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集[古代架空]——BY:黑白世

作者:黑白世  录入:05-04

被推倒在床的乐离忧当即愣住,直到乐洋开始脱衣服他才有了反应,但他伸手却是为了帮乐洋把衣服穿回去。
心跳得迅速,浑身也燥热得厉害,乐离忧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别开了脸,一向理智的脑袋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他正欲忍下躁动,思考应变的手段,身上的乐洋却有了动作。
乐洋摆正他的脸,用要啃下一块肉的架势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但最终也没用多大的劲。坐在他腰上的臀部往下挪,乐洋松了他的嘴唇,侧了脸贴在他的肩部,以一种奇妙的姿势跪趴在他身上安眠。
乐离忧胀得厉害,甚至怀疑乐洋压着他就这么睡下是否有意为之。
他缓缓抬起双手又缓缓落下,指尖方触及软肉,他便像触电了一般收手,圈紧了乐洋的腰,也以此限制自己的动作。
乐离忧垂眸,注意到他红肿的眼,更是下了强忍欲望的决心——他配不上乐洋,这样的想法从最初便有。即便到了后来,听到乐洋对他说那喜欢是真心实意,他仍是担心乐洋会后悔把一切给了他。
他认为乐洋对他的喜欢不过自我欺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知道乐洋接受他并不是因为爱,知道乐洋在逼自己喜欢他。过去的他或许能心安理得地把乐洋的身体强占,用各种戏码将乐洋绑在身边,可如今的他不能那么做。
乐洋不正常,就算是不正常的他也知道乐洋不正常。但他爱乐洋,越是爱越恐慌,担忧着、害怕着哪日幡然醒悟的乐洋会恨他,会离他而去。
他必须要让乐洋爱他——他这么想着,却自觉配不上乐洋,越是喜欢他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想要成为如乐洋一般的人,如乐洋一般去奉献自己,去做善事,但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因为做了“好事”而感到满足,他是虚伪的,是冷酷的,是无情的,他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质,也不愿让自己在乐洋面前戴上伪装。他没有被爱的自信,却又矛盾地希望乐洋爱上原原本本的他。
也许等他为乐洋的国家、为乐洋的公子献上和平,他便是能与乐洋并肩的存在了。
……
乐洋醒来之时,胡乱摸索的手揉了揉脸下结实的胸膛,他很快想起自己睡着前正和乐离忧处在一块。
离忧……
他下意识要唤人,清醒时才忆起自己已没了说话的能力,忽而心中空了一块。
不知乐离忧是原本就没睡,又或是被他动作惹醒,乐离忧低声问:“醒了?”
乐洋点头。
“还睡吗?”
乐洋摇头。
乐离忧抱着他坐了起来,恰恰也使他做到了自己大腿上。
乐洋圈住乐离忧的颈部,也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乐离忧肩上。一觉醒来后,乐洋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认为乐离忧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朋友,所以误会了罢——不然怎么会一再拒绝他的求欢?
若是真的喜欢……
过去的乐离忧表达过想做的欲望,而如今的行为却与过去所言截然相反,乐洋想乐离忧也许是醒悟了。
想来伤心,才哭干的双眼又做好了落泪的准备。
他希望自己在乐离忧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但若乐离忧并不爱他,不就代表这特别的位置最终会让给其他人——再也不会有下一个乐离忧了。
捕捉到乐洋吸鼻子的声音,乐离忧问:“又哭了?”
乐洋忙摇头。
即使被否认了,乐离忧仍是有了动作。他抱着乐洋下床,点了灯后再回到床上,把乐洋放在床边后,他蹲下,抬头看着泪眼婆娑的乐洋,用食指挑去两行泪,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乐洋摇头,抬手用袖子堵住鼻子,以免又下两行鼻水,让自己的姿态变得更难看。
乐离忧起身,道:“我拿纸笔过来。”
乐洋抓住乐离忧的手,仍是摇头,随之把乐离忧一把拉了过来,脸埋进了他的小腹,深呼吸——不会的,离忧前些日才说过喜欢我,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倏尔,他松开乐离忧,赤着脚下床找纸笔,在纸上写下“从现在开始不准碰我之外的人”这行大字,并拿到的灯前,展现在乐离忧面前。
乐离忧没有反应,像是印证了乐洋此前的想法,但乐洋没有因感到难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而是把纸拿回桌上,划掉这句话,改成:不准碰不喜欢的人。
乐离忧放松地闭上眼,笑容舒展,抬眼时回复:“好——我只碰你。”

第130章 130

乐离忧答应乐洋的话并非不经大脑,很快他便要带着乐洋离开漠南,也就没了再同他人做戏的必要。
琼阿利答应让乐离忧前往中土并让博古多一同前往,名义上是跟随学习,但被派出的既然不是最受琼阿利期待的图尤瑞,乐离忧自然会推断琼阿利并非对他毫无防备——琼阿利也许是担心两位嫡子内斗,和博古多关系更好的乐离忧会趁机让图尤瑞一去不回,若能有其他考量,想是不会允许乐离忧离开阿史那的视线,离开草原。
乐离忧时常不能理解琼阿利对图尤瑞的偏爱。二人是同母兄弟,与图尤瑞相比,博古多虽然生性放荡,但处事克制,思虑更深;图尤瑞虽有武艺,但行事任性,意气用事,常不计后果。琼阿利既然比起尚武更崇文,为何要把大可汗之位传给仅有武艺更高的图尤瑞?
