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帝王[古代架空]——BY:青色兔子

作者:青色兔子  录入:04-12

  作者有话要说:QAQ虽然是两千字,但这文的两千字,是我写其它文两千字用时的两三倍呐。
  大家竟然还表示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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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平三年四月, 未央殿上空乌云隐隐,刘协立在高阶上,看淳于阳与曹昂各指挥五十人,赤手空拳做对抗的演示, 难分胜负。
  淳于阳带着五十人, 直冲横突, 起初势不可挡, 却后继无力, 渐渐被曹昂带人冲散、分而破之、破而击之。
  刘协笑道:“看来今日这一场,是子脩赢了。”
  淳于阳叫道:“若是用兵器, 对面早都死完了,哪里还能跟我们缠斗到如今。”
  刘协微微一笑, 淳于阳善于领兵做前锋军, 曹昂却善打持久战、歼灭战。
  演示临近尾声,刘协看到吕布遥遥自西安门走进来。
  吕布体型健硕, 因双腿微微罗圈,走路姿势也很好认。
  往日吕布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今日的吕布, 却不知为何, 脚步有些沉重。
  或者说,这几日的吕布都有些魂不守舍。
  刘协垂眸,心中有数。
  吕布已走到跟前,行礼后站到皇帝身边,一同看淳于阳和曹昂操练叟人, 只是他目光游移,显然也没把场上战况看进去。
  “取朕的新铠甲来。”刘协穿上了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小号铠甲,骑马弯弓,准头竟然还可以。要知道这一身铠甲,总有二十多斤,对人的行动也是种限制。
  吕布看着在马上披甲驰射的小皇帝,隐然能见他长大后的英武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为人师者的欣慰之感。
  吕布今日心情沉重,没有再教新的技法,只带着小皇帝把这几日的内容又练习了一遍,便散了课。
  刘协下马,一面自己亲手解着铠甲,一面觑着吕布面色,道:“奉先师父仿佛有心事?”
  吕布一愣,张嘴无言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臣的马病了,有些悬心。”
  要上战场的将军,胯\\下之马,乃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彼此信赖,彼此依靠。
  吕布若果真因为马病了而忧心,也说得过去。
  但是刘协早已看出,在吕布张嘴无言的那片刻,他已经决定说一句谎话。
  刘协搬开身上的铠甲,仍是盯着吕布,口中却是笑道:“奉先师父若要新马,何不去朕马厩之中挑选?朕有的,便也是奉先师父的。”
  学生如此亲厚相待老师,岂不叫人动容?
  吕布嗫嚅了一下,没有应,也没有不应。因为他本没有一匹生病的马。
  他看一眼乌云沉沉的天,又看一眼解甲汗湿的小皇帝,忽然低声道:“这几日天色不好,臣军中许多人与马都病了,恐怕有时疫。陛下若无要事,还是闭门看书,待过了这阵子才好。”
  刘协盯了吕布一眼,心中暗叹,看来董卓之死便在这几日了。
  两个月前,朝堂上因为安排兵权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起因是司徒王允向董卓进言,说坐守城中,终究不是办法,还是应该主动出击,又举荐了杨瓒为左将军,士孙瑞为南阳郡太守,要以此二人为先锋,领兵出武关道,直扑袁术。
  董卓大约没看出来王允的真实目的。
  但是刘协清楚,自入长安城之后,董卓越发骄纵猖獗,任人唯亲,比在洛阳城中之时,士人日渐边缘化。王允从来跟董卓都不是一条心,这是要先骗取兵权,再反过来讨伐董卓。
  谁知道董卓虽然没能看穿王允的意图,也并不妨碍他回绝王允的提议。董卓在眉县造了与长安城一样高的城堡,存下可够吃三十年的粮食,在城中无人能与他抗衡,他就是长安城中真正的王。这样快活满足的日子,更还有何求?更何况,在洛阳周边与袁绍等人对峙的两年间,董卓也吃够了苦头,知道这些人的兵力,不是那么好击败的。
  董卓一心高乐,无心东进,没有用王允举荐之人。
  王允越来越失去耐心,私下联络密谋要除掉董卓的同盟们也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这支秘密的队伍里,便有荀彧的侄子荀攸。荀彧年纪不大,辈分却高。这荀攸虽是侄子,年纪却比荀彧还大,已经三十八岁,年近不惑,时任黄门侍郎。
  刘协知道他们在密谋除掉董卓一事,所以反倒不能与他们亲近,恐怕引起董卓不必要的注意,给他们引祸上身。唯有蔡邕这等真老实人,刘协交往之时,不怕董卓去查人家底细。
  眼见骗取董卓兵权无望,荀攸便对同盟道:“董卓虽有精兵,然而他自己也不过一个武夫罢了。我们应当像就义的伍孚那样去刺杀董卓,一旦事成,这就是像昔日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传世壮举!届时,我们便可以借陛下之名而令天下,以谢百姓。”
  然而董卓在长安城中一手遮天,这等频繁的聚会,并不安全。更何况革命的同志里,也未必不会出几个蛀虫。总之,士人的密谋暴露了。郑泰等人逃出长安,荀攸却被投入抓住牢中。
  这次董卓吸取了上次杀伍孚的教训,没有把人当场杀了,而是严刑拷打,逼问同党与计划。
  还没暴露的王允、种辑见状,也坐不住了。
  这样下去,火终究要烧到他们屁股。
  必须得动手了!
