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BY:林奈木

作者:林奈木  录入:04-28

  “嫂子!现在必须马上给她上药墨,不然这孩子就是死路一条啊!”
  贺敛踉跄站起来,道:“那就,现在,现在就给她用上。”
  贺州山这一段的记忆停在这里。连着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娘亲和妹妹,他们一直呆在房间里面,迟迟没有出来。直到他因为太饿了,站在高高的灶台上拿东西吃被几天没有见面的娘亲看见。
  钱夫人上来一把抱住了贺州山,他没有转头,却能感受到背后泪水的湿意。
  钱夫人抱着贺州山哭了好一会,松开。
  “阿三——”钱夫人哽咽说不出话。
  贺州山擦了擦钱夫人的疲惫的脸,说:“别哭,娘亲,妹妹好了吗?”
  钱夫人看着贺州山内疚的眼睛,缓了缓,沙哑道:“没事了,暂时没事了。”
  贺州山嘟着嘴,沉默点点头。

  ☆、第八十四章

  宴客京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
  “将军,发现赤勒关哒带着大批的军队直奔马邑了。”
  宴客京点点头。
  “那,将军要不要过去救他们?”
  “救谁?”宴客京回头睥睨一眼,道:“是救李桧在马邑养的那群精兵,还是救下那富可敌国的李家二公子?”
  “是属下失言了。”
  贺州山的梦境时而缥缈,时而真实。
  这回梦见的屠杀就非常的真实。他被捉住了,来人不断拷问他,不断折磨他,逼他说出图纸的下落。
  图纸——贺州山吊在木架子上,突然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同海水倒灌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里面。趴在门口偷听的,那个年幼天真的贺州山仿佛一瞬间长大了,明白了所有事情。
  他终于全部记起来了——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宴岸和贺家夫妇在房间说着朝廷皇室的秘辛。
  宴岸是当年胡府军的统领,受皇帝的诰命前去镇压反抗异动的南方水军。宴岸带着重兵和骑兵一路赶去南方,甚至直接给华阳中写了劝降书,谁知道,南方水军根本毫无异常,水军统领华阳中也表示毫不知情。
  两人通信间发觉这里面有异常,于是定在南乡郊外的一处空旷的地界,准备好好的问问情况。那日,宴岸带着精兵早早等着华阳中,结果是没有等来华阳中,等来了一群黑翼杀手。
  胡府军数百精英折煞在这南乡外郊,等华阳中到的时候,他绞杀宴岸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震惊朝野。
  胡府军的重兵失了头领,一夜之间被杀,无声无息。有人说是皇上亲手做的,为的是胡府军兵权过重。更有人猜测,南方水军的异象也是皇上故意做出来,好让水军和胡府军双双损失,稳住他的江山。
  不管怎么样,最后宴岸因为跌落山谷,被上山采药的贺敛捡到。
  贺敛是南乡出名的大夫,捡回贺敛,没过多长时间,苏醒了。这时候朝廷传来消息,说是皇帝病危,李桧代理天下事务。
  这一回,宴岸终于明白了皇帝的用意,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他出征之前,皇上交给他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繁琐的地图。老皇帝语重心长的说:“朕这一辈子子嗣稀薄,膝下就录儿和愈儿两个,录儿不是正出,何况又太小,愈儿身体羸弱,都不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皇上正值光华,立太子之事不必太过于纠结。”
  老皇帝不说话了,过了一会说:“朕已经立下遗嘱,就放在这里面,如果到时候朕出了什么事,就按着图画上的地方,把里面的遗嘱拿出来。”
  宴岸沉默。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老皇帝会说这个。但是当他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李桧的消息瞬间就明白了。
  李桧是异性王侯,年轻征战沙场,受封无数。可是有人传言,李桧和老皇帝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先祖的遗训就是要老皇帝好好待他,所以老皇帝才会如此的重用他。
  李桧可能觊觎这个皇位很久了。可惜的是,那会当朝老皇帝,华阳中,宴岸加上他,四方势力鼎力,不要说四方大家各自的堤防,就是同为将军,李桧的兵力也大大不如宴岸的胡府军与华阳中的水军。
  李桧心怀鬼胎,老皇帝想收归军权,两人一拍即合。不过老皇帝心慈手软,和李桧合作的时候,没有想要两位大将军的身家性命,只想他们收敛收敛,可是李桧并不是这样想的。
