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古代架空]——BY:汉堡年糕

作者:汉堡年糕  录入:03-13

  身后是病友们充满希望的目光。
  他是第一个痊愈后走出南营的病患,而且……不会是最后一个。
  亓杨站在路边,含笑看着李阿牛蹦蹦跳跳地朝外跑,摇摇头:“李阿牛这小子,没想到还能这么活泼。”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李阿牛喘着粗气顺着原路折返:“将军!”
  说罢直接跪倒在地,冲着亓杨“咣咣”的就是三个响头。
  “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李阿牛没齿难忘!”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亓杨赶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要谢,就谢谢太医、郎中和医女他们,我又没做什么。”
  李阿牛嘿嘿一笑,没听他的,执拗地再度跪地,又是一个响头,才满面感激地离开。
  **
  永安六年,八月十五。
  李阿牛的痊愈似乎给生病的将士打了一剂强心针,在那之后,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南营搬了出来,营中感染者的数量终于完全得到了控制,而这些派遣来的太医们,也需要在今日回京复命了。
  在临走之前,柴院判忽然神神秘秘地找到了亓杨。
  “将军。”他大步向前,忽然激动地抓住了亓杨的手:“这些天下来,我自己观察一番,觉得您于医学一道颇有天才——您考虑过弃戎从医吗?”
  亓杨:……?!
  弃戎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在柴院判遗憾不已的目光下,亓杨坚定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柴院判收徒不成,便退而求其次,邀请亓杨同他一起……写书。
  “柴院判,您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在亓杨心里,著书论道那可都是满腹经纶的大儒才能做的,要让他说两句怎么打仗,说不定还能抠出来点干货,可如今要写成书,还是医术……他立刻下意识地拒绝了。
  自己也是个半吊子,误人子弟了怎么办?
  然而柴院判似乎对他相当有信心。
  “将军在疫病防治一道上可谓是颇有见地,正巧老夫正在编撰《防疫论》一书,集合了老夫从医数十年的心血,届时这书若是能传于后世,说不定能造福后人,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头发花白的老院判说得情真意切,亓杨哪里还能继续推脱,只是一想到要写东西,便头痛欲裂,正当此时,身边却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柴院判此主意甚妙,你二人一个长于理论,一个经验丰富,两相结合,必然如虎添翼。”
  一个身着蓝衣的翩翩公子忽然出现:“亓大哥便答应吧,若是有需要誊写的地方,小弟十分愿意效劳。”
  亓杨转过头看着谢庭春。
  如今这几日营中情况已经走上了正轨,谢庭春也终于有空捯饬自己了,一身藏青的压纹道袍,脸蛋刮的白净光洁,一眼望去真是……
  人模狗样。
  亓杨腹诽道。
  自从京城那次嗯……之后,他可就再也不敢相信谢庭春这张斯文无害的外皮了。
  果不其然,送走了太医署一行人,天刚刚擦黑,亓杨便听到自己营房的门口传来了清脆的叩门声。
  “大哥,是我,最近营中事务也没那么繁忙了,不如咱们今晚便开始写柴院判的书吧?”
  亓杨:……我就知道!
  然而他现在早已非吴下阿蒙,哪里会轻易被谢庭春糊弄过去。这夜深人静,孤男寡男的,再弄出上次在南风馆里一样的尴尬事儿来可怎么办?当即便清清嗓子,正色道:“今日太晚了,改天再说吧。”
  门口静默了。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亓杨觉得这有些不像是谢庭春的行事风格,不过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起身将门打开。
  木门外一轮圆月高悬,清辉满地,给整个院子都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银白光泽。
  谢庭春正站在月光下,倚靠着门口的木柱,此时的他居然又换了一套衣裳,月白色的直裰,用银线绣着暗纹,在月色下有隐隐波光流动,配上一张神色忧郁的俊秀脸蛋,恍然如同月下仙人。
  木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庭春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整个人都发出光来。
  就像……等待着主人归家的小猫一样。
  亓杨见他这般作态,心立刻就软了,语气也柔和了不少:“露水重了,还不回去休息?”
