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十天在西北的北部出现了蛮羌军队移动的迹象,为了防止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谢坤果断的派谢勇带着两个弟弟分三队去支援北部的军营,通知岳华强坚守南部自己则带其他将领驻守在中部,进可攻,还可以随时支援北部和南部。
谢飞是在第三队,比二哥晚一天启程,不过他可不想和木子分开,所以也拉着木子一起前行,理由是军医不可缺,谢坤知道木子可以自保,比其他军医有用也就同意了,没想到就是他们这一队在中途突遭蛮羌人的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尽管谢飞没什么经验,但是这些兵都是谢坤一手带出来的,作战经验丰富,临危不乱,谢飞也是一方面派人求援,一方面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木子仗着自己剑术不错,一开始是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一旦开打,提着谢飞给他的软剑发挥出自己最好的剑术,奋勇杀敌,一改平日那种文质彬彬的样子,让那些兵士刮目相看。
一开始谢飞一面杀敌,一面时刻注意着木子那边,深怕他有什么闪失,这让他不免有点分心,受了点小伤,不过看到木子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放心了不少,于是也斗起了精神。双方缠斗了大半天,他们才打散了敌人,木子马不停歇的开始救治伤患,谢飞也帮着救治那些轻伤的兵士,突然他听到弓弦声,就见一支箭冲着木子射去,而木子则正在救治一个伤兵,谢飞一点没犹豫的冲向了木子,将他推到在地,那支箭正好插在他的左胸上,木子大吃一惊,一看谢飞受伤,疯一般的冲向那个蛮羌兵,一剑将他刺死,然而飞奔到谢飞身边,一面检查着伤口,一面哭着说道:
“谢飞,谢飞,没事,没事,我...我...可以治好,信我,我...可以的。”
他一看那箭伤,还好没有在要害之处,这才放心,不过眼泪却并没有止住,谢飞看见他那个样子,笑道: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不喜欢你呀,别哭了,有你治,我放心。木子,我想吻你。”
“等你好了,你怎么吻都行,别说话,听我的。”
这时就见谢武领着他那队已经来救援了,一看自己的弟弟受了重伤,看着木子一边哭泣一边救治,连忙问道:
“怎么样?”
木子抬起泪眼一看,是谢武,连忙说道:
“谢二将军,还好,没伤到要害,我可以治,我一定可以把他治好的。”
看着木子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谢武心想:这小子这个样子可真让人心疼,怎么就美成这个样子。
“二哥,怎么样?”
“我们从后包抄的,一个都没剩,放心吧,刚收到父亲的消息,敌人果然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是分兵前行的,错过了我和大哥,父亲就直接派兵直冲蛮羌人大营,让岳伯伯分兵,一部直冲洪洲城,另一部从左侧包抄大营,我这边也会从右侧包抄大营,大哥和北部的将士对付北部的蛮羌人,你既然受伤了就直接回城养伤吧,木公子,我弟弟你就多费心了。”
“放心,谢二将军,我会带谢飞和伤病回城的。”
这是谢武才注意到木公子腰围的是自己弟弟心爱的软剑。
第13章
这一战由于东山将士准备充足,只有谢飞这一队因遭受袭击,伤亡较多之外,其余都无大碍,相反的,蛮羌人则损失惨重,除了袭击谢飞的那一队全军覆灭之外,北部大营十之八九被灭,剩余的则逃走了,东山国北部军营就占据了蛮羌人的北部大营;中部,谢坤也击溃了其大营,将自己的部署也往前挪,占据了蛮羌国的部分土地,而南部的岳将军更是攻陷了洪洲城,直接将自己的帅部搬到了洪洲城,这一捷让东山国上下一片欢腾,让皇帝李明玥振奋不已,当场下旨犒赏西北大军,更是对谢家父子大加赞赏,封谢坤二品大员,谢勇为上将军,谢武为中将,谢飞为中校尉,岳华强为三品中员,其他将校也多有提升,这期中也包括定国公薛琮的长子薛忠杰,刚刚晋升为少将军。
再说木子将谢飞和其他伤病带回城里,经张右亭的检查,肯定了木子的处理,对他也是大加赞赏,但木子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他知道谢飞是救他而伤的,于是第一次他请求见谢坤。
“侯爷,晚辈想请求亲自服侍谢三公子,说实话此次谢三公子负伤是为了救晚辈。”
谢坤盯着他,不由得出了一会儿神,木子不敢催促他,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谢勇轻轻的叫了一声:“爹”,才让谢坤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木子是不是你的假名?你本姓李?”