  他们需要一个同样对董卓心怀不满的力士,最好是董卓身边的近人,来实施这次举动。
  王允的目光锁定在吕布身上。
  吕布身为并州军将领,对董卓厚此薄彼的做法,不止一次在私下的酒宴上表达过愤恨。
  最关键的是,王允通过眼线,早已知道吕布与董卓宠妾私通一事。
  吕布很小心。
  除了那醉后的一次,吕布避着那宠妾,此后两个月再没有单独见面过。
  长安城中美丽的女人多得是,吕布并不是一定要吊死在董卓宠妾身上,把自己的命拿来当玩笑。
  但是另一边那宠妾却再也忘不掉吕布。董卓府上,莺莺燕燕太多。董卓本人又日渐发福,趋于丑陋。最关键的是,董卓脾气很糟糕,时不时就炸雷,在他身边伺候总要担心哪一日自己就被暴打一顿。比起来,俊美盛年、且床笫之欢时对女人算得上温柔的吕布,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么?而且她已经从边边角角暗中打听过了,吕布府上女人不多,也没有正妻,听说人员比较简单。跟董卓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宠妾自此惦记起了吕布,无奈对方避让,只能暗自垂泪。
  这一切,都落在眼线目中,传入王允耳中。
  这一日,那宠妾又在园中对花落泪,身边婢女趁着四下无人,忽然低声道:“奴婢知道美人心事,何不告诉那将军,叫他同太师求了你去。太师行事大有羌人之风,听说羌人不讲究这些,父亲将小妾赏给儿子,也是有的。”
  那宠妾一惊,先是否认,见瞒不过,泣道:“他只躲着我……”
  “美人何不说有孕在身?”
  那宠妾一愣,抚着小腹,“可是、可是我……”没怀孕呀。
  “妇人怀孕本就艰难,虽然有孕,难以落地的,也是常有的。”
  那宠妾这才明白过来,含泪呆了一呆,却是已经把婢女这番话听进去了,道:“可是将军不肯见我,我又如何告诉他呢?”
  那婢女便自告奋勇,接下这差事来。等她出来,自有王允的人给她疏通,让她去有机会告知吕布。
  而另一边吕布却是晴天霹雳,没想到一场酒后贪欢,弄出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来。
  园中避人的角落里,那宠妾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对吕布泣道:“将军不愿要奴,都是奴姿容不入将军之眼的缘故。若不是因腹中孩儿,奴如何敢来烦扰将军?”
  吕布有些迟疑,道:“这孩子……”也可能是董卓的啊。
  那宠妾自然明白他的迟疑,叹道:“将军糊涂。这太师府中已多少年未有孩儿降世,若是太师尚能,何至于到如今也没个儿子。”
  吕布恍然大悟,太师府中终究不是说话之处,然而眼见美人垂泪,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愉是□□愉,可人家怀了他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既然董卓已不能使女人有孕,这美人有孕,月份久了,遮掩不住,此事还是要暴露。
  吕布觉得头有点大,只得道:“你放心,我定想法子接你出来。”其实他也觉有点糊里糊涂的,还没想出确切的办法来,只是不能不安慰她罢了。
  他顿了顿,这才问道:“你姓甚名何?可有小字?”
