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微像个破娃娃似的在他怀里任他玩弄,嘴里除了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外再没有半句完整的话,他下身的衣裳也不尽完整,脸和脖子都一片绯红,看起来毫无攻击,和先前在城墙上的运筹帷幄判若两人。
贺洲低头与他舌吻,单方面吸吮他唇内的津液,藏在平微身下的手沾上大量龟头吐出来的淫液,他套弄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厌了,松开平微后在他耳边道,“帮你含含,好吗?”
平微晃散的在那一刻陡然聚焦,他抖了一下,接着红着脸应道,“嗯.....”
“真是个妖精,”贺洲笑骂了句,把他放到石凳上,跪在地上当着平微的面舔了下自己的手,将翘起的阴茎含进嘴里。
平微在此之前并没洗澡,他昨夜与今日都有在外奔波,想说等今晚忙完了再好好沐浴一番,所以.....当贺洲埋进他下身,平微顿时想到那里的味道可能会有些大,随即想将人推开。
他羞耻万分,小声道,“你别弄了....我还没洗澡.....脏.....”
“怕什么,”贺洲亲了下他圆润的龟头,“我喜欢的要命。”
“......”
贺洲将那粗大的阴茎仔仔细细舔了遍,又吸吮龟头,将那不断流出的淫液吞进肚内,故意发出淫荡的吞咽声,在这寂静无人的院内,平微恍若听到了,但却没半点反应,脑袋完全被极致的快感充盈,根本想不到别的。
身下的男人太会了.....什么道德伦常,统统抛于脑后。他现在只想让对方再用力点吸,咬他的阴茎,或将两颗睾丸含住。
贺洲边伺候边抬眸去看他——平日高高在上的五皇子竟任他这样对待,允许自己在外面放肆,贺洲满足得不得了,他吐出嘴里的龟头,询问道,“还想含下睾丸,可以吗?”
平微听到声音,茫然低头,像还没从欢愉中挣脱,下身一个沉甸甸的睾丸便被咬住,他急急叫出声。
“哈啊......”
放在贺洲头上的手微微收紧。
平微被他舔弄着睾丸,龟头又被人坏心眼地用力搓着,他又疼又爽,求饶道,“你轻点.....唔.....啊哈......”
“轻点你喜欢吗?”贺洲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上方沉浸在欲望里的人,平微果然有些难受,他摸了摸贺洲的脸,挺动下身将翘起的阴茎送到他嘴边,“还想再.....”
“再什么?”
“你帮帮我.....”他语气里似有几分委屈,“贺洲.....我需要你.....”
最后几个字成功让贺洲屈服,他将阴茎整根含入,抽插似的上下吞吐,平微再次落入无边快乐。
贺洲吞吐的速度很快,嘴巴收紧,竟比插进他屁眼内还要舒爽几分。平微坚持了一会后,低叫着在他嘴里射精。
“嗯唔.....”
滚烫的精液从龟头处射出,贺洲捏住他两边睾丸,吃了会后又吸了几口,平微顺势又射出一小道。
他在射完后仍没反应,发呆般盯着贺洲,贺洲温顺地含了会阴茎,又亲亲上方毛发,等到它彻底软下后帮平微整理好下身衣服,站起身将人搂到怀里。
“舒服吗?”
“嗯.....”平微茫然开口,在他怀里蹭了蹭,贺洲将他抱起,又坐回到凳子上,摸他胸膛,又抓他的手到自己身下。
平微顺从地往下摸去——即便是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有根又粗又长的阴茎在高高翘起,“你.....”他顿时清醒过来。
“让我亲亲好吗,我待会就冷静下来了,”贺洲抱紧他,温声道,“你不插进来我就射不出去,今天在外面,我怕你害羞,就不逼你了。”
“.....“平微瞪了他一眼,“刚刚都那样了你还怕我觉得羞耻?”
“我舍不得,”贺洲笑道,“况且现在挺冷的,怕你着凉。”
“已经着凉了,”平微看了眼滑落在地的衣衫,“你现在都没让我把衣服穿好。”
“等等再穿,让我再摸会,”贺洲像色狼似的在他身上抚摸,明明下身阴茎难受得不行,但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温声哄道。
”真没想到我会让你在这做这种事,”恢复冷静后平微简直无法想象刚刚自己做了下什么。
贺洲笑了下,他抱了对方好一会,感觉底下的阴茎稍有软下的趋势,便帮平微把衣服穿好,牵着他的手。
平微看着他还鼓起的裤裆,“回去帮你?”
