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谢飞的吻已深深的印了上去,他们这两年的思念都化在这一深吻里了,最后谢飞轻声问道:
“去哪?”
“屋里。”
谢飞一把将木子抱了起来,而木子搂着他,将自己的吻印在他脸颊,脖颈和耳垂上,这一晚木子疯狂的索取,尽心的服侍,谢飞小心呵护,生怕伤害到木子,两人就这样大汗淋漓的折腾了一晚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谢飞醒来的时候已不见了木子的影子,只有一封信留在桌子上:
子安:
谢谢又让我做了一晚上的木子,一个专属于你的木子,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木子了,他死了,确切的说从两年前我回到云台山起,木子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别人手里杀人的刀,至于发生了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可以去问舒郡王,他现在是我目前最相信的人。还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谢家的其他人都不要再卷进去了,切记切记!
去成亲吧!忘了我吧!
爱你的木子。
果然,当天圣上就颁发了圣旨:
经多方查找,金册宝典为证并由太后亲自验明正身,木子系先皇太子李明堂所遗留之子李尧轩,赐字怀瑾,为抚其年幼失离,身世坎坷,特赐玄亲王,赐别院暂住,待亲王府修缮完毕再行搬入,钦此!
当这个消息一传入谢府,谢飞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让自己的长兄告诫谢家所有人闭门谢客,不许与朝堂任何臣僚交集,包括姻亲,而谢侯夫人一听此事,不禁喃喃的说道:
“造孽呀,我们谢府祸事到了,天保佑先皇太子还有后,多好的一个人呀。”
谢武听了之后也愣了半天,说道:
“看来这位玄亲王回来要报仇了,难道爹当初也参与了?”
谢飞细细回想回京后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又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拽着二哥往外跑,说:
“走,我们去拜见舒郡王。”
第15章
舒郡王李明哲的家永远都是莺歌燕舞,美酒飘香,谢武谢飞兄弟到来的时候,正赶上这位王爷在家的花园里品酒赏曲,一听是谢氏兄弟来了,不觉一愣,立刻就想到了昨天晚间听说的谢坤回京的事,心想:到底是找来了,还真让他猜着了。于是让下人将谢氏兄弟带入了书房。
见过礼之后,王爷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们怎么找到我这儿来?我素来和侯爷,别说侯爷了,就是朝中其他大臣交往都不多,而且也不理朝中的任何事,不知你们所为何事?”
王爷这一开口就把路给堵死了,说实话谢武也不知道谢飞为什么要来找这位闲散王爷,也正在这儿纳闷,就看谢飞一下跪在地上,也连忙跪了下来,就听谢飞说道:
“如果王爷真如您所说的不理朝中的任何事,为什么会得到某人的信任?而正是这个人告诉我如果有不清楚的就来问王爷哪?”
王爷斜着眼看了看谢飞,叹了口气说道:
“冲着那个人,而且他也很推崇谢家父子,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全部。”
王爷沉吟了一下,思绪一下回到了过去,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说道:
“全部?这简直是揭我的伤痛,我的二弟,三弟就这样没了。”说到这儿,不由的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水,说道:“对不起,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我皇家之痛,我想你也听说了十八年前先皇太子被灭门之事吧。”
两人点点头说道:“略有耳闻,不过不知详情。”
