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们迟早都被历史车轮辗死[古代架空]——BY:Your唯

作者:Your唯  录入:04-16

  说客叹气,说:“他说……唉,没,他没说。”
  天义王瞪眼:“快说!他还说了什么!敢有隐瞒,我杀了你!”
  说客又叹气,许久,说:“他说……要死也只有您死,精锐在他手上,他才不会死……”
  “混——账——”
  天义王掀翻了桌子。
  被背叛的滋味儿就很痛苦,由此产生的恨意就很浓烈。
  天义王大怒之下,生出毒计,不顾往日情义,叫人假意投奔“大将军”,实则偷走“大将军”如今驻防地的布防图,然后又去假意投诚岁无雨,献图怂恿岁无雨去打“大将军”。
  到时候,再看局势决定要不要救“大将军”。说不定,“大将军”便要低三下四地来求他,呵呵。
  然后岁无雨转手便将叛徒与布防图送回了“大将军”面前。
  就很尴尬。
  如此几番下来,“大将军”对天义王彻底失望,决定投降岁无雨。
  然后他死在了归降日的前一个夜里。
  据说,是被天义王派去的细作毒杀的。
  反正本王是据张天仓这么说的。
  那“大将军”手下的人失了主心骨,顿时如同一盘散沙,有想回天义王那儿的;有主张天义王是杀主之敌,不如索性继续投奔岁无雨、完成大将军遗愿的;有想见好就收、带着如今已有财富荣归故里的。
  然后他们也内讧起来。
  就很爱打打杀杀,还非在人家城里打打杀杀,闹得乌烟瘴气。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当地本来怯懦畏惧兵士的士绅们忍无可忍,一合计,私下联系岁无雨,搞了一出鸿门宴,表面说是劝和酒,然后摔杯为号,一网打尽。
  自此,天义王大势已去。
  他最后的指望就是手上的小皇帝了,他就不信岁无雨敢去打他!
  岁无雨确实没有打他,岁无雨理都没有理他。
  报纸天天说岁无雨又与临时立宪政府磋商合议换皇上回宫了。
  ——岁无雨压根就不打算认天义王手上的真皇上,他只想救蒙儿。
  这就很尴尬。
  一旦岁无雨强行认定了临时政府手上那个才是真皇帝,那天义王他们就完全是叛贼了,人人得而诛之。
  天义王正犹豫是否要派说客秘密赴京、向岁无雨求和,鸿儿阻止了他。
  鸿儿对天义王说:“我熟知岁无雨此人,他心性狠辣,翻脸无情,你此去求他,他表面答应,转手便卖了你。你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吗?”
  天义王顿时想起来了。
  鸿儿说:“为今之计,倒是你能和临时立宪政府合作。你们都是反皇的,有共同的敌人和利益,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合作。”
  天义王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合作。
  鸿儿说:“因为这都是岁无雨的阴谋啊!他在用离间计啊!他怕你们两方联手啊!你们哪有岁无雨老奸巨猾,被骗了也不怪你们!”
  天义王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  天——义——王——

