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吞金兽[古代架空]——BY:陈浮浪

作者:陈浮浪  录入:04-09

  比不上这一眼。
  如斯满月,如斯少年。
  “陛下圣安。”少年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笑意,又充满了忧愁和不安:“草民金不眠,见过陛下。”
  瓷垆面上虽然不显,实则已经被当头美色镇住了。打从十四岁上,他就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却直至今日,才知道什么叫见面硬。
  他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能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走在他身后的孟老头子就先一步捂着胸口叫道:
  “哎呦,怎么站这么高?!你知道自己有多金贵吗?有个万一可让我上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
  金不眠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原来这位真的是陛下!
  他当着整个禁军,面不改色,沉痛地胡编乱造:“陛下,不眠自幼流浪,长到十岁上,承蒙乘浪楼收留,成为了一名……倌人。”
  金不眠看了一眼孟国老沧桑的面容,咬牙说道:“我配不上陛下,我好脏!”
  他一抬手,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碧绿的绸缎:“若陛下执意娶我,那我,就唯有将这条头巾送给陛下,再一死了事了!”
  禁军:“……”
  瓷垆:“……”
  少年手一松,绸缎稳稳当当地飘落在了……孟国老头上!
  瓷垆的脸色是真的不能看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刚才不可描述之处有多冲动,此刻就有多无力,真的好怕自己就此萎掉!
  瓷垆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宽大的袖袍里,一段卫生纸被狠狠撕成两截!
  “你先下来。”瓷垆说道。
  金不眠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位小哥,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不是陛下。”
  瓷垆:“……”
  瓷垆:“……我只问一件事。”
  金不眠叹了口气:“陛下有话,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为难这位小哥传话?”
  瓷垆咬牙切齿:“你是何人,我自然清楚。”虽然距离他知道金不眠这个名字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但皇帝要调查点什么消息,显然比孟大人要轻松多了。
  “京中弃儿,名头倒是混得响亮。乘浪楼?呵,你若真是此中之人,跳个舞来看看?”
  金不眠:“……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好看,不需要跳舞吧。”
  瓷垆:“这歌舞坊的主人何在?藏匿者斩,朕到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朕做对?”
  金不眠一个激灵抖上身,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怎样的错误。
  眼前这位,只怕真是正主!
  补救之策还未出口,一个肥胖妇人已经哭着喊着从一楼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嚎啕道:
  “陛下,别听金小哥……金斯人胡说啊,是他突然闯进来,说要给陛下你一个惊喜,还说这只是你们夫夫之间的一点小情趣,要我们配合……”
  瓷垆怒极反笑:“哦?什么情趣,说来听听?”
  妇人:“说……说是‘冷面帝王俏小倌’,还要有强迫桥段,听说您最好的就是这一口……”
  瓷垆:“哈!”
  金不眠:“……”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孟·伪皇帝·国老死心,然后他再大头朝下跳进后巷的茅草堆里,假死逃窜;要是跑不了,与其让他和孟大人做夫夫,还不如真死了算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给皇帝戴绿帽,竟然还戴错了人。
  金不眠:“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啊,陛下。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瓷垆狠狠地从孟国老手里拽过那块碧绿的绸缎,一字一顿:“谢谢,朕很喜欢。”
  金不眠:“……”
  瓷垆:“禁军听令!”
  “在!”
  “把他给朕!抓!下!来!”
  

  ☆、“你只是朕用来下金子的工具”

  
  第二日,从登基起就没有一天不提前上朝的皇帝瓷垆,罢朝了。
  对此,朝臣们的反应是:“啧啧啧。”
  二十五岁才开荤,难免有些过火,大家是理解的。
  一夜之间,皇帝和妙都小金哥的话本都出来了,热度一度压过了“皇帝幻化的圣物到底是什么”这一话题。
  而开荤的皇帝本人,此刻正大刀金马地坐在殿前的石阶上,黑着两只眼圈,端着一碗枸杞水猛灌:“不许给他吃喝,不许他睡觉!朕倒要看看,他能熬过几时!”
  贴身的小太监真的很想说,陛下你要熬着人家,也犯不着亲自过来呀!
  但到底在宫中混了许多年,求生欲使他换了个说法:“陛下,金斯人惹您不痛快,受罚也是应当的,但熬坏了他,心疼的也是陛下,您看……”
  瓷垆:“开玩笑,和朕有什么关系?!”