  “大哥,今天是……八月十五。”
  谢庭春眼帘微微垂下,半响才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次回长山之前,我祖父放话说,谢家从此以后便没有我这个人了。”
  听到这里,亓杨还是没有忍住,惊讶地抬起了头。
  谢庭春露出了一个看似洒脱,却隐隐有些悲伤的笑容:“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只是往年八月十五还能同富贵一起吃个月饼,今日营房之中冷冷清清,只有月色相伴,实在是有点……唉。”
  说着说着,他便低下了头,还不着痕迹地抬起手轻轻蹭了一下眼角。
  亓杨一时也有些失语。
  人心都是肉长的,谢庭春刚一听说大营出事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中间还捎上了一整队太医,一路山高水远,他一届文人,想想也知道有多么不易,回到长山之后,又二话不说便直接进营同他并肩战斗……这可是会死人的瘟疫啊。
  就连长山知府都没有亲临现场,何况他一个同知?
  富贵都被留在了大营外面,自己一个人义无反顾的便进来了。
  不管他抱了怎么样的想法,这份心意便已经弥足珍贵。
  过了片刻,亓杨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心下一软,将木门打开了一些。
  “进来吧。”
  “多谢大哥。”话音刚落,亓杨便感到身侧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再回过神来,谢庭春已经熟门熟路地在他的营房正中坐下了。
  一张脸上笑容满面,哪里有什么眼泪的痕迹?
  亓杨:……又上当了。
  见他面色坦然,亓杨也有些无奈,在他对面坐下,此时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
  “不是说写书么?”
  谢庭春微微一笑,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盯过来,竟是毫不掩饰:“大哥,这会儿都同你在一个屋檐下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写字?”
  亓杨一张脸皮瞬间涨得通红,好像那桌子是烧烫的烙铁一般,噌地窜起身来,支吾半响,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想干什么?”
  “呵呵。”谢庭春忽然发出了一阵轻笑,起身缓步走来,伸手将亓杨按到了座位上,整个人往前一趴,凑到了他的脸侧,声音里暧昧流转:“大哥……不知道吗?”
  亓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忙脚乱地将扒在自己身上八爪章鱼似的某人扯下来,咳嗽了一声,装傻充愣道:“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板着脸补充了半句:“我也不想知道。”
  谢庭春表情有些遗憾,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挪开。然而他并未走远,而是拖了一把凳子来坐到了亓杨的左手边,歪着脑袋往胳膊上一趴,痴痴地看着亓杨,声音里带了些纵容的味道:“好吧,不想知道没关系。”
  “大哥只要吊着我就好了。”谢庭春趴在桌上用手指头慢慢抚摸着粗瓷水杯的边缘,在亓杨刚才喝过的位置若有似无地停留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仿佛压着很多澎湃欲出的危险情绪:“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只要你不讨厌我,能让我一直看着你,为你做一些小事就好。”
  亓杨一时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放。
  二人间本来还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如今谢庭春似乎是毫不引以为耻一般,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了,还可怜巴巴地捧出一颗心来给他看,他有意拒绝,但是看着谢庭春日渐消瘦的面颊,又实在狠不下那个心,一时间只能干巴巴地坐着,眼神晃动,一声不吭。
  谢庭春却在此时笑了,眼睛弯弯,看起来十分甜蜜,手指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果然还是心疼我。”
  亓杨:……?
  他自己都不知道谢庭春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谢庭春的心情却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还取过另一边的茶杯为他斟满,看着他仰起脖子喝茶时上下微动的喉结,眸色渐深,忽然叹气道:“大哥真是个小坏蛋。”
  手一歪,亓杨差点把茶水灌入自己的衣领,连连咳嗽不停,谢庭春伸手过来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看着他微红的眼圈道:“明明这么讨人喜欢,偏偏要做出一副不自知的样子来,不光吊着我,还吊着那什么秋娘什么玉娘,坏得很。”
  亓杨一时无语凝噎,这都哪里来的歪理?简直是颠倒黑白!
