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古代架空]——BY:磕谁谁BE

作者:磕谁谁BE  录入:03-26

  “这世上,倒还没有几个人能跟我打成平手。”他看不惯这人,袖中出剑,口里念叨。
  那细剑本是神兵,出鞘时还带着鬼哭般的剑鸣声。唐伯豹也是有缘寻得,他武功高强,很少有需要动用这柄剑的时候。
  他初来塞北时不过是韬光养晦,佯装弱小,才会故意被人按倒在地,以显示无能。
  唐伯豹心想,若他要动手,别说区区塞北侍卫,即使是塞北大军也难将他拿下。
  塞北王看着被他扔到旁边沙丘下滚了好几圈的那个小小身影,心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气到极致,反倒不显露于脸皮,但也不愿跟他废话。顿然足下发力,直直袭向对方面门。
  寒柯和侍卫总管带着精兵将唐伯豹的属下包围,见这边剑拔弩张,马上赶过来帮忙。
  他们只听到唐伯豹叫喧,还没来得及下马,只见塞北王的身形几乎不可捉摸,在月光下只留下一道残影。
  “铿”地一声,唐伯豹便直勾勾地倒了下去,栽倒在沙地里,激起一片烟尘。
  塞北王看都没看他,飞身向殷宁赶去,越到跟前,反而越心生怯意。
  他并未出鞘的剑柄上还带着唐伯豹的血,被主人随手扔下。
  塞北王手颤得不像话,似是费了极大的劲一般,将殷宁转过来欲要抱起。
  然而,在看到对方额头磕碰出的青紫和嘴角被勒破染上的新鲜血色时,他忽然就单膝跪了下去,心如刀绞地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第42章 无理要求
  唐伯豹一行人已经掳着殷宁到了王城外的大漠边缘,月亮照在一望无垠的沙丘上,风吹过便是一阵银晃晃的薄雾。
  殷宁眼角全是泪,看到塞北王的时候已经毫无力气的身体再次焦急地挣扎起来,嘴角的伤口也被一动便被勒得再次裂开流血。塞北王眼圈发红,一手护住殷宁的脸,一手用力,那白布条瞬间碎裂开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捆着殷宁手脚的布也被一一解决。此时唐伯豹挣扎着从不远处爬起,从额头的伤口流了一脸的血,神情阴狠望着这边。他想要上前却露出痛苦表情,将嘴里的一口血沫吐出,咬牙捂住了胸口。
  塞北王听到背后的动静,头都没回,脚跟用力,将剑鞘“噌”地一声踢了出去。
  唐伯豹再次应声倒地,连叫都没能叫出一声,沉重的玄铁剑鞘静静地落在他身旁一米处的沙子里。
  寒柯连忙上前,用最粗暴的方式将他捆起来。
  他和侍卫总管引为怕这事宣扬出去,没有派太多侍卫守着犯人,谁知反倒捅了大篓子。
  “宁儿......”如今塞北王哪里有心情追究,他怕碰疼殷宁,小心翼翼圈着他的胳膊都不舍得用力,看着殷宁想替他擦擦嘴边的血又怕弄疼他,声音也颤抖起来。
  殷宁被掳之后,刚开始只是恐惧愤怒,后来便开始想着怎么脱身。他毕竟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个男子汉,当然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塞北王之后,殷宁心里就忽然涌起一股子控制不住的难过,委委屈屈地伸着手就要抱他。
  “吓死我了。”他手脚被捆了那么久,又酸又麻一直发抖,但还是坚定地忍着不舒服搂住了塞北王的脖子。
  “宁儿。”塞北王一动不动,蹲在月光下任凭殷宁艰难地向自己靠近,直到温软的身体贴着自己胸膛,才终于松了口气。
  “带我回家吧。”
  塞北王抱着他站起来环顾四周。他匆匆带人追出来,只骑了马,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向唐伯豹等人抢来的马车。
  比较华丽的那一辆。
  “宁儿。”塞北王身材高大,坐在马车里的软榻上略显局促。好在他也不在意,低着头避开伤口,仔细地轻抚殷宁的脸。
  殷宁搂了一会儿塞北王的脖子就没劲儿了。他垂下手后,塞北王珍重地握住了他的手掌。
  说实话,唐伯豹这人事儿很多,身上穿着的布料相当柔软,但殷宁挣扎得太过,难免还是磨破了手腕。
  塞北王看着又是一阵气闷,这是他从小跟着父王征战,长大后沙场点兵、朝堂博弈都没有过的挫败感。
  “我没用,让你受苦了。”他轻轻亲了亲殷宁的额头。
  “......”殷宁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但不过转瞬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绝望,脸色也惨败下来。
  他心里惦记着的,是另一件事。
  早前在客栈里,唐伯豹见他无论如何不肯听话,曾冷笑着对他说过。
  “小表弟还在惦记那个蛮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他以前对你尚且感点兴趣,见了你光溜溜跟我躺在床上以后,恐怕也再容不下你。跟着表哥有什么不好,表哥这么疼你......”