  一边这么说,一边起身,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沉着脸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能幻化何物?”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要逼金不眠亲口说出来。
  殿中昏暗,金不眠又是一夜未睡,被冲进来的天光一晃,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生理性的泪水。
  瓷垆:“?!”
  这是委屈给谁看呢!指望朕会看在美色的份上让步?做梦吧你!
  瓷垆:“知道朕的厉害就好,去内殿睡,下午起来回话。”
  奇怪,说话的是谁?
  金不眠摇了摇头:“不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皇帝陛下显然对他的幻化物十分感兴趣,联系起孟大人这两天的言行,金不眠多少猜出了一些——
  犯了昨晚那样的大错,他原也没打算留住自己这条命,只想着用最后这点筹码,保孩子们的平安。
  瓷垆一声冷哼:“想明白了就说。”
  金不眠:“陛下以何交换?”
  瓷垆:“交换?”
  金不眠:“交换。”
  瓷垆冷笑:“你说,你那几个孩子就有全尸;你不说,他们就会被送到军中饲养猎犬的地方,喂狗。”
  金不眠猛地抬起了头。
  瓷垆昨夜被气到昏头,好不容易将人带回宫中,金不眠又是万般的不配合,他自己也未曾合眼,实在有些生气,就起了坏心要吓唬他。
  可这家伙的眼神,惊怒,憎恨,畏惧,无力。
  真看得人太不舒服了。
  瓷垆狠下心一扬下巴:“还非要朕让人把孩子带过来?”
  金不眠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一锭金嗒啦一下掉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神情在满地扬起的灰尘里显得分外委顿:“罢了,到底是弃儿,无论如何挣扎,终究还是这个命。”
  瓷垆见了这锭凭空出现的金,些微的喜悦完全被金不眠的憎恶冲散了!
  “陛下,在你眼里,人的命就这么贱吗?”金不眠站了起来,微微仰头和瓷垆对视,嗤笑道:“罢了。去何处问斩?这就走吧,不要拖了。”
  瓷垆没由来很烦躁,又说不出个一二三:“给我站住!”
  他气得连“朕”字都没用:“你老实在宫里呆着,我就不动他们。”
  金不眠飞快地转回身,一双眼骤然亮起来:“当真?”
  瓷垆抿紧唇:“当真。”
  老实呆着……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拖得一时片刻,他就能找到机会带着孩子们彻底离开这里!
  金不眠绝处逢生,开心得眉梢眼角都是笑,瓷垆心道:来了,这厮又要□□于朕。
  金不眠:“陛下但请吩咐!”
  瓷垆在他手心一拍,一锭金嗖地一下飞出来,被瓷垆稳稳接住。金不眠不明所以,歪头看他。
  瓷垆木着脸把他的头正回来:“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幻物?”
  金不眠:“除了孩子们,就只有孟大人了。”
  瓷垆点点头,拿起那锭金在他眼前晃了晃:“从今日起,这就是朕幻出的圣物了,明白么?”
  金不眠愣了一瞬,随即恍然大悟:“明白的,那我幻何物呢?”
  皇帝陛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团白绢。
  金不眠:“……用这个东西上吊,好像不大合体统吧。”
  瓷垆脸色铁青:“这是——你、的、幻、物。”
  金不眠接过来细看,脸色一瞬间变得梦幻起来——民间都猜测幻物是一个人在特定瞬间最想要的的东西,所以……
  陛下当时,是忘记带厕纸了么?
  瓷垆:“拿好!用没了就来找我抽!”
  金不眠忙不迭揣好:“是是是,”他仔细捻了捻,绵软的手感让他感到不可置信:“这也太软了些,洁厕后用倒真合适……”
  瓷垆阴恻恻道:“你可真机灵。”
  金不眠:“……草民错了。”
  瓷垆:“臣妾。”
  金不眠:“?”
  瓷垆:“现在,你是我名义上的斯人,对外,要自称臣妾。”
  金不眠:“斯人不是位同皇后吗?”
  瓷垆心道:这个小妖精,一副对朕不感兴趣的样子,心里却开始肖想皇后之位了!真是口是心非!
  瓷垆:“怎么,你还想假戏真做?告诉你,这不可能,你只是朕用来下金子的工具,朕是不会喜欢你喜欢到一见面就想封你做皇后的。”
  金不眠:“……啊?”