“偏爱”这二字便是理由。乐离忧判断博古多无论表现得多么潇洒大方,定有郁结存于心。
为不让琼阿利起疑心,乐离忧会让博古多平安回到阿史那部。有博古多从旁监视,乐离忧和乐洋二者的行动必会变得复杂,为此,乐离忧提出要携阿图弥同行。
乐洋摇头,随后用口型道:阿图弥不行。
“吃醋?”乐离忧问。
乐洋吐舌,附赠一双白眼。
乐离忧轻笑,解释:“本就被怀疑是宁人的你忽然消失在宁容易引人联想。若有阿图弥一块,则能起到扰乱视听的作用。”
见乐洋仍存疑,乐离忧补充:“除你之外,阿图弥最受我疼爱,若不让阿图弥随行而选他人,不惹人怀疑吗?况阿图弥乃博古多所选,与我相处的时日尚短,也与你也多有来往,你和他一同离开即不易使我受怀疑,也最合情合理。”
听到“多有往来”这几字,乐洋心中忽然快了一拍。他们的举动受乐离忧关注,他怕那日清晨阿图弥说的话被听了去,又担心乐离忧知晓是阿图弥让他躲在箱中偷听——被知道会怎么样?乐洋想不清,只是直觉乐离忧听了不会开心。
“若阿图弥不愿走,把他打晕也好,不能让他留下,”乐离忧闭上眼,睁眼时褪去几分严肃,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情,“阿图弥他……喜欢你吧?”如此,他对阿图弥多少能放点心,但另一边,他也怕乐洋的心被阿图弥哄了去。
乐洋疯了似的摇头,张口无声道:他喜欢的明明是你吧?
阿图弥找他谈的也都是关于乐离忧的事,甚至还说了会夺走乐离忧对他的宠爱,这样的阿图弥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乐离忧不与他争辩,只道:“小心。”
现下,比起阿图弥真正的心思,乐洋有其他担忧之事:你在我这儿呆太久了,这样好吗?
想来是他睡得太沉才让乐离忧回不去——他好像又坏了事。
乐离忧摇头,说:“我收下男宠,是因为我必须领阿史那的情,也需要他人来削弱你的存在,你仍是最受宠的……正室。”
正室?真还打算三妻四妾了?
乐洋皱起整张脸,显示对这个称呼的不满,乐离忧倒是笑了,并评价了声:“可爱。”
可爱?乐洋甚至能想象做这个表情的自己有多难看。
大概……是爱情这种东西坏了乐离忧的眼。
……
马戈调戏男人不成反被教训的事一朝之间传遍军营。马戈成了众人的笑柄,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因自己也为之不齿而在营中抬不起头来,不擅长说谎的他被下级嘲笑都无脸反驳,只能恼羞成怒让那些个看热闹的人滚。
花千宇看不过去,趁着吃饭时间,对那些个不断开着对马戈来说不好笑的玩笑的士兵们道:“喜欢男人有何不对?前朝每代皇帝都有男宠,倘若你们生在前朝,敢拿皇帝开玩笑吗?”
谁敢这么对九五至尊说话,不要命了吗?众人哑口。
“换做我,不管我喜欢男的女的,谁敢说我心上人坏话,我定要他们好看。”说着,他亮出了拳头,碍于他的地位,众人便是想反驳也得把话咽回去。
待看热闹的人散开,马戈欲向花千宇道谢,却见花千宇勾起了嘴角,微微眯起的笑眼带着危险的气息。马戈不住吞了口唾沫,心虚地问:“怎么了?”
