下来,二人也算熟识了,吃了饭之后便会在花园里聊上一会儿。
  晚上吃过饭,差不多该到休息的时候了,耿圆就去了马厩,给乌夜喂草料乌夜是匹很有灵性的马,下了船之后,虽然不听载钺指挥,却只让小圆子骑,于是乌夜就成了小圆子的爱马。
  小圆子和它说了一会儿话后,便打算回房睡了,途径花园的时候,路过一人多高的假山,他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讲话,其中的那个男的正是载钺。假山正好把后面二人遮住了,完全看不清状况。
  “你方才还没说不肯,现在怎么又变卦了?”载钺低声问怀中的秀玉,但这位姑娘似乎有些不情愿。
  秀玉害羞蹙眉,抬头望着他,很踌躇的样子。
  “您过几天就回京城了,往后可能也没机会再见,我若想去寻您,都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她很害怕,如果把自己就这么轻易的交给对方了,人家又不乐意负责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你还怕我不管你吗……别啰嗦了,一会儿到我房里去……还是说在这儿?”他有些等不及了,紧紧搂住了秀玉的肩膀就要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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