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古代架空]——BY:止宁

作者:止宁  录入:03-05

??猊烈浑身一震,更是紧紧地搂住了他。
??一轮明月从云里探出头来。
??四处安静下来,连风也没有了。
??猊烈心间无限的欢喜,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冷寂已久的心,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最珍贵的宝贝,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幸运,从未历经这样的欣喜若狂,可却让他得了。
??这一场命运的豪赌,他赢了!
??猊烈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他白皙光洁的额头,薄薄的眼皮,挺拔而秀气的鼻梁,还有那被他流连了无数次的沾染了自己气息的红唇。
??李元悯眼睛红红的,鼻尖上也泛着粉,被那些绵密的吻弄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阿烈……”李元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晚的一切,教他又害怕,又欢喜。
??害怕自己诱得他到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害怕这个原本早已走上正常人生轨迹的男人又被自己给耽搁,可心里又是欢喜的,没来由的欢喜,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开始,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会走了,李元悯卑劣地想,他喜欢自己,他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抢走。
??他本以为自己那么高尚,但其实不是,他有着一样的妒忌,一样的自私,他想独占这个男人。
??他一点儿都不想被人分了去。
??天知道他多害怕那张白帕子。
??他双手撑起猊烈那张线条冷硬的脸,抬起下巴印了印他的唇,呼吸急促,就这么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他说:“这辈子,我不许你娶妻。”
??猊烈目中波涛一片,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想冲着爆发的山瀑大声吼叫,想掣着一匹烈马疾冲天地山水!想就地翻上七八个跟头!可他最终却是死死压抑下来,只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轻声道:“好。”
??眼前人唇角一扯,露出一个笑来,猊烈不知道他居然会笑得这么艳,这样诱惑,单单一个弧度,便勾去了他半张魂魄,他半点都由不得自己,他像一只被人控住命脉的野兽,只匍匐着,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渴望地等着他的垂怜。
??看着我,他内心深处呐喊着,一直看着我。
??很幸运的,他抱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软乎乎、水淋淋的吻。
??他们像两只彼此取暖的孤独的幼兽,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不知这样亲了多久,夜风在耳畔轻轻吹拂,鼻翼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他只有他,他亦只有他。
??夜,很深很深了,可他们谁也舍不得回去。
??猊烈将他揽在怀里,用身体给他挡住深夜的微寒。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置于指间婆娑片刻,放在怀中人的手里。
??李元悯定睛在那片熟悉的白梅上,呼吸一滞,心里头腾起欢喜来。
??“从来就没有别人……”猊烈抵着他的额头,“只有殿下一人。”
??“你……”李元悯睫羽颤动,有些难以置信,“何时拿的?”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东西何时到了他的手上。
??猊烈怎会告诉他,他是怎样阴暗而卑劣地窥他的一切,所以,他又怎能明白今夜自己巨大的狂喜。
??“殿下……”猊烈并不回答,只埋头在他温热纤细的脖颈中,嗅着他熟悉的冷香,轻轻地喟叹,“我的殿下……”
??李元悯心里一酸,轻轻抱住了他。
??幸好,李元悯想,幸好他给他救出来了,他亲了亲他的头发,心里无比的庆幸。
??原来,这孩子一开始便在他心间是不同的。想起两辈子二人不一样的结局,李元悯忍不住眼眶红了。
??这样的阿烈,上辈子究竟遭受了什么,他心尖上隐隐生疼。
??正酸楚不已,埋首脖颈的人抬起头来,摸出他胸口中的那块玉佩。
??婆娑着,眼中幽深,像一片笼着烟雨的湖。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李元悯目色一动:“她……”
??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都说猊烈乃母虎所生,李元悯自是不信,可猊烈从来不说,他怎好去问,这是还是第一次听闻他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世。
??但听得猊烈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别人都唤她‘虎女’,但她……并不是,她只不过是个自小被遗弃深山的女婴,被一母虎所救,便跟着那只母虎生活了十多年……后来,我父亲行军途中中了敌军埋伏,拖着伤体误入深山,便被她救了。”
??“再后来……”猊烈摸了摸那块玉,似是回忆起很遥远的东西,“我父亲便将她带回军营,亲自教导诗书礼仪……他们暗中生了情,而后便有了我与阿英。”
??李元悯突然不想继续听了,他知道后面的家破人亡是多么的残忍,他只是摸着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话:
??“这块玉,我定好好戴着。”
??他从他手中拿下了那块玉,珍而重之地收回胸口,瞳仁亮亮的,用他最大的诚挚与温情看着他,柔声道:“阿烈,我好好藏着它。”
??猊烈目中涌动着剧烈的情愫,猛然低头,噙住他早已红肿的唇。
??李元悯只微微一声轻呼便被带入那片只属于二人的亲昵的气息里。
??他柔顺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月色满人间,温情脉脉地照耀着人间。
??***
??所有人都感受得到猊烈近日的改变。
??尤其广安王府的众府兵,他虽还是一概肃严酷厉,但已不再像往日那般吃人一般的吓人。
??今日,一府兵练阵出了错,正抖瑟着,那冷面阎王居然不发难,还上前指点了几句。
??周大武与张龙惊得满眼不可思议,在一旁抱着剑:“咋啦,这是?这小子怎么回事?吃起素来啦?”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摇头,当下各领一路人马往郊外练场去了。
??见着猊烈心情颇好,留于练武场中的府兵缓了好大一口气,前一段时日,他们简直□□掉了两层皮,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他们永远都不想重温,看着眼前冷着面的阎王,心间皆默默祈祷他永远保持这几日的模样。
??猊烈正持长棍指点,余光瞥见一个白色的人影走来,当下目色一动,冷声道:“来!”
