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下 王不见王[古代架空]——BY:麒麟玉

作者:麒麟玉  录入:03-22

  “是!”
  唐龙挥了下手让他下去了,随后又招来玄雨继续为自己倒酒。
  一连五六杯下去,眼前已是模糊不清,可心里却反倒越来越清明了。
  其实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整整八年的感情,竟然都比不过至高无上的权利。也许薛胤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狼!
  难怪他入宫之后便顺风顺水一路高升,原来他根本就是太后安排在薛胤身边的眼线。不但时时刻刻监视其一举一动,更断其子嗣,取其性命!
  一旦幼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廖真独揽大权,万里河山尽在其手,这简直就是慈禧与李莲英在世!
  好好的寿宴,此时看在唐龙眼里简直如闹剧一般可笑,台下的喧闹声是那么的刺耳,众人的嘴脸似乎也变的狰狞,好像人人都带着伪善的脸谱,人人的背后都藏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正对着廖真耳语什么,廖真回头看了一眼,见唐龙半眯着眼睛依旧那副醉态,他没有起疑,起身又离开了座位。
  唐龙心道:你今晚好忙啊。
  “玄雨。”
  “奴才在。”
  唐龙想了想,打消了派他去查看的念头,搭着他的手起了身,“尿急,扶朕去解决一下。”
  玄雨轻轻的应了声,小心翼翼的扶着唐龙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廖真并未走远,回廊拐了几个弯花园的的榕树下,他正与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说话。
  那女人非常的漂亮,素衣素容依旧光彩夺目,真可谓出水芙蓉闭月羞花。月下一站,花海一衬,仿佛仙子一般。
  今日进宫的女眷非常的多,各大臣的家眷,皇室宗亲等等,数不胜数,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女人到底是何来路。
  堂堂后宫收进天下各路美女,佳丽三千,百花争艳,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廖真都不曾正眼瞧过一个。可今天他竟然会在皇上的生辰之日,偷偷的出来与一个女人私会。
  私会这个词虽不中听却是恰当的很,若不是私会廖真怎么会露出那副表情,眼神水一般的柔,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时不时的还用手轻抚那个女人的脸颊,对待自己妻子一般的温柔。
  离得远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那女人似乎是在流泪,廖真叹息一声,轻轻的将她揽到了怀里,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安抚。
  窅窅翳翳的树影下,风俊才子,碧玉佳人,好一副郎情妾意,画面美的刺眼!
  “她是什么人?”
  玄雨早就看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见皇上脸色阴的吓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听他问话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道:“她是齐王妃,当今太子的生母!”
  齐王妃!太子生母!唐龙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只觉得头痛欲裂。“朕累了,回宫。”
  “是!”
  唐龙再未多看一眼,倚在玄雨的身上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与万圣宫的歌舞升平相比这永圣宫未免太过冷清了,除了门口几个职守的人空空的大殿冷冰冰的,倒在自己的床上唐龙茫然的看着漫天的帘帐。他记得那天醒来时眼前也是这幅画面,漫天飞舞的白绫,刺目的颜色。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只为了揭开这一层层的迷雾吗?还是为了前世的遗憾?
  玄雨为他脱下鞋子,小声的问,“皇上,您不舒服?可要传太医?”
  “太子是齐王的遗腹子是吗?”
  玄雨答道,“是!”
  “生日是几月?”
  “六月。”
  唐龙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出去吧。”
  “......是,奴才告退。”
  唐龙想自己待会儿,冷静冷静。人在一天之内不能受到太多的打击,否则会崩溃的。唐龙自觉承受能力很强,可此时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其实细想一下,他是太后的走狗这一点的确有些牵强。辅佐薛胤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辅佐幼帝他的位置同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两方利益均衡他又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犯下一个弑君之罪呢?
  齐王妃的出现已经可以将先前的推断全部推翻了。
  他不是太后的走狗,他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行事!
  齐王八月逝,太子次年六月出,正好十个月。这么一算她怀上太子的时间恰好是在齐王去世前,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有那个力气和老婆行房吗?
  廖真对太子照顾有佳,廖真一直极力扶持太子上位,廖真和齐王妃暧昧不清,总总迹象皆指向一个方向,太子和廖真到底是何关系?
