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财惜命的大佬阮棠一朝身死,竟然穿成了一本书里与男主斗得你死我活,注定短命的大炮灰,身上还多了个续命系统。
系统:宿主可以通过敛财换取续命机会,不过本系统更建议直接抱男主大腿——
阮棠:不用往下说了,敛财敛财!
于是在遍地黄金的九十年代,阮棠买股票倒国债,一路占尽先机,顺便捡了个英俊小狼狗当床伴,把原著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有一天小狼狗的豪门亲爹娘找上了门。
阮棠:……刺激,居然让男主给我暖床,这下真的要死,溜了溜了。
半年后,阮棠在异国他乡被堵了个正着。
小狼狗红着眼,掏出一沓文件塞到了阮棠怀里。
“你喜欢钱我可以帮你挣,你想要技术我可以帮你研发,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丢下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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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合一大章
【第一章 】
弯弯的月色如钩。
屋中一个白衣青年躺在床上, 双手捂着脸, 看起来似乎精神有点涣散。
大约从两三年起, 他便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中白雾弥漫, 仙气飘飘,有一个身影朦胧间出现,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人, 却总是在最后一瞬间让那人从指间溜走。
那人是谁?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梦中人的时候, 他内心总是燃烧着一股诡异的渴望,想要将那人紧紧抓住, 无法逃脱?
这些问题一直都没能够得到解答。
每次梦醒时分,便是又一次的怅然若失。
直到昨夜,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庆功宴上多饮了几杯酒,躺在床上后谢庭春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便坠入了黑甜乡。
又是那个薄雾弥漫,气氛旖旎的梦境。
然而这次不同了, 他看清了那人的身形, 薄薄的漂亮肌肉,充满力与美的身体。
……竟然是个男人。
奇怪的是, 梦中的自己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谢庭春感到自己整个意识好像抽离在外,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这是不对劲的, 阴阳交合, 才是天地正道——
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将那人牢牢捉住了。
而在最顶点的一刻,他第一次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意外吗?
好像并没有,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早在那个五原山上的篝火之夜,和那个离别的飘雪清晨……他就应该意识到了。
“呵呵呵……”
谢庭春用手臂挡住双眼,发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
“没想到啊,我谢庭春……竟然是个断袖……”
窗外月色凉如水,只有些许的虫鸣轻轻响起,似乎在回应他的自语。
**
县城里的灯盏渐次熄灭,子时即将到来,万籁俱寂。
洛县县衙后院,却有一扇木门轻轻地被推开,发出了“吱呀——”一声怪响,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
一个修长的身影闪身而出,怀里抱着一团柔软的白色物体,轻手轻脚地跑到了院子里,从水井边拖出了一个木盆,有些笨拙地开始打水。
“狸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谢庭春悚然一惊,手上装满水的水桶蓦地从手心滑落,被一只灵活修长的手稳稳接住,放在了地上。
就在不久前,这只手刚在他的梦中出现,他还放肆地用舌头……舔了一下……
在金銮殿上回答当今圣上提问都面不改色的谢庭春一瞬间心跳如鼓,脸色涨得通红!
还好夜色迷蒙,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亓杨没有注意到谢庭春的诡异神色,见一旁的木盆里堆着一件织物,好奇道:“半夜洗什么衣服,怎么不叫富贵来帮忙?”
看谢庭春这个水都没打过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洗衣服?
“富贵……富贵睡了。”谢庭春机灵的脑子如同被浆糊糊住,张嘴便开始打磕巴:“我……嗯有点热,睡出了一身汗,就换下衣服来洗一下。”
这借口简直漏洞百出,什么衣裳还得当晚洗掉,放边上留着明早交给富贵不就完了么?
而且亓杨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一套衣服,而是……一条亵裤。
谢庭春这下真是浑身冒起了汗来,低着脑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将木盆往亓杨视线的死角挪了挪。
“真是长大了。”没想到亓杨竟然还真的信了他的胡话,还一脸欣慰地摸了摸谢庭春的头:“富贵若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多高兴。”
长大了……
此话一出,谢庭春的思路立刻歪到了千里之外,瞬间感觉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明明亓杨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身上的掩饰,所有不太和谐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一般。
“亓大哥怎么还没睡?”急中生智,谢庭春赶紧扭转了话题,一脚将木盆踢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我?”亓杨看起来有几分腼腆地抚摸了一下手中长/枪,露出了一个堪称羞涩的表情:“我去练了一会儿枪,不小心弄得太晚了。”
看着他手里捏着那杆御赐银枪的宝贝模样,谢庭春只觉得又有一股邪火在腹中乱窜了起来。
好……好可爱。
就像一个刚得了心爱玩意儿的小儿一般,迫不及待便想要玩耍一番。
有点稚气的举动搭配着这人成熟的模样,真是十二万分的令人心动。
“对了。”亓杨一拍脑袋,忽然拖住谢庭春往门外走去:“你刚刚是出汗了吗?走。”
这个姿势跟那天洛县遇袭的时候亓杨捞起他往城墙跑的姿势一模一样,当时情况紧急,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谢庭春心里抱着些见不得人的念头,瞬间觉得一颗男子汉的自尊心碎了一地,使劲儿挣了几下,却绝望地发现自己那点儿花拳绣腿在亓杨这样的武学高手前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明天!明天就让富贵去找个武学师傅来!
谢庭春郁闷得不行,暗地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心中念头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亓杨已经停下了脚步,一把将他放了下来。
谢庭春这才发现亓杨带着他一路提气疾行,此刻竟然已经到了洛县西侧的广阜山上,这里是一片林间空地,面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大约是因为在山上,入夜之后,林间开始蒸腾起了丝丝白色的雾气。
四下没有什么声音,鸟兽都歇了,面前的人忽然转过头,在月光下冲他微微一笑:
“来,大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还没反应过来,谢庭春便看到亓杨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上衣,把手伸向了裤子。
谢庭春:……!!!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快来人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梦境竟然还是一环套一环的吗?
