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济南府是与北直隶的河间府挨着的。
只是他们一行人走在官道上,路过一片树林子的时候,里头冲出来一个人!
第三章需要现码,更新延后一下,谢谢大家的体谅哈,江湖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就得去医院看看了
259又一次伸出援手
259又一次伸出援手
夕阳余晖下,这人迎面就冲出来了。
“什么人?”不愧是当禁军的,胡小旗他们都是在第一时间拔了刀子。
他们当禁军的遇到这种事情,话不过三句,要说不清楚来意,直接就挥刀砍人了。
砍错了也没事儿,他们就是干这个的,错了算你死的冤枉。
但朝廷绝对不会追责禁军,因为他们保护的人是皇帝,很少保护外人,不过就算是保护外人,这一刀子剁下去,也没错儿。
谁让你“冲撞”禁军来着。
这事儿御林军也能干,但凡是保护“重要人物”的时候,御林军也就比禁军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是我!”来人嗓门儿不大,但是胡小旗却听明白了:“任冲?”
“胡宗,你们这是?”任冲也是小旗,不过任冲家里的祖母,乃是宗室的一位郡主,虽然跟皇室的关系远了些,但是任冲是家中的嫡次子,很得祖母的喜欢,就被塞进禁军历练,日后也好结一些善缘,
俩人是认识的,同样出任务,在一个总旗手下当小旗。
“我们随着三爷出来走一走,你们不是跟在九殿下身边吗?”是自己人,就收起了手里的刀。
“你们来了太好了!”任冲小旗高兴地露出一口健康的大白牙。
赵仁河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殿下呢?”
这个任冲有个外号叫“人宠”,为什么这么说呢?有一次,赵仁河跟王旭闲谈,才知道,这人出身富贵,家里可以说是京中上游水平的人家了,这在地方上绝对是一霸的存在,他因为是嫡次子,不用承担家业,从小就娇生惯养,后来倒是因为小时候淘气,且淘气的厉害,父亲气坏了,就给他请了个武师父,你淘气不就是因为太活跃了吗?给你找个武师父,练武去吧!
结果还练出来名堂了,任冲一杆长枪,端的是威风凛凛,俗话说得好,月刀年棍一辈子的枪,刀练得好,一个月就能有模有样,棍子要想练得好,就得一年以上的时间,才会成型,可是枪,要练一辈子,一天都不坠的勤学苦练,才有所成就。
所以别看是被宠溺着长大的,任冲这人还有点韧劲,一把银枪被他练的有模有样,这才能在九殿下跟前儿出彩,跟着出来办差。
“殿下在树林里,受了伤。”任冲说话没什么底气。
“快,先去见殿下!”赵仁河一听受伤了,顿时就提起了心,李钊可不是一般人,他别看打仗的时候都冲锋在前,但是他身边围了不少人,他是不可能也不能有任何危险的,这都受伤了,可见情况有多糟糕。
想一想,都觉得憋屈:“这次又拿了谁家的账本啊,我的老天爷!”
赵仁河一边下车一边嘟囔,进了树林里才发现,人都躲在灌木丛里头,加上有树木的遮盖,还隐蔽的很。
十几个人,正好是一个小旗的人数,围着九殿下李钊,这帮人全都挂了彩,其中一个严重的都拖着一条腿,明显是骨折了。
另外,伤的最轻的是李钊,除了任冲没有受伤之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流血。
“这是怎么闹的啊?”赵仁河看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啊!”跟来的侯大宝也吓坏了:“赶紧的,药呢?”