  如果事实真相真如猜测的那样,那么,这可真是一盘布局精妙的好棋!
  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脑海里,吕不韦!
  这个出了典故奇货可居的吕不韦,曾选取了一名姿色美艳又善于舞技的女子同居,直到她怀了孕后将他送给了秦庄襄王,庄襄王即位三年之后薨世,太子赵政继立为王。后世曾传闻这个赵政,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秦始皇嬴政,很可能并不是秦庄襄王的亲子。
  总总迹象表明,这个廖真和那个吕不韦所做之事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想要证实这个猜测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只要看看,那个廖真到底是不是太监!
  唐龙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沉得住气,整整一个时辰不去传也不去找,就这么等着,等着廖真与那个女人私会之后发现皇上不知去向自己寻来。
  廖真急匆匆的赶到永圣宫时,外面正好传来了亥时的梆子声。
  早上的承诺变成了一纸空话,精心布置的酒菜早已失去了温度,唐龙独自一人坐在桌边,两壶酒点滴不剩。
  “皇上~......”下半句卡在了喉咙里,廖真满脸愧色。
  “回来了。”唐龙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继续往杯子里倒酒,见酒没了,对门外的人吩咐,“玄雨,给朕上酒!”
  “皇上,你醉了。”廖真去夺他的酒壶,“别再喝了!”
  唐龙不知哪来的力气,抢过酒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陶瓷做的酒壶顿时摔的粉身碎骨。“玄雨,你想死吗?还不上酒!”
  “是是是。”玄雨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一听这话再也顾不上廖真的脸色,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哆哆嗦嗦的把酒壶递了上去。
  唐龙这才露了点笑意,“哎,这才听话吗。”随手从腰上拽下来一个配饰拍在桌子上,“来,这个赏你。”
  玄雨定睛一看,好悬没当场吓尿了,这不是两日前廖大人送皇上的礼物吗?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就恰巧摸到了它,当着廖大人的面,皇上,你这是想让我死吧?玄雨连忙当做没看见的把头压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道:“伺候皇上是奴才的本分,不敢要赏。”
  “怎么,想抗旨?”
  “不敢,不敢,奴才,奴才去拿酒。”说罢也不等皇上反应,一溜烟的就跑了。
  廖真的脸色早就铁青一片了,可心里也知道皇上生气是因为什么,是自己失言在先,怎好发作。两手在身后死死的握成拳头,强忍了一会儿把气给喘匀了,尽量好言好语的道:“若是心里有气就说出来,何苦折腾自己的身子。”
  “不敢!”唐龙东倒西歪的给自己倒酒,一大半都倒外面去了。酒杯刚送到嘴边就被人夺走了,唐龙隐隐发了火,歪着脑袋抬头瞪他,“把酒给我!”
  “别喝了!”
  “我叫你把酒给我!”
  说完蹭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扑过去抢酒壶,廖真见他醉的厉害,不敢用力和他撕扯生怕不小心伤到他,哪成想他客气唐龙可不客气,为了抢个酒壶拳头都上来了,廖真条件反射的一躲唐龙落了一个空,廖真伸手拦住他的腰险险的把他给揽到了怀里。这下唐龙反应更大,大骂了一声猛的就挣脱了。
  他醉的要命,站都站不稳,这一下力度太猛人整个就退了好几步出去,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他忘了自己没穿鞋,也忘了刚才自己摔了满地的碎片,结果一脚正踩在上面,当场就见血了。
  廖真吓坏了,冲过去一看地上全是血,再也不管唐龙愿不愿意直接打横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脱下袜子,好几道口子在上面,有几个碎片还扎在肉里呢。这次廖真是真发火了,脸色阴沉的吼了他一声,“再敢乱动我点你的穴!”
  唐龙还就怕他点穴,全身瘫痪不能动的滋味他记忆太深刻了,这阵疼劲儿一上来酒也醒了不少,没在借着劲儿发疯,消停了,只是偏着头不理他。
  看着血肉模糊的脚底板,廖真心疼坏了,命人取来了药箱半跪在地上捧着他的脚亲自给他处理了伤口,拔了碎片做了清洗又上药包扎。等一切处理好,现场的狼藉收拾干净之后夜都深了。
  廖真半跪在床边用锦帕给他擦了擦汗,轻声的问他,“还疼吗?”
