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夫郎先婚后爱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穆蝴蝶

作者:穆蝴蝶  录入:03-25

  而且还是存在于天子脚下,都城之中。
  就连茅草与黄土混合堆积而成的茅草房都没有几间,放眼望过去,大多是破破烂烂的旧布和简陋粗糙的枯木搭成的小帐篷。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这里住着的人们为了省灯油钱,都静悄悄的没有点灯,只是偶尔有几个想趁着月光缝针贴补家用的夫郎与姑娘靠在一块大石头跟前,三三两两的窝着,抬眼瞧见杜老汉,还笑嘻嘻的打招呼:“杜老回来啦?”
  杜老汉一一笑着答应,正要带姜然往自己栖身的住处去,忽然听到其中一个小双儿好奇的开口询问:“杜老哪里拐来的小孩?”
  “看着白白净净的倒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莫不是从城里拐来的?杜老我们知道你是个单身汉,老光棍,想有个孩子无可厚非,但也要注意一些,别到时候别被官家的人追到才好呀!”
  眼瞅着这几位叽叽喳喳的讨论,话题越扯越偏,杜老汉赶紧出声打断:“去去去,胡咧咧些什么呢!这可是个有主的孩子,只不过是不小心走丢了,我心地好,暂且收留,等着他夫君找来罢了!”
  老头子扬着胡子骂骂咧咧,直把这些姑娘双儿们逗得直乐呵。
  “老头真会自夸呢!”
  由着他们嘻嘻闹闹,姜然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杜老汉懒得和他们掰扯,找小双儿招招手,指着最里头的一间屋子说道:“瞧见没有,我家在那儿呢!”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杜老汉的一个落脚点,走进去一抬头,就可以瞧见屋顶上破了的两个大窟窿。
  杜老汉将趁着夜色挖出来的两大筐土芋搁到一边,指着一旁的柴火垛对姜然说道:“天气冷,你先到那边歇歇脚吧,靠着柴火坐着好歹能遮遮风。”
  小双儿胆战心惊的跑了一路,早就已经累得不成样子,顺从的听了杜老汉的话,乖乖巧巧的坐到柴火垛旁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委屈巴巴可怜极了。
  杜老汉先前也问过姜然一些话,无奈小双儿戒备心强,答起话来总有几分遮掩,只知道是因为某些意外的缘故和方重山走散了。
  “现在夜色深,道上不好走,等明天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吧。”杜老汉这么说着。
  姜然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的更多,他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如今葛财神与葛家对他只怕是恨的咬牙切齿,估计这会儿都还在摸黑找人呢。
  要是明天真大摇大摆的跟着杜老汉走到街上,只怕还没走到客来客栈,就先被葛家人逮到了。
  “杜老伯。”姜然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终究是斟酌着吐露了实情,“我不敢回去。”
  “我知道您是真心实意为我好,好心收留我,所以不敢再继续隐瞒,免得以后连累了您……其实,我和重山大哥是在都城里招惹了权贵,我们那权贵设计强虏,侥幸逃脱出来的。”
  “只怕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找我的人,我不敢随意露面……”
  杜老汉早就猜想到他是有难言之隐,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生起一丝同情。
  都是穷苦人家,杜老汉一路颠沛流离到都城来,侥幸没有饿死,受够了所谓权贵的刁难,对姜然颇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立即将胸脯拍得嗡嗡作响,直安慰道:“小夫郎莫怕。”
  “这里住的都是穷人,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
  “你先在我这边躲着,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动身到客栈里去找方重山,偷偷的给他递消息。”
  杜老汉本就是一介平民,挑着担子到都城里去卖土芋,本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由他到客来客栈去找方重山确实是个好主意。
  杜老汉说到做到,一早上起来看天还朦朦亮,轻手轻脚的喊醒姜然,他轻轻的说道:“小夫郎,你留在此地不要乱走动,我这就去找客栈里找方重山。”
  姜然心里不由安定了许多。
  从杜老汉的栖身之所走路到客来客栈所需的距离并不短,以前他做生意的时候,往往是趁着夜色摸黑挖土芋,第二天起早赶路,这一回也不例外,等走到客栈门口,午时的太阳早就已经亮堂堂的悬在天中央了。
  客栈虽说是给人歇脚休养的地方,但也讲究个三六九等,衣衫褴褛的杜老汉提溜着他那破破烂烂的竹箩筐子,一脚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屋里头收拾桌子的店伙计厉声训斥道:“去去去!”