  孩子都怀上了,才想起问姓名。
  那宠妾本是垂泪忐忑,听到这一问,便觉心中稍安,低声道:“奴自幼飘零,无姓无名,都只唤奴柔儿。”
  吕布便道:“我记下了,柔儿。你在府中小心,不要露了行迹。我想法子接你出来。”
  柔儿便破涕为笑,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没想到婢女说的法子真就奏效了。
  而吕布这次出了董卓的太师府,只觉头晕脑胀,正骑马漫无边际走在路上,偏巧撞见了总是一同往王允府中喝酒的骑都尉李肃。李肃也是并州军出身。
  李肃一见面,便又招呼吕布同去喝酒。吕布正是满心烦乱,需要一场醉之时,便跟着李肃同去。
  一场小宴,都喝得有些醉了。
  李肃等人渐渐借口有事离去,吕布仍在灌自己闷酒,上首的王允却眸色清明,不着痕迹打量着吕布,仿佛一只优雅的黄鹤在打量它的螳螂。
  这一场纷乱的酒局,所有人都是猎手,只有吕布才是那唯一的猎物。
  此刻那猎物已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在王允开口以前,同为猎手的李肃等人早已往吕布胸中塞了足够多的愤懑——对董卓的愤懑。
  “董卓实在对不起咱们并州军!咱们为他抛头颅、洒热血,最后桃子给凉州军摘了。”
  “最对不起的就是奉先兄!为了追随他董卓,奉先兄顶了多少骂名!什么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白眼狼,都往奉先兄身上安。”
  “看看,奉先兄额上的伤口还没长好呢!真是叫人寒心呐!”
  吕布越听越恨,越恨越是海饮。
  室内静下来,只剩了王允与吕布二人。
  王允终于开口,他低声道:“若不是因为与奉先乃是同乡,又长久交往,性情相投,我本不该将太师的安排透露。唉,但我可惜奉先之才。”
  吕布听这话大有文章,心中一惊,道:“还望大人教我。奉先以后自当报答!”
  王允却不说破,只道:“我也不好多说。看看大牢里的人,若是说错了话,我恐怕也要进去。若我是奉先,一定早做打算。”
  吕布惊疑道:“义父要对我如何?”
  王允端起酒杯,含糊道:“未必是针对你,不过是对并州军的调度罢了。”
  对并州军的调度?
  吕布大惊,过去的阴影又浮上心头。难道又要他们并州军去送死牺牲,保住凉州军?是要叫他们去前线,换下牛辅、郭汜等人来?还是说董卓已经发现了他的不轨之举?
  冷汗顺着吕布的额头滴落下来。
  吕布有些心虚,越发要大声吼出来,道:“我为了追随义父,连旧主丁原都杀了,义父却这样对我。我非要、要……”
  “要怎么样?”
  吕布醉眼朦胧中,只见王允突然凑了过来,带着叫人不安的笑容。
  “要、要……”他说不出来。
  吕布说不出来的话,王允帮他补全了,“若是寻常男儿,遭此横辱,也非得杀之才能立于天地间。”
  吕布一惊,酒杯掉落在案几上,酒水淅淅沥沥沿着柱脚滴落。
  他嗫嚅道:“可、可我与他,乃是父子……”
  王允嗤笑道:“你姓什么?”
  “我姓吕啊。”
  “他呢?”
  “他?他姓董啊……”吕布沉默了。
  王允悠然道:“既非同姓,又非骨肉,算什么父子?”
  吕布彻底醉了。
  他摸了摸腰间董卓所赠的匕首,想到柔儿抚着小腹的模样,眼前又闪过那一日直飞而来的手戟,耳边又响起王允暗示董卓要对并州军有非常举动的话语。
  吕布咬紧了后槽牙,形势所逼,却也怪不得他了!
  的确是形势所逼,王允与吕布的部署动作很快,三两日内便都安排好了。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这几日吕布仍是如常去给皇帝上骑射课。
  而这一日,按照原本约定的时间,吕布早已安排李肃、秦谊等人带着十数名力士,作卫兵打扮,守在宫门旁。而另一边,王允已令闵贡假传皇帝诏书,要董卓前来觐见。
  董卓入宫,必然要经过李肃等埋伏的宫门。
  此时吕布提醒过皇帝不要外出后,辞别离开,便又往董卓身边去护卫,要往李肃等人埋伏的宫门走去。
  是日午后,阴云密布,鸟雀不飞。
  长乐宫中,万年长公主的女先生蔡琰午睡中惊醒,素服散发,望着窗外阴暗的天地间,仿佛梦中那一生才是真实,而此时的际遇却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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