  ☆、第 15 章

  眼见岁无雨如此歹毒,天义王急忙改派说客私下去往天津的临时立宪政府,商议联盟。
  说客回来向他说:“对方原本将信将疑,可某凭借三尺不烂之舌与您亲笔书信使得他们醍醐灌顶!他们愿意与您合盟,共抗岁贼,不过,他们离京城太近了,又有洋人虎视眈眈,因而面上不敢轻举妄动,不能登报声明,一切只能私下合议。”
  天义王皱眉:“那本王要如何相信他们?”
  说客道:“他们说,效仿古制,互换质子,以表诚意。”
  天义王寻思了片刻,道:“这得是先秦时的事儿了吧。后来不都时兴送、不,买、不,是嫁女子和亲了吗。”
  说客道:“您若想嫁女儿过去的话……”
  天义王忙否认:“本王哪来适龄女儿?”
  说客道:“是啊,没有啊。”
  天义王瞅他一阵,见他没悟,轻咳两声,说破:“他们那边的能嫁过来啊!”
  说客为难道:“他们别说适龄了,压根就没闺女啊。”
  天义王又惊又疑又嫉妒道:“都是儿子?”
  说客叹气:“儿子也没有……某此次过去,所拜会的皆是青年俊才,没见拖家带口的。”
  天义王不信:“一个女人也没有?”
  说客道:“有当然还是有,可不是谁家闺女啊,就是他们政府办公人员。”
  天义王冷笑道:“什么胡说八道!你是被他们哄了吧!自古以来,除非垂帘听政或武则天再世,你又何曾再听闻过女子参政?”
  说客道:“着实也不是被哄了,某没和他们提起过和亲一事,他们哄某这个做什么?”
  天义王却摩挲下巴胡须,若有所思:“不过,倒也别有一番新鲜趣味……来人!吩咐下去,叫本王的七十二王妃皆着戎装或官服,明日起每天则三人随本王一同上朝参政!”
  说客静静地等天义王布置完那事儿,又提起互换质子之事。
  天义王断然拒绝:“想也别想!当本王是傻子?本王绝不放手皇上!”
  说客却道:“他们说您手上的是假皇上,给他们也不要呢。”
  天义王怒道:“本王手上的是真皇上!”
  说客道:“某也与他们如此据理力争,他们却不想争,说随便吧,这个无所谓,他们主要想要那鸿儿姑娘。”
  天义王狐疑道:“要那女娃做什么?”
  说客道:“做质子啊。”
  天义王:“哦。那为什么要她做质子?”
  说客道:“因为问您要皇上,您也不会给啊。”
  天义王恍然大悟:“是这个理。”又问,“那他们给我们谁?他们手上那个假皇上吗?”
  说客道:“他们说他们的是真皇上,您要他们也不能给啊。”
  天义王怒道:“他们的是假的!”
  说客道:“某也与他们如此据理力争,他们却不想争,说随便吧,这个无所谓,他们打算送太后来您这儿。”
  天义王怒道:“太后也是假——等等,他们手上那个太后是真的假的?”
  说客道:“岁无雨都登报说是真的了。”
  天义王怒道:“岁无雨还登报说他们那个皇帝是真的呢!我的才是真的!”
  说客问:“那您换不换?”
  “我——”天义王想了想,“本王先想想!”
  天义王转身就想到了鸿儿面前。鸿儿断然道:“不能换!”
  天义王问:“为何不能换?”
  鸿儿道:“你手上的是真皇帝,他们手上的是假皇帝和真太后,若真太后也到了你的手上,而我去了那边,你这儿倒是从此固若金汤了,可岁无雨对他们再无顾忌,说打就打,我要如何自保?”
  天义王若有所思:“哦,他们手上的是真太后。”
  鸿儿警觉地说:“我为你的大业出谋划策、绞尽脑汁、说服皇上,你不会过河拆桥、出卖我吧?”
  天义王正气凛然:“岂是那种人!”
  三天后,鸿儿被秘密送往天津交换了太后。
  翌日,岁无雨再度登报,说与临时立宪政府商谈顺利完成,临时政府交还皇帝回宫。
  至此,蒙儿回到了岁无雨的身边;鸿儿去到了史义士的身边;皇帝和太后都落入了天义王的手中……
  就很难不让本王怀疑这一切都是鸿儿与岁无雨的阴谋。
  张天仓说:“王爷不必怀疑,这确实就是鸿儿小姐与岁将军暗中商量好的计谋。属下说过,王爷尽可放心,将军必定能将鸿儿小姐与蒙儿少爷救出。”
  本王忙问:“那皇上与太后呢?”
  张天仓看着本王,不说话。
  本王怕他又和先前那日般问些奇奇怪怪的不好听也不好答的话,便讪讪的不敢多话。
  过了会儿,本王略微鼓起勇气,轻声问:“可是鸿儿怎么去了临时立宪政府……”
  张天仓说:“据属下所知,一则是鸿儿小姐自己所愿;二则,是将军说如此也可多一条退路,便让她去了。”
  本王继续麻着胆子问:“那本王何时能回京见到他们?”
  张天仓说:“今晚就可以。”
  本王大喜:“当真?!”
  张天仓说:“当真。王爷别半夜偷摸看书,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不是本王的错觉,张天仓真的在欺负本王。
  也罢,是本王的原罪。若非本王的存在,他一家老小也不会被岁无雨绑架。嘤。活该他讨厌本王。嘤嘤嘤嘤嘤。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鸿儿与岁无雨,本王就还得倚仗张天仓,因而整顿心情,向他卖好:“待本王见着无雨,必说他一通,叫他放了你的家人。他此事做得不好,盖因本王而起,你要怪,就怪本王。”
  张天仓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本王也不好说破他欺负本王的事儿,便只道:“一直惦念着此事,甚是愧疚。”
  张天仓沉默了一阵,说:“不必惦记,这是我骗你的。”
  本王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神色看起来略有些微妙:“当日在京城,形势危急,我唯恐王爷多生事端,因此胡说的。你真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本王还真是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第 16 章