??叫全部人一起上的意思。
??一众打着赤膊的府兵面面相觑,念着这几日他们总掌大人心情颇好,想必不会下狠手,互相使了使眼色,大喝一声围合而上。
??然而顷刻之间,惨叫声连连,七八个汉子像沙袋一样飞了出去,纷纷躺在地上哎唷哎唷直叫——他们怎会相信这位冷面阎王有吃素的一天!
??不由畏怕地抬起头,居然看见阎王脸上浮出几许自得,以为自己看错,正待揉眼细看,却是传来一声清雅的声音:
??“大伙儿辛苦了。”
??原是广安王来了,众府兵龇牙咧嘴齐齐起身,换了表情恭恭敬敬地拜首:“广安王!”
??李元悯作势让他们起身,当下不动声色递给眼前高大的男人一张汗巾:“擦擦。”
??猊烈接过,一颗汗珠划过脸颊,痒痒的,那帕子上一股他身上的幽香,他喉头浮动,擦了擦。
??过几日便是岭南地域特有的祭祀山神的“沐恩节”,对当地百姓的重要性不亚于除夕,李元悯循例训了些话,便交待那些府兵自行去库房领赏银,众兵士一脸喜意去了,他这才瞟了眼眼前的男人。
??他如何看不出来他那些小心思,只低声责备似的:“何必对他们那般,孩子似的。”
??猊烈不解释,只垂眸看他,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笑意,李元悯耳根一红,别开眼睛:“我让厨房给你做了凉汤,去喝吧,这天儿怪热的。”
??猊烈低声道:“好。”
??李元悯又道:“后日便是‘沐恩节’,你午后随我去一趟外面,那些族长须得一一会过,这节日慎重,千万不要出错了。”
??眼前人轻声又应了。
??猊烈办事他一向放心,又何须他交代,可他还是这般杂乱交代着,好像除了说这些话,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李元悯看了他一眼,靠得近了点,将他手中的帕子给收了回来,指尖磨了磨,又抬头看他,“别总是板着一张脸,刚才笑着不是挺好的么。”
??这样近似撒娇的口吻让猊烈周身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殿下……”
??他轻轻地唤他。
??午后,广安王府的府帜出现在郊外大片农田之中,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策马在泥泞的小道上行走着。
??队伍前方,李元悯与一年逾古稀的族长并驾齐驱,偶尔伸手指点着,很快,一行人驻马停在一片广阔的平地处,猊烈等府兵及其他族长掣住了缰绳,紧随其后。
??岭南地域辽阔,民风彪悍,明里是官府一力管辖,但落在实处,却是这些宗族势力暗中调度,李元悯一向知道个中关系厉害,自是重视,着力维系,他不端架子,又舍得让利,历经七年的专营,倒让这些人待他死心塌地。
??他已随着族长们视察了一圈历经三年修建而成的水利灌溉工事,水渠龙车已修完备,正源源不断地自各个水库往农田输送灌溉用水,这几年岭南地域历经了陆陆续续的干旱,居然也没有减了收成,自是这一套水利的功劳。
??望着田间的生意盎然,戚族老满面感激地朝李元悯道:“若非当年广安王一力牵头这水利之事,咱们这岭南地域岂有如今气象。”
??李元悯摆摆手,笑著作无谓状:“戚老不必客气,也是各位族长们的功劳,若无你们鼎力配合,本王岂能办成这桩大事。”
??他虽说得简单轻松,然众人皆知其间辛苦。不说这工程浩大,便是这开端就是一场硬战。
??念起当年,身后各位族长不同程度面露羞惭,想当初这年纪轻轻貌若好女的藩王提出这等建策之时,多少人嗤之以鼻——岭南地域气候潮湿,雨水充沛,哪里用得着劳民伤财去兴修这水利,却不想贼老天说变就变,破天荒连着几年大旱,若非这水利工事,少不得一场家园破碎、流民千里的噩梦。
??旁人自是不知李元悯为何当初一力要推动这工程,他自己却是晓得。上一世,岭南地域大旱,庄稼绝收,多少流民造反,朝廷还派了重兵镇压,造了一场血流千里的人间祸事。也是基于此因,他宁愿掏空数年的府银,奔走无数人力,也要咬牙做成这一桩事情。
??好在功夫没有白费,总算让岭南熬过了这场天灾。