“回去后可以插进来吗?”贺洲反问。
“不可以,”平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太晚了,明早还要去趟衙门。你每次都要弄得很激烈。”
贺洲轻笑,“是你太诱人了,好想吃掉你。”
“刚不是吃那个了吗,”平微红着脸说。
“嗯,很喜欢。”
贺洲牵着他的手,欢愉过后两人一起走回家,路程不近,但刚好可以谈情说爱。
第20章
隔日平微到中午才醒来,贺洲是早就醒了的,先是盯着旁边人看了好一会,接着出去揪住个下人,让他转告徐伯别来打扰。
他动作已经很轻,然而在上床时还是惊扰到床上的人。平微闷哼几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贺洲躺在他旁边顺势将人抱住,在他耳边轻声问,“醒了吗?”
没人回答,平微眼睛都没睁开,前面不过迷迷糊糊感受到动静,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他太困了——昨夜回来后让人去准备热水沐浴,不想贺洲这混蛋又跟着他跑到热水桶里,两人胡闹了番,直到寅时八刻才歇下。
贺洲没去扰他,足足过去半个时辰后旁边的人才动了动,平微睁眼便见贺洲在专注地望着自己,不禁勾起嘴角,温声问,“看什么?”
“看你,”许是刚清醒的缘故,平微的声音模糊不清,听起来有些慵懒的味道,听得贺洲凑过去只想亲亲平微的唇,平微把手挡在他面前,道,“刚起床,别弄我。”
“就亲一下,”贺洲把他的手拿下,抱着人缠上去——平微被他压在身下,刚睡醒的头发四处散乱,不像平时那样高高扎起,被他压着也不生气,反而眉目带笑地看着贺洲,一下激起贺某的□□。
“要不是等下还要出门....我就.....”他幽幽说道。
“你敢,”平微笑着捏了下他肩膀,轻轻踢了下他腿,“起来,我要去洗漱。”
贺洲坐起来,把放到床边的衣物拿过来,帮他穿好。
“真乖,”平微穿戴整齐,倾身过去亲了下他的脸,“徐伯准备好午饭了吗,吃完我们就去衙门。”
“应该准备好了,”贺洲跟着他去洗漱,两人弄好后走到前厅,徐伯在这等了很久,终于见他们出来,不由松下口气,但还是劝诫道,“殿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晚起来了,对身体不好。”
“昨夜事情太多,睡得有些晚,”平微对他笑了笑,接着又想起回房后和贺洲在热水桶里做的那些荒唐事,顿时抬眸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贺洲接收到他目光,勾勾嘴角,没说话。
徐伯让人把热好的饭菜从厨房内拿出,平微又问,“欢仪呢?她昨晚出去了吗。”
“嗯.....”说到这个女孩,徐伯脸上多出几分忧虑,“出去了,昨夜殿下出去半时辰后,婢女去她房前敲门,人已经不在,本来是想问她要不要吃些小点心的。”
平微点了下头,没太多表示,既然李欢仪决心要去做那件事,他也就接受了,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贺洲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等下去问问齐大人,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不用了,欢仪的事我还没向齐正提起,等他处理好石千麟我再和他说吧。”
“是决定要帮李欢仪了吗?”
“对,”平微叹了口气,“按照律法即便未及冠的男女子,在杀了人后都得受斩头之刑,不过齐正或许会心软,改为流放也不一定。”
“那如果是流放,之后我们要劫囚车吗?流放去的都是些穷苦之地,她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受不了。”贺洲望着平微,见他吃下口肉又夹了块过去。
这点平微自然也想到了,但律法摆在那他不能不遵循,“让我再想想.....她始终是受害者,不能到最后苦的人还是她。”
“我去做吧,”贺洲道,“等囚车出了临京城我就去把那些人杀了,或者我佯装要杀李欢仪,向她射一箭,接着逃跑引走官兵,你再将她带走,放一具死尸在囚车里,将整辆车烧毁?”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官兵后面发现死的人并不是李欢仪,至于尸体,去焚尸的地方偷一具就好。
平微笑了下,“可你为何要去杀她啊?欢仪一个小女孩能和谁结怨?”
“她爹....?毕竟她不是要去杀那个人么。”贺洲想了下。
“她家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关心彼此,”平微顿了顿又补了句,“嗯...好像她奶奶很疼弟弟。”但也很难找出什么理由可以顺理成章地劫走囚车。
“别想了,”贺洲道,“吃过饭后我们还得去找齐正,大皇子与石宗溪之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还没查出,一大堆的事,相比之下李欢仪这个....”