  如今鸿儿已去到临时政府,想必岁无雨也早已与史义士他们达成了私下协议,几乎同时向天义王发出公开喊话。
  岁无雨说得直接,让天义王要么原地投降,要么就打到他们没命,他倒是还希望是后者,因为他并不想收编天义王麾下那堆破烂,看起来就像来是骗粮草军饷的。
  史义士倒是委婉,劝天义王不要阻挡历史潮流,旧式起义救不了中国,只能叫中国从一个无救的封建王朝进入另一个封建王朝,毫无意义。若为图我华夏子孙之光明未来,还是要顺势而为!
  也许是本王的错觉,本王将史义士发表的文章看了好几遍,隐隐约约地觉得他顺便也踩了一脚岁无雨。
  唉,这乱世,叫人心不古。
  本王是说本王的心不古,如今看什么都情不自禁地带上阴谋论的先提。
  张天仓听本王如此感慨完,冷酷地说:“王爷长大了。”
  也许是本王的错觉,本王将他这五个字反复想了好几遍,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又在嘲讽本王。
  唉,这乱世,叫本王与鸿儿、岁无雨生生分离,如今寄人篱下,被欺负了都不敢还嘴,嘤。
  不过说起来,以往他们在的时候,好像本王被太后和皇上欺负了也不敢还嘴的。
  算了,不想了,想来只会难过。
  总之,天义王还试图借由手上的小皇帝和太后来垂死挣扎,可岁无雨压根不认,还拉着如今尚在京城的一众劫后余生的知名或不知名皇族、大臣们一同不认。
  正所谓众口铄金,就能指鹿为马。
  天义王还要挣扎,可他手下那些人已经看出了自“大将军”离去和死亡后,他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且这人一路走来早已志得意满、刚愎自用,甚至四下暗杀异己,再不是起义初时那个口口声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了。
  他变了。
  也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变,只是从伪装中暴露了。
  但事到如今,再去究其根本原因,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了。
  于是人皆离心,或私下向岁无雨投诚,或不告而别,或直接向天义王“逼宫”……
  据报纸说,天义王眼见大势已去,将他的妻妾孩子召到一块,一一砍杀,本想杀完自杀,可杀完他又后悔了,换上随从衣裳,试图寻狗洞逃走,却被“逼宫叛军”错认而误杀了。原本那“叛军”一方也还没想杀他,只想软禁他的。
  但杀都已经杀了,悔之晚矣。
  “叛军”领头人做完这一切,通过报纸向京城投降了。
  岁无雨派了人去南京受降,“天国百官”解甲列队,出城门下跪,各受了三鞭,事儿就算了了,圣旨、哦不,是岁无雨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算旧账。
  当初天义王率众起义,来势汹汹,几乎可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直逼京城,岁无雨曾调兵遣将去打他们,却打得很是艰难,每回都是胜负难料。本王几度以为必会与之有一场大战、决战,却不料结局会是他们自内部讧起来消亡。
  但若细想一番,好似也并不奇怪。
  起初是起初,自他们打下南京、仿建“皇宫”、分封百官贵族、奢靡铺张、大肆搜刮财富,他们便不再是起义军了,他们成了他们起初起义时口号中要打倒的贪官污吏、暴君妖后。
  借用西洋那边儿的一则传说形容此事,便是:屠龙者终成了恶龙。
  本王搁下报纸,与张天仓感慨道:“你说这世间可有真勇士?即便被恶龙之血洒遍全身,也不会被之同化的真勇士。”
  张天仓问:“什么东西?”
  本王只好先和他讲一讲那则西洋斩龙传说。
  张天仓听完了说:“哦。”又问,“早饭你还吃不吃?不吃收走。”
  本王说:“吃。”
  张天仓说:“吃就赶紧吃,吃完再多愁善感。”
  他真是仗着本王性情好,越来越放肆了,本王多少也得略微挽回些颜面,便试图抗争:“可是……”
  张天仓打断了本王的语言抗争:“王爷若再如此,为王爷肠胃着想,属下不会让人再送早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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