  “哪里来的叫花子?怎么也敢跑到这里来?小心别脏了咱们店里的地砖!”
  杜老汉被他唬的一跳,半悬着的脚迟疑的往后一缩,拘谨地缩在原地不敢乱动弹,嘴里弱弱的问道:“请问方重山、方先生可在?”
  “我是特意来找他的。”
  方重山与姜然在客栈里已经住了有一段时日,两个都是待人随和可亲的,店里的伙计们没有不认识他俩的。
  原本还冰着一张脸的店伙计听见方重山的名字,眼底不由掠过一丝疑惑。
  方重生家的小夫郎走丢了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客栈里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个陌生的老头,因为举止古古怪怪,还点名道姓的说是要来找方重山,这难免不让人多疑。
  店伙计是个心思缜密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种种想法,面上倒是波澜不惊,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找来一双简易的待客布鞋递过去,淡淡的说道:“你赤着脚,脚上都是泥巴,穿着的布鞋进来吧。”
  “方先生昨晚一夜未睡,刚才回客栈里稍作休息,你进来,我领你去找他。”
  昨夜,方重山心急如焚的跟着谢府的家丁与衙门里的衙役一道,几乎是找遍了大半个都城,拉网式的搜寻了整整一宿,仍然没能找着姜然。
  谢与显然是真心认方重山做朋友的,不仅顶着困倦,陪着找了一晚上,出人出力不说,正是帮忙想了好几个主意。
  两个汉子一起,追着消息熬了整整一宿,等到将近晌午的时候,谢与困得够呛,看方重山精神实在萎靡,又是好劝又是好骂,这才勉强将人劝得消停下来,一道回客来客栈歇息。
  实际上,方重山是半点不想休息,只是听谢与说:“小双儿认得路,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摸回客栈来了。”
  怀揣着这样渺茫的希望,他在客栈里喝了一盅热茶,刚要准备继续和谢与商量办法,就听见门外头有敲门声。
  “方先生,外头有个老头来找,说是有话要……”
  店伙计话还没喊完,就被一道苍老而有些疲倦的声音打断,杜老汉抢着嚷嚷道:“重山小子!快出来!老头我可是个好心肠,特意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第82章 八十二只萌夫郎
  杜老汉嚷嚷的声音不小,以至于坐在一边靠着椅背打瞌睡的谢与都被惊破了睡意,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茫然失措的四下张望,慌慌张张的开口询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现下方重山脑子里乱的厉害,根本就没辨出杜老汉的声音了,茫然的摇了摇头,很快便冲着门口喊道:“门虚掩着的,你直接推门进来吧。”
  杜老汉应声推门,一进门张口就问:“方先生,你可还记得我?”
  方重山从他手上得了不少魔芋,收获不小,自然是记得这号人物的,若是换做以往,他定然会上前去寒暄两句,可如今小夫郎走丢,实在是没了心情,只是恹恹的回了一句:“记得记得。”
  话里话外全是敷衍的意思,杜老汉倒是不以为意,先是冲旁站着的店伙计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等见人走了,回过身去关了门,凑到方重山跟前,故意做出挤眉弄眼的样子,道:“前些日子瞧着还好,怎么今天看你焉哒哒的?”
  “老汉我这回来,可是特意给你带消息的!保准你听了立刻就精神起来,比什么神丹妙药都灵验!”
  方重山哪里有心情陪他说笑,冰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杜老汉讨了个没趣,怏怏不快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同他卖关子了,径直说道:“是你那小夫郎托我给你带消息呢。”
  小夫郎三个字无异于平地惊雷,炸的方重山一时间失了分寸,体格高大的汉子猛一睁眼,目光炯炯的望着杜老汉,就连蠢蠢欲睡的谢与都被驱散了睡意,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见到姜然了?”
  杜老汉略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串快要掉了色的红绳。
  方重山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姜然常年佩戴在手腕上的,说是他阿父没有被大水冲走之前送做生辰礼物的。
  虽说只是短短的一截红绳,但对于小双儿而言意义格外重大。
  “临走前姜然托我带过来的,说是你一见到这个,准会相信我的话。”杜老汉笑呵呵的将这一截红绳递到方重山手上,“他和我说是在都城里得罪了权贵,不敢随意到街上走动,所以特意托我来告诉你一声。”
  “他这会儿没什么大事,正落脚在我那小破房子里呢!”
