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古代架空]——BY:灯笼红染

作者:灯笼红染  录入:04-02

就好比我的另一个家,我把它视做心中的乌托邦,希望有朝一日,能与自己最爱之人在那里长相厮守。”
“我曾觉得那里百般无聊,既不能很好地吃,也不能很好地玩。可自从确认未来是你以后,我就想……带你去,在那里……建个家。
倘若你愿意……我……”
“我愿意!我愿意的!”,叶澜双将他揽入怀中,“我陪你去。”
当天夜里,他们简单收拾行李,离开了扎西部落。
如果燕行把桃园作为最后的筹码,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占领那里。所以叶澜双把小部分人调去血凝宫,大部分跟着他们去追燕行。
他们策马穿过无数密林,走在漫长而古老的茶马古道上,月如钩,夜如霜,只有马蹄的声音。
待马慢下来,聂欢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既对燕行无意,之前为何要阻止你杀他?”
叶澜双摇头,“不问,也知道。”
聂欢:“我得知当年一切皆是燕世雄所为时,确实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可那晚你跟我说我父母或许没死后,我的杀意便没那么重了。
燕行这个人,我始终不敢相信,那个追随了我二十多年的小跟班,曾经是那样天真无邪,却不知他心里竟默默藏着这么多事。
我之所以不杀他,或许是还没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吧。”
“他跟花夭是狗咬狗,正合我意。可他若是敢动我的桃园,我绝不会留情。”,他停顿片刻打趣道,“话说他那身怪功夫与之前吴翼扮的女鬼相比,似乎厉害百倍,你打得过吗?”
叶澜双夹紧马腹,俊马像箭雨窜出去,扔下句:“杀鸡焉用宰牛刀!”
说话之狂妄,后面的人愣了好半响才追上去。又觉这话耳熟,是他聂大侠经常挂嘴边的,还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路上马不停蹄,一行人经过驿站时听到不少消息,说花夭将血凝宫全权交给燕行打理,血凝宫内部正进行翻天覆地的改革。所有人都在习一种功夫,此功狠辣,练成者将拥有铜墙铁壁之身,刀枪不入。
燕行一路四处挑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期间遇上几个走散的门派,皆被他的人满门屠杀!扬言要叶澜双提头去见。
“血凝宫的死士会吃人。”
此言迅速在大江南北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江湖人心惶惶,此等坏事以往从没有过,这种妖魔般的功夫也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燕行与浓情他们里应外合,一路南下,将叶澜双引到南边。
如此又行走了半个月之久,双方发生过几次火力碰撞,却都没出主力,三两次打斗下来,谁都没讨到好处。
奇怪的是燕行路过江南时,忽然不走了,随手灭了几家当地的名门望族,强占人房屋,命底下门徒采办用品,大有安家落户的趋势。
叶澜双也就近落脚,当地武林听说盟主大人讨伐燕贼至此,纷纷来投,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聂欢跟着沾光,向来秉持“既送之则用之”的原则,盛情难却,他住得颇为自在。
舟车劳顿一月,气候越发寒冷。晚间叶澜双与人商议讨伐燕行相关事宜,他便缩在房里睡大觉。这种无聊且枯燥的商讨,他素来没心肠参与,只等叶盟主回来把结果说给他听就是。
燕行在江南一待就是两个月,临近年关也不见有动静。
这天夜里,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叶澜双照旧去大堂仪事,他前脚走,聂欢后脚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徒步走在街头,行人匆匆,三三两两。
曾无数次踏足这个地方,却没勇气逗留。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当年叶澜双跪着爬行的画面,那两条血带子,刺得人眼疼。
以前不敢面对这条街,是因为恨他离去,现在不敢面对,是因为太心疼他。他那么怕冷,当年还那么弱小。
而聂家旧宅,早也面目全非,当年大火燃了三天三夜,除了灰烬什么也不曾留下。
多年过去,有人在上面新盖了房屋,有酒馆,有茶楼……却再无”南莱山庄”四个赫赫有名的匾额。
聂欢在纷飞的大雪中站了好一会,脑海中闪过他跟小叶澜双跑过的走廊,翻过的围墙,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叮嘱,夫子的之乎者也……
一时间樯橹灰飞烟灭,往事如云烟成雨,再回不去,再难回去。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阁楼上有道身形出现,他玄影陡然闪过,转眼便去到楼上。
那人还没坐稳,只觉脖子一凉,人便被甩到了楼下,砸在厚厚白雪之上,吐出口心头血。
聂欢没给他喘气的机会,飞刀银光闪闪,不偏不倚朝他心脏刺去,地上的人面色忽变,拍地而起,卷起千层雪。
待雪落下,两人站立,聂欢道:“几个月来,你滥杀无辜,把武林搅得天翻地覆。燕行,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行穿着华丽,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小跟班,他笑道:“我要告诉你,叶澜双能给的,我一样给得起你。”
“错。”,聂欢用毒辣的眼光盯着他,说:“你只是为你扭曲的心理寻个借口罢了。你从小胆小怕事,内心敏感;你渴望出人头地却没有天赋;你常年跟在我身后,错把那种羡慕嫉妒恨当做是爱。
你不是怕我不要你,你只是怕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让你寄托这种扭曲的情绪。
或许,你要报复的人根本不是叶澜双,而是我!”