  瓷垆:“当然,如果你配合,也不是没有可能,年轻人要好好奋斗,不要一天到晚装可爱。”
  金不眠:“草民……臣妾……我没有!”
  瓷垆:呵,罢了,念在你对朕一见钟情,就不揭穿你了!
  瓷垆熬了一夜,打了个哈欠:“先去睡觉。”
  金不眠:“……”
  金不眠:“我在何处睡?”
  瓷垆:“就在这儿,别折腾了!”
  金不眠:“好好好。”
  他俩一问一答倒是轻快,外面等着伺候的下人见陛下亲自出来说要在此处睡下,各个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这可是椒房殿啊!
  是历任皇后才能入住的地方啊!
  还没等感慨完,皇帝又说道:“南沛!”
  南·禁军统领·沛立马从侧边走出来。
  瓷垆:“去一趟歌舞坊的后巷,地窖里有几个孩子,接出来。”
  虽然拿这几个孩子的性命用来威胁,但实际上,瓷垆也只是知道他们的位置而已。
  南沛:“送到何处?”
  瓷垆摸着下巴想,要是让金不眠见了他们,说不定这人就要恃宠而骄,不好不好;但是几个崽子也不能没人照顾。
  瓷垆:“你这么大的人了,连看孩子也不会么?”
  南沛:“……”
  瓷垆扬了扬手:“好了,别用这些小事烦朕。你个老光棍,再不学学带孩子,将来怎么成亲?”
  南沛:“陛下,臣今年只有二十二岁,而且带孩子和成……”
  殿门在他眼前砰一声合上了。
  南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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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在南书房服侍的宫人们,日日提心吊胆。
  门口的大宫女小小声问道:“陛下……这是第几回出来看了?”
  另一个低声斥道:“悄声!陛下这是等着那位呢,他心里正烦,你可别去跟前找死!”
  那宫女刚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就听殿门又一次被推开,露出皇帝陛下阴晴难测的脸。
  小太监在他身后劝道:“今儿是个晴日子,屋里不闷,陛下就不用来回……通风了。”
  瓷垆瞥他一眼:“朕闷不闷,你比朕清楚?”
  小太监登时跪了,连道万死,南沛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咳了一声,不解道:
  “陛下已经有两日没见过金斯人,若是想念,去看看人家,说两句好听话就是了,何须苦苦忍耐?还用通风的借口看人家来没来,这又是何苦?”
  瓷垆怒了:“你个老光棍懂得什么?他这是欲擒故纵,就等着朕去呢!”
  老光棍南沛从小跟着瓷垆长大,对他到底为什么找金不眠进宫一清二楚:
  “哦,这样啊,听说金斯人这几日吃吃睡睡,叫御膳房和太医院的人去了几次,探讨食材和养生,非常开心。至于这是不是思念过度的表现,臣一个老光棍,不是很懂。”
  瓷垆:“……”
  瓷垆:“出去!”
  金不眠进宫已有三日整,除了第一日两人一起睡在椒房殿以外,瓷垆一直在南书房批折子,晚上也歇在这里。他自觉冷落了斯人,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这不应该,”瓷垆想:“他不是在心里偷偷爱慕朕吗?怎么还不来找朕?这个小妖精,欲擒故纵也该有个度啊!”
  (金不眠:?)
  小太监趴伏在他脚下,觑着瓷垆似乎未动真怒,灵机一动道:“陛下,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屋里闷,您怕是吃不下。”
  瓷垆扬了扬下巴。
  小太监心领神会地站起来,小心道:“不如,咱找个清爽地方?椒房殿有冰水渠,再舒服不过了,您看……”
  瓷垆皱眉:“朕不想见他。”
  小太监:“……”奴也是信了。
  小太监:“金斯人到底是个男人,拉不下脸面也是正常,这会儿说不定怎么念着您呢,要是他咬着被角偷偷哭可怎么好?您就可怜可怜他,去看一眼,一起用个饭吧。”
  (金不眠:???)
  瓷垆为难道:“罢了,依你。”
  小太监:“……是。”
  瓷垆:“去准备朕的常服来,不要让他觉得朕太重视他了。”
  然后,一群人在非常不重视的皇帝的带领下,飞也似地到达了椒房殿。
  小太监气喘吁吁道:“陛下,陛下可以慢,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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