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园闻言,发出一声冷笑:“老二,你知道为什么是师哥来劝你吗?”
沈成玦从这语气里觉察出一丝不妙,他瞪着眼珠子瞧过去,怒意陡然上头:“为什么?你给阉人做了狗,又来问我为什么?”
“因为师哥了解你。你不怕死,但你怕别的。”李小园手一挥,进来了两个人。看打扮像是苑里边儿做杂活的下人。手里却没拿家伙,不像要来打他的样子。
沈成玦看着他,很坚定地吼道:“李小园,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下场!李莫言连字都写不起几个,你要我替这种人下场?这种对不起老百姓、对不起万千举子的污糟事,我死也不会干!”
李小园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便俯身下去:“老二,你知道我手里拿的香线,是做什么用的么?”
沈成玦对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很是看不惯,扬声怒骂道:“赶紧灭了吧!你替阉人做腌臜事,还有什么脸,去给你祖宗烧香?你真以为换了个名字,就得道登仙了?”一边骂一边乱扭着身体,像是下一刻就要挣脱出来打人。
李小园看他激动起来,也并不恼怒,只是那张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神情。
纵使最落魄的时候,他与李小园在一处朝夕共处好几年。但此刻沈成玦突然觉得,他也许从来就不了解李小园。
李小园对他下了最后通牒:“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师哥心狠手辣了。”
沈成玦冷笑一声:“李小园,你就是一条狗,谁给你一点吃的,你就跟谁摇尾巴。你不配做我师哥。”
李小园有些惨然的笑着:“我是狗,可你不识抬举,连狗都不配当。”
突然沈成玦感到鼻下一湿,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出来了。低头凑着光仔细一看,居然是殷红的。
他竟然流鼻血了。
沈成玦这才冷静下来,不与李小园继续置气,他喘着粗气在地上扭动:“李小园,你那是什么天杀的东西,你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我!”
他感觉越来越疲惫了,连挣扎都要用尽全力。
李小园本来要去门外再喊一个人来的,但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有些惊喜的回来,蹲到沈成玦身边。他身上的裙摆流光溢彩,晃得沈成玦眼睛疼。沈成玦用力眨了眨眼,维持着清醒。
“督公说了,不能弄死你。我只能找别的法子跟你玩儿。”李小园很阴鸷地看着他,又拿手拍拍沈成玦的侧脸。
李小园的手是冰冷的,一下让沈城玦想起他小时候在沈府院子里,不小心摸过的草蛇,凉滑的不像个活物。
他突然顿住了——究竟是李小园太冷,还是他太烫了?
他能感觉到鼻血还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淌。低头看过去,地上已经有不少血迹。像生在阴暗角落里的花一样,开了一朵又一朵。
李小园看他已经开始发抖了,眸光一转,给那两个下仆使眼色:
“帮我好好照顾小瑶枝。”
他扭着莲步往外走,两三步以后回头,十分阴冷的丢下一句:
“可别弄死了。督公留他的命有用。”
“是、是。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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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囚禁
囚禁、qj未遂
沈成玦已说不出话,他上下牙打颤,总感觉不久后他就要七窍流血了。头疼的厉害,身上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燥热。
他躺在冰冷的地砖上不住扭动,试图把手上的麻绳给挣开。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只是在消耗自己最后一点力气。
那两个下仆走过来,沈成玦努力睁开眼看了看,发现他们两人都是很魁梧的样子。他现在两手被反剪地绑着,应该是没有任何胜算了。
“两位,大,大哥。你们何必跟着陈狗……”
“啪”的一声,一个下仆过去就甩了他一耳光。沈成玦当即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昏黑。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一巴掌招呼过来
他感觉头上一松,发冠和簪子已经被带掉了,这力道可见一斑。
另一人也蹲下去,一把抄进他黑发里,将他揪起来。沈成玦吃痛呻吟一声,面容开始变得扭曲。
“老九,把他裤子脱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那一名下仆闷声不吭的胡乱扒着。像是解不开腰束,另一个下仆手一松,也过去帮忙。揪拽的力道一失去,“砰”一下,沈成玦的头就磕到了地上去。
沈成玦已经彻底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他整个人颤抖起来,连声音都变了,惶惶地喊道:“你们,你们去告诉陈秀!我,我同意了!我考!我下场!”
那两个下仆哪里管他,还在那里退他的裤子。
身下边一凉,沈成玦的屁股就贴在了地板上。粗糙又冰冷。他一个激灵,大吼道:“我考——!我求求你们——!”