  殷宁刚被唐伯豹抓住的时候,被他在寝殿后的耳房点了穴道昏睡,之后便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倘若真的如表哥所说,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还......
  殷宁忽然就觉得一阵恶心,在塞北王怀里冷得发起抖来。
  “宁儿?”塞北王见他抖,也顾不上嫌弃脏净,扯过旁边马车主人放在榻上的毯子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殷宁却并未见好,直到回到王城,手脚还是冰凉,并手心里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
  所有医官都被拉到寝殿来候着,战战兢兢地听大王示下。盛医官首当其冲,把过脉开好药,将压箱底的珍贵药材和药膏都掏了老底,心惊胆战地凑近床边,打算为殷宁身上那些皮外伤涂药。
  塞北王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站在一旁。
  他怕自己笨手笨脚,给殷宁平添更多伤痛。
  “你不来么。”殷宁看盛医官靠近,抬眼湿漉漉地看着塞北王,那眼神让人招架不住,根本无法拒绝。
  “我...我怕弄疼你。”塞北王马上坐到他身边,温柔地解释,“盛医馆经验老道,手上轻巧,我抱着你,让他给你上药,好不好?”
  没想到一向通情达理的殷宁这回固执地摇了摇头,嘴上毫不妥协:“我想要你。”
  这话无异于小刺猬在塞北王心尖子上打滚,他顿时流了一腔热血,又痛又暖,让盛医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出去。
  盛医官依言照做,火速离开,心急得差点打碎药瓶。
  塞北王眼神极为认真,拿剪子小心地将殷宁的衣袖剪断,露出小臂和大半的小腿来。
  殷宁是个书生,常年窝在屋里读之乎者也,皮肤捂得细腻白嫩,越发显得磨破的伤口触目惊心。
  塞北王自己率军打仗,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曾断过,比这触目惊心的太多。然而再小的苦头落到殷宁头上都让他不敢直视,越想越觉得伤心,等他给殷宁上药又包好伤口,简简单单的小事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
  他放松地将掏空的翠绿药瓶仍在桌上,擦了把下巴上的汗,故作无事地安慰殷宁:“宁儿,睡一觉就不疼了。”
  殷宁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脚,再抬头就看到塞北王往外走。
  “成渊!”
  塞北王赶紧回到床边,蹲下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我还是让盛医官进来看看吧。”
  殷宁抿着嘴,说:“我和表哥是清白的,我从小就不喜欢他。”
  塞北王听他提起唐伯豹,难免露出杀意。
  殷宁顿时泄气:“清白也说不上了,我......”
  塞北王本来还在列数十大酷刑,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都傻了:“什么?”
  殷宁觉得羞愤,再说不出什么。
  塞北王这才想起来,侍卫总管和寒大将军在他面前貌似确实吞吞吐吐说过的“贼人赤身裸体,王妃衣冠不整”之类的话。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心里把唐伯豹碎尸万端,对殷宁却越发温柔坚定:“宁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是清白的。”
  “可、可我一想到他。”殷宁痛苦地闭了闭眼,“你不觉得脏......”