  老皇帝就在宴岸和华阳中约定南乡郊外的时候出事了。李桧给老皇帝下的药按道理他应该死在华阳中死后的第一个中秋,可惜那个老皇帝怕死,成天让几个老道给他念经。老道建议老皇帝吃一些强身健体的草药,这一吃不要紧,就和李桧给他的下的药冲了。
  李桧不得不加快脚步,结果老皇帝始终留了一手。
  老皇帝咽气的时候,说了一句:“没有拿到遗诏,谁也不能——”话没说完,老皇帝就咽气了。
  老皇帝没想到李桧会下死手,李桧也没有想到老皇帝还留了一手。尽管老皇帝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都知道老皇帝留下了一份遗诏。
  一时之间不但是华阳中成为了众矢之的,就连宴岸也成了所有人的目标。他拿着遗诏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溜进李桧的耳朵里,所以南乡郊外李桧一点没有给人留下活口,他下了死手,想从宴岸的身上搜出地图,奈何没有找到。
  随后,宴岸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这份图纸必须要尽快的送回京城,可是路途遥远难免图纸被人觊觎。于是他在和贺敛说明之后,贺敛提出宴岸回京,图纸另有人送去京城。只不过这个图纸不能再用图纸送回去,最好记下来,或者记录在其他的地方才比较安全。
  时间紧迫,图纸复杂,贺敛想到将图纸画在人的皮肤上。
  这个人,就是贺州山。
  宴岸早些年得到过一个偏方,就是将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药墨涂在人的身上,涂之前给这个人吃下特质的药丸。此后,这个药墨画出来的图纸只会在身体体温发生剧烈变动的时候才会出现。
  命运弄人,本来应该是贺州山成为这个移动的图纸,结果成了钱湖岚。
  宴岸计划他回京城,阿胡由其他人护送回京城。这个其他人就是贺敛早些年在外面救下的独臂侠士——赵蛭。
  风声走漏。李桧的兵到了南乡这处小镇。
  赵蛭只救下了阿胡。
  贺州山被被捕。南方水军的被认定为乱臣贼子,一时间天下之人都晓得了水军的首领华阳中是杀害胡府军的。
  ————
  贺州山汗水淋漓从睡梦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看到了阿胡疲惫睡着的脸。
  “阿胡——”贺州山微弱的喊。
  阿胡立即睁开眼睛,看见贺州山醒过来,蒙了一会,随即小声啜泣。
  “我以为...那群大夫说...他们...说哥哥...可能醒不过来了...这一箭上面猝了毒...虽没有射中要害...我,你...我以为这个世上,又只有我...一个人了...”阿胡哭的不能自己,一抽一抽,贺州山明白阿胡为什么这么重要,引人追杀。也明白了那剥皮客也有可能是冲着阿胡的,再想到梦里面的点点滴滴,此刻对阿胡满心的愧疚。
  “别,别哭,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找了这么多年,还没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不会轻易撒手人寰的。”贺州山伸出手在阿胡柔软的发顶上抚摸,安慰道。
  接下来几天,贺州山都躺在床上休息,阿胡贴心照顾。过了两日,贺州山挣扎起来处理军务,心里面惦记着城墙之外的匈奴虽然没有了头领,却又担心他们强攻之下,没有人带领抵挡。
  阿胡斟酌抬头道:“这段时间,就是睡着这段时间,城里...现在是李将军坐镇了。”
  李将军...
  贺州山顿时忧虑从心起,他当时那一冷箭,估计就是这个孙子给放的。难怪这段时间他没怎么见到他们。
  “那些人巴不得哥哥永远不要醒过来,要不是有部分的将士誓死追随,他们连着城里的大夫也全部挟持,不肯让人给你看病。现在...外面还都是有人给守着...”
  那些人自然就是不服管教,后来的散兵。不,也不能说是散兵,毕竟他们各个骁勇善战,只能说不是一条心罢了,估计这群人一直就没有安好心,追随了一个新主,才是他们一直等着的。
  奈何贺州山他有朝廷的文书,无法反驳,要是贺州山名正言顺的战死了,那么这马邑的守城建军就会名正言顺了。这些人在城里面潜伏这么多年,此刻突然全部冒出来,必定将有大事发生。
  贺州山思绪万千,这几天梦里面的各种思绪还没整理干净,这边又添新的消息。
  阿胡面有焦虑说:“除此马邑出现了很多这样的散兵一夜之间冒出,各州的城里面顺顺序序的都有这样的散兵出现。”
  “各州都有?!”贺州山心惊肉跳,各州都有的话,那这就不是散兵...这些人到底是谁策划的?
  “但是”阿胡接着说:“梁赤,还有兹城的刘元得了朝廷的命令,不到几日就将几乎将所有的散兵全部收服了。”
  听完这个话没贺州山更加的疑惑,朝廷怎么这么快的消息,才出现就已出现就立刻镇压住,何况夏录现在摆脱李桧的桎梏了?
  贺州山不知,在他这几天的睡梦之中,京城朝廷彻底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卡文,今天的字数有些少,然后就这两天就应该会结束了。