老九回头瞅他一眼,看着沈成玦涕泗横流,很鄙夷地说:“哎呀,小公子,等大爷们舒服完了,你再同意啊。”
沈成玦目眦欲裂,哭喊道:“我同意,我同意!!我下场!!你们去找陈,陈督公!说小瑶枝同意了!”
老九与另一名下仆对视一眼,两人相继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来。当即拿起地上沈成玦的腰带,往他嘴里一顿乱塞。
“小公子啊,忍一忍。等大家都快活了,你再把督公喊来。你看看你,你也想快活一下儿,是不是?”说完,老九往沈成玦已经立起来的下身撸了一把。
这满是硬茧的大手,让沈城玦当即一个激灵,像让毒舌咬了一口一样瑟缩,后背登时渗出了不少冷汗。
可沈成玦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只能在地上扭动挣扎。
“可是老九,他不是姓顾的相好儿吗?我们这样弄他,姓顾的发难了咋办啊!”
老九斜了他一眼道:“顾个屁的顾,他这会儿左右两手,三条腿都忙,还有空管这个什么枝儿?”
两人相视一笑,用苟且的眼神交流。
老九是折磨过这些人的,他有经验:“有药呢,不能让他泄了,泄完他就不想让进了,咱俩进不去。”
“那咋办?”两人遂低头下去,在地上一顿翻找。又扯掉一截沈成玦的衣带。
“先绑上,等会儿弄完再说!”
于是两个人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捆住沈成玦立起来那物。他们是不稀得像富贵人家那样,拿脂膏抹的,往手上呸两口唾沫就提枪要进。
沈成玦已经放弃了,他暗中想,最好就这么死了。他就是死也不会下场替考!他做鬼都不能放过陈秀!不能放过李小园!
此间既已没了念想,沈成玦闭上了双眼,在两个下仆的污言秽语中等待死亡。
老九已将他翻过来,掰开两瓣白屁股试图挺进去,然而沈成玦实在是枯涩极了,他们弄了半天也捅不进去。正准备硬上,房门“砰”一下被砸开了。
两人回头看过去,锦衣华服的顾琅站在那里,霎时似有阴风穿堂而过,门口的人眉眼中满是凛冽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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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闯入
顾家毕竟是将门世家,三代武将。顾琅下科场实属逼不得已,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将门子弟的拳脚功夫。
起初两个下仆只被惊的一愣,待他们看清楚来人只是个不大的少年人,便壮着胆子喊:
“督公要我们教训人,你干啥?”
顾琅不出一言,只扫视屋内场景。等看到地上黑发凌乱,衣衫几乎被剥干净的沈城玦,他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再往旁边看去,地上竟有淋漓的血迹,更是杀意四起,眼中像能喷出火来。不肖思考,他当即飞踢一脚过去,直踹在老九的胸口上。
老九只得把陈秀抬出来自保:“你在督公园子里撒什么野!”
不提陈秀尚可,这一提,顾琅听了更是怒火中烧,先过去劈头左右各抡了重重一拳。等老九两眼乌青,口出鲜血,顾琅才反身又一拳砸在另一个下仆的脑袋上。这一下把人砸开,那下仆便从沈成玦身上滚落下去。待看清楚沈成玦下面被绑的已不成形状,登时满目猩红,如蓄势待发地猛兽一般,森然看向他们。他怕经时久了沈成玦出事,暂时暴戾稍敛,掠过去急忙把那处的腰带解开。没料到,这竟然是个死结。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下口去咬开了。
老九此时略有回神的迹象,他满面惊恐地看着顾琅,像看着一个阎王殿里的罗刹。顾琅把人解开以后,阴着脸,一言不发朝他们走过来,宛如玉面修罗,挟着血雨腥风来取他二人性命。
顾琅视线移动,看到老九裤子早已退下,腿间那物正立起,显然是方才做过什么事了。他眉目微动,下一刻便暴虐的猛发力,一脚朝老九裆上跺去。只听见老九惨叫连连,四肢抽搐不已。叫声之大,竟是把昏迷的沈成玦都叫醒了。
另一个下仆已经被这场面吓的尿了一裤裆,当即跪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磕的屋内一阵“咚咚”闷响。顾琅原是没打算放过他,看他已然失禁,不想脏了自己的脚。犹疑片刻,他转而走向沈城玦,拿地上的袍子将他包好,抱了出去。
沈城玦此时已满面血污,口鼻都还有鲜血在缓缓往外渗出。顾琅来不及揩了,往水绘别苑外门飞出箭步。
长随顾俊呈算着宴席结束的时辰,正悠哉的走过来。他刚坐到小巷边,百无聊赖的看月亮,便听到匆匆脚步声传来。下意识一偏头,竟看到水绘别苑里,自家老爷抱着个披头散发、半死不活的人出来了,赶忙上去查看:
“侯爷,他这是……”一撩头发去看,又是一脸的血,五官全然看不清楚。
“苍天,这是瑶枝公子吗!”顾俊呈急忙招呼轿夫,把轿子抬过来。
顾琅一边抱着人往轿子走,一边对顾俊呈道:“你去听风巷,找鬼医刘喜!拿我腰佩去,说顾子琛求他!”又不放心的交代道:“打马去!越快越好!”