“胡说,我那么在乎你,我……我如此在乎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燕行红了眼眶,咬牙道:“聂欢,没几个人做到我这样的,十年如一日地跟着你。”
“如果每个人都要将自己的感觉强加到别人身上,那这世道恐怕早就乱套了,何来如此多爱而不得?”,聂欢犀利地说道,“你成为现在这幅模样,我有责任所以我一再放过你。
你浪费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今后我不会手软了。
你练的什么乱七八糟武功,数月来杀人手段不是碎尸万段就是直接咬死,毒辣至此,不怕遭到反噬吗?”
燕行向前两步,轻言轻语道:“我死不足惜,但是在此之前,叶澜双一定不会好活!”
聂欢鹰眼挑起,话语冰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过个好年……以后没机会了。”
燕行说罢欲走,被聂欢一拳挥在脸上,倒在雪里脸麻了大半。
见他在笑,聂欢上前拧着他衣襟,运功一掌拍在他背上。
感受到体内的功力像水一样流失,燕行难以置信,“你……要废我武功?”
“与其看你作践自己,不如我现在就废了你,从此以后你他娘的爱滚去哪里去哪里。”,聂欢毫不犹豫加大力度,“你有九成的武功是老子教的,今天就让我清理门户。”
燕行笑中带泪,“没用的,没用的聂欢,我与食人蝙蝠食人虫已融为一体……这天下,再无人能奈我何!”
他将说完,暴风雪鱼贯而入,呼啸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只见泛白的夜色里有黑黑的东西渐渐靠近,聂欢瞳孔骤然放大,一把甩开,急急往后退去,那黑暗能吞噬星空,若他反应再慢一点,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
诺大的黑影簇拥着燕行而去,留下他那句:“叶澜双必死无疑!”
聂欢喘着粗气,怒视着消失的黑影,一脚踢在树上,却被头顶接憧而至的雪砸得晕头转向……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正打算回去,一转身就撞到来人怀里。
他试着推了两下,没推开。叶澜双顺势将他抵在身后的树上,虽然看不清,但那股寒意胜似方圆百里的冰雪。
“你刚才见了谁?”,他质问,语气十分不悦。
被按着的人想起两月前他吃醋的后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如实道:“纯属偶遇,过了几招,一不留心让他给溜了。”
那厢埋头靠近,说:“你打不过他?”
“废话,我是谁?我会打不过他?”,聂欢满心不服气。
说完这话就知道中计了,果然,他在心里暗暗数到三的时候,叶澜双就说:“这么说来,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聂欢投降,脚尖顺着叶澜双的脚踝一直往上蹭,“真没打算放他,我欲废他武功,可现在这招对他已然不管用。”
叶澜双忽然顿住,一把抓住对方不安分的脚,抬头沙哑一句:“若你连回去都等不及,我不建议在这里……”
一听这话,聂欢忙收回犯罪的脚,想了想又不怀好意笑着,换成手一路过关斩将,往下……
“你……”,叶澜双气及,瞪大眼睛看他。
始作俑者见好就收,在奶狗变成狼狗之前逃之夭夭,跑得比兔子还快。
事实证明狼狗就是狼狗,在发情这回事上,聂欢从来比不过姓叶的。
屋外大雪绵绵,屋内房中热气飘飘,温泉温热。一次又一次的沉迷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
聂欢半边身子泡在水里,半边漏在外面,久久未散的火热让他一点也不觉得冷。
叶澜双翻身盖在他背上,他们紧紧挨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问道:“乏了吗?”