  方重山一听,哪里还按耐得住,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忙忙的说道:“快去带我去找他!”
  杜老汉赶紧嘘了一声,皱着眉头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你着什么急?”
  “他在我的住处待的好着呢,肯定是你在都城里做事张扬才得罪了人,我都听他说了,城里说不准还有要把他抓回去的坏人。”
  “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护得了他吗?”
  方重山早就已经在心里无数次的为也没有看顾好小双儿而感到懊悔,如今被杜老汉这般毫不留情的直白话说的更是难过,立即沉声回答道:“往后说什么都不会再松开手了。”
  三个人不敢声张,怕惊动的葛府再出什么差错,索性和客栈老板打了个商量,悄悄的借了店里的地道,一路走出闹市区。
  上一回来挖魔芋的时候,天色晚,路又杂。
  方重山本就是不太认路的记性,心里虽然着急着想见姜然,但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跟在杜老汉身后,由他领着走。
  偏偏杜老汉年纪大,又是个憨慢的性子,慢悠悠的迈着老寒腿,只把方重山急得不得了,好几次忍不住出言敦促。
  这一片住着不少的人,从数量上而言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小村落,但因为贫寒的缘故,此处并不像一般村落那样规则有序。
  谢与过惯了处尊养优的日子,还是第一次到这般穷地方来,眼见着村头的几间草房子摇摇欲坠,屋底下居然还三三两两的坐着人,不由觉得吃惊。
  方重山到底是从山里来的,面上没有半点诧异,只是焦急的四下探看,迫切的寻找姜然的踪迹。
  一直到躲在草屋子里头的小双儿听见杜老汉的吆喝声,急急忙忙的探头出来看,小夫妻俩对上彼此的目光,一瞬不瞬的互相看。
  说起来,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两天时间而已,偏偏叫人生出了度日如年的错觉来,最终还是站在一边的谢与实在看不过眼,猛的抬手把呆愣愣站在原处不动的方重山往前一推。
  一面推还一面调侃的笑:“昨晚不是找他找疯了吗?如今见到人,怎么反倒不动了?”
  方重山猝不及防之下往前猛的一跄,吓得姜然惊叫一声,飞快的小跑着奔进他怀里。
  小双儿在别人面前强装着镇定,如今见到方重山,憋了一晚上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哽哽噎噎的,一看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在呢、我在呢……”方重山有不少话想要同他说,到最后这都只凝成了这三个字,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发顶,“等回去,你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被陌生汉子强行虏进葛府,到侥幸在葛财神手底逃脱,一整夜惊心动魄的逃亡说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寥寥几句。
  姜然怕方重山担心,尽量将过程讲得精简,可即便如此,方重山也能大概清楚其中的曲折。
  他狠狠地猛一捶桌,不由冷笑一声道:“葛财神!葛财神!”
  倘若葛财神就在眼前,只怕方重山都要恨不得扑上去扭打一场。
  谢与坐在一旁,免不了出声安慰,他轻声的说道:“既然小夫郎平安回来,恐怕葛财神现在也是投鼠忌器。”
  想到近几日身边线人递回来的消息,不禁冷笑一声:“不过,依照葛财神如今的情况来看,只怕正被各家缠得焦头烂额呢!”
  方重山很快便从这句话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立即警觉的抬头,反问道:“这话怎么说?”
  方重山是外乡人,对都城的事情到底是知之不深。
  都城里所谓的皇商夺魁赛,意义远比它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要深远的多。
  大安国内的皇山虽然不止一家,但毕竟是有名额限制的,据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就层招人占卜。取了六的吉数,自此,皇商的名额便被稳稳的固定在六家。
  本朝代重商,皇家为了鼓励经商,更是给予了皇商许多额外的便利,为此,每年有不少的商户削尖了脑袋,都奔着想要挤倒别家,成为新的皇商。
  其中,繁华鼎盛多年的谢葛两家最是招人嫉恨。
  “我父亲自小便时时告诫我,说枪打出头鸟。”谢与不疾不徐的说道,“谢家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可下面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要叫人逮住机会,拖拉下水来。”
  “所以我们谢家对外行商的时候,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学会做人。”
  方崇山没耐心听他说这些,径直打断道:“可这与葛财神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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