这一问让在场所有人一愣,木子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很多人都质疑他的身世?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回道:
“启禀侯爷,晚辈确实姓木,名子,是真姓真名。”
“真像呀。”谢坤又出神的喃喃而语,不过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在洪洲城,晚辈遇见南华国国君,他也说晚辈像他的一个朋友,而他的朋友也姓李,敢问侯爷,我到底和谁像?”
谢坤想了好一会儿,再次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他应该没和南华国国君见过面呀?难道是......,不可能。”
众人皆不解,只是面面相觑,还是谢武问道:
“爹,木公子想要服侍三弟,不知是否可行?”
“哦,哦,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谢坤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便的回应着。
所以当西北的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木子就搬到谢飞的房间里服侍他,陪伴他养伤,两个人窝在房里,哪里也不去,谢飞知道木子没怎么吃过太多好东西,于是就以养伤为名变着法子让府里的厨子做好吃的,木子除了服侍他之外,又在捣鼓自己的机括,这次他做了一个小型的袖箭,一摁开关可射4发,送给了谢飞,结果谢飞炫耀给自己的两个哥哥,让木子不得不多做了两个,没想到让谢坤又看见了,于是吩咐下面的人让每个士兵都带这种袖箭,关键时刻能救急,于是木子又将这种袖箭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将士,再让他们传授给士兵,等到了春天的时候,整个西北大营的士兵都带着这种袖箭。
当然两个人还不忘了在一起腻歪,因为谢飞有伤,木子并不想和他有太多云雨之事,不过谢飞总是有办法,于是每晚他都要躺在木子的怀里,让木子抱着他,亲他,而他的手则不老实的在木子身上游走,每每弄的木子心驰神往,还好木子的定力不错,偶尔会随了他,不过大多数时间都赶紧离开他,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看书,这时谢飞就会哈哈大笑;有时候谢坤也会过来看看谢飞的伤势,看着木子照顾的很仔细,而且明显的好了很多,又看着谢飞竟然会看那些兵书,也感欣慰,所以过年的时候也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木子。
时光如梭,一年的时光很快的就过去了,在这一年里,由于先前对蛮羌的大捷致使蛮羌国大伤元气,不得不和东山国求和方能休养生息,除了已被东山国占领的领土要不回来,还要年年上贡,更重要的是东山所要的贡品是马和铁矿,蛮羌人的马是最好的战马,用蛮羌人出的铁矿打造的兵器更坚硬和锋利,蛮羌人不得不忍痛割爱的献给了东山国。
而对于西北军来说也是休养和练兵的时候,补充新兵后剿匪成了这些新兵的操练任务,谢家三兄弟则责无旁贷的担任了这个任务,谢飞反而对剿匪非常感兴趣,常常领着那帮新兵在广袤的戈壁沙漠里绞杀着那帮土匪,偶尔也会带木子去玩玩;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小心的遮掩着,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这主要取决于木子的谨慎和随机应变,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少年人的友好互动,打打闹闹,木子住到府里的时候并不多,不过两人一起骑马出外玩耍的次数不少,尽管都有侍卫跟随,但是谢飞会想办法支开他们,给自己和木子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一年木子18岁了,他必须要回云台山,本打算一过完年就走,可谢飞死活不让,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春暖花开了,木子才启程,谢飞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干脆将木子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两个人彻彻底底的爽了一把后,这才搂着木子说道:
“木子,别走了,好吗?你这一走,我想你怎么办呀?”