“用没了。”任冲抿嘴:“我需要进县城去买药,但是他们这样我放心不下。”
“别留在这里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们这样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赵仁河吩咐跟来的禁军们:“去车上拿药,大宝哥跟着去,还有我车里有备用药箱,需要先给你们处理伤口。”
“好!”侯大宝知道,他们的药都是好药,是师爷爷给配的上好良药,比宫里的御药还要好三分,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秘方呢。
其中,他们自己贴身带着的更是好东西,师爷爷还给其中一种磨成粉末状的止血粉,叫什么“血见愁”,听起来跟毒药似的。
赵仁河走到了九殿下李钊跟前儿:“这是怎么搞的?连你都受了伤。”
伤在胳膊上,已经用白布条勒紧了,但是还有红色的血丝冒出来,可见是止血没有做好。
“大意了。”九殿下坐在一个树墩子上,尽管是在野外,尽管受了伤,尽管有些狼狈,但是这个人,依然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树墩子,坐出了皇城大内的感觉。
啥都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但感觉更冷了那么三分。
“干什么我也不问了,一会儿收拾妥当了,怎么走?进城?”赵仁河问他:“野外露营是不行了,看看都带着伤呢。”
“这么多人进城,还带着伤,太显眼了。”九殿下李钊皱眉。
“好好打理一下,趁着天黑之前,阳光不那么足的时候进去。”
侯大宝带来了药箱。
两个人都会包扎和处理伤口,以前练武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受伤。
赵仁河亲自上手,解开了李钊胳膊上的布带子,看到伤口都翻卷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大的伤口?”
李钊抿嘴没说话,他觉得有点丢人,每次遇到什么事儿,狼狈的时候就会遇到赵仁河。
赵仁河赶紧给消毒:“有点不舒服,您忍一下!”
用烈酒消毒,然后用药水清洗伤口,又上了止血药粉,止血之后用羊肠线缝了两针。
全程,九殿下都没有吭一声,但是他很好奇的看着赵仁河这一套处理方式,尤其是缝线的举动,还挺熟练。
赵仁河用的药好,加上这里头受伤最轻的就是九殿下李钊,所以他马上把人的伤口处理好,因为衣服是深颜色的,看不出来有血迹,大氅一披就更看不出来了。
然后又帮其他人处理伤口,人数不多,腿断了的那个给上了个夹板,固定好之后,放在了车子上,这样的就不能骑马了。
“先进城过夜再说。”赵仁河把人都带上了马车,幸好这次出行,他带了四辆马车,野外过夜的时候,马车就成了会移动的卧房。
其中三辆是能住人的,一辆拉行李。
如今,一个马车躺着一个,两个重伤员,一个马车是赵仁河跟九殿下李钊,还有一个马车里是四个轻伤员,伤到了腿不宜赶路的那种。
剩下的还可以骑马赶路。
因为都是穿着深色的衣服,不细致看不会发现不妥。
一行人重新上路,太阳已经到了山顶,马上就要落山了。
不得不赶紧进城。
县城门口已经有兵丁在站岗,看到他们来了,查了路引还不算,还打量他们这一群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济南府。”赵仁河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做什么?”
“探亲。”
“探亲?”
“是,家里远嫁的姑母。”赵仁河叹了口气:“都小熘儿十年了,因为离得远,十年才走动一回,这次去了,就在姑母家过年,也看看姑丈和堂弟妹。”
他们这个时间段出门,去济南府,肯定赶不回来过年。
他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加上赵仁河他们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戴上更像是出远门的富家公子,而且赵仁河还是读书人。
“去探亲,不用这么多人吧?”守门的小旗警惕的看着他们,实在是因为这些人,看起来很是彪悍的样子,身手不错,各个都配着刀枪剑戟的。
“没办法,十年没见,家母很是想念姑母,父亲去世得早,当年是家母发嫁的姑母,这次前去探亲,还带了一些贵重的礼物,不得不多雇佣一些镖师随行。”赵仁河说谎都不眨眼睛:“这也是为了给姑母仗腰子,呵呵呵……。”
他说的天衣无缝,那些人就放行了。
进了县城之后,直接找了个大客栈,包了一个小院子落脚,而且这家客栈很贴心,院子里有伙房,还有一眼井,可以自己做饭吃,也可以去外面吃,还能在客栈里点菜吃,只要客人高兴,怎么着都成。
他们选择自己做饭吃。
赵仁河出门在外带的调味料不少,侯大宝亲自下厨,做了简单的米饭,以及炖了一大锅红烧肉,还有一大锅酱炖海杂鱼,他现去买的食材。
这里是交通要道,倒是有不少商队走进走出,他们这点人根本不起眼儿。
到了地方之后,更是请了一位专业的郎中过来,给几个人看了看,只说是在外头遇到了流匪,跟人激战导致受伤了,流匪当然是死了。
估计郎中也见过不少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不过对伤口上的用药很感兴趣,当听说是从京中购买到的上好伤药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了。
晚上禁军轮番执勤,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是让李钊他们好好的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早上用膳之后,九殿下才跟赵仁河说实话:“要去济南府,那里的守备是我的人,要把东西递到京里去。”
赵仁河没有问是什么东西,而是考虑了一下:“那我们就去济南府。”
“可以进去么?”今天在城门口,看到有人把守询问过路的人,李钊就知道,那些人没有放弃追踪。
只是他们不敢随便进城,可他们进了城,也并不安全。
谁知道地方官员,是不是跟他们有勾结?