他侧头,眼里的水雾尚且还在,回道:“不乏,就是……腿酸。”
见他有些自责,聂欢玩笑道:“叶公子与其现在自责,不如下次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叶澜双平静的眼里再起涟漪,瞬间变成湛蓝,艰难道:“我尽量。”
可聂欢总觉哪里不对,再想反抗时……已经晚了。水中溅起迷人的水花,他胡乱抓去,抓到外面瓢进来的雪,冰冰凉凉的……周围的雪越下越厚,只有固定一个地方,刚铺上去,便被狠狠地按上两个爪印,越按越凌乱……
半夜才从温泉出来,聂欢窝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多动,仿佛受了十大酷刑,动一下就会化成灰烬。
“欢,吃东西吗?”,那厢钻进被窝,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糕点,硬往他嘴里塞。
聂欢哼了一声,木讷地张嘴吃着。
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吃东西,以往都是走走过场,食不知味觉,最近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这些食物好吃。
时隔多年,再一次体验到吃给人带来的享受,他内心是惊喜的。然伴随而来的是惴惴不安,他中毒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就好了?
又想起燕行说叶澜双必死时的坚定口气,便又开始不安起来。
“在想什么?”,叶澜双体寒,怕冰着人,故意往后面挪了挪。
聂欢冒着骨头散架的风险追上去,几乎就要趴在他身上,给他捂着身子,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他答得很干脆。
聂欢:“燕行走捷径,所学武功绝非纯正,你说……他忽然停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或许,他在找桃园。”
“那他这辈子都别妄想找到!数月前燕世雄也在找,估计是他指示的。他自以为是地认为……”
“他认为抓住你的软肋,你便会听之任之,你会吗?”,叶澜双锤眸看去。
聂欢翻过身,两手枕着胳膊,侧头道:“我的软肋是你!其他的,尽力而为,若能保,则更好,所不能,我问心无愧。
只要你相安无事,其余都不重要。”
那头传来喜悦的笑声,低语道:“全靠公子保护得好。”
时隔多年,再听他叫自己公子,竟是另一番滋味。
“再叫一声。”,他不依不饶道。
“公子。”,叶澜双侧身,在他耳畔低语,一声接着一声,“公子,公子……”
叫得人心麻,聂欢心满意足。
“你们商量得如何?”,他言归正传问道。
叶澜双说:“我们已将他围住,然整个血凝宫都在练这种武功,故而逐一攻破还要些时日,只不过……”
“花鸢在他手里,他威胁齐庆。”,聂欢接话说道。
那厢点头,“齐庆最近情绪很是不稳。”
聂欢一拳锤在墙上,他知道燕行不择手段,可他没想到……花鸢跟他们一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竟是连这点情分都不顾,当真丧心病狂。
“雪好大,睡吧。”,他说着转头拦腰抱着他。
叶澜双也将他死死扣住,声音有些暗哑,“那时你问我你家之事是否有关,我答是。乃是真的是,当年若非因为我,燕世雄也不会有机会制造这起惨案,所以欢……”
不待他说完,他抬眸打断道:“我没有怪你,也不可能怪你。燕世雄想害我家,即便没有你,他也会找到别的借口。之所以跟你有关,只能说你比较倒霉,摊上我这么个人。
如果不是为我……你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白白受这么多苦,这一身的体寒,这只能靠吃蜂蜜啃树根维持生命的体魄……
“你说我爹娘还活着,可有依据?”,聂欢问。
“已查到些线索,具体等这事完后,我亲自带你去见他们。”,叶澜双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说,“睡吧。”
他们相拥而眠,白雪下了一夜,寒风又开始怒号。
燕行占山为王,来讨伐他的武士汇集在江南,几次正面冲突,几次都败下阵来。他手里的死士皆被他练得无坚不摧,侠士们办法用尽,火攻,水淹……皆不伤其一二。
燕行又放出话,让叶澜双交出聂欢!
那次叶澜双杀鸡儆猴整顿过后,再没人敢见风使舵,也没人敢说聂欢的不是,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聂欢却想笑,他什么品行燕行一清二楚,别说叶澜双不可能把他交出去,就是交,脚长在他腿上,且能说会道,他聂欢不愿意又有谁能把他如何。
归根结底,燕行无非是故技重施,使些挑拨离间的把戏罢了,真会浪费精力。
新年一过,大地回春,白雪融化。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叶澜双跟个没事一样,自在得很,他开始学着做菜,变着花样不带重复地做。
什么狮子头、红烧肉、鱼香肉丝、清蒸鲈鱼……每次都很认真,切菜跟比武似的,见他挥刀蹭蹭一顿乱砍,掉在碗里时却能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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