木子吻了一下他说道:
“我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答应了我爹,18岁一定回云台山见他。”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和我爹请个假,就说想我娘了,回京都。”
“别瞎说了,你现在是校尉,还领着一帮弟兄哪,放心,如果没什么事我立刻往回赶,好吗?我答应你。”
谢飞将木子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又吻在一起,这个吻慢慢的失去了控制,让两人再次沉沦了下去。
自从木子走了以后谢飞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打土匪,看书,习武,再也没有人和他打打闹闹,出去玩了,甚至两个哥哥邀他去打猎,也兴趣缺缺,提不起精神来,而木子的一封来信则让他高兴雀跃半天,侍卫甚至还能听见他哼着小曲,然而时间过了大半年,木子的信再也没有来,就是他寄去的所有信件也石沉大海,没有回音,这让他不仅担心不已,不知木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让家里的侍卫去云台山打听,得到的消息是木子和他爹已离开云台山,不知所踪。
第14章
两年以后,侯爷到了回京述职的时候了,突然接到圣上口谕:着谢坤与其所有儿子一齐回京述职。这是一道相当奇怪的口谕,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谢坤本打算只带谢飞回京,因为侯爷夫人,谢飞的娘,给谢飞看上了一家姑娘,只等着谢坤回来定夺,如果可以,就可以在谢坤返回西北之前,给谢飞完婚,谢坤认为这是好事,可以改改谢飞这两年那沉闷无趣的生活和整天板着脸,没有笑容的性子。
不过对于谢勇和谢武来说到非常高兴,毕竟离家4年了,又可以见到娘亲,妻子和儿子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谢勇的孩子已经6岁了,而谢武当初在离开京城后两个月得到自己妻子怀孕的消息,估算着自己的孩子也快3岁了
一行人快马赶至京城,本以为四人会一同在大朝会上拜见皇帝,却只有侯爷被让到了一个偏殿,哥仨却被禁军挡在了门外,只能站在院子里等,然而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他们三个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被人五花大绑的从那个偏殿里走了出来,并直接押走,三人大吃一惊,连忙要追过去,却被禁军再次挡了下来。
而谢飞突然发现从偏殿走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定国公薛琮,一个是现任礼部尚书孙焕之,还有一个一身白衣,戴着围帽的人,这一看谢飞大吃一惊,那个戴围帽的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两年来他朝思暮想的木子,虽然戴着围帽,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见孙焕之对定国公和木子行了全礼告退,而木子只行了半礼,定国公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谢坤被押走的方向走去,木子也紧随其后,谢飞一直盯着木子,却发现木子似乎并没有朝他这儿看一眼,谢勇和谢武连忙堵住孙尚书,想问一下自己父亲的事情,孙尚书只是让禁军将他们轰了出去,别惊扰了圣驾。
三人无计可施,又因为久在边塞,朝堂上的人脉并不是很多,因此只能去找那些姻亲,结果发现他们更是不知就里,甚至连谢氏父子进京这个事都不知道,三人一筹莫展的回到侯府,又怕吓着母亲,只谎称父亲被皇上留下回话,可能很晚才回来,这时有个家丁走了进来,说道:
“三公子,有您的信。”
谢飞接信,打开一看:“今晚城外晖觉观一见,勿告他人,切切!”
没有署名,不过谢飞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笔迹,就听二哥谢武悄声问道:
“谁的信?”
“哦,一个朋友,没什么。”
“老三,我问你,今天在宫里那个戴围帽的人,你认出是谁了吗?”
“我不确定,看起来像木子。”但是谢飞知道他完全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木子。
当晚谢飞谎称自己觉得气闷,想要到郊外走走,并争取第二天能在卧佛寺上头炷香来保佑父亲,就这样他骑马出了城门,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晖觉观,问了观中道士才知木子在半山腰的一个小道观里等他。
他一路上山,远远就看见在道观前的一个小凉亭里站着那个白衣人,背对着他,他走进凉亭,木子没有转身,只是说道:
“你来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这个背影,他知道在木子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这时的木子一定会扑在自己怀里索吻,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木子慢慢转过了身,眼里空洞没有表情的看着他,木子的眼里已经没有往日的聪慧和善良,只有阴郁和无望,这让他心里不禁一疼,就见木子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道:
“我还能再抱你吗?我听说你家人给你找了一门亲事。”
谢飞看着,心疼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怀里永远只留给你一个。”
这一句话敲开了木子那空洞没有表情的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的流了下来,他什么也没说的扑进了谢飞的怀里,而谢飞则明显的感觉到木子的身子在发抖,就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就听他哭着说道:
“求你,求你,什么也别问,我受够了,我要当你的木子,好吗?让我在当一晚上你的木子,好吗?”说完他抬起了头,看着谢飞:“吻我,好吗?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