“也很重要,”平微打断他,用筷子顶端敲了敲他手背,“别说这样的话。”
“对我来说你才重要,”贺洲反驳道,“其余的按对你的影响程度来排列。”
平微轻笑,“这可不是句好情话。”
“我说的是实话,”贺洲不动声色地接道,继续给他夹菜,“多吃些,都瘦了,昨夜摸起来一点肉都没有。”
平微笑的眉眼都弯起来。
两人在这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徐伯刚从外面进来想问要不要再夹加菜,不幸听到后面两句,心里顿时想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转了个身默默离开,还是别问了。
衙门。
齐正下了马车,刚走到门前,便被人从后面叫住。
他应声转身,便见平微笑着对自己挥挥手,身旁站着他的侍卫。
“殿下,”齐正忙弯腰行礼。
平微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人扶起,“昨晚忙到很晚吗?看你脸色似乎很差。”他看着齐正,对方面色发黄,眼下有淡淡黑色,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套官服,显然是没回家更换。
和精神抖擞的五皇子相比,齐大人确实是累得很。他像是想起些什么事,脸色僵住,和平微他们走到衙门内,才低声道,“别提了,殿下,昨晚下官被梁小少爷缠了一夜。”
缠这个字,用的有些微妙。
贺洲想起自己昨夜怎么将平微死死“缠住”,顿时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
平微没理他,看向对面人,“怎么了?”
“殿下知道下官对审讯这事很擅长,那石千麟虽然变态,但去年我审过他一次,清楚他有什么弱点,一下就审问出结果,他也承认是自己杀了林秀,不过.....”
“梁小少爷让我给他讲了一晚上审问的技巧有哪些......”
齐正有些崩溃,昨夜梁京照一直在他旁边听着他审犯,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在将石千麟押到大牢里后梁京照仍追着齐正不断询问,两人一个困意十足一个孜孜不倦,齐正是很想拒绝的,但又碍于对方身份不敢,只好忍着困倦给他讲到了今天清早,想说总算结束可以回家睡一会,梁京照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早饭,感谢他昨晚的辛苦。
......于是齐大人又拖着疲惫的身躯陪这位少爷,去八仙居吃了个早茶。
两人告别时梁京照特意拍了下他肩,让他回去好好休息,齐正心想,送走了你五皇子待会还要来找我,怎么休息?
而他猜的丝毫不错,才刚下马车,平微便带着他的侍卫,来了。
.....太苦了,这次真的是齐正的仕途危机。
“京照确实对审问这事很感兴趣,他说等到之后去边疆或许会有用,”平微看出齐正被折磨得很惨,笑着安慰,“能帮他这么大个忙,这人情他之后会还的。”
“希望吧,”齐正叹道。
平微看着他那可怜样,心中一动,饶有趣味地望向身旁的贺洲,问,“你要去向齐大人学学吗?”
齐正僵住,屏气望向对方。
贺洲面无表情,“不要,我本来就会。”
平微又问,“不需要再研究下?”
贺洲摇摇头,等到前面齐正走去拿石千麟的卷宗后凑到平微耳旁,低声道,“我只想研究你。”
平微笑出声。
齐正捧着卷宗走出来,不知这对主仆发生些什么,好奇问,“怎么了?”
“没事,”贺洲淡淡看了他一眼,退到平微身后。
齐正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将卷宗展开在木桌上,平微上前去快速看了眼,上面详细写了石千麟杀害林秀的过程——和他们之前猜的不错,石千麟在杀害柳小姐后杀欲是彻底被挑起来,他被关在大理寺几个月,之后又回家被他爹石宗溪锁住,“安分守己”好几个月,终于盼到上元节来临,府内的人都顾着过节对他放松警惕,逃出去随便进了间作坊,选了个看起来比较好下手的对象,林秀。
将人拐出作坊带到巷内,先是对她拳打脚踢好一会,又用贴身短刀在她身上虐待一番,等到林秀没力气挣扎后用其发簪杀害。
在卷宗末尾,齐正写道,犯人极度仇恨女子,判其于三月初二那日斩头。
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平微想了下,那他之后向崇帝建议对方凌迟处死也来得及。
“大人做得很好,”平微看完卷宗,望向齐正,赞许道,“这两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