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们迟早都被历史车轮辗死[古代架空]——BY:Your唯

作者:Your唯  录入:04-16

  语言抗争果然是意义不大的一件事情,怪不得有句话叫文人举事三年不成,想来就是三百年也成不了!
  然则本王又不敢付诸行动譬如绝食,那多饿啊。
  因此本王只好低头吃饭。
  瞧瞧本王这可憎的软弱与妥协!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看了只想骂!
  ……
  等等,本王好像忘了什么……哦,忘了皇上与太后!
  本王急忙看向张天仓,正要出声询问,却见他眼色极不友善,只得暂且匆匆用完早餐,这才问:“那皇上与太后呢?”
  张天仓说:“皇上与太后不早就被临时政府送回京城皇宫里,被岁将军好好保护着吗?”
  本王叹道:“此时又无外人,何苦说这瞎话。”
  张天仓说:“这就是实情。”
  本王只得说:“好,是实情。那……那天义王生前挟持的那个假皇上和假太后呢?”
  张天仓说:“骗子唯恐事迹败露,趁乱跑了。”
  本王问:“真的假的?”
  张天仓问:“王爷认为是真的假的?”
  本王不知道才问你啊!
  张天仓本不想再搭理本王,本王磨了他许久,他大约是嫌烦了,说:“半句真半句假。再问没有早报。”
  本王不问了。
  本王也知道了。
  ——太后和皇上怕岁无雨非说他们是骗子杀了他们,趁乱跑了,希望他们平安。
  据本王这些时日的观察,张天仓有三大爱好,一是欺负本王,二是威胁本王,三是催本王睡觉。
  每当本王试图与他说些什么话题,他就爱说:“王爷不困吗?\王爷去休息吧。”
  本王虽脾性温和,却也不是个没火气的,久而久之,也生气起来,决定如他所言,去多睡睡,哼。
  当然,也可能有些春困的缘故。
  总之本王近日来睡得多了,晚上睡到早上,中午睡到傍晚。说来也奇怪,睡得这么多,反倒越发困,越发没有精神了。
  为此,萧大人还特意为本王请来过大夫,这叫本王十分的不好意思。
  大夫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只说或许是因为本王许久不出家门,存了些郁结,开了些宁神药。
  唉,早就叫萧大人不要请大夫,请了也没用,又不能因此就同意本王出门走走,倒叫本王还倒贴上每日三顿苦药。
  喝了药,还是不见好,或者该说,本王睡得更香了……不愧是宁神药啊。
  大夫是位好大夫,药方是副好药方,本王亦是极为配合的好病人,萧大人亦是好主人家,整件事中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药不对症吧。
  这日本王中午喝完药,睡意袭来,便又睡了。
  待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屋里也没开灯。
  终于,鸿儿去了临时立宪政府实现她的抱负,岁无雨带着蒙儿镇守京城,张天仓都不叫本王吃晚饭了。说来也是,都知道张天仓的一家老小没被岁无雨绑架了,他着实不必继续勉强自己忍受本王了。
  本王如此寻思着,人已经坐了起身,忽然瞧见对面沙发上躺着一人,本来有些多愁善感的情绪便顿时好了许多。原是本王想岔了,张天仓没有连晚饭都不叫本王吃,他只是也睡着了没醒……不过,他平日也有睡午觉的习惯吗?本王好像不记得有这点啊。
  也不知好不好叫醒他。或许他平日欺负……不,是照顾,或许他平日照顾本王也挺累的,难得熟睡一阵。
  不过也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过世了。
  本王前不久看过一本悬疑小说,说主人公与一些人相会于郊外别院,都喝醉了过去,待他醒来,发现院中他人都已失了气息……
  难道是有杀手潜入提督府?若连张天仓都死了,别人想必亦难逃此劫难。
  那为何不杀本王?难道是康述动的手?
  本王火速地思虑了一番,终于开口:“嘤。”
  确是本王软弱,但遇到这种事情本王真的很害怕嘛!好恐怖哦!
  本王正要为这乱世中身不由己的张天仓与自己与诸多人而流泪伤怀,忽然见沙发上那人动了动,然后缓缓地坐起身来,仿佛看向了本王。
  本王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死!张天仓没死!
  本王欣喜地问:“怎么不叫醒本王?”
  他起身过来,一边柔声解释:“见你睡着,不忍心叫醒。我也有些困,就睡了会儿。”
  本王点头:“嗯……嗯?”
  柔声?张天仓柔声?
  这不是张天仓。
  那人走近了,让本王借着窗外的月光也能看清楚他的面容了。
  “……”
  他坐到床沿,与本王对视一阵,然后就不容分说地凑过来吻住了本王。
  吻了许久,说实在的,本王被他吻得嘴疼还呼吸不上来,但是又觉得无比的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张天仓:呵呵。
萧大人:狐媚!妖艳xx!
太后:终于也有人懂哀家的心情了!但你们都活该!略略略!