  “我没有。”他想起李玉娘的狂热粉丝样,的确有点心虚,只好无力地反驳道:“狸奴,你不要无理取闹,秋娘于我就像亲人一般。”
  “才没有呢,她一定已经觊觎大哥多时。”谢庭春一脸笃定,声音酸唧唧的:“当时在五原山上,我看她给你送药的时候,看到你光着膀子脸都红了。”
  “你见到大姑娘光膀子不脸红?”亓杨看他那副胡搅蛮缠的小样,居然有些好笑。
  谢庭春一脸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脸红?光的又不是大哥你。”
  亓杨:……是我输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亓杨仰天长叹道:“好啦,陪你聊完了,茶也喝了,八月十五的热闹也过了,时辰不早我要去沐浴,你也回去吧。”
  “沐浴”两个字一说出口,亓杨瞬间便觉得不好。
  果然不出所料,谢庭春眼睛一亮,立刻一脸正经地凑上来:“大哥这两日也是十分辛苦,不如我留下帮忙按一按肩膀?我的手艺还不错,问富贵学的。”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啊?”亓杨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要是真的信了谢庭春的话,他就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谢庭春露出十分纯洁的一笑,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温良羞涩,然而嘴上却痛快地承认了:“诗经有言……发乎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我看你是发情了。”亓杨冷脸道:“人家原话是发乎情止乎礼,你别欺负我读书少。”
  谢庭春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知悔改,一脸惊喜地笑开:“大哥真是厉害,居然连诗经都读过了,我看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兄弟二人畅谈诗书,对酒当歌——”
  亓杨忍无可忍,一拳便要把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揍飞。
  谢庭春这么多年跟着拳脚师父也不是白练的,加上亓杨本来也没下死手,轻松躲过,随即面容一肃,正色道:“不开玩笑了,大哥,今晚我找你来,还有件正经事没有说。”
  亓杨见他神色严肃,连语气都变得庄重了起来,也意识到了问题严峻,立刻板着脸蹙起眉毛来:“什么事?”
  “大哥,最近你有没有怀疑过……”说到这儿,谢庭春稍微停顿了一下,起身检查了一遍营房四周,确认了没有人之后才坐回原地,轻声吐出了后半句:“……营中有奸细?”
  亓杨的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眯起眼睛问道:“从惠阳山口一战到如今营中鼠疫,背后应当都有人搞鬼,我从惠阳山口班师后本想彻查此事,结果接二连三的又是面圣又是瘟疫,还没来得及动手。”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等下再和大哥细说。”谢庭春垂下眼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大哥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亓杨面上微微变色,垂首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之后才低声呢喃道:“……没有证据。”
  谢庭春见状,心下了然,伸手过去覆在了亓杨的左手上,轻轻拍了拍,神色认真道:“我有一计,若是大哥可以配合,有九成把握能够将这人揪出来。”
  **
  栗城,小河巷。
  耿二嫂正在李大姐家中一起摘着豆角,如今疫病带来的恐惧气息已经渐渐离长山府而去,栗城的百姓也逐渐恢复了生机,李大姐家的小院依然挂着白幡,不过此刻她的面色已经红润了不少,也不再每日都沉浸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了。
  “听百事通说,咱们都错怪小亓将军了。”耿二嫂揪掉半根被虫咬坏的豆角,面色复杂道:“听说京城里来的太医们都说小亓将军的做法很有见识,若不是他当机立断,估计如今栗城人也要染上疫病了,他这是救了我们一整个栗城的百姓哩。”
  李大姐面色也有些羞赧:“唉……我这两天老是睡不好,我的儿老是托梦给我,说我们那日不该去大营闹事,伤了小亓将军的心,他在那边儿也不安宁……大妹子,你说,咱们要么凑一篮子鸡蛋,给小亓将军送过去,赔个礼道个歉?”
  “人家堂堂将军,家里不知道该有多少田舍银钱,还能稀罕你那点儿鸡蛋?”耿二嫂翻了个白眼道:“多给你家阿牛烧点纸,让他早日安息吧。”
  正说到这儿,耿二嫂耳朵一动,似乎听到大门那里有些动静,抬眼一看,吓得“咣当——”一声把装豆角的盆儿摔到了地上。
  “妈呀——!闹鬼啦——!!!”
  耿二嫂尖利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娘,耿二嫂。”李阿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自家院中装点的白幡:“咱家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到处都挂着白布?”
  “阿牛,真的是你?”李大姐浑身颤抖,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着,赶紧冲上前去,使劲儿在自家儿子脸上身上打了几巴掌:“你怎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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