在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还都受了伤。
“可以!”赵仁河点头:“我带你们走。”
“好。”李钊看了看他:“过年就得在外面了。”
“我知道,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赵仁河很不见外的翻白眼:“你说我每次外出见到你,你都这么倒霉呢?”
九殿下一点都没有被逗笑:“嗯。”
赵仁河叹了口气:“你这样不行啊,不说不笑,冷冷清清,不讨女人喜欢的啊。”
“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
九殿下没吭声,以赵仁河的精明,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要逗一逗这个家伙,长时间的接触,赵仁河在九殿下可以接受的边缘范围内,疯狂的试探,也好有个度,让自己不至于日后得罪这个家伙。
他们一行人在这里住了两天三夜,才又一次上路,不过这次,赵仁河就在路过的一些地方,买了一些礼物。
都是比较贴心的东西,昂贵的也就是一套在某处银楼里相中的人家的镇楼之宝,被赵仁河大手笔的买下了。
还有路过一个盛产丝绸的地方,买了不少昂贵的布料。
九殿下他们就真的跟“保镖”一样,虽然一路上有些颠簸,但是他们到了最接近济南府的一座县城的城门下,一些轻伤都痊愈了,只有几个重伤号,还在马车里,美其名曰,负责看管贵重物品。
但是在城门下,这座名为“安平县”的地方,却有不少衙役在城门口设防,还有不少黑衣人来回的走动,看起来像是个江湖门派,进出的百姓都很小心,生怕惹恼了这些面色不善的恶人。
260在哪儿都有亲戚
260在哪儿都有亲戚
李钊心里有些沉重,这一看就是对方严防死守,他们要想通过,很难。
赵仁河他们这一行人的确很惹眼,这安平县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偏偏他们这些人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赵仁河还是那套说辞。
只是他们要去的济南府,也是对方最关注的地方。
“去哪儿家走亲戚?我也是济南府的,那里的人还算认识。”领头的总旗是个精明的汉子。
“哦,就是做布匹生意的林家,上林下立是我姑丈的名讳。”本以为要被问住了的李钊,已经手摸上了刀把,就想实在不行就硬闯,只要到了济南府地界上,找到济南府驻军就算是赢了,当然,估计得是惨胜。
“林老爷?那可是个大善人。”那总旗一愣之后,笑容真诚了许多:“我明儿也回去府城,要是顺路的话,就一起走一遭。”
“那感情好啊!”赵仁河笑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因为带的东西有些招眼,都挨了好几次抢,要不是雇佣的镖师多,恐怕还真保不住。”
那总旗看了看后头车里头受伤的三个人,笑了:“那可真不走运。”
其实李钊他们都有负伤,只不过养得好,药材也用的好,就痊愈的快,不过重伤的那三个就好的慢了点。
不过这有伤员,才能更好地圆谎。
赵仁河这话说的也很贴切,而且他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进了城之后,他们找了个客栈投宿,没有单独的院落,就直接承包了所有天字号房。
车里的贵重物品,搬进来搬出去的,也有不少人看到。
但是晚上的时候,九殿下就直接问赵仁河:“明天去了府城,怎么办?那个姓林的可不是你姑丈。”
平南王府的姑娘,再不济,也不会嫁给一个布商。
就算是下嫁商贾人家,那也是嫁给大商巨贾,区区一个布商,平南王府的大丫鬟都娶不到。
而且那个姓林的,八成是赵仁河道听途说,顺口胡诌出来煳弄人的,结果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明天要是在济南府里头动了手,动静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