“当时父皇本就中意二弟端王李明堂为太子,因为他只有两位郡主,没有子嗣,父皇就一直拖着,而我们这几个兄弟也都知道,但并没有出现那种兄弟相争的事情,反而认为父皇的选择是对的,不想端王妃争气,竟然真的诞生龙孙,父皇大喜,赐名李尧轩,并立刻册立二弟为太子,并赐予了太子冠和青鸾钗,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到半个月太子府一夜被灭门,而禁军当晚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不知道当时不仅震惊整个朝野,更是让众人痛惜我朝失去了一个睿智明理的储君,父皇痛心之余,派宰辅陈秉璋主理,由刑部尚书段和平率领三司彻查此事,先将当时禁军统领何傅山羁押审查,然而经过勘察现场发现的线索以及对何傅山传讯,发现所有矛头都指向即将出京的三弟郢郡王,尽管三弟矢口否认,可是何傅山一口咬定是受了三弟的好处才没有出动禁军,三弟为表清白挥剑自杀,三弟妹溺水身亡随着三弟去了,而那位禁军统领就在三弟自杀后也莫名的被杀死在监狱里,而其余的证据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三弟所为,案子似乎就此中断,再也没有结果,可据我所知当时先皇已经得到了案情准确的结果,是当时刑部的段和平查出来的,他秘密上奏了父皇,所有证据甚至口供都有,并直指四弟和六弟,可是父皇已风烛残年,已失两子,本就痛心,就不想再起杀戮,这就是后来遗诏的来由,父皇驾崩后,太后想找这个案子卷宗以便掌握朝堂,可却怎么都找不着了。”
说到这里,王爷喝了一口茶,看了谢氏兄弟一眼,继续说道:
“至于李尧轩,当时二弟家被灭门的时候,有一个婴儿的尸体,但是没有人想过去确认那个孩子的尸体是谁,只是想当然的认为是尧轩,实际上这个孩子是被二弟的一个贴身侍卫救走了,连同金册宝典,太子冠和青鸾钗一并带走了,据那个侍卫说是二弟怕他死后,朝堂之上必是血雨腥风,再害了这个孩子才让他们隐姓埋名至今,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当他一拿掉围帽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二弟的孩子,真的非常像。”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父亲再见到木子时反复确认他的身份,可是有一点我不是太清楚,那就是木子的年龄和这位世子的年龄并不符呀?”谢武问道。
“哦,那个侍卫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故意多加了一岁,据尧轩所说,其实他来京都已有一年多,一直都住在他外祖孙焕之的家里,为了查出真相,这些年来孙尚书一直再收集多方证据,不过收效不大,而这一年来孙尚书除了和尧轩在一起分析他所得的证据,更多的是教导他很多朝堂的纷纷扰扰以及所有皇亲大臣的情况,这还真让我小看了孙尚书。”
“这么看来王爷也在为当年的事找证据吧?”谢武问道,谢飞不可信的看了哥哥一眼。
舒郡王看了一眼谢武,笑道:
“想不到谢二公子如此聪慧,确实,我虽然不打管事,但是母后对我和我的母妃都很好,几个嫡出的弟弟们也很照顾我,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声声皇兄叫着,短短时间却一下子没了两个弟弟,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而父皇的处理又是让我有多失望,所以这些年我也暗中寻找证据。”
“那么王爷,您找到了什么有利证据了吗?”
“确实,那就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三弟妹自杀后,我去收拾三弟的宅邸,无意中发现了三弟妹的遗书,在遗书里提到他的父亲,当时的礼部尚书李在石利用职务之便,贪墨了很多外邦所进贡的物品和钱财,居为己用或者送入三弟府邸,其实三弟常年跟随定国公薛琮驻守在西南,府里只有三弟妹一人,三弟妹就擅自留下了这些物品,而二弟就在追查此事,很是为难,好像让二弟妹去劝说过三弟妹,没想到这个礼部尚书起了歹念,开始计划要让太子之位易主,可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三弟妹自觉有罪,害了太子一家,而三弟自尽也有这部分原因,于是投河自尽了,当时我找到这份遗书的时候父皇已病入膏肓,下了遗诏,于是我找到了宰辅陈秉璋,让他逼李在石回家荣养以保全三弟和三弟妹的名誉,没想到这位礼部尚书回家途中被人截杀,又是一家满门,凶手是谁?至今未破案。”
“除了这个,王爷还查到了什么?”