“是!”顾俊呈摸走顾琅身上的腰佩,慌慌张张往驿站方向跑去。
轿夫们见状也都神色紧张起来。打头的看见侯爷业已上轿坐了,赶紧吆喝一声,四个人脚下不敢有半点耽误,全力地往侯府赶。
侯府比往日都要忙碌,下仆打水、拿药,皆是来往匆匆。
沈成玦衣衫褪尽,顾琅不叫人碰他,亲自给他擦脸,倒了五六盆血水,沈成玦的一张脸才变得眉目清明起来。人像是昏迷了,口中含混不清地在说话。
再一探额头,正发高热。这显然是中什么毒了。
顾琅让人都退下去,才掀开被子,看他下身那处依旧坚挺着,顶端有些晶莹濡湿。顾琅不禁眉头紧锁,心中不得解。在猜测为什么陈秀要这样对他。
他不是一直跟着陈秀做事么。顾琅犹疑了,难不成今晚这一出都是陈秀和小瑶枝故意给他演的戏,让他来英雄救美,好捏住一个把柄?
沈成玦哪里猜得到顾琅的心事,他在李小园那劳什子毒香的作用中,已近乎失去意识。混沌里他摸着旁边一缕凉气,当即捉住了。依稀间是个男子的人影,可他已然顾不得许多了。瞳光涣散之间,他主动攀上眼前人的脖颈,只觉对方先是一颤,又不动了。
空虚地动作间,沈成玦微睁双眼,满目尽是迷离,他不知在想什么,脱口而出三个字,却状似呻吟:
“顾侯爷……”
往下再也说不出来了,只剩灼热涣散的眸光,在灯火中茫然的寻找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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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沦
这一声叫的顾琅心中发颤,他强压住一股莫名的邪火,抬手去轻拍沈成玦的脸,试探他的神志情况:“小瑶枝,小瑶枝!”
手刚放上去就被黑发散乱的沈成玦捉住,这还不行,又把唇凑到手心里去,轻微的磨蹭。
他是中了毒也不知道怎么疏解了……顾琅顿时生出许多同情。沈成玦总这样浅尝辄止地勾引,一时间如同猫爪挠心。顾琅又看了他片刻,只见烛火里的沈成玦神色楚楚,眉心微蹙。再往下红唇轻启,略有湿润,格外艳情动人。那张原本清秀浅淡的脸上,此刻全是不得满足的旖旎幽怨。
这模样顾琅真是看不得了。
去他什么君子不乘人之危。
于是把眼一阖,吻住他便开始自解衣扣。沈成玦已入忘我之境,他淫艳的将手攀上面前人的脖颈去。甚至有些急躁的去扯顾琅侧边衣带。
荤戏开场了。
沈成玦得了顾琅套弄的抚慰,口中呻吟不断溢出,欲求不满的在他手里挺胯。许是身子对这双手有本能的记忆,他脑中混乱,喘息中口齿不清地唤道:
“侯爷……”
眼看套弄是已经不够了,顾琅不经意的回眸,正对上他那张情欲熏陶下潮红的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瑶枝。他没由来的想起,多宝格一架子枯燥无味的书册里,那只小小的锦盒。
就想此刻的小瑶枝,杯盏朴素,却藏鸩毒。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张口含住了。
沈成玦失神地溢出呻吟,顾琅闻声才想到,这是那个自视清高的小瑶枝,暴脾气的野猫一样的小瑶枝。
在舔弄中他突然恶劣的停下。
身下陡然空虚,沈成玦身子细密的颤抖起来。
“小瑶枝,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
沈成玦已经自己探手去抚慰了,他等不及顾琅。
察觉到这个举动,顾琅一把将他手捉住,不让他得愿:“回答!”他实在不愿去想,如果小瑶枝现在正在别人床上,将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