??在这件事上,身后这些族长们不乏有明里暗中作梗的,如今想来,自是悔不当初,然而这位年轻的藩王从未秋后算账过,每年的分账丰厚,从无短缺,待他们更是一向礼数有加,如今,自是个个言听计从,没有二话。
??趁着人员齐全,李元悯就地与他们商量起了后日‘沐恩节’的一干事宜,戚族长倒是爽快,一应承了,
??“广安王但请吩咐,我们几个别的本事没有,听一二差遣自是可以的。”
??李元悯笑,随口道:“倒不是本王催着,只今年乃袁巡台上任的首年,自要谨慎些,免得以为咱们岭南真是那等茹毛饮血之地呢。”
??说到这儿,戚族老连同身后的族长们便露出几分不虞来,袁崇生上任之后,至今未露面便没得分说连连颁了几道施令,倒比天王老子还高上几分,据说今年还要颁布什么新的分成之法来,也不知到时候怎生模样。
??当下讥讽:“这京官倒是威风得很呐。”
??李元悯笑笑不语。
??眼见视察得差不多了,李元悯正准备辞别,却被戚族老一把给拉住了,遥遥一指旁边,神秘道:“殿下何不去那边看看?”
??“哦,什么?”李元悯好奇。
??稍稍一夹马肚,跟着戚族老的马后过去,绕过一丛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不知何时,那儿新建了一座庙宇。李元悯抬眸朝庙中望去,一时哑然。
??庙中竟修有一个与他颇为相似的泥塑,看着那烟雾缭绕的仗势,香火还挺旺盛。
??李元悯失笑,摇了摇头:“族老不必如此。”
??戚族老摸了一把胡须,点了点他,笑道:“殿下可莫要把这锅往老朽身上抬。”
??立刻便有身后的族长解释道:“此乃乡民自发所为,若非殿下功德,如今哪有这份安稳日子,这长生庙,修得再大些也不为过。”
??众人连连称是。
??李元悯怎不知哪里是什么乡民自发所为,定是这些族长们取悦他的而建的,当下倒没再说什么。他做了这般多自然也不全处于无私爱民,对于百姓,立德树威时时必须,他根基薄弱,只能靠着自己,所为之功德若藏掖着,不叫别人知道,岂不是傻子,便是日后再推行什么,也不好伸展拳脚。
??当下笑了笑,与戚族老客套了几句。
??他又看了看那泥塑,不动声色瞧了一眼猊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嘴角浮着一丝笑意。
??李元悯心间一跳,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暮色降临,李元悯与族长们在宗祠堂用了饭,席间气氛融洽,酒足饭饱才分头散了去,府兵们护送他回了府。
??夜已深,四处虫鸣蛙语。
??李元悯沐浴后,换了干爽的小衣,正待进内室,劲风一起,一个黑影猛地窜了进来,反手便将门给锁上,用身体将他固定在墙上。
??李元悯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堵住了唇,唇被顶开了来,利舌滑了进来,李元悯呜咽着,被里里外外亲了个通透。
??李元悯推着他,面红耳赤地找了间隙:“阿烈……别……不要……”
??猊烈哪里肯停,只急躁地亲他,像梦中一样乱拱,不得法门。
??早在郊外时他便想这么干了!他的菩萨,他一个人的菩萨!
??半晌,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可猊烈只是这般拱着,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做。
??李元悯更是,上一世他虽被司马家看中双性身子,作为一颗谋算皇权的棋子,但因前期司马昱心系别人身上,又想博得他的信任,自是以礼相待,从不逾越,后来过了些年,不知怎么的,他又想碰他了,可未等那一刻,京城便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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