  塞北王扶着殷宁肩膀,说:“贼人作乱,与你何干。我堂堂塞北之主,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护不住,怎么还有脸那般小气、不分是非。总之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碰你。”
  殷宁望着他的眼睛,一时间相顾无言。
  塞北王见他平静下来,打算去召盛医馆再弄点药来备着。
  然身后的人拉住了他衣服上的带子。
  “我想求你一件事。”殷宁小声请求道。
  他脸红得不像话,将塞北王硬生生拉住又蹲回去,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那声音细微,带着喘息落在塞北王皮肤上,瞬间就激起了寒毛。
  “行吗?”殷宁看起来十分可怜,担心他不肯,偎着他有些讨好的样子。
  塞北王和殷宁对视,目光逐渐深重。
  不多时,他轻轻点了点头。
  殷宁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直拉着他衣服怕他离开的手也松了,在乖顺地帮他整理被自己揪出来的皱褶。
  “最好粗暴一点。”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无理要求被满足了,他马上得寸进尺地补充了一句。
  即使耳垂都红到快滴血的程度。
  
  
第43章 在此一举
  往常对殷宁算得上有求必应的塞北王,这回忍痛没有同意“粗暴一点”的要求。
  非但如此,殷宁屁股上还挨了重重的一下。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他撂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出门了,跟后面又恶犬追着似的。
  殷宁后知后觉地捂住屁股,茫然地看着门口杂乱晃动的珠帘。
  明明被打的是屁股,为什么反倒是脸又红又烫呢。
  他愣愣地趴在床上,忽然将脸埋进了被子里面。
  而这边塞北王出了寝殿就走到院落一边的偏殿,盛医官正带着小徒弟在那里配药。殷宁来到塞北之后大病小灾的还没断过,这回塞北王干脆让他住在近处,以防再生不测。
  “参见大王!”小徒弟听到门口有动静,望了一眼连忙跪下,扯了扯一旁老师的衣袍。
  盛医官白发飘飘,正拿着小铜秤称药材全神贯注,经小徒弟提醒才发现塞北王已经近在咫尺,慌张地跪下去要拜:“大王......”
  只是跪到半路就被塞北王扶住:“爱卿平身。”
  盛医官非常警惕地转动眼睛,他有中原血统,对于爱卿这个词倒是并不陌生。问题在于,塞北王从未如此亲切地唤过自己爱卿!
  “多谢大王。”他心里一面揣度,一面颤巍巍地站起来,扶住了旁边摆满药材的桌子。
  塞北王袖手于身后,目光在桌子上逡巡着,一言不发。
  盛医官是老狐狸,平常人尚且无事不登三宝殿,塞北王纡尊降贵亲自到他这里来,总不能是来观赏药材的。
  “小松退下。”他低声将没眼力见儿的徒弟遣出去,自个到门口小心地关上了房门,才回过头躬身向塞北王行礼,“还请大王示下。”
  塞北王摆摆手:“你也忒谨慎了,我只是来讨些你先前给王妃用的药膏。”
  盛医官松了口气,连忙拱手:“大王何必亲自前来,叫人传一声臣自会差人送去。”
  塞北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下巴稍稍昂起来。
  盛医官灵光一动,连忙补了一句:“凡涉及王妃,大王事必躬亲,恩爱有加,实乃塞北子民之福啊。”
  塞北王转怒为喜,大咧咧地坐到桌子旁边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那是自然,除此之外本王还有一事相求。”
  盛医官连忙作揖:“大王折煞老臣了,大王尽管说,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塞北王单刀直入,盯着他说:“你有没有,能压抑情/欲,清心静气的方子?”
  盛医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浑浊的老眼跟塞北王对视。
  塞北王以为他没明白,大大方方地耐心解释:“就是能使男子暂时不思床第之欢......”
  “臣有!”盛医官怕他接着解释,连喊两声,“臣有!”
  塞北王点点头:“是要给王妃用的,故不要那种虎狼伤身体的方子。咳咳,只得几日便可,万万不得伤及王妃身体。”
  他心里琢磨着,大概半个月,宁儿的伤也就能养好了。
  刚才殷宁主动求欢,他实在是遭不住,险些就在榻上把人给扒光。
  可这时候若是跟宁儿欢好,无论是如何让他精气受损,岂不都是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怕是会要了他半条命去。
  塞北王心想,殷宁脸皮薄,难得会有主动求欢的时候。自己再加以推诿,难免他会恼羞成怒。
  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大夫,找点无害的汤药给宁儿,也给自己喝一点,聊胜于无。
  盛医官哪里知道塞北王有这等甜蜜的烦恼,偷偷觑得他眉头紧锁,自己在下面只用力咬紧了牙,不敢露出一星半点惊讶神色。
  给王妃用清心静气的汤药,让他不思床第之欢......
  他一颗老心砰砰直跳,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真相——塞北王,他不行了!
  盛医官霎时间后背的冷汗就湿透了衣袍,俯身再拜:“臣遵旨。”
  塞北王满意地点头:“那就准备好,等晚饭的时候给王妃喝。”
  晚饭时喝......盛医官悚然一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不就是怕晚上王妃祈求雨露么。
  他越想越恐惧,最后像个提线木偶般说着“恭送大王”,待塞北王走出屋子就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他的徒弟小松见塞北王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却见盛医官坐在地上,尚且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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