  唐龙没回答,眼神在他身上上下飘忽了几次,移开视线又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把衣服脱了。”
  

  ☆、第三十八章

  黎明初晓,夜色已去,东方泛白,太阳还在天际线下做最后的挣扎,昏昏沉沉的光线下视线里任何东西都显得模糊不清。
  狼藉一片的龙床上,明黄色的丝绸勾勒出一幅标致的曲线,背着身面孔隐于暗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在这样的寂静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重重的,压抑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龙费力的撑着床沿才勉强让自己坐稳,喘着粗气问了两遍都不见那人的回答。
  十二岁入宫,整整八年,夜夜同眠共枕,他竟然能隐瞒如此之久!到底被骗的人是我,还是连薛胤都被蒙在鼓里?
  皇宫内院如此森严之所,层层叠卡,道道关防,一人入宫十八代祖宗都要查的底清,一个真男人假太监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唐龙终于怒了,一把将他身上的遮掩之物掀到了一边,将那副身体暴露在了晨明之下。
  廖真终于给了点反应,伸手将他揽到了自己怀里,紧紧的搂住,“嘘~别吵。”
  “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是我的人!”温柔却完全不容抗拒的情话,反叫人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唐龙狠狠的咽了两下才让过快的心跳恢复平稳,“别以为跟老子睡了,老子就得听你的!”
  “你有的选择吗?”廖真轻声的笑了笑,魅惑一般的好听,“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我可以宠你,爱你,但是你必须得听话。别再白费力气寻找那些答案了,对你没好处,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已经无端端的被扯进来了,凭什么说跟我没关系。”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替身!”廖真失去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而可怕,他拍了拍唐龙的脸,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你只要顶着这幅身体替他活下去,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满足我,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做!”
  云瑶巷时说的话可以说是商量,现在简直就是威胁了!听的人心口堵得慌的难受,唐龙恶狠狠的咬紧牙关,挑衅的问他,“我要是不答应呢?”
  廖真冷声道:“我可以为了你不杀玄雨,也可以为了你放过石青,甚至在你三番五次的挑衅时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明白,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唐龙,别逼我杀你!”
  天色大亮,廖真早已换上朝服匆匆离去,唐龙麻木的躺在床上看着棚顶明黄色的幔帐,冷清的大殿只留下满地狼藉。
  石青悄无声息的跪到了床边,低声道:“皇上,查清楚了。”
  唐龙侧过眼瞅他,也许他还在做最后挣扎,许久低低应了一声,“带我去见他。”
  朝堂之上廖真刚刚处理完了几道加急奏折,玄风就急色匆匆的进了门,附耳道:“大人,出事了。”
  “何事?”
  玄风左右看看,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回道:“皇上去了天牢许久未出,怕是有变!”
  廖真脸色一变,丢下奏折提腿便匆匆而去。
  古代的监牢分为天牢和地牢,天牢,常指设置在皇城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狱,设在地面之上,有窗。而地牢是指地面以下的牢狱,一般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这里的天牢地牢之分在于位置,天牢又称为上牢,地牢自然而然就称为下牢了。
  在本朝,天牢设在皇宫之内,专为关押皇族宗亲罪大恶极之人,归属内廷司管辖。地牢设在宫外,关押犯有重罪的官宦,归刑部管辖。而关押罪大恶极的平民百姓另有其处。这里的天牢地牢之分在于所关押罪人的身份。
  内廷司那个小小的院落不过就是个摆设,真正关押要犯的天牢其实根本就不在这里。它设在宫里更隐秘的地方,若非有人引路外人根本无从查找。
  若是旁人偶尔路过此处,绝对会以为这里不过是个荒废许久的宫殿,半分人气没有,谁又能想到,这荒芜的宫殿之下竟然另有玄机。
  一道暗门打开,一路往下是三十八道台阶,阴冷潮湿的通道十分狭窄昏暗,只有两侧的墙壁上点着几盏豆大点儿的油灯。
  看守的侍卫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丝奇怪的气味,廖真心里已然猜到这就是在江湖中传闻已久的摄魂香。
  他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会不会中招,径直便奔着最深处的牢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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