“那就是你们的堂兄,我的六弟宝郡王李明漾,他是无辜的,他是被你父亲连累了,正是你们家的侍卫去先太子府里杀的人,这事六弟并不知情,这是我多次去皇觉观找六弟恳谈之后,他才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两兄弟惊得站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王爷,就见王爷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谢飞的脸阴沉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两位先别急,让我把话说完,去太子府杀人就是是你们家的侍卫,但是这件事不但六弟不知道,谢侯爷也是不知情的,最起码是事后才知道此事,据六弟所说,确实有人向谢侯爷借了你们家的侍卫,但没告诉侯爷所为何事,然而诡谲的是是谁能从谢侯爷手里接到这些侍卫?而谢侯爷为什么就是严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甚至六弟都没问出来?据我所知侯爷基本上在西北,和朝里的大臣交往都不是很多,可是这都是我从六弟那里听来,确实没什么证据,但是我相信。”
“那么王爷是否将这些告诉玄王爷?”谢武问道。
“当然,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我告诉过你们他对你们父子相当推崇,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侯爷的?他没告诉我,不过他倒是说如果你们来找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
“他让我们闭门谢客,别和任何朝臣交集,静等,为什么?”谢飞阴着脸,小声的问道。
“你是在保全你们兄弟,保全你们全家,就像他也和我说别掺和进去,继续在家饮酒赏曲一样,不想让我受到牵连。”
“那他怎么办?他为什么说他现在是别人手中的刀?”谢飞继续问道,谢武疑惑的看着他。
王爷一听一愣,想了半天,突然站起来说道:
“遭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冒险?他身世一揭露,不就把自己当成靶子了吗?”
“王爷怎么说?”谢飞急忙站起来,冲向前问道。
第16章
李尧轩在朝堂上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向皇帝请旨,要去给自己的父王母妃跪陵七天以表孝心,皇上却只许了三天。第一天,李尧轩在自己父母的陵前整整跪倒亥时,他在那里放声大哭,王英在旁陪跪,也是伤心不已,一宿无事;第二天,依旧如此,但到了将近午时时,突然想起了刀剑声,有人喊了一声:“有刺客。”,李尧轩提剑冲出了房间,王英走过来护着他,说道:
“穿着同样的夜行衣。”
李尧轩二话没说,冲了出去,禁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挥剑刺杀着那些黑衣人,于是连忙冲了过去,打上这个人的剑,这个人一看是他,连忙说道:
“是我,木子。”
李尧轩恨恨的看着他说道:
“打的就是你,跟着我往后面退。”
谢飞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他退到一个房间里,小声的说道;
“你来干什么?你这是找死,知道吗?”
“我们俩谁找死,舒郡王都告诉我了,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命当饵。”
“我本来就是饵,但是你如果让他们抓住了,不但侯爷保不住,就连整个谢家都要搭进去,知道吗?”
“怎么会?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不用你保护,我告诉过你别卷进来,有人正没借口要杀侯爷和你们全家哪,难道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你们父子三人回京述职吗?”
谢飞一愣,问道:
“我不明白。”
“为什么薛忠杰会在西北军里,而不是定国公的西南军?”
“你是说.....”
“遭了,我怎么忘了薛忠杰了。”说到这儿,李尧轩想了好一会儿,谢飞没有打扰他,一柱香的机会,李尧轩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了,现在你明白了吧,谢家世代簪缨,侯位世袭已好几代,军功累累,但始终都忠心耿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定国公是从薛琮才起来的,但却从来不服谢家,而且此人不够大度,特别记仇,如果没有太后,薛琮根本不会被封为定国公,现在薛琮正想利用我来治你们谢家的罪,甚至是你们全家,知道吗?如果你被当刺客抓了,你们全家还有命吗?不正坐实了侯爷的罪了吗?”说到这里,李尧轩把谢飞一推,背转过身,继续说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那么你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
“我已没得选了,有人要杀我,有人利用我,而我那个皇帝叔叔既想利用我又忌惮我,一旦我没用了,恐怕第一个想杀我的就是他了,所以我说忘了我吧。”
“不是忘了你的问题,是我现在不知道还配拥有你的爱吗?我父亲不管怎么样到底是......,我觉的在你我的心里已经无形当中树立起了一个屏障,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不了解李尧轩,可我了解木子,但是不管是李尧轩还是木子,你都是我的最爱。”说完,谢飞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现在不能走,你一出去就会被抓,一旦被抓就没人会信你的话了,你就躲在这里,估计明天皇帝就会让我回京,我一走,这儿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那时候你再走。关于侯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的,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和你们认识,这样我一旦替侯爷说话,还有点用。”说完,从橱里拿出一套常服给他:“去换了吧。”
说完李尧轩走出了房间,谢飞就听到他在外面和什么人再说话,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李尧轩回来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