  ☆、第 17 章

  终于,岁无雨松开了本王,又立刻抱住了本王,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叫你难过了。”
  本王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好容易寻出个空隙呼吸新鲜空气,一面问他:“你怎么来了?”
  岁无雨柔声说:“你若要怪我,就打我踢我,不要不理我,那就真是比杀了我还要残忍了,我宁可你杀掉我。”
  他最近理应忙得不可开交,怎么还有空读风花雪月?!
  本王解释道:“不是怪你的意思,真的只是问你怎么忽然来了。”
  他继续紧紧抱着本王,说:“因为眼前梦里、每时每刻都是你,我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休说如此短短距离,便是生死也不能阻隔我来寻你、抱你、吻你。”
  就算你实在不愿意好好说话,那至少能不能说些吉利话!这都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
  本王无奈叹息:“说实话。”又唯恐他抒情,忙补充道,“只准说十个字。”
  岁无雨说:“听张天仓说你想我想病了。”
  本王默默地数了数:“超出一个字了。”
  岁无雨说:“臣愿领王爷的罚。”
  “啵。”
  众所周知,本王打小就觉得被人亲脸蛋是一种叫人有苦难言的无上酷刑。
  岁无雨不干了。
  他说他这些年来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高气傲得很,绝不堪忍受如此酷刑折辱,非要当场报复回来!
  本王才不信他胡言乱语,自然要推搪他,可本王真就轻轻一推,他就倒到床上,捂着心口许久不说话,本王吓了一跳,忙问候他一阵,他才开口,说日夜兼程将身子且熬坏了,此刻推一把就眼前发黑,再推一把恐就要当场去世。
  本王忙要他不许再说晦气话——也不敢将话说得重了,生怕他当场那什么,更不敢再推他。
  他便爬起来,忘恩负义地反推本王。
  本王整日吃喝睡觉,身子养得颇好,不比他柔弱,只能任他推了,唉。
  岁无雨这厚脸皮却得寸进尺,非自称是狐仙转世,病了不需要大夫给他开药,吸吸本王的阳气就好了。
  待他撒了一阵娇,好容易,说要去吃晚饭。
  他可算想起来吃饭了!本王的肚子都饿扁了!
  说来也奇怪,平日本王吃晚饭就是为了不叫人担忧,非是真饿,今日却格外想吃饭,大约是时候着实太晚了。
  岁无雨服侍本王更衣穿鞋,一面还要嘴碎地没话找话搭:“不刚喂你吃了些垫肚子吗,怎么,改口味了?不喜欢了?”
  真想叫他住嘴,他在别人面前哪有这么多烦人的话。
  他偏还要追着问:“喜欢吗?不喜欢吗?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得说我才知道,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本王才懒得理他,只在路过花瓶的时候从里面随手拿了朵花出来递给他。
  岁无雨当了真。也或许是没当真,但蓄意报复。总之,当本王、张天仓、萧大人与他都坐在大厅饭桌旁后,他愣是顶着那两人炯炯有神的目光,认真地扯起了花瓣。
  若说他最后给了本王一丝的面子,就是感恩他没有一边扯一边将“喜欢”“不喜欢”念出声来。所幸他是默念。
  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张天仓和萧大人目光复杂而微妙,见得不到岁无雨的回应,便看向本王。
  这目光本王熟,在对岁无雨的敬畏之中,暗藏着对本王“狐媚惑岁”的质疑或指责。本王在京城的时候常常得到来自于太后的如斯目光。
  本王只得暗暗在桌下踩了踩岁无雨的脚。
  岁无雨没理本王,坚持将花瓣扯完,笑起来,说:“是喜欢。你若不信,你数。”
  本王真不信,便将他面前那堆花瓣推过来,认真地数。
  趁着本王数花瓣,岁无雨看向萧大人:“萧大人辛苦了。”
  萧大人忙道:“臣分内之事。只是,不知将军此次忽然离京,会否有不妥之处?”
  岁无雨说:“不会。”
  萧大人担忧地问:“洋人那里……”
  岁无雨说:“我又不是洋人的傀儡,去哪里也轮得到他们置喙?”