“难怪你对哥哥的事那么感兴趣。”
话至此,马戈能确认他知道了,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花千宇下了通牒——
“演武场。”
这三字一出,马戈便觉得浑身都痛。
太阳东起西落,世界在黑白间轮转,粼粼湖水在不知不觉间被抚平成镜,与天际相连,把世界翻转,自成一片朦胧仙境。翻涌的云海带走时光,寒风吹来皑皑白雪,为大地裹上银装。褪去绿意的植被披上黑衣,与满山的白相抗争,只待春回。
自安明熙离开已近两月,阴山踏入隆冬,大雪过后已少有飞雪,但严寒之下冰雪不化,积雪渐厚,所幸此路常有人往来,踩踏多了,雪也踏实了,花千宇才不至于一脚踩空,被这雪钻了空挡落入皮靴。
花千宇走上城墙,远眺远处的连绵山脉,陡峭的山脉另一面和缓地接入高原,那便是漠南。
晚冬尚不见春意,派出去地探子至今没有回音,回京面圣的主帅也不曾明确何时归来——被嘱托暂代安明阳职位的是彭远。上任副帅战死沙场后,平成便不再有新的副帅。被安明阳看好的花千宇本有暂时主掌平成军的机会,若表现出众,安明阳或许会下放更多的权力给他,但这样的机会于他而言不比安明熙的笑脸重要——展现统帅能力的机会还会再有,即使下一次不知是何年月,他也绝对不会独留千里来此的安明熙郁郁寡欢。
他已许久没有安明熙的音信。
从安清玄知晓安明熙在平城这点来看,安清玄想必已经知道二人间亲密非凡,因而二人消失的信件也确有可能受安清玄所拦截。不管安清玄是早在安明熙离京前就勘破一切,还是派人跟踪安明熙才得到安明熙在平城的消息,二人间的关系已瞒不住,也不能再有书信往来,以免触怒天子。
送出的信有被安清玄窥视的风险,花千宇向兄弟问起安明熙的近况都得慎之又慎,何况就算问了,花千树也说不出什么,安明熙没再去花满楼,花千墨和诸葛行云也知之甚少,只知公事。
花千宇早在安明熙回京前便预感安明熙会被逼着成亲,他虽然希望安明熙能为他保持独身,但那未免太自私。他既然不能把自己的责任抛之脑后回到京城与安明熙一同面对,如何能逼着安明熙与天子作对?只是……这段时间里,安明熙会不会已经与那女公子同房甚至有了孩子呢?
想到此,喉中似有一口气堵着,本就寒冷的空气更似结成了冰,使他难以呼吸。
那恨不得剃度出家以把肉|欲剥离自身的安明熙不可能与他人同床,况且那是他的安明熙,走前发了誓说了不会碰其他人的安明熙——他一再对自己说不可能,才能停止和幻象怄气。
纠葛还未理清,心情还未能平复,耳边传来了呼声转移了花千宇的注意力——
“花将军!”
花千宇回身看去,见一名因跑得急而喘出雾气的小卒,问何事,小卒抱着拳道:“有人要见将军,似有重要的物品亟待亲手转交。”
“来者可说明身份。”
小卒摇头:“是个哑巴。”
哑巴……
说起哑巴,花千宇绞尽脑汁也只能联想到扮成哑巴的乐洋,但乐洋并不是真哑,若是乐洋,怎有在大营装聋作哑的必要?罢了,既然说了“重要”,他去见了便是。
花千宇决定回去不过是怕有万一,但他并没把那陌生之人太放在心上,甚至还怀疑所谓的重要物品也许不过一幅美人图——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说媒了。
才回到营地,顺着营中士兵的指引,花千宇来到“哑巴”身近,耳边的嘈杂人声透出意料之外的信息,倏尔,他对被士兵们挡住身影的那人有了期待。花千宇拨开人群,向那真实走去。
“小将军来了。”
谁说了这么一声,士兵们闻之让路,恰好让花千宇和乐洋对上了眼。花千宇喜出望外,乐洋却霎时红了眼。乐洋正欲向花千宇跑去,他身后的阿图弥却死死拉住他,怎么也不放手。
花千宇走近,见了抱着乐洋胳膊的阿图弥,调侃:“出去一趟竟然带回个小媳妇……”他实在高兴,高兴得不得不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以避免嘴角裂到耳际。
乐洋摇头否认,花千宇顿然注意到怪异之处,他看着地上的树枝以及几个被脚印划去的大字,结合此前传消息的小卒所说的话,他对于乐洋现今的情况有了猜测,于是关切:“嗓子怎么了?受伤了吗?”他观察乐洋的颈部,但并不能瞧见伤痕。
乐洋闻声,下意识地藏起右手,但这点小动作被花千宇的眼眸收了去。花千宇举起左手,动动四指,对乐洋道:“手。”
乐洋乖乖把右手交了出去。观其形状有异,花千宇面色一沉,问:“谁做的?”
乐洋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两封信函以及一卷羊皮,交到花千宇手中,花千宇没有即刻读信,而是对乐洋道:“随我来。”话毕,花千宇不得不去搭理如麦芽糖一般黏在乐洋身边的阿图弥。
“他是……”花千宇终于想到要问问这位非中原人士的身份。
乐洋无法出声解释,花千宇也没指望阿图弥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这无关紧要的事先被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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