  ☆、第八十五章

  李将军站在贺州山房门外看了看,身边的人见他的神情复杂,主动说:“将军何不在这里把他解决了?就说——大夫无力回天不是很好?”
  “不行,其他城里的散兵此刻被梁赤和刘元压得死死的,要不是我们这里偏远,恐怕他们早就过来一扫干净了,倘若我们现在放出消息贺州山死在了这里,那马邑恐怕就拿不住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
  “我看李侯的意思,是想将我们编入朝廷,彻底散了。”
  “这么多年,就这样散了?”
  李将军眼神晦涩不明,道:“他老了,想要回到朝廷里面去,不过也是,人到了这个年纪,皇位已经吸引不了他了。”
  身旁的人试探问:“那将军的意思是?”
  李将军手紧紧扣住剑柄,道:“他既然没有完成的事情,那就我来好了,反正路他已经铺好了。”
  李桧和夏录散步,一众的宫女和太监在后面跟着,李桧问了几个江山社稷的问题,夏录回答的一知半解,李桧面有不善,道:“如今天下看似稳定,但是看似风平浪静的底下多是风云诡谲,皇上应当励精图治,不应在放荡自己了。”
  夏录连忙应声达道:“李侯说的是。”
  之后李桧又问了几个匈奴的事情,夏录均是回答:“不知。”
  李桧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前段时间,臣听闻皇上身体抱恙所以让皇上休息,今日看换上起色不错,想来身体好些了。”
  “嗯,好多了。”夏录恭顺的回答道。
  “皇上多日未上朝堂,奏折积压成山,明日还得需早起处理。”
  夏录低着头,看着花园池塘里面的小鱼在里面嬉戏,低头说好。
  李桧看了眼夏录,夏录的手心微颤,他以为李桧会说近日马邑,北宁的情况,结果李桧却说还有事情先行告退,对于边界的事情一概不提。
  待到李桧走了以后,夏录遣散了跟着的众多宫女和太监,一个人坐在池塘边上。玉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手上的伤也任由它垂着,没有去包扎。
  “皇上,李侯这是肯让您出来了?”玉莲跪在地面问。
  夏录喂着鱼,没什么表情,缓了半天说:“应该是。”
  过了一会,玉莲接着道:“皇上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录想了想,说:“谁知道,他年纪摆在这里,再不动手也没有多长时间给他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下面盯着点,眼看就要成了。”夏录道。
  玉莲说:“是。”顿了顿,她看着夏录消瘦的下颌,接着说:“皇上近日劳累,还请照顾好龙体,不要让底下的人担忧。”
  夏录转头看着地面跪着的人,玉莲委实不好看,低着头,鼻子塌方,脸上的雀斑清晰,就是在宫女堆里面也是难看的一类。可是夏录挺喜欢她,塌心能干。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手上的伤包扎好,那是吃饭的家伙,不要等落下什么毛病,手抖就不好了。”夏录说:“若是要什么药,尽管说。”
  玉莲磕头道:“谢皇上。”
  “嗯,刚才收到消息,我看,是时候收网了。”夏录起身。
  玉莲还跪着,脑袋往青石板上咚咚磕了两个头,喃喃道:“恭贺皇上。”
  昏暗的案牍前,李桧忧心的揉了揉眉眼,一盏烛火蜡油滴漏。
  “李侯,放宽心,身体要紧。”李府的老管家谢琼弯腰给李桧披上一件衣裳。
  李桧摇头说:“本来是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马儿脱缰。”
  老管家说:“那李大,李二说不定只是一时间的冲昏了头脑,就像——”说到这里,老管家忽然禁声了。
  “就像我当年一样是吗?”李桧苦笑一声,一拍老管家的身子,接着道:“这么多年了,也就是你陪着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管家也笑了一声说:“也是,当年也是我没有劝住你,不过说到底是他们夏氏先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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