正在谢庭春感觉自己就要气血上涌,直接昏过去的时候,亓杨一把扯下了外裤,挂在边上的树上,然后拨开了面前的灌木丛,冲他招招手。
“看!”
谢庭春僵硬着身子走上前去一探头,便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这荒山一角竟然有一弯小小的温泉,在微凉的秋夜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味,白雾弥漫,附近的灌木中许多萤火虫低低飞舞,在朦胧的白雾中看起来宛如一盏盏温暖的小灯。
“我前阵子发现的温泉,不错吧?”亓杨说着便走上前去,直接跳进了小池中,微微笑着冲他招手:“出了汗泡一下,再舒服不过了,除了你我可没跟别人说起来过。”
谢庭春:……有点激动又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下来一块儿洗啊,别客气。”
正当谢庭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遗憾还是羞耻的时候,亓杨的声音又从下方传来。他恍然低下头去,瞬间脸色爆红。
原来亓杨竟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他脚下的岸边,正趴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仰着脑袋,一张脸被热气蒸得潮红,眼睛水汪汪的,加上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身上的裤子,乍一眼便是脊背正中一条优美的凹陷,谢庭春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涌,脚上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几步,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咦?”亓杨有点不解他剧烈的反应,歪着脑袋瞅了瞅谢庭春发红的脖子,忽然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大笑出声,还坏心地掬起一捧水弹向谢庭春的衣角:“都是大男人,害羞什么?什么东西是你有我没有的?”
“我不是……我没有……”谢庭春此时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张嘴便要否认。
亓杨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什么?……你没有?”
谢庭春:……这日子没法过了!
**
“少爷!少爷!”一个朦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庭春皱着眉毛掀开眼皮,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富贵那张稍微瘦了点儿的包子脸探过来,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昨夜的一切难道都是个梦?
谢庭春的眼神飘向了院子正中,昨晚上床时穿着的一条亵裤正在迎风起舞。
……还真不是。
“少爷,可别睡了,亓千总都来找你了——”富贵喋喋不休的唠叨蓦地在耳边炸响。
一瞬间昨夜里那雾气氤氲的温泉,自己贴在岩壁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的窘迫,还有那乌七八糟的幻梦全都涌入脑海,谢庭春只觉得耻度破表,刚一听到“亓千总”三个字,便崩溃地掀起被子把自己包了进去。
“不见!”
“啊?”富贵一脸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往常亓千总来的时候,少爷不说倒履相迎,也是万分殷切的,今天竟然直接说不见,这两人昨天不还好好的,难道是闹矛盾了?
百思不得其解,富贵挠着头一路小跑出了门,将谢庭春的话转达给了亓杨。
“噗。”亓杨一边笑一边摇头。
想想自己也是过了点儿,狸奴不比自己,在军营里混惯了,和同袍兄弟一起下河洗澡摸鱼都是常有的事情,他一个斯文人,想也知道大概是面皮太薄挂不住脸。便点点头,弯着眼睛道:“好吧,那麻烦你同他说一声,今儿下午我便要回长山府赴任了,改日有缘再聚,保重身体。”
说罢将一包东西塞到了富贵手里:“那日戎人来袭,你家少爷怕是没吃上这桂花糖,我刚又去买了一包,留给他慢慢吃,别坏了牙。”
说罢便调转马身,越跑越快,逐渐消失在了富贵的视线中。
“奇怪。”富贵噘着嘴,不解地拧紧了眉毛:“这不是挺好的么?看不出闹别扭呀。”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回到屋里,富贵把那个油纸包往桌子上一放,探头望去,自家勤勉自律的少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眼底发青不说,天光大亮了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脸色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样子。
富贵兢兢业业当了这么多年小厮,对于察言观色一道十分精通,见自家少爷看起来不怎么顺气,放下那包桂花糖,便要蹑手蹑脚地撤出去。
正在此时,谢庭春忽然抖动了一下鼻子。
桂花味儿?
他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迅速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小桌。
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印着陶然堂的老字号标记,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一瞬间,谢庭春的心里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富贵!”他瞬间跳起身来,穿好衣裳冲了出去,叫住了正要撤退的富贵:“亓大哥人呢?”
“啊?”富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少爷的话,亓千总早已经走啦,他回长山府赴任去了,这会儿应该都出了城了。对了,他还给你买了包桂花糖,香的很,我给放桌子上了。”
谢庭春听到这儿,一股后悔劲儿汩汩地往上涌,无力地踱步回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掩住了面孔。
过了半响,他才沙哑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声:“谢一,给我出来。”
房梁上无声无息地跳下一个面目普通得过目即忘的青年人,他单膝跪下,低声道:“主公。”
“京城那边怎么样?”谢庭春言罢,又有些突兀地补上了一个问题:“谢二和谢三去哪里了?”
“回主公的话,京城那边人来了回音,说是咱们请求援军的文书半路上被人劫了下来,具体背后是哪些人在搞鬼还在继续查。”谢一说到这儿,古井无波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奇怪的神色:“至于谢二谢三,主公让他们一直跟着亓千总,除了那次亓千总千里单骑他们没法跟上之外,平时都时刻不离的,现在应该已经出城了。”
“嗯。很好。”谢庭春点点头,不知道这个很好针对的是前面半句话,还是后面半句话。
谢一低着头跪在地上,等待着主公的新命令。
“你……和他们说一声。”谢庭春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诡异地停顿了一刻:“以后不必跟得那么紧。”
“啊?”谢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庭春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起身,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抛下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