  不是吗?
  本王再如何也懂得此刻不要说出来,待岁无雨与萧大人议完事儿,萧大人离去、张天仓终于能有一日去客房安心睡觉(着实也是苦了他了)、岁无雨迫不及待地拉着本王回了卧房试图继续抒情时,才问:“先说正事。蒙儿呢?”
  岁无雨拉着本王的手,道:“安心,蒙儿在皇宫,我安排了人手保护他,绝不会出事儿。鸿儿则在天津那边,想必你也知道,我想她也平安。她只是个皇族旁系女娃,不会有太多人在意她,那姓史的我曾与之有过交谈,他着实有心利用鸿儿与你我之间的这层干系,却也对鸿儿没有恶意。我在那也有眼线,鸿儿如今与一位中年女子寝食住行在一块,着实也融洽。”
  说实在的,自打鸿儿去了史义士那里,本王倒也不怎么担心她了……怎么想,那还是此刻孤身留在皇宫的蒙儿更危险些,蒙儿不比他姐姐聪明,傻乎乎的,万一贼人拿一个泥人儿就骗走了他,丢人不说,实在生死难料。
  但岁无雨都那么说了,本王就相信他,改而问起他来:“你与洋人之间……”
  他说:“也怪我当时疏忽,中了康述那混蛋的招儿,不得已暂且逃入洋人租界。洋人平日便盯梢我,得此机会自然不肯错过。我当时力薄,不得已,假意与他们达成合作。后来,康述趁我重伤失踪,便伺机攻占了京城。然后洋人让我出面去收拾了康述,京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实则洋人已经抛弃了皇上与太后,要以我为今后傀儡,可究竟我不是正统,面上不好说,因此他们本来想扶立你或者其他皇族亲系王爷登基。你登基,对你不是好事,别人登基,对我不是好事,因此我便告诉他们,可以将蒙儿假作皇上。”
  本王忧心忡忡:“可这就是与虎谋皮啊。”
  他说:“局势如此,也没办法。”
  这倒也是。唉。
  他见本王叹气,忙贴心乖顺地给本王端茶抚背,说:“你别急。我又如何真会与虎谋皮。如今逐渐稳了下来,我就另有对策。”
  本王忙问:“什么对策?”想了想有些不妥,又忙捂住他张开欲言的嘴,道,“若是机密大事,不必告诉我,万一我说漏嘴了。”
  岁无雨顿时笑了起来,将本王的手掌心呼得湿乎乎的,本王嫌弃极了,忙往回收手,却被他一把抓住,笑道:“不骗你,真怕你说漏嘴,你待人没个戒心,多说两句就被哄了。天仓说他骗你说我押了他全家,你还信了很久,怕是心中没少骂我。”
  本王急忙解释:“倒也没骂,只是想过如何劝你。”
  他忽然忧郁起来:“因此,我在你的心中,果真是能做出那等事的人吗?”
  本王才不吃他这一套:“难道不是吗?”
  岁无雨幽幽地看了本王一阵,看得本王情不自禁想收回那话,他又笑了起来,温柔地抚摸着本王的脸:“如此乱世,我若不为凶狠烈犬,如何在那么多的豺狼虎豹中护得你与蒙儿。”
  “还有鸿儿。”本王虽然不想破坏这美好气氛,但还是忍不住小声添了句。
  他笑了笑,沉默一阵,说:“鸿儿想来不必我护,或许,有朝一日我还得靠她来护。”
  “咦?”
  “天仓必和你提过,我让鸿儿去史籍那边,是为了多条退路。”他忽然长叹了一声气,将本王抱入他的怀中,轻声道,“你偷着看的那些书,真当我没看过?如今我朝已到末数,天义王那伙就不提了,绝无前途,可史籍他们……”
  本王好奇道:“那你怎么不索性投了史籍?”
  “……”岁无雨沉默了好一阵,说,“他们虽有前途,却也前途尚不明朗,我不能将筹码都压到一处。我不怕输,可我输不起。”
  本王也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抬头看他,摸上他的脸,着实是又瘦了:“你好辛苦。”
  他望着本王的眼睛,微笑着说:“想一想你,就甜了。”
  本王的良心在这一刻痛得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为何会有以为王爷怀孕的小天才?算算月份!是张天仓敢绿将军还是作者敢驴你们?

  ☆、第 18 章

  说起来,本王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做这个负心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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